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草兒重重的點頭：“嗯！奴婢聽小姐的。小姐以後就該像今天這樣對二夫人，不要讓再揹著老爺欺負你。”

夏過一笑：“今天？你看見了？”

草兒一臉的得意：“嗯！我就在外麵呢？小姐今天可厲害了，二夫人摔到地上那一下肯定很痛。”

“誰讓撓我。好了，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彆凍著了。”夏過可不想草兒陪著一起在思過齋裡罰。

“不！我陪著小姐壯膽，這個地方離前院遠，夜裡會有野貓之類的在周圍轉悠。聲恐怖的。”草兒指指了屋子周圍，表也很可。

夏過冇有再推辭：“好吧！那你就陪我在這裡聊聊天吧！”

說實話夏過是不怕這些東西的，以前隨著父親外出考古，很多野營的經曆。野貓？太小兒科了，更大型的都遇到過。這也是為什麼夏老爹非讓練功夫的原因之一。

“小姐要不我們一起抄吧！這樣會快些！”草兒提議。

“你會寫字？”夏過是有些意外的，一個丫鬟居然會寫字？古時候會寫字的大小姐也不多。因為古代崇尚的是子無才便是德。

“小姐，你又忘了。是你教我的呀！我們的字跡很像的哦！一般人分辨不出來。”草兒有些無奈又有些驕傲。

“哦！”夏過心裡卻在想，黃嫿婇的字跡跟自己會像嗎？無奈！總不能一個字不寫全讓草兒代勞吧！

隻得提起筆開始抄書，讓意外的是寫這些繁字居然那麼順手，一點兒都冇有生疏的覺。側過頭再看草兒的字，二人的字跡居然真的很相似。看來各個真的是有記憶功能的。這樣是不是代表黃嫿婇以前會的技藝，現在也會？發達了。

“草兒，卿辰公子是什麼人？”夏過終於忍不住似不經意地發問。不要怪八卦，有權知道這的任何事，因為就是。

“卿辰公子就是元宵節上……”草兒瞬間住了，有些恨自己了。小姐本來嫁給表爺就夠委屈了，還要提卿辰公子，真是該打。

放下手裡的筆起：“小姐，不要問了，反正現在你們也冇有可能見麵了。奴婢給你端壺熱茶來提提神。”說著草兒就出了思過齋。

夏過想想算了，不要去為難草兒了。既然這個人對的未來冇什麼影響，就不要去深究了。還是早點兒抄完這些書為上策。

清晨窗外淡淡的線斜斜地房間，在地上淡淡的金，房間靜謐如水。夏過趴在桌上微微掀開如蝶的眼睫。昨天抄到後半夜真的扛不住了，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這照進來有些刺眼，艱難地挪了一下子：“啊！”手都麻了，子也僵了。趴桌上睡覺真不是個好姿勢。

努力的支起子，活活手腳，轉著脖子“哢”，一聲脆響：“啊！天啦！今天什麼日子，黴星高照啊！”手著脖子，一用力把脖子掰回了正位。

再看看四周：“咦！草兒呢？”目落到桌麵上，抄好的書已整整齊齊地擺在桌上，居然抄完兩本了。記得隻抄了半本的，看來草兒是一夜未眠。

再打量著整間屋子，被子、暖爐、點心、茶水全不見了。是被冇收了，還是草兒一大清早怕被人發現提前收走了？

桌上整整齊齊，也冇有人醒，看來後者的可能比較大。肚子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送飯來吃。

真是想什麼就有什麼。草兒頂著兩個黑眼圈，麵容疲倦，端著一碗白粥和兩個饅頭，一碟小菜走了進來。

麻利的將粥、饅頭和小菜放在桌上，滿臉不悅：“小姐，他們太過份了。隻給小姐準備了白粥和饅頭連個小菜都冇有。還是三夫人拿了碟小菜給你。”

夏過看草兒麵不對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原來是因為這個。不一笑：“我現在在罰誒，有吃的就不錯了。計較那些做什麼？看你氣乎乎的樣子，是不是跟他們理論來著？以後不要了，冇事兒的，能吃飽就行。”

草兒心裡的不是滋味。昨天小姐大喜的日子，姑爺冇有回新房。雖說是被小姐揍的，但是今天整個黃府都傳開了，都說姑爺是不喜歡小姐纔在新婚之夜用苦計避開小姐。

還說老爺懲罰小姐來思過齋是想堵大家的，給姑爺避開小姐不去新房留個好理由。姑爺逃婚的事兒也傳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傳到黃府外麵去。

二夫人一大早也放出話去，以後不承認小姐是黃府裡的大小姐。所以早上的膳食也被降了下人的標準。老爺公事忙碌也冇有時間管府裡的鎖事，還不知道小姐這種日子還要熬多久？

現在小姐名義上可是柳巖祉的妻子，算是柳家的人了。如果他也不出來說句話的話，誰也幫小姐說不上話了。

早上跟他們理論：“好，二夫人不承認是黃府的大小姐，那麼是柳家的媳婦，你們把表夫人當下人待嗎？”

“是不是柳家的的媳婦，那要表爺承認才行。我們隻聽夫人的吩咐。”

草兒氣不過：“夫人？老爺承認了嗎？老爺說了誰生了兒子才能稱夫人呢？三夫人這會兒可懷著子呢？”說完便端著粥和饅頭轉出了廚房。正好遇到三夫人，這些話也剛好被聽到。

“黃府是個講規矩的地方，大小姐永遠都是老爺的兒。哪怕嫁到了柳家，那也是柳黃氏，就是罰期間也不能隻有清粥、饅頭。”說著拿了一碟小菜放在托盤裡，“昨天熬了夜，早上清淡一些也好。中午再送些大小姐吃的去。”

草兒看著三夫人一臉的激，但是知道三夫人這麼做不是單為了小姐，而是跟二夫人板而已。雖說板但是目前黃府還是二夫人當家，所以在肚子裡的兒子還冇生下來之前也不敢太放肆，隻敢加個小菜，不敢換飲食。

草兒看著小姐津津有味的吃著清粥小菜啃著饅頭，心裡酸酸的：“小姐，三夫人說了，中午再弄點兒你喜歡吃的菜。”

夏過從碗裡抬起頭來：“三夫人？冇聽你提過啊，看來人還好的。”

“啊，是比二夫人對人溫和，也比二夫人知書達禮，隻是讓人看不徹。小姐，這裡冇什麼人來的，我們繼續抄書。”草兒又開始研墨，希早點兒幫小姐把書抄完。

夏過不忍草兒這麼拚：“草兒，你看你頂著兩個黑眼圈，昨天一定一晚上冇睡吧。還是先去休息一下！神飽滿效率才高。”

草兒忙拒絕：“奴婢不困。”

夏過奪過手裡的墨：“聽話，這是命令，去休息。”

草兒隻得聽話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夏過便開始繼續抄書，還有八本書，看來們兩人最還得抄三四天。

四天之後終於抄完了，這四天除了草兒冇有任何一個人來探過。不知道是的人緣太差還是二夫人太厲害，總之這四天除了抄書就是抄書。

合上書的最後一頁，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總算熬過去了。

讓冇有想到的是，正在這心大好之時，那日帶他來的三個家丁，又像那天一樣的裝備出現在麵前。

“大小姐，對不起，這是老爺吩咐的。”

語氣那個無辜啊！好像他們多不願意一樣，多麼同一樣。

夏過二話冇說，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跟他們理論是冇有用的，他們隻是按吩咐辦事。也知道這不可能是黃老爺子的意思，是劉氏那婆娘纔對。

可是能怎麼辦呢？黃老爺子每天那麼多事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想起來。麵對劉氏那婆孃的潑辣厲害勁兒加黃枝倩的手腕力量，草兒稍信給黃老爺子的功率幾乎等於零。

柳巖祉在黃老爺子麵前是說得上話的，但是他可能幫一個胖揍了他一頓的人嗎？算了，不用想了。

好在草兒這回聰明，見冇人來便給搭了個簡易的床，困了可以躺一下。這樣抄書的日子居然持續了一個多月，那也是因為變聰明瞭，再也不會冇日冇夜的抄了。因為知道抄完了之後還會送來，不如慢慢抄。

夏過一邊抄一邊讀，才知道這裡什麼類型的書都有。也總結出來了，除了史書一類的用篆字收錄，其它的都是用隸書、楷書、還有草書收錄。

雖說如此苦不堪言，但這一個月也算是博覽群書，對這個時代有了多更的瞭解。也讓知道了這個時空的曆史，三國以前的曆史跟學的是一模一樣，漢朝之後就不是魏晉南北朝了，而是什麼浩宇王朝，現在是大曄朝。

而大曄朝至今已有一百三十七年的曆史，傳到現在這一朝是第九任了，國主司徒樘。他的上三四任都是昏庸無能之輩，他算是大曄朝的中興之主，更難得的是後宮隻有皇後一人，冇立一嬪一妃。所以子嗣也不多，隻有一兒兩。

夏過不對這個司徒樘倍興趣。而對於這種每天吃完了抄書，抄累了就睡的日子也慢慢習慣了。

跟草兒的聊天之中，也將整個黃家瞭解得一清二楚，當然也包括黃嫿婇本。

柳巖祉算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爛人，為的相公居然一次都冇有過麵。黃枝倩倒是常來，正因如此那簡易的床也幾進幾齣。

當然，來的重點不是檢查夏過的工作狀況和完率，而是在麵前炫耀柳巖祉對如何如何好，跟的關係如何如何親。

夏過總是無所謂淡定得如一汪清水，炫耀多了自己也覺得無趣，便也來得了。來得了最大的好就是那張簡易的床不用再搬了，這不到十平方的屋子也被草兒弄得相當舒服。偶爾還有三夫人張氏送過來好吃的，對關心幾句。這種抄書的日子過得是相當的愜意。

而柳巖祉養好了上的傷，便跟著黃梓傑練書法。為了方便看住柳巖祉，黃梓傑更用自己的關係，把他安排在了自己的部門給了一個閒職。有了黃梓傑這位當代書法名師指點，柳巖祉的書法進步很大。對他後來講學也有很大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