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功德無量

陳義山的聲音不大，語調也平常，可說出來之後，石破天驚！

所有人都臉大變。

那六個向前一步站出來的惡人們更是惶遽無地，尤其是第一個，急道：“我是好人啊！你為什麼要砍我的腦袋？！”

陳義山連看都不看他，隻是冷笑。

“嗤！”

鋒芒劃過，首級落地，接著是手，是耳朵，頭髮……

“好快的劍，呃~~”

第一個惡人，在頭顱滾落之後，還冇完全氣絕，說了句臨終言。

“嘶~~~”

數百惡人倒冷氣。

玄英靈劍則飽飲惡，興的盤旋飛舞起來，等待著陳義山的下一個指令。

“恩公仙長——”田青囁嚅著，低聲問道：“會不會，有弄錯的？”

“放心，我有分寸的，不會錯的。”

陳義山把目幽幽的掃向了剩餘的惡人們，冷笑著說道：“你們是好人還是惡人，陳某看得出來，你們作的惡有多大，陳某也看得出來。惡貫滿盈、窮兇極惡之徒，自當殺無赦！傷人奪財劫之輩，陳某會斷他的雙手！作惡不多也不大之人，削掉雙耳以示懲罰，首次作犯科且危害不重者，斷髮以示警戒。你們五個，說說看，陳某可有冤枉你們的地方？”

“冇有……”

被斬手、割耳、斷髮的五人不敢直視陳義山的目，低著腦袋唯唯諾諾。

陳義山便縱聲喝道：“剩餘之人，以此為例，該去手的去手，或割耳，或斷髮，誰敢瞞欺騙誆我，罪加一等！”

眾惡人大多數已嚇傻了，呆呆的站著不，隻有寥寥數人是狠主，一咬牙一跺腳，砍手，割耳，斷髮……

隻要有人開頭，剩下的便很快效仿起來。

一時間，刀砍斧剁劍削的聲音此起彼伏，田青、吳等四人都看懵了，那場麵真是蔚為壯觀！

玄英靈劍則來回奔波，屠戮那些被陳義山指定是惡貫滿盈、窮兇極惡的人。

熱鬨無比的夜不行市井，頃刻間變了人間煉獄！

前後不過一頓飯的時間，百上千的惡人，在陳義山的熱心“幫助”下，已自我完了“人生救贖”。

他們恨陳義山恨的要死，可是始終都冇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慫恿鼓眾人聯手對抗陳義山。

曆來就是如此。

惡人自有惡人磨。

“都發個誓吧！”陳義山嗅著空氣中的腥味，忍不住噁心，他皺著眉說道：“天在地在，神鬼共鑒，你們都必鬚髮下毒誓重誓，以後永不為惡！發過毒誓之後，我便放你們走。”

瞬間，百上千的惡人們，爭先恐後的詛咒發毒誓的壯觀場麵出現了……

吳掐了掐劉勝的胳膊，問道：“老三，這不是在做夢吧？”

劉勝疼的齜牙咧，罵道：“怎麼不掐你自己的？！”

田青歎息著：“恩公仙長真是好手段，如此一來，這個藏汙納垢的地方算是完了。”

林雲則暗暗藏下對陳義山的無限崇拜和敬仰，呢喃道：“恩公仙長，真是大英雄大丈夫！”

……

陳義山威眾惡人發完毒誓，然後兌現諾言，擺擺手，道：“都走吧！”

惡人們如蒙大赦，帶著死裡逃生的狂喜，懷揣著殘誌堅的決心，“嘩啦啦”，當即作鳥散。

片刻間，市井中便隻剩下陳義山和田青、吳、劉勝、林雲了。

陳義山沉默了片刻，然後揮袖，暗運靈氣，訣法，誦咒語，平地掀起一颶風來，“呼”的一聲，將整個夜不行市井平了白地！

“從此以後，這個惡人的天堂便不複存在了。”陳義山滿意的對田青等人說道。

“恩公仙長功德無量！”田青衝著他深深一揖，道：“城縣甚至於三川郡都做不到的事，被仙長做到了。百姓們，這些惡人的荼毒，可自今夜起，平安寧和了。”

陳義山歎息道：“對我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此地的神祇來說，便算是職！三不管的地帶，就真的不管不問？藏汙納垢，以至於連魔類都出現了，哼！等我到了京城，有機會見到京師首座城隍神的話，非要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恩公仙長要去京城嗎？！”林雲驚喜加的問道。

“是啊。”陳義山微微頷首，忽然間心中一，反問道：“你們四個，也是要赴京去麼？”

“是啊是啊！”林雲喜不自勝的連連點頭，臉興的通紅如。

“哈哈哈~~”吳開懷大笑道：“這下好了，我們跟恩公仙長同路咯！”

田青解釋道：“恩公大約不知道，國武大比已經定在今年的正月十六開始，鬨過花燈後，便是持續近半月之久的比試。我們四個自去歲得恩公仙長的點撥，都覺得本領突飛猛進，誰也不願意錯過這次機會，所以結伴赴京，想要在國武大比中拔頭籌，拿彩頭。”

陳義山恍然道：“原來如此！我還詫異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現在明白了。此地是從川郡赴京的必經之路啊。”

田青道：“是的，我們四人本來該是住在城縣城的，可是吳老二說夜不行市井是個惡窟，非要來逛逛，說萬一抓個海捕文書上的大盜，也能換不酒錢，於是我們便來了……卻冇想到能在這裡邂逅到恩公，真是意外之喜！”

吳得意洋洋道：“要不是我老吳，你們誰能見得著恩公仙長？哼！四妹來的時候還埋怨我惹是生非，現在眉開眼笑，喜歡的跟吃屁似的——哎呀呀，擰我！老大，你管管四妹行不行？！”

幾個人吵吵鬨鬨的，一團，陳義山也覺開心，笑著把那鐵籠子拎了起來，說道：“其實，一切都是因為它，要不是它，咱們怕是會錯過。”

林雲忙不迭的說道：“是是是，恩公仙長還記得這隻小雀吧？”

“怎麼不記得？它還會寫字呢。”陳義山朝著籠中看了一眼，那藍羽小雀的眼中已經飽含淚水，的著陳義山，似是要訴說無儘的委屈，隻是鳥喙被鐵套子束縛，無法開口罷了。

陳義山抬頭瞥了玄英靈劍一眼，那小賤劍飲飽了，正盤飛著消食呢，陳義山道：“劍兄，玩夠了冇有？時間不早了，乾點正事吧。”

“咻！”

玄英靈劍從空中飛奔下來，朝著那鐵籠子“哐哐哐”的一頓猛削，眨眼間便劈開了。

林雲震驚無比的看著小賤劍，羨慕極了。

是用劍高手，在陳義山的指點之後，劍法修為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了，但見到玄英靈劍之後，就知道，自己那幾下子太不值一提了。

還是要修仙啊，這個念頭再次難以遏製的從心底冒了出來。

隻是，恩公仙長會收麼？

……

陳義山手托起了藍羽小雀，又讓玄英靈劍輕輕斬斷了束縛在它翅膀上、雙足上的鐵鏈子，割開了鳥喙上的鐵套子。

藍羽小雀尖銳的了一聲：“仙長！”而後便興又筋疲力儘的暈厥了過去。

吳驚訝道：“這鳥，真的會說話啊。了不是？”

林雲則讚歎道：“藍羽紅喙紫目長足，真是好漂亮的小雀啊！要是能化人，還不知該如何呢。恩公仙長，它冇事吧？”

“冇事，我瞧著它上帶些小傷，但都不礙命。現在暈厥，大概是疲乏了，睡睡也好……走吧，咱們路上說話，你們都跟我去客棧裡，明早同行如何？”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