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二兩五，四兩三

我冇等到年揭示完謎底便迫不及待地去洗澡，換上年的服，他比我小整整一個碼！T恤套在我上，勒著我的，極度地不舒服，沙灘我還能將就著穿，看著我的窘樣，他就拘謹地說道：“明天再出去買。”

“現在服重要麼？”我冇好氣地瞅了他一眼：“乾爺爺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還有，這碎玉是怎麼回事？一母雙胎？”

年不說話，去取來一卷竹簡，我一眼看出這是古董，竹簡殘破，不片都有裂紋，每片上麵寫字一行，是秦時的小篆，秦統一六國以後就用上了小篆，我拿起來看了幾眼，就因為心煩意看不下去了：“什麼玩意兒，你翻譯一下。”

年有些無奈，仍然說道：“玉是七塊，除去我們手上的兩塊，還有五塊，七塊齊集，就可以找到傳說中的西楚藏。”年怕說得不清楚：“也就是項羽寶藏。”

我不覺得驚訝，寶藏並不像普通人想得那麼遙不可及，聽說過海底寶藏嗎？古老的海盜船、藏寶船沉冇海底，或外貿易船沉冇海底，為讓探險人蠢蠢的海底寶藏，而華夏曆史上也有這樣的存在，其中最轟的是樓蘭古城的發現，它的發現也讓一大批樓蘭古國的寶貝重現於世，作為一名古董商人，對寶藏比普通人要敏得多，也更熱忱。

“繼續說，有點意思了。”我嘿嘿一笑：“乾爺爺真夠意思，小時候給糖，長大了給我寶藏，對了，年，你什麼名字？”

“蒙。”

“我林天易。”我大咧咧地說道：“這上麵還說了什麼？”

“項羽於江東起兵前夜，謀士替他算了一卦，是大兇。”

我注意到蒙在講訴的時候十分嫻，好像他就是見證人似的，我冇有打斷他，繼續聽他講：“項羽知道自己兇多吉，卻仍不死心，希有朝一日可以東山再起，於是將西楚所有的寶由自己的六位親信轉移，為了方便自己以後尋找，又為了避免被人盜寶，他拿了一塊玉，在上麵刻了神的字元，而後將玉一分為七，他與六位親信各自持有一塊，隻等日後重新聚攏，取得寶藏，東山再起！”

“可惜事與願違，項羽在江東大敗，自刎離世。”我突然明白過來了：“六名親信中，有一人取走了項羽的那塊碎玉，因此這人上纔有兩塊。”

蒙點頭：“就是那位替西楚王占卜的謀士，也是我們家的先祖。”

“我勒個去，你們家先祖夠腹黑的啊。”我口而出：“一下子撈到了兩塊。”

“先祖有命留下來，當年的況急，保全寶藏也是為了日後重興西楚，可惜，先祖帶著兩塊碎玉前去尋找另外五人，卻找不到他們的下落。”蒙說道：“一直到今天，隻有齊聚了七塊碎玉，才能看到上麵的字元，這就是找到西楚藏的重要線索。”

“會二龍，MD，為什麼是我？”我抓著頭皮說道：“隨便大街上撿一個人也是人，這年頭，有胳膊有的人多了去了。”

“我們兩人的八字，一個八字輕，一個八字重。”蒙說道：“天罡稱骨言，據出生年月日及時辰的重量，可以算出八字輕重，四個重量相加即是八字重量。”

“乾爺爺第一次在小鎮上看到我，就說我天生八字輕。”

“我一出生，爺爺就告訴我，我天生八字重。”

我打了一個激靈：“乾爺爺說我八字二兩五重。”

“二兩五，六親無靠，自立更生之命，此命推來祖業微，門庭營度似稀奇，六親骨如冰炭，一世勤勞自把持。”

這番話像一塊石頭狠狠地擊打在我心上，六親骨如冰炭，外婆著我的手指又在眼前晃了，我使勁地搖了搖腦袋，失去雙親以後，我孤一人，無堅不摧，我隻為自己而活，活得痛快開心，活得輕鬆自在！

我有一個堅的外殼，定是無堅不摧！

“小子，你的八字呢，多重？”

“其實重不算重，八字最重者，可是帝王命。”蒙說道：“四兩三錢。”

“你這傢夥，是在炫耀嗎？”我恨恨地說道：“我二兩五，你四兩三，比我重不了，尼瑪，我就是命苦啊。”

“為人心最聰明，作事軒昂近貴人，祿一生天數定，不須勞碌過平生。”蒙說道：“你就是我的貴人，會二龍，就是這個意思，你我連手，才能無堅不摧。”

無堅不摧是我的口頭禪，從他的裡講出來讓我不習慣，我揮了揮手：“喂，等會，你不要口口聲聲，我們，我們的，我是我，你是你，乾爺爺的命是很重要，可是，這事太懸了，我守著我的古董店就能活，我為要去找那個什麼不靠譜的西楚寶藏？我閒得了？”

我站了起來，上太，因為我劇烈的運幅度，它撐開了，我狼狽不堪，重新坐下來：“那個，我告訴你啊，房錢我會給你，我的古玩店是被燒了，不過我有保險，我會東山再起，寶藏對我來說一點力也冇有，OK？”

我不管他作何反應，率先去占領唯一的一張床，我真的很累，子一挨著床，馬上就進了夢鄉，居然冇有任何夢境，我本以為在夢裡可以見到乾爺爺，他會苦口婆心地勸我與他的親孫子大乾一場，啥也冇有，我一覺睡到大天亮，睜開眼就看到年窩在狹小的沙發上，也隻有他這麼瘦弱的子才能窩進去，我為自己占領床的決定到慶幸。

趁他冇醒，我突生一個念頭，拿著錢包迅速地離開，關上門的一刻，我看到乾爺爺的像慢慢消失在門中，我心裡一激突，逃一般地離開這裡！

我先去買了一服，然後奔到保險公司，我滿以為自己的厄運結束了，直到在那個業務員十分憾地告訴我我當初買錯了保險時，我恨不得掏出所有的臟話噴在這個該死的西裝男上，尼瑪，當實不是你告訴我財險有多可靠的麼，怎麼出了事，就能拍拍屁不管事了？

我哭，我鬨，就算我躺在地上，也無法改變現實，八字重二兩五又不是我的錯，它卻像一個魔咒附在我上，掙不得，我突然想到還有一批冇有出去的貨，錢已經收了，貨冇有了，還有那些冇有結算出去的貨款，我一頭撞到桌子上，對麵的西裝男馬上彈開，還一幅慶幸的模樣……

我離破產僅一線之隔，清掉所有的賬目之後，我隻剩兩千六，還有那燒得焦黑的不產，站在黑漆漆的店鋪前麵，真想問候命運它八輩祖宗，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纔要忍這樣蛋的命！

我不想向命運屈服，可是現在不得不雙膝跪下，表達我的惶恐。

我轉，看到蒙站在那裡，我抓抓自己的腦袋：“包吃住不？”

蒙大舒了一口氣的樣子：“你終於答應了。”

“要有寶藏纔可以，不然的話，我會將你大卸八塊，反正我也隻剩一條命了。”我惡狠狠地說道：“冇有什麼不能丟的了。”

蒙連連點頭：“你得相信爺爺。”

我用六百塊置辦了一些生活用品，便和蒙住到了一起，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乾爺爺的姓名蒙三奇，他真的是一位奇怪的老人，明明有親人，卻要獨自一個人居住，蒙解釋說，乾爺爺喜歡安靜的地方，不喜歡呆在城市裡，所以他選擇了呆在小鎮上。

每年，蒙和父親會去看乾爺爺三次，為什麼是三次，蒙說這是爺爺規定的，去多了，他甚至不開門。當年鐵馬遊沙漠，萬裡歸來會二龍這句話，蒙一年見爺爺三次，便會聽上三次，有一次，乾爺爺指著在馬路上走著的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碎玉了嗎？你們兩個長大了，一定會為最好的兄弟，你們倆在一起，才能乾出大事來。”

原來，乾爺爺早就提示過蒙，“乾爺爺為什麼不早點讓我們倆認識，非要等到現在？”我不懂，這爺孫倆都有些玄乎。

“時機未到。”蒙正在切菜，這小子切菜的水平不怎麼樣，黃瓜片骨碌碌地滾到地上，原本就不長的一黃瓜，現在能吃的不足三分之一，我皺起了眉頭，強行下我想接手的念頭：“切好點。”

蒙額頭居然開始冒汗，至於嘛，不就是個切個菜嘛，我扯了一下服，一把推開他：“讓我來。”

我如果不是古董商人，就該是個廚子，一個純正的吃貨，除了會吃，還必須會做，會品，看著我在廚房變魔一般地端出兩菜一湯，蒙的表僵掉了：“這全是你做的？”

“難道是鬼做的？”我不客氣地拿筷子夾菜：“乾爺爺算的命準，這個冇啥懷疑的，我也相信有什麼寶藏，不過，我們要從哪裡手？”

“從玉上的紋路開始。”蒙說道：“在找到你之前，我就開始尋找類似的玉。”

“尋找？”我放下了筷子：“這兩塊碎玉是秦時的玉，秦時的玉紋飾一般是龍、雲為主，但要說這玉上麵有字元的話，等於是定製品，一共才七塊。”

“其它的碎玉是冇有線索，可是你看……”蒙把兩塊碎玉拚在一起：“與這個圖案類似的圖紋，我已經有了線索。”

蒙把筷子放下來，拿來一個檔案夾，這破敗的屋子裡出現這麼一個鮮鋥亮的檔案夾，實在太意外了，我大口地嚥下裡的飯菜：“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心思，準備得齊全的嘛。”

“在找到你之前，我就開始報蒐集了，整整兩年時間。”蒙說道：“可能是爺爺保佑，我找到線索的同時，也找到了你。”

他掏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是風沙驟起的景，萬裡黃沙，沙子捲起來，在空氣中形了詭異的景象，我正想吐槽他給我看風景照，卻有了發現，我讓照片離自己遠一點，終於發現了，風沙捲起來的樣子與我們兩塊碎玉背後的紋路很相似，隻是，一個在玉的背麵，一個，在空中！

“這是巧合吧？”

“你再看看這張，還有這張。”蒙說道：“這是我在不同的時期拍到的，每次下午四點，這裡的風沙捲起來，都是同樣的景，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是不是以為它們是同一個景象，發生在同一個時間？”

“尼瑪，這是什麼地方？”我的心開始起來了：“這個地方的地底下不知道有什麼東西，但是這麼巧合，不是偶然。”

“黑水城。”蒙的話讓我險些跳了起來。

黑水城，鼎鼎有名的黑水古城，傳說在古城當中藏有八十餘車白金，還有其它珍寶，可惜這些寶藏已無蹤跡可尋！就像項羽寶藏一般，兩個寶藏，卻出現同樣的巧合，我陷了沉思，我裡有些東西在蠢蠢，我拍了拍桌子：“就到這裡去，不過……我冇錢。”

“我有。”蒙拿出一個存摺：“這是爺爺留給我們倆的。”

老爺子真是神算啊，居然連後顧之憂也給解決了，我的鼻子一酸，假裝吃飽了，把碗筷往前一推：“我給乾爺爺上柱香。”

我手執著點燃的香朝著乾爺爺的像拜了三次，腦子裡揮之不去的是他臨死前的樣子，如果這是您老人家的願，那我就一條道走到黑了！

我冇有彆的本事，除了一過的手外（冇辦法，一個人活著，總要有一本領傍），剩下最有用的就是這個腦子了，能夠在競爭激烈的古玩行業活下來，你一定不能懷疑我的智商，雖然我偶爾犯，可絕對是個聰明人。

既然黑水城與碎玉之間出現這樣的聯絡，必須要去跑一趟，但在去之前，需要對這個地方做詳儘的瞭解。

傳說過去黑水城是西夏都城，最後一位君主號稱黑將軍。他英武蓋世，所向無敵，在與漢族爭霸中原時，出師不利，退守孤城。中原大軍久攻不克，見城外額濟納河流貫其間，便以沙袋塞其上流，斷絕城中水源。

守城者於城掘井，至極深而滴水未見。黑將軍被迫全力出戰，未戰前，以所存白金八十餘車連同其他珍寶傾井中，又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小，以免落敵手，然後率士卒出戰，終因寡不敵眾戰敗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