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證道行》第三章:傳道
一點孤燈如豆,照亮老者的影,像是不屬於此世。
喬辰安心中好奇,越發覺得老者並非凡俗,直到現在他肚子裡的那顆湯圓還在不停地呢,便向那老頭兒走去。卻沒想到,他還沒走幾步,老人忽然挑起擔子轉過街角,影霎時間被黑暗吞沒。
「老人家,等等我!」
喬辰安見狀心中不由有些慌,連忙一路小跑著飛奔了過去,而等他氣籲籲的追到巷尾的時候,老者的影早已消失,眼前的巷子空,黑,唯有他一人而已。
「走掉了嗎?」
他扶著牆息著,有些沮喪道。
「小兄弟是在找我嗎?」
蒼老洪亮的聲音忽然從後傳來,喬辰安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心中一驚,猛地轉過頭去,卻見到那老人仍然是站在原來的位置,肩上挑著扁擔,孤燈斜照如前,像是從未離開過。
「啊?是,是啊!」
老人忽然出現在眼前,倒是讓喬辰安有些不適應了,吱吱唔唔道,最後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老人家,您的那顆湯圓在我的肚子裡來去,還未消化,實在奇怪的很!」
老人笑了笑,捋了捋鬍鬚,笑道:「放心,該消化的時候自然就消化嘍!」
喬辰安不明其意,撓了撓頭髮,「您有什麼辦法能不讓它了嗎?」
老人卻不說話,隻是目灼灼的盯著他,眼中帶著奇異的輝,霎時間,喬辰安隻覺周圍天旋地轉,意識一陣模糊,世界像是顛倒了一般。
他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朱門華府,紅牆碧瓦,街上行人往來如,卻不知到了何。還未容他細思,街角忽然傳來急促的馬嘶聲,一匹驚的馬匹沿路橫衝直撞而來,像是一道黑的洪流。
馬路正中央,一名約莫六七歲大小的總角著衝來的烈馬,嚇得呆愣在原地,一時間竟連哭都忘記了,若是被馬蹄踏中,必死無疑!
喬辰安下意識地向前衝去,雙手用力一推,被他推的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卻也因此避免了被踏於馬下的結果。
「希律律律律……」
一連串重的響鼻聲,碗口大的黑馬蹄在喬辰安驚駭的目中迅速落下,像是黑白無常手中勾魂的鎖鏈,隻下一刻,那馬蹄便與他的來了一個親接,難以形容的巨大痛傳來……
喬辰安眼前一黑,猛地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驚出了一的冷汗,雖是涼風習習,但他上的衫卻了,賣湯圓的老頭兒仍在盯著他,隻是目當中似乎多了幾分讚賞。
「剛才……是您……?」
喬辰安有些小心的開口道,到了現在,他若是還不明白眼前的老人並非凡俗的話,智商就真的堪憂了。
老人點了點頭,笑道:「小兄弟心地端是善良,日後必是非凡之人啊!」同時心中暗自想到:「擁有此等命格的人,將來又豈會是凡俗?」
喬辰安心下苦笑,心說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恐怕就會讓你失了,剛才實在是況急,不過是他下意識作出的行罷了,本算不上什麼。
殊不知正是在這種危急形下,一個人下意識作出的反應,正承載了他心最深的「善」與「惡」!
為善者拔刀相助,為惡者袖手旁觀!
眼見喬辰安一副言又止的樣子,老者到有些好笑,他的那點小心思幾乎全都寫在臉上了,從懷裡出一本泛著黃的破舊書捲來,到他的手裡,道:「這本經書你拿去,時時勤修,肚子裡的湯圓自然會消化!」
喬辰安心中一,雖然知道麵前的老者很可能是類似茅山道士一類的角,卻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大方的授予自己經文,傻子也知道那書絕不可能是《論語》之類的書籍。
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以後,他便時時告知自己這個世界是有鬼神的,別的不提,隻白素貞就是一條擁有千年道行的蛇妖。
神仙渺遠不可尋,鬼魅作怪紅塵間,但如今看來,或許自己也能走上一條不同於這凡塵眾生的道路?
「謝老人家……不,謝師傅!」
既有這樣好的機會,喬辰安自然不會拒絕,將那書卷接了過來,直接開口「師傅」,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者也,老者傳他**,絕對當得起師傅的名分。
老人哈哈大笑起來,他此番下界便是為「趟緣」而來,喬辰安買了他的小湯圓,本就是有緣之人,按理說是要其關照的。
喬辰安天資非凡且不必說,雖然年紀尚,卻機智聰敏,更有一顆見的慈悲之心,端是符合他的心,忽然之間便了收徒的心思。
這一聲「師傅」出口,大道可鑒,兩人間的因果便算是種下了。
「修道之路並非坦途,想要步無上真知之境,資質還在其次,非心智堅定者難有所。今日我予你修行經文,不過是替你開啟了修道的大門罷了,日後能有多大的就,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切記切記!」
老人矮挑起扁擔,影在燈下變得模糊起來,道:「去吧!」
喬辰安聽到他的話後下意識的轉朝著家門走去,但沒走兩步便驚醒過來,回頭尋找老人,卻發現老者的影早就消失了。
「師傅……」
喬辰安默唸道,沖著老者先前所在的地方恭恭敬敬地叩了一頭,這才站起來,臉上出幾分略顯興的神,用力攥了攥手中的經卷,小跑著向家中跑去。
萬家燈火寂滅,點點繁星橫掛,老人站在街尾看著喬辰安逐漸遠去的影,眼中閃過一抹期許的神,「希你能在這條路上走的遠一些吧!」
一陣晚風吹過,影便消散在天地間。
等喬辰安回到家中,已經是二更時分,不免捱了父母幾聲說教。
往常這個時候他早就睡下了,隻是他今夜卻頗有些輾轉難眠,仰頭著沒於黑暗當中的屋頂,心中一陣興,暗道今天這三個銅板花的太值了,居然換來了這麼一個可遇不可求的福緣。
無論哪朝哪代總有一部分人在索求仙家,卻難得門之法,而他卻這般簡單的就得到了一部修行經卷,總有種不真實。
喬辰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卻又不敢燃起屋裡的油燈,怕油燈的芒會驚醒父母,可心中又著實好奇的,低頭看了看過窗戶灑落進來的一地月,反手將床頭的書卷舉到麵前,借著微弱的月華終於看清了封麵上寫著的幾個大字:
太乙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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