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好奇害死貓，小心

“漢人裡有這種能耐的可多了去了。”我不以為然道：“教授，這個隻是偶然的發現，要想從對應的朝代裡找到這個人，可不容易，如果是名的人，名字一點也不，也冇有瞞的必要，這裡卻冇有提到他的真名，這纔是真正的高人，真正的高人是不會在乎名利的，反而擔心自己的能力外泄，為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況且，這人我一點興趣也冇有，拿唐古特文過來解謎也像是鬼使神差一般，莫名其妙地就開始糾結這一點了，我苦著著搖頭：“照片就留給您了。”

教授抬起頭來：“所以，你認為不會有結果？”

“不會有結果。”我斬釘截鐵地說道：“這都要怪我，鬼使神差地拿著照片過來，讓您添了煩惱，希您可以放下這件事，不要當憾。”

教授扶了一下眼鏡，言又止：“林天易，我發現了一些驚人的……”

“驚人的什麼？”我問道。

教授愣了一下，擺擺手：“冇事了，冇事了，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你放心，我不會固執地抓住這一點不放的，這個世界上得有多謎團啊，好奇心太重不是件好事，好奇害死貓，聽說過吧？”

“是的，聽說過這句話。”我正道：“也時常這麼提醒自己。”

教授拍著我的肩膀：“我是被好奇心蝕了一半的命，已經停不下來了，林天易，店冇有了，好好地尋個生計，生活還是有希的。”

我的鼻子一酸，教授是個有大智慧的人，與我，與老九截然不同，我點頭道：“知道了，店的事已經有些進展了，給我了一些時間會恢複的，除了古玩這行，我已經不知道能乾些什麼了，以後請教授繼續關照我的店。”

我說得自信，教授有些嚇到了，盯著我看了老久，良久後，什麼也冇有講，當時鬼使神差地拍下照片，就像註定好要讓教授看到這些，現在，是時候走了，臨出門前，我悄悄地把鼻菸壺留下了，當作是對教授辛苦的回報吧。

回到老九家的時候，他已經回來了，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大袋子吃的喝的，看他的表輕鬆，想來十分順利了，老九品嚐過我的廚藝，推著我進廚房：“這地盤就給你了。”

我一邊在廚房忙活，一邊盯著老九：“第三塊碎玉準備什麼時候給那小子看看？”

“林天易，你究竟和誰是一夥的？”老九突然問道：“你和那小子是有些淵源的吧？”

“他的親爺爺是我的乾爺爺，小的時候過老人家不恩惠。”其實不止是恩惠而已，孤立無援的況下，乾爺爺是我唯一的藉，當親人有了偏見，就連陌生人也不如，現實讓我明白緣有多脆弱，或許隻有利益纔是人與人之間最堅固的羈絆，當然，利益不產生衝突纔可以。

和蒙是這樣，和老九也是這樣，不是麼？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等理完手上的事，和那小子個麵吧。”老九說道：“我對這碎玉後麵的事很興趣，算我一份子吧，你，絕不會平白無敵地陪那個小子到沙漠的。”

我悶哼一聲，手裡的刀落得越發快了，刀工不錯，瞧這紅蘿蔔切地，多齊整，老九說道：“你還是老子，得，問問那小子再說吧，不過，我到手的東西可不會輕而易舉地出去。”

“這也是你的子。”我拿過來：“再說吧。”

這一再說，就是一週的時間，一週以後，老九順利手了夜明珠，按事先說好的，五五分賬，中間人了，我和老九再五五分賬，到手也有百來萬，這隻是地下黑市的價格，若是參加公開拍賣，能炒出個天價來！

有了錢，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理古玩店，要將古玩店裝修一遍，還要賠償客戶，收了錢，冇東西貨，是要賠違約金的。

理好了以前的舊患，還要考慮以後的事，一時間，我忙得不亦樂乎，幾乎忘記有蒙這個人的存在了，時間流走得不著痕跡。

現在店裡已經重新刷過了，電路也重新做起來，新的傢俱也進來了，老九這纔過來，他的出現自然惹來了古玩街老闆們的圍觀，把他圍了一個水泄不通，紛紛問他這一年多時間到了哪裡，老九胡地說自己去了外地，一律含糊地帶過。

到了二樓，老九把從乾上來的碎玉放在茶幾上：“東西在這裡了，那小子過來吧。”

那塊碎玉就躺在那裡，安靜，卻充滿了莫名的靈氣，嚥下一口口水，我給蒙打去電話，確切地說，是蒙家樓下小賣部的電話，老闆娘不大願地來蒙，他的聲音好像冇睡醒一樣：“喂，誰找我？”

“除了我，冇有人找你吧？”我冇好氣地說道：“想看東西的話，現在就過來，古玩店二樓，你知道的。”

蒙這個小氣鬼居然在是打車來的，站在二樓，看著他往外掏錢，我忍不住笑了，總有這傢夥出的時候啊，錢不是省出來的，是賺出來的。

蒙衝到二樓，看到茶幾上的碎玉，迫不及待地拿出自己的一塊，又看著我：“拿出來。”

“你這個傢夥，說話不會客氣點嗎？”話是這麼說，我還是老實地拿出來，三塊碎玉拚在一塊，不，除了我和蒙的這兩塊可以拚湊在一起，另外一塊是孤立的，找不到接合的口，老九有些沮喪：“這一塊，放在這裡也可以，放在這裡也可以，唯獨靠不到這兩塊的邊，這樣本冇有作用，我們要看的是上麵的圖是不是？”

不愧是老九，已經看出端倪了，他迅速地拿起自己的那一塊，生怕被蒙搶走一樣，揣到服裡麵的口袋裡後，老九一屁坐到沙發上，雙手抱在前：“說吧，這東西是什麼？”

蒙看著我：“可以嗎？”

“多一個經驗老到的幫手未嘗不可，他的本事你也見過了。”我想到了乾爺爺，於是說道：“你做主。”

蒙看著老九的臉，甚至走近了好幾步，恨不得到他臉上去了，老九一掌推開蒙的臉：“格老子的，彆這樣看，看得人心裡的。”

“還可以。”蒙終於開口了。

“那你是同意了？”我真想斷蒙的嚨，真讓人著急！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總他媽含含糊糊地，問這一句，我恨得想咬自己的舌頭。

人家卻不著急，慢慢地點頭：“可以告訴他了。”

我把蒙祖上的事一一講來，老九的表淡定，聽完了，突然抓了一下腦袋：“我有些不明白了，鬼樹林，黑水城寶藏，乾，碎玉，這些東西為什麼會攪和在一起呢？”

“會不會隻是偶然，蒙也說過了，那地方是個風水寶地，所以秦漢時的乾先葬在那裡，後來到了西夏時，為了埋藏這批寶藏，也擇了個風水寶地，恰好，就建在了乾墓室的上麵，形了墓上有墓的格局。”我說道：“這隻是巧合。”

蒙說道：“當務之急是要找到另外的四塊碎玉，隻要找齊了，謎底就解決了。”

“說得輕鬆，找到這一塊已經是走了狗屎運了。”老九摳了一下鼻子，他的小作格外地多，怨不得手也快：“另外四塊？怎麼找，難道到報紙上登上廣告，問一下誰手上有這樣的碎玉？東西冇找到，我看那位陶警要先找上門了。”

蒙像泄了氣的氣球，我說道：“你不是懂得五行麼，替我們算上一卦吧，三人行後，有冇有更好的運氣。”

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分而為二，以象兩，掛一以象三，揲之以四，以象四時，占卜是最原始的辨吉兇的方法，古時以蓍草占卦，後有鬼穀子仙師改蓍草為銅錢。

蒙居然聽了我的話，掏出一枚銅錢來，這銅錢與我平時看到的又有些不同，怎麼說呢，兇神惡煞一般是用來形容人的吧，可是這枚銅錢卻讓我產生了這樣的覺。

對上我的眼神，蒙說道：“這是用刃製的。”

我明白了，所謂的刃，所謂刃，也就是古時征戰沙場用過的兵，這些兵取餅無數人的命，沾的無數，殺氣也重，怪不得讓人膽心驚了。

蒙將銅錢握在手心裡，兩隻手叉起來，然後“咚”地一聲，銅錢落到了茶幾上，它一直在打轉，然後越轉越快，銅錢與桌子的聲音讓我們無法挪開視線，終於，銅錢停下了……

它停下了，可是冇有落下去，也就冇有正反一說了，老九的嚨響了一聲：“格老子的，這是代表什麼意思？”

蒙的臉也莫名地沉，我推了他一把：“喂，說話啊。”

“它的意思就是吉兇莫辨。”蒙說道：“換一種說法就是禍福相依，接下來的發生的一切即是壞事，也是好事。”

“什麼玩意兒。”老九站了起來：“得，這陣子大家各自散去，該乾嘛乾嘛，我先走了，再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