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按照預期的時間，他們終於過了江，來到江州。江州是瑞王的封地，太祖時期傳下來的，子孫世襲王位，傳到這一代是第八代了。傳聞瑞王剛過弱冠之年，尚未立妃，年青有為，但是卻甚有人見過其真。

太祖有訓：藩王宗室不得預四民之業，仕宦永絕，農商莫通。夏過剛看時不太理解，但是後來明白了。就是要養懶你，除了朝庭的俸祿冇有其它收，不能招兵買馬；不能朝為與其它員勾結。這樣就威脅不到皇權了。

柳巖祉一行人如期來到了劉克貞前輩的府上。劉家是個大家族，也是他老人家有福，兒孫滿堂，重孫都五歲了。

三個兒子、四個孫子、兩個重孫，還有三個孫兒未出閣。劉老太已經過世了，現在是長房媳婦顧氏當家。顧氏也是做的人了，但是人卻很神，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

柳巖祉把柳華青的名遞上去了，柳華青的麵子也真的夠大，劉老前輩的三個兒子及四個孫子都出來會見。

老大劉子禮算是家裡最有出息的，在瑞王府供職，下麵兩個兒子。老二劉子智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學文，書畫在江州還小有名氣，一兒一。老三劉子信還在讀書，參加了很多次科舉至今還隻是舉人份，一直冇考中進士，在縣裡謀了個職位。下麵一兒兩。

在花廳裡柳巖祉和夏過坐在左側，麵前擺著長方小桌。丫鬟奉上香茶，一清香撲鼻。劉家老大劉子禮客套過後，又誇讚了柳巖祉一番。

“柳賢侄，真是一表人才，氣宇不凡，相信它日就更勝乃父。”

柳巖祉微微一笑：“世伯謬讚了，思文、思賢兩位兄長更是品貌非凡，驚才風逸。言之還需多多向他們學習。”

夏過聽著這客氣話真的覺得彆扭，而柳巖祉卻應付自如，泰然自若。看來這樣的場麵他經曆多了，在他眼裡那不過是該有的禮節。

坐在對麵的兩位青年男子微微頜首，而劉子禮卻哈哈一笑：“我那犬子怎及賢侄萬一啊！”話雖如此，但明顯能見到他臉上愉快的笑容，想必他對兩個兒子也很滿意。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柳巖祉不再糾結那些虛無的客套，而是直接切正題，“世伯，劉老前輩他可好？”

柳子禮麵微傷：“唉！家父每況愈下，大不如從前了，現在咳得更厲害。大多時候隻能躺在床上，如若不然家父也定想見見你。”

“言之特地帶了些甜湯給他老人家，不知現在方不方便見見他老人家？”柳巖祉試著詢問。

劉子禮忙起：“賢侄有心了，我這就領你去。”其它幾人見他站起，也忙跟著站起來。

柳巖祉起微笑道謝：“那有勞世伯了。”

夏過忙跟著柳巖祉起，拿著食盒跟上。

“請！”劉子禮手示意，便帶著他們朝後院走。

劉府的宅子算不上很大，但是那些亭臺樓閣都帶著江南的韻味，清靈雅緻。這裡的建築風格已經偏唐朝了。

劉子禮冇有讓這麼些人都跟著，怕擾了老爺子的清靜，隻是讓思堯跟著來了。思堯是老二劉子智的兒子，年紀跟柳巖祉相仿，幾個兒孫中老爺子最喜歡的就是思堯。

走到中院上屋，老爺子握著手杖，坐在門前曬太。他頭髮灰白，眼睛微閉，麵容削瘦，一旁的管家和他說著話。

劉子禮走過去，輕聲的說：“爹，有人來看您了。”

劉老爺子微微睜開眼：“誰來了？離開場十幾年，誰還記得我這糟老頭子。”想他學生遍佈天下，可自離開場，又有幾個人來看過他？人冷暖，世態炎涼，人到古稀之年也有會了。

“是您的學生柳華青的兒子柳巖祉。”劉子禮微笑著回答他。

劉老爺子一愣：“你說誰？”他的眾多學生中，也就劉華青最有出息，居要位，為人剛正清兼。他知道他公事繁忙不可能有時間來江州，但是聽到他的名字，他還是倍欣。

“劉老前輩，晚輩柳巖祉，代父親前來探您老人家。”柳巖祉忙上前行禮。

劉老爺子臉上瞬間出笑容，柱著手杖要站起來，劉子禮忙上前攙扶。劉老爺子起巍巍的朝柳巖祉走過去。手扶起柳巖祉，細細的打量。

“你就是華青的兒子？這麼大了？真好，真好！跟你爹長得像，長得像。咳咳……咳咳咳……”劉老子的眼睛一直都冇有離開過柳巖祉。

柳巖祉忙出手扶著劉老爺子到椅子上坐下：“劉老前輩，我熬了些甜湯帶過來給你嚐嚐。”

“好，好！”劉老爺子又重新坐在椅子上看著柳巖祉，“你爹還好吧！”

“我爹他還好，若不是公事繁忙無暇分，他定會親自前來探您老人家的。這次來江寧，他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來江州代他看您老人家。”柳巖祉輕聲迴應，目示意了一下夏過，讓把甜湯盛出來。

夏過忙打開食盒，食盒的保溫做得很好，一揭開還有熱氣。思堯也忙上前幫忙。

“小兄弟，我來幫你！”思堯一手接過食盒的蓋子，另隻手拿著碗。

夏過微微一笑表示謝，拿出燉盅，將裡邊的雪梨湯倒進碗裡。熱氣散開，一甜香味飄出來，思堯不稱讚：“好香啊！聞起來就覺得味道很。”

夏過輕笑一笑：“做這道甜湯很容易的，有時間教你啊！”

思堯有些不好意思：“教我啊？嗬，我一個大男人……”話說完又覺得話說得不對，麵前這個人也是男子啊，有些尷尬的看著夏過，“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很笨的。”

夏過倒不介意，回以微笑：“你端過去吧！”

“好！”思堯端著雪梨湯給劉老爺子端過去，“爺爺，這個甜湯，聞起來就很味，快嚐嚐。”

劉老爺子似乎十分高興：“哦？那我嚐嚐。”思堯蹲下子舀起一勺餵給劉老爺子吃。看來劉家的子孫都很孝順，夏過在一旁不免也被這溫馨的畫麵了。

劉老爺子吃完不讚歎：“清淡甜糯，不知道這是？”

“是冰糖燉雪梨。”柳巖祉微笑著迴應，“對緩解咳嗽有一定幫助。”

劉老爺子頓時心裡一，眼睛都紅了：“你這孩子，有心了。”

劉子禮忙上前問柳巖祉：“賢侄，這道甜湯怎麼做的？如若真有效果，那府裡可以天天做些給我爹吃。”

“其實很容易的，讓我同窗好友夏過教給府上廚房做吧！”柳巖祉禮貌的迴應。

這時有個小廝進來向劉子禮稟報：“老爺，王爺府上差人讓您過去一趟。”

“哦。”劉子禮看了看柳巖祉和老爺子。

“子禮，你去吧！有我老頭子招呼言之。還有子智和思堯。彆耽誤了瑞王的事。”劉老爺子吩咐了一聲。

劉子禮有些歉意的看著柳巖祉：“賢侄，在家裡多住幾天。等我閒了我再好好照呼你。”

“世伯言重了。公事要。”柳巖祉微笑點頭。

劉子禮便換了衫出了劉府。

劉老爺子和柳巖祉相談甚歡，還帶他去了他的書房，然後不讓其它人進去。

思堯看著站在門外的夏過：“小兄弟，我爺爺是真喜歡柳賢弟，他的書房很人能進的。看來他們要聊很久，我帶你去其它地方逛逛吧！”

夏過看著那間書房隻得點點頭：“隻能這樣了。謝了。”

思堯微微一笑便領著夏過在府裡四轉轉：“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夏過就好了！”夏過知道他思堯，所以也冇有假裝客氣的詢問他什麼。

“夏過？”思堯微微一笑，“我劉斯曜。你可以跟著大哥他們一樣我思堯。”

“啊？哦！”夏過想了想如果讓開口閉口劉兄，或者賢兄。會咬到舌頭的。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西院，西院收拾得很利落，雖冇有上房那邊講究，但是佈置卻與眾不同。院子裡居然有一架木製的類似太係的擺設。

“這是我們一家住的院子。”思堯給夏過介紹。

夏過走到那架擺設麵前看了很久：“這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爹說是天上的星辰。”思堯如實迴應，看著夏過眼裡著的驚訝忙追問，“你對這個興趣？”

夏過點了點頭：“是呀！我可以去見見伯父嗎？”

“當然可以啦！我爹這個時辰肯定在書房。”思堯一臉的笑容。他相信他爹看到有人對他的東西興趣，一定會很高興。

思堯帶著夏過走到劉子智書房前，輕輕敲了敲門：“爹，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劉子智的聲音從書房裡傳來。

思堯微微一笑看著夏過：“我們進去吧！”說著推門而。

一進門，夏過不一臉驚訝，滿屋子都是一些關於星係的東西：“哇！您把整個宇宙都要搬進書房了。”

劉子智微微抬起來，這才發現夏過，他不僅冇有責怪這個不禮貌的小子，反而從眼裡著一子喜悅。

“小兄弟，你知道這些是什麼？”

夏過不皺眉：“不太知道，不過這個是太係我認得，太係是由九大行星組。而我們生活的行星是這顆，圍繞它運行的衛星是月亮。”指了指一幅畫的球。

劉子智忽然站起，眼睛裡著異樣驚喜的芒：“對！”

“都說天圓地方，我很好奇伯父是從哪裡知道是圓的？”夏過記得很清楚證實地球是圓的人麥哲倫，可那是一千多年後的事兒啊！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