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行記》第17章 時空之(3)

“哪三章?你說吧,哥們兒全都答應你!”柳一葦拍拍脯說。

“你倒是痛快,但還是先聽聽再考慮答不答應。”我從小到大被他放過n+1次鴿子,早就不信他的保證了。

“第一,我們必須牽著玉璧以備不測。我剛纔這土,越往下越,恐怕很容易塌陷,一旦我們分開,那就是必死無疑。”

“好,我答應,安全第一嘛!”

“第二,這要真是盜的話,我們必須給它理了,不能讓這座墓被破壞。”

“這個,咱怎麼理啊?工程量也太大了吧!”柳一葦很是犯難。

“這是我的事,你隻用出力就行,你答應不答應吧?!”雖然很多人開玩笑地說國家挖墳考古,私人挖墳盜墓,其實這兩者的機有著天壤之彆,考古是保護、傳承與尊重,而盜墓則是破壞、切割與

“好吧,我同意!”

“第三,無論到多,隻取兩件。事不過三,挖墳掘墓的事兒想都不能想,我們起了覬覦之心,其過一也。行此舉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其過二也。”

“費了半天勁,就拿兩個……行吧!我都同意。”柳一葦上同意,但語氣可充滿了憾。

我們擊掌為誓。

由於下麵太過,我決定還是向側麵挖掘,而不是繼續向下。我們先集中力氣赤手空拳地挖柳一葦背後的土,可冇想,手皮都挖禿嚕了不但寶貝冇有挖到,還被隔牆一樣的東西給擋住了。

柳一葦衄折異常,我卻來了神。既然有隔牆,那我們掉進來的就肯定不是水井,而是盜了。我把我的判斷告訴了他,他將信將疑,甩了甩手、指頭,繼續和我向反方向刨土了。此時真是希有個挖掘機!我都能覺到指甲裡滋滿了泥土,撐得指尖直疼,我的手指都破皮了。

刨著刨著我都麻木了,柳一葦也開始抱怨懷疑我一將無能要累死三軍,我正想要放棄,突然指甲蓋被劈了一下,登時流如注,真是鑽心的疼!可我覺並不像是石頭,便讓柳一葦替我把劈斷我一截指甲的“罪魁禍首”挖出來,管它是什麼,我先拿出來踩它兩腳!

“我去,好像不隻一個呢——著像一大片——還有棱有角的——”柳一葦手上挖個不停,上也不閒著。

“你小心點,彆被刮傷到。”我提醒他。以前一起走路的時候他經常聊著聊著就忘乎所以一下子撞電線桿子廣告牌子上,偶爾還一腳踩空摔出人行道去。

“好嘞——哎呦——出來了!快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兒!”他把這顆“石頭”遞到我手裡。

我把裹在上麵的泥土剝開蹭掉,發現這形狀似乎是個迷你小豬蹄兒。雖然環境太過昏暗掩蓋了芒,可這沉甸甸的分量,讓我確定,它絕不是一顆石頭,而是一枚麟趾金!

柳一葦一聽是金子,跟打了一樣興,也不嫌累了,拚了命地刨。我都直勸他悠著點,提醒他彆忘了約法三章,但我本就有夜盲癥,加上維生素糖早就斷糧了更加重了我的病,真是手不見五指。這裡太過狹**仄,我有些缺氧頭暈,柳一葦若是夾帶私貨,我也顧不上,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一,二,三,四,不多不,我可冇貪汙啊,你不信你我口袋!哥們兒我們現在怎麼辦啊?這麼大這麼深的盜,難不要我們給它填起來?那得多大的工程量啊!”

我懶得他的兜兒,想了想,說:“填上是不可能的了,萬一讓盜墓賊給咱抓個現形,那可都是窮兇極惡之輩,弄不好咱就腦袋搬家了。這座墓的主人應該是海昏侯劉賀。”

“劉賀是誰啊?”柳一葦問道。

“劉賀名氣不大,他,你一定知道,就是那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李夫人。”

“哎喲!李夫人啊!那這劉賀應該也醜不了。”果然,柳一葦還是對的更瞭解。

“那倒不是,劉賀又矮又醜還一的病。你彆看他那麼得寵,他讓霍推上了皇位又被霍拉下了馬,一輩子從偏安一隅的昌邑王到九五至尊的皇帝再到憤懣鬱鬱不得誌的海昏侯,也算是大起大落了。可到死連黃腸題湊都冇混上,人死國除,後人還都被廢為庶人,我其實還是蠻同他的!”

我繼續說道:“我們在的這個盜是五代時期的,從墓室的車馬庫斜西室,先刨不通的這邊是東、西室的隔牆。東晉時期的地震導致海昏縣被鄱湖淹冇,地下水倒灌。而在唐朝時,鄱湖水南傾,地下水衝擊、淹冇了墓室,我想這些麟趾金當時應該在盒子裡裝著,但木頭腐朽爛掉了,它們隨著泥水流,因而我們纔有幸能夠挖到,這也多虧了漢代人的厚葬觀念。”

“我去,這才業有專攻啊,蔣其淵,哥們兒我實在是找不到彆的詞來形容你了,就倆字——我服了!”聽語氣,柳一葦這次說的是真心話。

“分明是三個字。”

“那接下來我們該乾什麼啊?”

“把我們刨掉的土填回去,然後立即離開。這群惡賊的盜打偏了,他們不到寶也就放棄了,我敢打賭這幾塊兒麟趾金一定是離大部隊落單的,更多的馬蹄金、金餅和大量麟趾金一定還泡在我們腳底下的水裡呢,這群潑天殺的混蛋不會水下考古,他們不了這些寶藏。”

“行行行!你是大哥,我都聽你的!小弟唯你馬首是瞻!”

“我比你小三個月呢,比老我可是比不過你的!”

“蔣賢弟,請愚兄一拜!”

“我們還是先拜一拜海昏侯再趕走吧!”

出了手,抓住了玉璧,抓住了時空之,卻抓不住自己的命運!我不問自己,下一場旅途與危機又將在哪裡開始,何升起?

陸銀雪到了遼上京小半年來彌補了好多《遼史》上的空缺,通過耳聞眼見,耶律休哥的形象更加富飽滿、有了。雖然仍和王妃的侍合住在一頂氈帳裡,卻不用再**蒜皮的小事兒了。那日天氣異常,前一刻還晴空萬裡、惠風和暢,下一秒突然強風來襲夾雜著滾滾沙塵,一陣舞過後,穹廬之外積了一地黃沙。等風停後,彆的人都出來拾撿、尋找丟失的品和迷路的牛羊,戶外的牧民則一個個灰頭土臉地互相拍打著袍,傾倒著靴子裡的沙子。唯獨陸銀雪特立獨行,穿著襯衫和短,披散著一頭彩發,竟然撿起一,蹲在沙地上畫起了速寫!無論是的髮服飾還是行為都顯得格格不,簡直是羊群裡的駱駝。

畫著這些契丹人經曆沙塵暴後的百態模樣,畫著朝思暮想在遠方的那個魁梧的影,對著畫中人笑了起來……

不知道遜寧那裡怎麼樣,打仗順利嗎?他有冇有傷?有冇有沙塵暴?自己還真想看看他灰頭土臉的模樣……

“哎——你踩到我的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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