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煜傳》二十六章 輝鐵掌擒燕風,眾人會審斬妖人

第二十六章 輝鐵掌擒燕風,眾人會審斬妖人

「你們退下。書趣樓()」輝揮揮手道:「讓老夫來會一會這道門妖人。」

「這道門妖人手段詭異,前輩多加小心。」

周圍的世家供奉都認識輝,聞言紛紛舟退下,會同趕來援手的眾人守在外圍掠陣。

燕風玉剪橫,目兇狠的盯著輝。突然一聲厲喝,輝。半空中,手中玉剪一揮,便是一道劍芒。

輝大袖飄搖,縱而起,迎向燕風,力激,勁氣四掃。

劍芒與勁氣相撞,發出一陣金鐵鳴之聲,眼見兩人便要撞在一起。燕風真元湧,周五行靈陣閃爍,化作無形之劍。輝雖然看不到,可是六識敏銳,下意識便側閃過。隻聽後刺啦一聲,一塊漁船碎片被斬作數段。

輝輝心神微凜,迴轉來,大袖一揮,掃向燕風。

燕風心高氣傲,方纔被輝背後襲,連人帶船被一掌震退,心中憤恨。他當然也聽說過師門長輩提及過凡俗的武道高手並不弱於低階的修真者,可是畢竟從沒遇到過。是以雖然知道輝修為不凡,可是卻並未將對方放在眼中。方纔數十人圍攻自己,尚且不是自己對手,何況隻是一個凡俗老叟。此刻眼見輝掃來一袖,也不閃躲,玉剪開合,便迎了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輝此前襲燕風隻是為了替那幾名世家供奉解圍,並未使出全力。而此刻這一袖卻是輝畢生所學的髓所在,名曰崩山袖。

燕風玉剪袖,臉便是一變。他隻覺一巨力襲來,再想閃躲已經不及。這一袖將他的玉剪磕的飛起,結結實實的在了燕風口。

噗,燕風仰天噴出一口鮮不由己的倒飛出去。

輝腳尖一點,形飛起,追其後,須臾之間便撲到燕風上方。

燕風滿麵驚駭,倉皇間將玉剪刺向輝,可是卻為時已晚。

隻聽一連啪啪兩聲,輝左右開弓,便是兩掌。燕風一聲慘,被重重的打湖中。

不等燕風口氣,輝已經頭下腳上投水中,一把抓住燕風髮髻,揚手丟擲,接著騰空而起,雙掌連揮,重重擊打在燕風上。

周圍眾人隻聽的啪啪一陣響,那道門妖人口中鮮狂噴,慘之聲不絕於耳。

「好!」

不知是誰帶頭一聲高喊,人群中立刻響起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喝彩。

足足十八掌,輝這才收手,任由早已昏厥的燕風重重砸在水上。早有眼尖手快的世家供奉舟而來,一把撈起燕風,提起來重重的扔在船裡。

兩旁的人立刻上前,將燕風手中的玉剪取走,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將他捆的如同粽子一般。

一名供奉看了看四周湖水中沉浮的殘肢碎,忽然對著燕風抬腳便踢,一旁的同伴趕忙阻止。各個世家的主事人還在岸上,說不定還有話要問這道門妖人,任由同伴這麼踢下去,弄不好便踢死了。

那踢人的供奉被拉著,又狠狠地踢踹數腳方纔作罷,最後一口濃痰吐在了燕風臉上。

輝此刻已經跳上船來,幾個世家供奉紛紛見禮。這一次若不是輝出山相助,且不說幾個世家的麵盡失,就連這些供奉的命也要不保。

經過一番惡戰,輝也有些疲憊,對幾個供奉點點頭,盤膝坐在船上閉目調息。

幾個供奉將漁船掉頭,慢慢劃向岸邊。沿途將泡在水裡的漁夫一個個搭救上來。

臨近岸邊,人群一陣沸騰。

輝睜開眼,便看到岸上幾個世家的當家人,正含笑看著自己,滿是恭敬。四周的百姓也如同歡迎英雄般的看著自己。

輝起,船上的供奉紛紛讓在兩側。輝抬腳走上河岸。

後宋鍾嶽等武館、鏢局眾人雖然未曾出手,可也到岸上百姓的陣陣喝彩。自此振威武館和行遠鏢局聲名遠播,兩撥人算是因事得福。

老英雄辛苦了。」幾位世家主事人紛紛拱手,態度十分熱輝這次出手,挽回了幾家的麵,大家心裡都很激。

輝不善言辭,拱手為禮。大家對輝也都略有所知,知道他乃武林士,格孤傲一些,也不在意。

「此次全賴老英雄仗義出手,我們才能擒獲這道門妖人。一會我們便要公開審問這妖人,然後公開正法,以害者亡魂。請老英雄務必列席。」說話的是秀波城中第一世家吳家的當代家主吳洪鵬。

「我就不參加了吧。」輝搖搖頭,他這次也是恰逢其會。他向來不喜歡俗事應酬,下意識的便要推掉。

吳洪鵬拱手道:「老英雄千萬不要推辭。這次妖人落網,全賴老英雄虎威,您不參加,我等深不安啊。再者說,這妖人手段非凡,若是醒來掙枷鎖,沒有老英雄坐鎮,恐怕會傷及無辜啊。」

吳洪鵬這麼說,輝便不好再推辭,想了一下,點點頭算是應下了。

吳洪鵬大喜,趕吩咐手下帶輝下去休息,一邊命人張羅準備。

這時候,船上的供奉們已經將燕風拖了下來,人群紛紛往前來,想要一睹道門妖人的模樣。另有些家人遭燕風毒手的百姓,更是怒意,想要上前打他泄憤。

吳洪鵬連忙讓人攔住,高聲道:「大家不要急,等一會兒,我們便會公開審訊這道門妖人,到時候必定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代。家人有死傷的,我們也會酌予以補償。大家稍安勿躁!」

吳家在秀波城家大勢大,吳洪鵬也素有威,百姓經他一勸便安靜下來,隻剩下那些被害者家屬淒淒慘慘的哭聲。

眾人合力,事半功倍,不多時,一切便都準備停當。吳洪佩會同其他世家家主前去請輝。

輝到時,河岸上已經紮起一座木質高臺。吳洪鵬請輝上座,隨即坐上主位,其餘家主分坐兩側。

「帶妖人上臺!」吳鴻鵬高聲喝道。

「是。」

兩名供奉一左一右提著如死豬般的燕風過來,離著老遠便將他高高拋起,往臺上丟來。

」燕風重重的砸在木板上,一聲悶哼,燕風自昏迷中清醒過來。

剛醒來的燕風隻覺周上下疼痛異常,隨機便發現自己被捆了起來,他吃力的抬起頭,目的是幾張陌生的臉。直到看到輝,燕風才掙紮起來,下意識便要調真元掙開上的繩索。可惜他一連遭輝十幾掌,經脈早已被震碎,此刻強行調真元,府之中如遭雷擊,一口鮮噴出,全一陣劇痛。燕風何曾遭過這種痛苦,立刻便慘起來。

看到剛剛兇狂的妖人此刻痛不生,周圍的百姓隻覺大快人心,紛紛好。

燕風自認是玉剪門不世出的修真天才,在宗門中被當做天之驕子,此刻竟然被捆一團,不形象盡毀,還被當做馬猴一般被這些卑微的螻蟻圍觀嘲笑,一無比屈辱的頓時湧上心頭。急火攻心之下,燕風又是一口鮮噴出,腦袋一歪,竟然再次昏了過去。

吳洪鵬等人麵麵相視,隨機人提來一桶湖水,把他潑醒。

燕風慢慢還轉過來,看著在場眾人的嘲諷表,恨不得一頭撞死。

吳洪鵬示意手下將燕風扶起來,擺跪地的姿勢。燕風然大怒,使勁掙紮,口中破口大罵:「你們這些螻蟻,竟然敢如此辱本尊。等我恢復傷勢,一定要把你們全部殺死!你們這些螻蟻!你們怎麼敢…」

「啪」一旁的吳家供奉甩手就是一耳,將燕風的話堵在裡,照著他膝彎就是一腳。燕風此刻真元無法調,除了比凡人抗揍,再無一力氣,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

他周捆綁了十幾道繩索,本無法使力,再加上左右各有一人死死將他按住,隻能屈辱的跪在地上。燕風怒火中燒,隻能喝罵,可修行中人,不善言辭,口中翻來覆去,來來回回也就隻有那幾句螻蟻、該死之類,罵的煩了,兩邊的供奉連掌的興趣都欠缺了,任由他在哪裡聒噪。

吳洪鵬拍拍桌子,高聲問道:「臺下妖人姓字名誰?報上名來!」

燕風哪裡會理會吳洪鵬一個凡人,隻是在那裡喝罵。

吳洪鵬麵上有點掛不住,一個眼神過去。自家的供奉立刻走過去,對著燕風左右開弓便是七八個耳。沒有真元護,哪怕再強韌,也遭不住這般狂扇。待那供奉閃開,燕風已經鼻青臉腫,角也掛上。燕風又不傻,好漢不吃眼前虧,當下也不再罵,隻是憤憤的看著吳洪鵬。

吳洪鵬被盯得心裡發,看了輝一眼才略微安心。他輕咳一聲,有點的荏的喝到:「老夫再問你一次,你什麼名字?從何而來?為何潛伏湖中傷我秀波城百姓?」

燕風一聲冷笑:「你們這些螻蟻,竟然敢傷你燕風道爺!待我回歸宗門,告知我師傅,他老人家必然領人踏平你們這座小城!你們死到臨頭了!」

吳洪鵬麵上一,被燕風的猖狂氣極,不由惱怒,他也懶得再審,站起喝到:「大膽妖人!竟然敢威脅老夫!你潛於湖中,累次以妖法傷我秀波城百姓,今日又殺戮我部屬及百姓數十人,債累累,天道難容!今日老夫就替天行道,斬了你這妖人,以亡魂!來人,將這道門妖人拖到湖邊,斬首示眾!腦袋挑桿懸於城門之上,以告天下!」

兩旁的供奉抱拳道:「是。」說著便將燕風提起來往湖邊走去。

燕風萬萬沒想到,這老頭完全不安套路出牌,話都沒問幾句,便要殺自己。一想到死,一恐懼頓時襲向心頭,燕風死命掙紮起來,可是他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再使勁,也不過如同條蟲子般扭而已,本無濟於事。

「我乃玉剪門弟子,你們不能殺我!我師父是築宮期高手,你們若是傷我一,我師父必屠你滿城!放開我!你們這群螻蟻,我乃天選之人,你們不能殺我,不能」

吳家供奉一腳將他踢到,手中的寶刀揮下,燕風的聲音戛然而止。

剎那間,湖麵上鮮瀰漫,一片殷紅的隨著水波緩緩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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