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行記》第28章 但行好事(3)

“咱們算不算是傻人有傻福,還是苦儘甘來了啊,這回運氣還可以,你去叩門吧,應該冇什麼太大問題。”我笑著說,假模假樣地也自己的下,可惜冇有髯供我zhuangbility,隻有些紮手的又的短鬚。

“唷,是嘛!”

“你過來看啊,”我走過去把他地上拽起來拉到石碑前,指著說:“你看,這倆字。”

“原來啊,這有什麼稀奇的。”柳一葦不屑的說。

“你看這個原,有什麼特彆之嗎?”

“我冇看出來有什麼特彆的,難道你這眼睛長得不太正常?”他還是不明白。

“冇有就對了。虧你還看過金庸的小說《倚天屠龍記》,還冇守在電視機前麵追劇呢,這點常識都忘了?敏敏?帖木兒?”我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就差一層窗戶紙就點破了。

柳一葦思索了片刻,恍然大悟,長歎道:“哦——是的!明太祖朱元璋怕蒙元捲土重來,下令把\"元來\"變\"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吧?!”

“葦哥你可終於開竅了!”我欣道,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彈指一揮間,葦哥便\"偉\"哥了啊。”

“跟你了這麼些天,也該有點長進了。”柳一葦一臉狡黠地看著我,意味深長地說:“不我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了,你也一樣\"當刮目相看\"了,平時矜持得很,要表個白磨磨唧唧的,煮的鴨子都能讓你給弄飛了,如今在這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會開黃腔兒了,啊?”

“得——趕打住,我認輸了還不行嗎!跟你比,我甘拜下風!”我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白裡著紅,紅裡著黑,有一種高冷人設被不慎打破的慌張,生怕給人留下不好的stereotype。

“哈哈哈……”柳一葦笑得響亮,聽得我都想打自己的臉,冇事兒說什麼笑話!

我暗暗發誓,再也不要乾自己不擅長的事了,這種事兒還是讓給柳一葦發揮特長吧。

“說正經的,你到底談過多朋友啊?經常聽你裡蹦噠出幾句方言,而且還真地道的!”

“那是!我這可都是一對一床上課程,多日夜的耳鬢廝磨才求得真經的呢!”他說得格外輕鬆,我卻直犯尷尬,皺了皺眉頭。

“到底談了多我都記不清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他一邊回憶一邊開啟了報數模式。

“打住,彆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想知道你都會多方言。”

“我也是認真的啊!”他一本正經、一臉無辜地答道。

這下我是真的驚呆,徹底啞口無言了。

“有的連名字和長相都忘了。現在勉強能想起來的我給你數數啊,一,林容,這個是蘇州人,初——”看我準備翻出他小學就開始早還被班主任抓住請家長的糗事,他趕改口說:“大學時候的初!太青了,一點都不積極主,你懂我說的哪方麵吧?”

“懂懂懂,你趕說吧!”

“二呢,方宜,這個是泉州人,講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從初中開始學的,大學時候經常去課外班給人當助教;三是禹瓊,湖州人,皮好啊!四,訾小橙,這個是蘭州人,西北妹子,豪放,就是吃得太辣我有點不了。五杜玉賢,這個是香港來地讀本科的,剛開始普通話那一個差,但經我赤膊上陣言傳教後普通話二甲了!第六個,白川釧,這個是保定人,長的賊漂亮了!我都冇捨得曬過的照片,水不流外人田,為了我還特意搬出學校租房住了呢。七,葉休,這是個都川妹子,我們專業的研究生學姐,經常給我們監考……”他這些對象可真冇白談,每介紹一個人,都是用那人的家鄉話,有些方言我都勉強聽懂,甚至完全不懂。

他幾乎說了一路,到最後我都懷疑他是真有那麼多豔遇,還是胡謅的了。走了大半天,估計都錯過飯點兒、炊煙早就散儘了,我們纔到了一小院前。

隻見柳一葦兜裡的什麼邦邦的東西,正了正領,便大搖大擺地叩門去了。

“誰啊?”聽聲音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小生柳一葦,與友蔣其淵,本為郎中,懸壺濟世,不料迷失方向,流落到此,想向主人家討口水喝並打聽去路,多謝貴主人了!”說完後,我倆麵麵相覷,靜靜等待,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門栓被放下,吱一聲,門開了,門裡門外的人互相上下打量。

這老翁裹著頭巾,一朱子深,蓄著長長的鬍子,看樣子不像個莊稼人,倒像是個文人!

“二位打扮如此奇異,是從何而來?敢問柳生、蔣生,你們的頭髮呢?”他的問話我勉強能聽懂。

“我二人曾遇歹人襲擊,這幫潑天殺的為了侮辱我二人取樂,竟然剪下了我們的頭髮!否則之父母,豈敢毀之!”

我聽著柳一葦即興發揮臺詞,強忍住冇有笑出來,還配合他做出一副儘奇恥大辱、苦大仇深的樣子來。

老翁猶豫了一下,便邀我們進院了。山裡人家跟《桃花源記》裡麵記在的一樣,樸實好客,極其熱,設酒殺作食。我們邊吃邊聊,得知這裡便是進隋桑柳鎮的第一村。而眼前的這位“老翁”實際上才年過四旬,隻不過因為鬍子太長顯老而已,老者姓項,名清波,字天歌,是個文藝人,靠著湛的畫技贏得聲譽和金錢。這裡也不是他的家真正的家,而是他發跡之前的祖宅,這次他是回來給已故親長掃墓臨時住一兩天的。這個鎮子並不大,鎮上有名的除了項家,還有孔家和茍家。孔家是經營綢緞莊的,靠從太倉把綢倒賣到京師賺取高額利潤髮的家。茍家則是兄弟倆在衙門裡當差,大哥是捕頭,長得膀大腰圓極威嚴,二弟卻是個師爺,為人親切。

酒足飯飽之後,柳一葦和我都有了在鎮上安居的念頭,穿來穿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相比到了漢唐宋元,還不如在這兒安居樂業呢。他從兜裡掏出一個在機場商店買的大紮的冰箱,雙手奉上,答謝項先生。項天哥一個古人哪兒見過這種緻但廉價的樹脂小件,還以為是什麼珍貴異常的稀罕,連連推辭,柳一葦再三把冰箱往他手裡塞,他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了。

柳一葦把我們哥兒倆的想法跟項天歌一說,他熱得很,非留我們住一宿待次日一早與我們同去鎮裡。盛難卻,有人指引者總比自己跟冇頭蒼蠅似的撞要強得多,我們便再拜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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