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嘆江湖》第七章 調查萬家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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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跟老劉說話到現在。宋平一直在出神。春蘭本想問他是不是哪不舒服。卻被老劉製止了。
老劉拉走春蘭。小聲說:「春蘭,沒事。不用管他,他現在要自己去想。他沒事阿,你不用擔心。」春蘭見老劉這麼說,還是有疑地問老劉說:「劉叔,掌櫃的是咋啦,這菜也不準備,就在那獃獃地坐了大半天,怪嚇人的。」
老劉笑笑答道:「他在想事呢,放心,我是過來人了,他沒事的。想通了就好。你去幹活吧。」看老劉的言語輕鬆,表認真,就沒再追問。
老劉從頭到尾都在觀察著宋平。他覺得他應該想得差不多了。就端上茶,跟宋平說話。
「咋樣?兩三個時辰了都,想好沒?」老劉沏上茶,輕聲問道。
宋平緩過神來。攤開手說:「劉叔,你說得對,俠者於市,不忘俠之義。我不能給我師父丟臉。我出走天山已經讓他老人家傷心了,現在在這遇上事,得做點該做的事。」
老劉一喜,追問道:「也就是說你要出手了?」
「這件事我管定了,我想我師父到這事,他也會這麼做的。」宋平緩緩地說著。
一旁的老劉看著宋平的眼睛,看出他是認真的,人可以扯謊騙人,但是人的眼神騙不了人。更別說是要騙行走江湖多年的老劉了。
「哈哈哈,那太好了,那就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啊。」老劉高興得大笑起來,笑聲有點嚇人。嚇得春蘭跑過來問發生什麼事了。但被笑著的老劉支開了。
「您放心,我決不反悔。」宋平看著老劉,無奈地笑笑。
「但是,關鍵是蘇北蘇南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老劉收了笑容,變了個嚴肅臉說:「是啊,不過估計也快有訊息來了。你記住,將計就計。」
宋平沒再應話。老劉也沉默著……
午時已過。宋平使輕功躍上屋頂,太正當頭照下,現在不便調查,等夜了星星都出來了。就能開始調查了。
師父教過宋平一招,星圖定位,很費力。沒想到還會有用到這招的一天。
所謂星圖定位,就是利用各星象相互連線所形影象定位到某一特定區域。通過星圖上的殘影、大小、個數的不同來觀測對方人數和實力。越深,代表著功力越深厚。
這是宋平的師父獨創的法,隻教給了宋平一人。因使用星圖定位會損耗大量力,宋平一天最多能用一次,此招式範圍小,要月照耀才能發。
所以宋平現在不能幹等著。他得去萬家茶館附近找個好位置。
要不能離得太遠的,離的太遠星圖定位的效果會被削弱。又要不能太近的,離得太近肯定會被發現。這種位置不好找。
為避免暴。宋平三兩下跳下屋頂。徒步走到街頭。
在離萬家茶館差不多三百步時。宋平掩去氣息,使上乘輕功月影步在眨眼間移形換影到萬家茶館斜對麵的酒樓上。
宋平這月影步,速度極快,落地極輕,如落葉地,非力同等階段或在其之上者不能看出。這也是宋平平日裡藏的絕學。
為達視野開闊,宋平三兩步移到酒樓頂上。這酒樓比樂平樓高了江層,有五層。
宋平手抄後,往下看去三更街前半截的樣貌基本上能看清。
宋平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一覺得合適的,就使月影步去看,不合適就重新來過。
就這樣折騰了兩個時辰,他找到兩距離上,蔽上都近乎完的地方。
這第一目測距離萬家茶館58步,三層樓高。能很好的蔽。
這第二遠些,有70步,同是三層樓高,在居民區,怕是不太好下手。
思量再三,宋平選了第一。接下來就是準備抓鉤,匕首,夜行等了。
在地下黑市買齊東西後。已經是酉時了。三更街上人也多了起來。
為避人耳目,宋平再使月影步,拎著買來的東西。從一個樓頂躍到另一個樓頂。
在樂平樓的客房下到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在客房左手最靠近大街的地方。晚上就從視窗出去吧。
這會宋平換了平日穿的便裝,下了樓。
下樓過程中,宋平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來店裡的客人,尤其注意那些麵生的,避免再發生上次那樣的事。別人都把探子安到自己頭上了,自己還傻嗬嗬地伺候人家。
經過仔細一觀察,沒發現什麼生人。就安了心,往櫃檯前一坐,喝起茶來。
看著櫃檯上氣定神閑喝茶的宋平,老劉也是心知肚明。他這是在等呢,等時間一到,他就會開始行。
這茶泡了好幾泡,客人來了一茬又換了一茬。終於是到二更天了。
宋平喝完最後一杯茶。起進了後廚,對老劉和小二說:「劉叔,小二,我出去趟。今天晚上不知什麼時候能回,這店裡就給你們了,早點鎖門。」
老劉和店小二眼神在一起,朝宋平重重地點個頭。
宋平回上了樓。在房間裡換上夜行,帶上傢夥。從視窗翻了出去。一出去,他就使月影步在樓頂之間飛速移。
他抬頭看一眼天,今夜幸得天公作。天上繁星齊現,月如琉璃。星圖定位能。
轉眼間就到白天找好的地方了,宋平收了力,掩去氣息。趴在蔽的地方,跟灰黑的瓦當融為一。
隻見他不斷調整位置,直到能看到萬家茶館的天井。他看見門外的孫街長。
咦,這孫街長邊怎麼有兩個麵生人。一個瘦話多,長著一副詐的小人模樣。一個高大壯實,走路凜然有力,麵冷峻,沉默寡言。
正當宋平想再往裡看時,那大漢像是到什麼,突然猛地轉頭,幸虧宋平反應快,不然就餡了。
「好險!原來萬興德早有防備,看來是狗急跳牆了。這大漢功力可能在我之上,不然是不會發現我的。」宋平暗想,手腳的作變得更加小心。
觀了一會後,宋平開始靜坐。隻見他盤而坐,靜心如葉如水。
雙掌合十。良久,宋平取出準備好的匕首。割破拇指、小尾指。將拋於空中,蓄力於全。他許久都沒有一次用這麼多力了,覺得全經絡如茅塞頓開,力在奔騰。朝天上打出一掌。與融合。
、是法發的引子。
宋平小心的控製著奔騰的力。看著半空中一點點出現的星圖,念咒語,手指所到,即是定位。這全程隻有施者能看見。
殘影出現。星圖定位!
宋平見定位了,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星圖上有八個人影,除了萬興德,孫街長及四個丫鬟。剩下的應該就是那兩人。
「果然功力在我之上,有點棘手啊。」宋平看著星圖上最深的那個殘影說道。另一瘦男子則道行尚淺,不足為懼。
宋平出手掌,暫時收了星圖。接下來,他要去聽他們在說什麼。
同來時一樣,宋平使月影步移到萬興德他們正上方的屋頂上。掩去氣息。輕手輕腳的揭開一塊瓦當,再蓋上去,隻留一小口。他的耳朵著小口。聽見他們的對話。
萬興德說:「季幫主,你是怎麼知道我妹夫跟清平堂的關係的?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季龍的瘦男人說:「哎呀萬掌櫃,這你就言重了,我們四方幫做買賣,都是要查清買家底細的,這是規矩。」
「哼,規矩?拿錢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嚼舌,清平堂是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萬興德不客氣地說。
一聽這話,大漢說:「既然清平堂那麼厲害,那萬掌櫃怎麼就不去找他們呢?還是怕他們找你麻煩?」
這回萬興德沒話說了,確實。清平堂是江湖上有名的暗殺組織,這他萬興德可不敢惹。但是他也不能示弱,便說:「我花錢請你們四方幫幫我搶回東西是看得起你們,就這種小事用不著清平堂來手。一句話,乾還是不幹?」
季龍急了,大聲嗬斥大漢:「怎麼說話呢?不會說話把給我閉上,待一邊去。」
大漢無話,走到一邊去了。
瘦男人轉頭賠著笑,對萬興德說:「萬掌櫃,這樣吧,金條我們就不要了,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你看怎麼樣。」
萬興德一聽,喜上心頭。金條不要了?好啊。「好說,好說。隻要你幫我搶回東西就。」
宋平算是聽了個大概,他輕輕翻,蓋上瓦片。回想他們的對話。不後背發涼,沒想到萬興德的妹夫,也就是五穀城城主竟然與清平堂有勾結。
這清平天堂高手居多,心狠手辣,堂有五大高手。最高在得鏡位一階,最低的跟宋平一樣,是渡星位二階。他們不是純粹修鍊來的,而是靠不斷的吸取他人力,擴大自己的脈絡,屬邪門歪道。稍有不慎,就會走火魔。
「這城主怎麼會跟這種組織勾結呢。這水是越攪越渾了。真是棘手啊。」宋平在心裡默想。「這四方幫又是什麼幫派,我怎麼沒聽說過。算了,先回去吧。」
宋平起準備離開,卻不知自己早被大漢發現。
這大漢雖材壯,但卻輕如燕。他悄悄繞到屋後,三兩下就上了屋頂。
宋平聽見有聲音。一轉,發現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怎麼?聽完就想走嗎?不太好吧。能藏得這麼深,功夫不錯。來陪我過兩招。」大漢擺開姿勢,咧一笑。
宋平暗不好,下意識想使月影步。但剛才他用了星圖定位,力消耗太多,如今丹田空虛。無法使月影步。沒辦法,隻能邊打邊等力恢復了。
宋平定了心神。手抄後。擺開架勢。
大漢擰笑著,直衝而來。踏碎瓦當無數,聲如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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