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覺得他就是個不流的小賊。書趣樓()

——楊凰

三人在這客棧中住下，謝明這才給小魚他們講清楚，原來這襄城裡有一戶楊姓人家，多年之前劍神路經此地，覺得他家的小姑娘頗有靈。便提出要收其為徒，帶迴天下第一劍莊親自教授劍法，能得到劍神垂青，這家人當然無有不允，從此這名楊凰的姑娘就上了天山，今年回鄉看父母，據說帶下來一塊天山寒玉，此玉通冰涼，從來不會變熱，稱得上一件奇寶，所以謝明一人來了襄，想把這塊玉走，來打響自己的名聲，卻不料那夜潛楊家之時，遇上一蒙麪人，看著年紀不大，輕功著實不錯，正當謝明不明所以的時候，楊家已經鬧了起來，想必寶玉已經被那賊人走，正要離開時卻被出門的家丁看見，把謝明當做了賊人，更妙的是謝明也就順水推舟，真當做是自己得，還說道「那人要的是寶玉，我要的是名氣，現在各有所得，正是不錯呀。」讓小魚哭笑不得。

過了幾日，謝明說道「小魚，慕姑娘，我這就要放出風去，邀那天山上的凰來抓我，若是抓不到，從此我也就算是進了江湖，若是不慎失手被捉，你們就裝作並不認識我，到那時我自有之法。」

小魚皺眉道「若是那人蠻不講理，手怎麼辦？」

慕婉兒笑道「這可是你錯了，天下第一劍莊的人自然傲氣的，隻要謝明不反抗，絕不會有命之危。」

「就是這麼個道理。」謝明笑著說。便與二人作別。

過了幾日小魚聽得人們說，這盜玉之人將在五月五日出現在城外的隨心亭，還放出風啦，若是那時候楊凰還是捉不到他，他就要離開襄。

小魚說道「我始終不能放心，到時候一定會有很多人去看，我們也混在人群裡，如果事有變，還是幫他一把的好。」

慕婉兒笑道「那自然好，我也想看看這天山上的凰是怎麼個厲害法。」

小魚心裡想著，那一日，真正的賊人想必也會好奇是誰頂替了自己，自會藏在人群觀察，若是能把這人抓到，也就有了辦法救謝明出來。

到了五月五日，小魚和慕婉兒也到了隨心亭，這裡已經有很多人在，但是無人敢上去亭裡，都是圍在周圍看著，到了午後，人群突然安靜下來，自分開一條路，隻見一位子一白勁裝，臉上白紗掩麵，手裡提著一把劍，劍柄上刻著一個「」字。緩步走進了亭子，周圍幾個護衛守在了亭子周圍，還有倆個侍在亭子裡煮了一壺茶，小魚輕聲說，「想必那就是楊凰了。」卻無人應答，轉頭一看，慕婉兒已經不見了，抬頭一看，竟然走進了亭子，轉念一想，這婉兒畢竟是魔教之人，看到楊凰如果起了爭勝之心可就麻煩了，但現在也沒什麼好法子，隻能靜觀其變了。隻見那幾個護衛看到慕婉兒走過去，手都按在劍柄上，一臉嚴肅，而亭子裡的楊凰說道「請進來。」護衛們讓開路，慕婉兒走了進去，笑著說「這位姐姐，這裡天好熱，小妹想來討一口茶喝，不知可否？」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侍便奉上一杯茶，慕婉兒笑著接過，慢慢品味。

過了一會兒，一個小乞丐怯生生地跑了過去，站在亭外，對著裡麵的人喊著「凰姐姐在嗎，有人給你送信。」護衛接過信，拿了進去，楊凰開啟一看裡麵隻有一行字「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在此山中。」

楊凰閉上眼睛一言不發，片刻後眼中，沉聲對著一個護衛說道「還不現？」隻見那個護衛開眼前的頭髮，笑嘻嘻的說道「小姐好眼力。」這護衛不就是謝明嗎？

楊凰一聲冷笑，說道「還玉來，饒你不死。」

謝明笑著說「小姐，我跟著你倆日，玉早已還你，隻是你還沒看到而已。不如我們打個賭？」

那凰不怒反笑，說道「什麼賭？」

謝明說道「玉如今就在這裡，你若是找到了，在下隨您置，若是找不到，還請幫小的一個小忙。」

楊凰看了一眼謝明，說道「我雖然心無旁騖，隻劍法，卻也不蠢，想必我還在廬山中？就是不知道我若是輸了你想要我做什麼？」

謝明笑著拍手道「楊小姐不愧冰雪聰明，你若是輸了，隻需摘下麵紗了，讓我瞧一眼就好。」

楊凰突然不言語，看了謝明幾眼，說「便如你所願。」

說罷突然站了起來，拔劍指著一個正在煮茶的侍說道「還不給我？」那侍茫然說道「小姐？」楊凰也不言語，出劍刺去，那侍竟然騰而起，一腳柱子上，向後出好遠，笑著說「小姐，怎麼說我也伺候了您幾天，怎麼出手這麼狠呢？」

又對著謝明說，「王小魚，想必你不做這個名字吧？」小魚聽到了暗自笑笑，隻聽得謝明說道「那不是的，我的名字做謝明堂，希你能幫我給那位帶個話兒，就說蘇娘子向他問好。」那侍明顯一頓，看了看謝明，說道「一定帶到。」

隻見楊凰腳底一踏，向前飛出，仍然是一劍對著侍刺出，那侍確實有這一好輕功，落地後又踩地一下，便轉向後竄去，輕功之好，舉世難得，楊凰追了幾步，停了下來，緩緩走了回來，對著慕婉兒說道「你又是何人？」慕婉兒笑著說「小妹慕婉兒，隻是來看看熱鬧，姐姐不必掛心。」那楊凰盯著謝明看了幾眼，輕聲說，「是我輸了，我並無能力捉到，你與我來。」便走向林子，謝明也跟著去了。片刻之後倆人回來，凰說了一聲「別忘了你的話。」

謝明笑著說「必不敢忘。」楊凰便帶人走了，謝明與慕婉兒也走了回來，與小魚回到了客棧。

三人回到客棧，夜間，慕婉兒說了一聲就出門去，回到房間後，謝明對小魚說道「小魚，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麼？」小魚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製於人，我卻不明白那個慕姑娘是如何做到的，所以觀察了好多日，見也沒有害你之心，所以一直到現在才問你。」

小魚沉聲說道「你如何知道？」

「那天在船塢，雖然和你說說笑笑，但你的手時不時就在劍柄索，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心學劍，所以心思總在你的劍上，可是那慕姑孃的手為什麼也在劍柄，自然也可能是那一日碼頭很多人在尋找我，你們做了防備，但是你問過那幾人之後，卻也不見防備減，況且你走了之後，我有一次在桂林見到了路先生，問候之後，他與我說你是去押鏢，過段時日就會跟著張莫他們返回，你是個守信之人，為什麼會突然跟著慕姑娘出現在這裡，如果說你隻是來幫的忙，以你一貫的作風，又怎麼會毫無主見，隻是跟著走，現在很明顯是出去辦事，你卻不一起去？當然，最主要的是今天，才讓我確定了。」見到小魚盯著他看，笑了笑說道「今天凰揮劍斬那侍的時候，所有人都盯著的劍，隻有你手按在劍柄上，盯著的卻是慕姑孃的脖頸。」

「放心吧，現在我們還算和睦，想來也不至於害我，隻是這裡麵牽涉甚多，我不想你牽連進來。」小魚想到的卻是那日李世清手裡不知道有什麼，這些日子木婉清綁架自己，恐怕開始是有滅口的想法，後來想到那李世清是個至人，可能利用自己去對付他。所以才帶著自己，隻是目前沒有計策罷了，如果謝明牽涉進來，恐怕不能善了。

這時候謝明突然停口不言，而是用手指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著

「回來了，如果我去找路先生求助呢？」

「不可，路先生雖說有實力，但是恐怕不足以應對。」

「那你能嗎？」

「應該可以，隻是利用我做一件事，事之後想必可以放我離開。」

「需要我暗中幫你盯著嗎？」

小魚心想，謝明雖然機敏過人，但是武功太低，去暗中觀察，若是被發現，魔教中人不可能讓他全而退。所以寫道「不必，你早早離開就好。倆年後的一月初十，你在天山等我，若是不見我，就告訴我師傅。」又寫到「慕婉兒，李世清。」

謝明看到了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就用手去，笑著說「那你多保重，我要去踐行我的諾言了。」

「什麼諾言？莫不是今天那楊凰要你做什麼事？」小魚介麵道。

「哈哈，兄弟你不知道，今天我看到摘下麵紗，真真是個人，小弟我十分心，要我找到那個走寶玉的人，然後上天山去找。佳人有求，自然要辦得漂漂亮亮的。」

「哈哈，那就祝你馬到功。」

說罷，謝明拱拱手，就離去了。

第二天，小魚跟慕婉兒出城上船，慕婉兒仍舊是買了一艘小船，自己駕船，行至江中，轉頭對小魚說道「江小魚，這些時日我本來想著送你離開，可是現在你與我那師兄有了關係，就隻能回去聽後我師傅發落，不過你放心，我自然會保你平安。」

「好，我也想去見識一下大名鼎鼎的魔教長老。卻不知你師傅是哪一位？」

「我師傅是魔教四長老，人稱書魔便是。」

「是那一位好讀書，手不釋卷的書魔？聽說這位長老雖然武藝不是多麼厲害，卻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腦子裡有天下武功，再加上是一位聰明絕頂之人，十年前的正邪大戰，魔教的統領便是他了？」

「不錯。我師傅雖然看起來是個讀書人，卻不止是個讀書人，於算計。就像這次我師兄的事，如果不是你們幾個人橫加一腳，便不會出現差錯。實話告訴你，那一日驚鴻劍的幾個人本是該死的。我本來一路走，一路想著是不是要放了你，但是昨日我見到師傅的使者，要我帶你回去，看來我們邊不止是我們二人啊。現在我已經不敢放你離去了，你也看到我師兄的下場。」

「既來之則安之，要是不來這麼一遭，又算得上什麼闖江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