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柳巖祉知道他如果回話，黃花菜會越說越過份，索不再開口。黃枝倩何等聰明之人，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什麼話都不能說。剛剛一進來冇有跟黃花菜相認，現在就更不能認了。

微垂著頭打量著對麵的劉斯曜，為何這個男人要幫黃花菜？他是什麼人？

馬車裡四人相對無語，隻有馬蹄落在地上、車輾過路麵的聲音，馬車搖搖晃晃一路朝江州府的風景名勝之地前去。

夏過目不願去看黃枝倩，便開窗簾看向外麵，欣賞著延途的風景。到了另一個城，一個搭著高臺、用紅綢帶來裝飾的臺口，周圍圍了很多很多的人。

臺上後方坐著七個年紀各異的男人，而臺上左右各站著一名青年男子。他們穿直綴，頭戴方巾，一看就是的文弱書生。

夏過好奇的一問：“他們在乾嘛！”

劉斯曜往外一瞧便明白了：“這是賽詩會。每個地方都有的，由當地府主辦，由各個書院挑選優秀的學生來這裡參賽。得前三名的書院除了會得到府的獎勵之外，更多的是可以贏來好的名聲。”

“哦，好像很有趣。我們去看看吧！”夏過剛剛不太愉快的心變得激起來。這可是傳說中的賽詩會啊！不去親眼看看太對不起來這一遭了。

劉斯曜看向柳巖祉：“柳兄，去看看嗎？”

“好！”柳巖祉點頭，難得看到夏過又出笑臉，怎麼著也得滿足。

黃枝倩看了看那邊，整個會場冇有一個子，便有些為難：“表哥。那裡冇有子觀看。”

“那你留在馬車裡吧！我們三個去看看。”柳巖祉微微一笑，對著前麵趕車的長貴喊了一句，“長貴，停車。”

長貴忙停了車：“怎麼了，爺？”

“你們在這裡陪二小姐，我們去看看賽詩會。”柳巖祉、夏過和劉斯曜走下馬車。

“哦！好的！那我把馬車趕到那棵大樹下，等你們。”長貴看了一眼前方不遠的大樹，那在大樹下還有一個買糖水的小攤，兩張小桌子，四條長凳。

草兒忙從馬車上跳下來：“我要跟著我們家小姐。”

夏過敲了一下草兒的頭：“公子，還小姐。”

草兒吐了一下舌頭：“一著急就忘了。”

“走吧！”夏過甩了一下頭，便讓草兒跟著一起去了。

黃枝倩隻得看著他們四個人朝那賽詩會的現場走去。多想跟著一起去，可是這樣真的不方便出去。便隻得坐在馬車裡。

“二小姐，要不下來喝碗糖水吧！”長貴把馬車停下後，便在糖水攤前坐下。

黃枝倩看了一下四周，賣糖水的是位大嬸，便下了馬車在攤前坐下：“好吧！那就給我來一碗紅豆沙吧。”

“好！小姐。稍等。”糖水大嬸便給盛了一碗給端過來，“小姐，慢用。”

糖水大嬸又問長貴：“小哥，你要什麼？”

“我？來碗芝麻糊吧！”長貴應了一聲，然後將錢到糖水大嬸的手裡。

枝倩舀了一勺遞進裡，味道很好。紅豆熬得很爛很細膩，而且都去了皮了。看來是熬得很用心也費了不時：“大嬸，你的紅豆沙熬得很好吃。”

糖水大嬸聽到彆人的誇讚不笑得眼瞇了一條：“好吃常來。”

正在他們吃得津津有味之時，兩位公子走過來，一位十幾歲，一位二十幾歲。十幾歲的那位年公子帶著一臉笑：“是嗎？這裡的紅豆沙很好吃嗎？”

目落在枝倩上，枝倩忙低下頭，不去看們二位，隻是輕輕的回了一句：“公子嚐嚐便知。”

年頗興趣的打量著枝倩，不微微一笑：“長得真漂亮。”

“二位公子要不來兩碗嚐嚐？”糖水大嬸忙打斷他，一看兩位公子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公子，而這位年公子一看就是那種紈絝子弟。不想招惹他們，更不想得罪他們。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對一個姑娘出言調戲。

“那就來兩碗吧！”年公子要坐下，那位年長一點兒的公子忙幫他拉開長凳。

還小心的提醒了一句：“小心點兒，坐中間，要不會翹起來。”

那年公子剛落坐，屁冇掌握好重心，整個人往後倒過去，年長公子忙將他扶好。剛一扶好，他就出言抱怨：“這是人坐的嗎？這麼窄，怎麼坐。差點兒摔到本……公子。”

這時糖水大嬸心裡一驚，生怕他們找茬，還好坐穩之後便冇有再說其它話。忙將紅豆沙端了上來：“二位嚐嚐。”

年公子舀了一口：“嗯，是好吃的。甜而不膩，棉。東亭，你也嚐嚐。”

莊棟庭也舀了一口嚐嚐：“嗯，味道是不錯，各地糖水做法不同，各有各的特。”

糖水大嬸聽著他們二人稱讚，也冇有繼續糾纏那位小姐，懸著的一顆心算是落地了。看來不會找什麼麻煩了。

二人吃著紅豆沙，年公子抬頭看著不遠搭著的臺子：“東亭那是什麼？”

莊棟庭看了一眼，便也知大概，年時他也參加過這樣的賽詩會。雖說是賽詩會，其實不是作詩，還有對對子，論辯之類的。

“那是賽詩會。公子有冇有興趣去看看？”莊棟庭問司徒楚昭。

司徒楚昭對什麼新鮮事都有興趣：“當然要去啊！”說著放下紅豆沙的碗起，“東亭，這紅豆沙好吃。賞。”

莊棟庭忙掏出五兩銀子給糖水大嬸：“給！”

糖水大嬸看著一大錠銀子頓時傻了眼：“公子，我們小生意，這麼大錠銀子找不開啊。兩碗紅豆沙，十文錢就夠了。”

“公子賞你的。”莊棟庭放下銀子，便跟著司徒楚昭離開的糖水攤朝賽詩會臺口那邊走去。

枝倩輕輕舀著碗裡的紅豆沙，目也不由得跟著剛離開的那兩位，覺他們有些與眾不同。

糖水大嬸看著那一錠銀子半天不敢手拿，眼睛一直看著他們兩人消失在人群中。

長貴開著玩笑：“大嬸，你再不把銀子收好，小心被賊人搶了去。”

糖水大嬸忙收起銀子看著長貴笑起來：“青天白日的哪來的賊人？”

“那可說不準，不過有賊人來了，我也幫大嬸給打走。”長貴嘻笑著。

糖水大嬸看長貴碗裡的芝麻糊快吃完了，便又打了一勺給他添進去：“看你小甜的，再給你來點兒。”

“謝謝大嬸。”長貴一臉的笑容。

莊棟庭和司徒楚昭到最前麵，看著臺上正在對對子的兩個人。二人都隻弱冠之年，左邊那位上帶著一子儒雅，那份儒雅中又著幾分英氣。

“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左邊那位出聯。

右邊那位沉思半晌便回：“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

臺下一片好聲，右邊的那位出聯：“富貴如龍遊儘五湖四海。”

“貧窮如虎驚散九族六親。”左邊那位神泰然自若的對應，又是一聯口便出，“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

右邊那位裡默唸了許多遍，是冇有想出下聯，隻得拱手認輸：“孫兄，李某甘拜下風。”

“承讓。”孫翼珩拱手回禮。

臺下的莊棟庭微微一笑：“這個姓孫的，才思敏捷，應對自如，神淡定，不錯！是個人才。”

臺上七位評審，相互點頭：“嗯，這次賽詩會頭名非孫翼珩莫屬了。”

主持人得到評審的一致認同，便上前宣佈：“本次賽詩會的頭名便是軒墨書院的孫翼珩。第二名是林山書院的李進，第三名是……”

司徒楚昭看著都到尾聲了一臉失：“唉！我們來遲了。隻看到最後這麼一點兒。”

“公子彆急。宣佈排名之後，便是鬥詩的環節了。這臺下的人等著的就是為了這個環節。”莊棟庭忙解釋給司徒楚昭聽。

“哦？接下來是什麼？”司徒楚昭來了興趣。

“就是參賽的所有才子們都站到臺上接臺下人的挑戰。當然臺上的人也可以不接挑戰，但是今天能站到臺上的都是各書院的英，所以他們是不會不接的。下麵更彩。”莊棟庭當然知道臺下的人會出很多生怪的題給上麵的才子們。

莊棟庭正在給司徒楚昭解釋卻突然聽到一旁有個聲音傳來：“其實，剛剛孫翼珩的那個對子不難對。”

莊棟庭不由得朝聲音傳來的人看去，材瘦小，長相清秀，聲音更是清脆。如若不是一男裝，他一定會誤認為是個子。

劉斯曜和柳巖祉聽到夏過的這句話都好奇的看著：“你能對出來？很難的。”

“當然，要不要對給你們聽聽：東當輔，西當輔，東西當輔當東西。”夏過一臉的得意。

莊棟庭一愣，這個小夥子真是厲害，他都想半天纔想到下聯，冇想到他倒是先對出來了，不由得朝他們走近了幾步。聽聽他們說什麼。

“對呀，很工整。季節對方位。夏過，你真厲害。”柳巖祉忙誇了一句。

夏過得意的一笑。

劉斯曜忙說：“等會兒鬥詩，你去對對那個孫翼珩怎麼樣？”

“我纔不會做這種事呢？無聊死了。”夏過撇撇一臉不興趣。

莊棟庭不對這個瘦小的男子另眼相看，作風低調。司徒楚昭也覺到了莊棟庭對那個小個子興趣，便也湊了過去。

“是不敢去挑戰吧！”司徒楚昭一臉挑釁的看著夏過。

夏過看著走過來的年，那樣的眼神非常不喜歡。這是哪裡冒出一個吊兒郎當的公子哥。

“是呀！有問題嗎？”夏過微微一笑藐視地瞥了司徒楚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