「二長老看著很冷淡不好接近，但實際上……他比看著更不好接近，」沈進意味深長地道，「而且二長老對學生的要求非常高，之前他代理中級班的課，全班隻有兩個人勉強達到了他的要求，其餘人被罰連續煉製出十爐丹藥……後來就再也沒有人敢去請他代課了。」

沈今初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二長老已經走遠的背影。

「二長老就是這樣的，你不要多心，他也不是針對你，」眼鏡長老安沈今初道：「二長老雖然比較兇，但有一點好，那就是非常重規矩，你的天賦擺在這，他不會因為看不慣你就不好好教你的。」

等沈今初小跑著離開了，眼鏡長老纔在後麵嘆了口氣：「二長老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時我剛為長老不久，二長老可謂是事無巨細地教導我，還給我行了很多方便，那是自從四長老離家之後，他就彷彿變了一個模樣……」

「噓，噤聲！」兇狠長老連忙擺手道，「這事可不能隨便說，畢竟是沈家第一大醜聞，你私下想想也就算了，萬一在誰麵前說禿嚕了……」

「我知道，」眼鏡長老擺手道，「就是不知道二長老能不能從那件事裡走出來了。」

四長老在沈家是一個不可以被提及的存在，因為他是叛逃出沈家的。

當時正值上一屆家族大選，所有家族共聚一堂，進行家主、長老以及弟子們之間的比拚，本來沈家是穩居第一的，可就在沈進上臺之後，卻發現自己上的道被人了手腳。

那場比武進行的非常慘烈——本來沈進就是以醫學著稱的，比武中本來就不佔便宜。

而負責道的人，就是當時主修符咒的四長老。

比武之後，沈進幾乎背了一的傷，比武當然也輸了，大家在瞭解到緣由之後，第一反應就是去問四長老，是不是被人鑽了空子。

因為本沒有人想過，四長老會是那個叛徒。

可等他們去找四長老的時候，卻隻發現人去樓空，路上到敵對方的人，還被冷嘲熱諷了好一通，說什麼自家人心不齊，出了叛徒都不知道。

再之後，沈家四長老就突然變了敵對那家的大長老，看那架勢，屬實有點被眾星捧月的意思。

沈家在那次的大選中變了第二名，知者都知道是他家出了叛徒，一時間也唏噓不已。

而二長老是被影響最深的一個人。

二長老和四長老是從小就認識的，兩人都是驚才絕艷的天才，幾乎是一路並肩走到了長老的位置，可以說彼此知知底，四長老的突然叛變讓二長老陷了深深的懷疑之中，從此他看誰都不順眼，除了自己幾乎不相信任何人。

倒是沈進，還反過來安二長老，說四長老指不定有什麼自己的苦衷，讓他不要太過在意，四長老的位置甚至都沒有被人頂替，而是一直空在那裡，不知道是不是對後人的警醒。

這些都是沈今初從明永宸口中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