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行記》第4章 三人同行(2)

自從敲定日期後,我們便一起忙著收拾行囊、置辦裝備。都說“路遠不捎書”,我卻帶上兩本牛皮封麵的速寫本,我當初為了防止關鍵時刻相機冇電而無法記錄發掘現場,特意學了速寫。駝封皮的是留給我自己的,而那橄欖綠的,則是給陸銀雪的見麵禮,我記得好穿白服,但無論搭配什麼款式的皮包,包的永遠是墨綠

一切準備就緒,我纔開始跟姑媽說了此事,我哪裡敢說自己是不務正業去的,隻說是和柳一葦去外地乾些日子收不錯的短期工。姑媽對我的一番說辭將信將疑,但一直很聽柳一葦的花言巧語,三局兩句讓他說得就不再有任何懷疑了,我這心裡的石頭纔剛剛落地,姑媽卻還給我湊了一些川資,說是窮家富路,這下又到我犯難了:接這錢,我本就為欺騙於到慚愧,心裡會更過意不去,不接這錢,倒像是做賊心虛,反而令人起疑。見我又尷尬住了,柳一葦替我把錢接過來塞到我的手裡,笑著替我謝過姑媽。他替我拿著另一包行李,和我一起告彆了姑媽後,我二人便上了他的車。

“我怎麼好意思拿我姑的錢呢!這是的養老錢,況且我給中學生當家教,還是存下點外快的。”我埋怨地說,並不是怪他,而是怪自己。

“哎呦你這反應能力也太差了!誰讓你拿過錢來就非要都給花掉啊?你不會存著,等回來的時候連本帶利再孝敬老人家?”柳一葦說完還托了托鼻梁上的墨鏡,彷彿我說的話多麼另他大跌眼鏡似的。

“話雖如此,可是咱們此行是消費去了,哪兒來的外快可以賺?”

他倒是家境殷實,說辭職就辭職,我可冇他的魄力,更冇他的資本。他的工作雖然無聊,每天就是大廳和視窗來來回回,一站、一座,一天就過去了,反反覆覆,但收還算客觀,也不累,單位食堂夥食待遇還很好,我要是他的話,那是萬萬不捨得辭職呢。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金子總會閃的,萬一哪塊兒馬蹄金埋在黃沙裡了讓人給留下了,就等著哥們兒呢,咱不要可是辜負了這份緣分呢!”說完,他開始哼唱起小曲兒來了。

“白日做夢!”,我心想,還是回來時候當幾天家教賺點錢再回家靠譜。

考慮到節約路費,我是想全程坐K字頭的火車到臺,柳一葦卻堅持先飛烏魯木齊再轉機到庫爾勒。眾所周知,中國南方航空的一大總部可是在西北烏魯木齊,他也不知道哪兒飛出的裡程,竟然能讓他免費升一回頭等艙,不用白不用。行吧!就隻能在頭等艙VIP待遇,我在經濟艙窩著湊合湊合唄!

一番週轉,總算到了庫爾勒,胡天八月即飛雪,十月的梨城雖然秋高氣爽、萬裡無雲,可空氣卻是很冷了。柳一葦那油舌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除了機場等待我們的不是到臺的包車,而是陸銀雪的專車!

陸銀雪摘下墨鏡像我們招手,柳一葦見狀直接把我甩下了,上趕著就跟人家攀談起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多深的呢。柳一葦還是真有幾把刷子的,若換是彆人這副油舌的樣子,我肯定無比鄙夷,但對他,我倒真冇什麼反,隻覺得幽默詼諧。陸銀雪跟我簡單寒暄了兩句,對他那些源源不斷的客套話冇怎麼回答,隻是淺笑。上了車,我這才得以仔細觀察,快三年不見了,還跟之前冇什麼兩樣,就是比以前更會打扮了,以前是淡妝,現在是濃抹,但對於,總相宜。

稍稍歇了兩天,我們這三人行的外加一個司機的草臺班子就啟程了,這一路我是憂心忡忡,畢竟他們兩個雖然熱高漲,卻都是業餘的,就我一個科班出的,還是主攻夏商週考古,對於小河墓地,手裡的資料也就一本貝格曼的《新疆考古記》。司機隻能送到我們可行車的地方便要獨自返回了。陸銀雪還是有些準備的,無論是越野車還是導航儀,沿著塔裡木河,連開車再步行,隻用了六天,我們便來到了古墓。這個地方非常好認,像太環一樣一圈一圈的,因此也墓地。柳一葦異常興,把行李往地上一扔,也不嫌沙子冰涼,躺在地上,長舒一口氣說到:“終於到了!可把我給累死了!!”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和陸銀雪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你快起來吧!這兒古墓,可不是小河墓地,小河墓地還要再找找呢,運氣好的話,三天之能找到,你還要繼續揹著這五十斤的行李呢!”說完,我就手準備拉他起來。

聽我這麼說,柳一葦竟像個小孩一樣耍起無賴了,一邊喊自己太累無論如何也走不了,一邊雙腳一陣蹬揚起了不沙子到我上。

我的行李比他的還要重上十斤,本來冇覺得特彆累,讓他這麼一折騰也心生懈怠,想擇地不如撞地,正好天昏暗,就在這紮營休息了,突然一到白劃破了低垂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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