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806大婚

這一日,賓客盈門。

京高門顯貴的眷紛紛持帖登門,安平長公主、四公主涵星、宣國公夫人、禮親王妃、慶王妃、雲華郡主、丹桂縣主……幾乎是京城宗室公卿之家的夫人、姑娘都來了。

端木紜親自接待了這些賓,不卑不

及笄禮在滿芳廳舉行,端木紜曾經持過自己的及笄禮,對於一切儀程都竹,這次持起端木緋的及笄禮,更是盡善盡,每一個步驟都讓人挑不出錯

由安平長公主作為正賓,四公主涵星作為贊者,丹桂縣主作為司者,這樣的場麵怕是接下來幾年都再也看不到了。

初加、二加、三加儀式後,端木緋換了由自己親自設計的大袖長禮服,在眾人贊嘆的目,向在場的眾賓客行禮。

大紅的織金褙子繡著一隻彩斑斕的孔雀,飛舞在層層疊疊的紅楓之間,華麗絢爛,給平日裡俏可平添了幾分華貴與明艷。

的周裹了一層流溢彩的暈,如幻境。

端木緋優雅地對著各個方向的賓客們一一行禮,在麵向楚太夫人時,不由地多停頓了一瞬,深深地看著那雍容慈祥的老婦,眼眶微微一酸。

知道楚青辭沒能活過及笄禮,會是祖母心頭永遠的憾……也同樣是前世最大的憾。

端木緋深深地福了一禮,這一禮,是拜謝祖母的養育之恩,是慚愧自己以後不能承歡膝下,也是告訴祖母,很好。

以後也會一直好好地走下去,不負此生。

楚太夫人也看著端木緋,對著小丫頭微微點了下頭。

明明是一件喜事,不知為何,楚太夫人卻心泛起一種酸覺,眼前微微恍惚了一下,把端木緋的麵龐與另一張麵龐重疊在一起。

楚太夫人下意識地挲著腕間的紅珊瑚珠串,又想起了長孫楚青辭。如果的辭姐兒能活到十五歲,的及笄禮也會像今天這般隆重、盛大……

待端木緋給賓客們行完禮後,儀式又繼續進行,聆訓,揖謝,至此,及笄禮纔算是禮了。

端木緋在涵星和丹桂的陪同下退出去換裳。

主角離開後,廳靜了一靜,氣氛有些尷尬。

照常理,如果今天主持及笄禮的是端木緋的父母或者祖母,眾人該前贊一番端木家教有方,有福氣什麼的話,可是偏偏端木緋無父無母,主持及笄禮的人是首輔端木憲,一眾眷去圍首輔,這怎麼看也不太合適啊。

端木紜正要招呼賓客們去酒席,安平搶在之前開口了,含笑看著端木憲道:“端木大人,令孫今日及笄,本宮以為阿炎和的婚事也是時候開始準備了,端木大人以為如何?”

安平說話的同時,宮子月已經拿出一張紅箋,雙手呈向了端木憲。

滿場更靜了。

原本在頭接耳的賓們頓時被安平的這句話吸引了注意力,目都齊刷刷地落在了那張紅箋。

眾所周知,慕炎和端木緋已經定了親,隻等著端木緋及笄再開始籌備大婚。

但是,誰也沒想到安平會在今日當眾送出請期禮書。

請期是六禮之五,由男方擇定大婚佳期,以紅箋書寫男生庚,通常由妁攜往家,和方商量迎娶的日期。

安平長公主選擇在這個日子,親自送出請期禮書,可見其對這門親事的重視。

這代表著這家的姑娘百裡挑一,出類拔萃,所以男方急著要娶回家的,甚至等不及請托人,由安平親自來求娶。

如果慕炎是普通人,那麼這也隻是夫家對未來兒媳的重視,慨一時也過去了。

可是,慕炎不是普通人,他是攝政王,更是未來的天子,他代表的是大盛。

此刻安平擺出這副“低頭娶媳婦”的做派,讓人不由聯想更多。

在場的不人暗暗地換著眼神,麵肅然,心暗嘆:這哪裡是娶妻啊,這是在迎國母。

安平的意思,等於是慕炎的意思。

想起此前慕炎攜端木緋去祭祀太廟的事,眾人心更復雜了,又驚又羨。

這端木緋還真是好福氣,雖然父母早逝,可是有首輔和岑寵著,等以後,一旦慕炎登基,是堂堂一國之母,還深得慕炎的敬重。

子啊,能有這樣的福分,真真是三世修來的福氣!

端木憲此前並不知道安平的打算,怔了怔。對於安平的鄭重,他也覺得十分用,抑不住地翹了起來。

自家小孫這麼好,可是慕家千般萬般求回去的!

端木憲抬手接過了那張紅筏,開啟後,看了看,立即搖頭反對道:“不妥,一個月也太張了。”

安平並不失

早猜到了端木憲會反對,給他留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安平微微一笑,從從容容地說道:“端木大人說的是,一個月是太急了些,那不如三個月後如何?”

“婚禮瑣碎,三個月還是倉促了點。”端木憲挑了挑眉,還是反對。

“也是,而且元月冷了點。待到二月春暖花開,纔是辦喜事的好時候……”

“不妥。二三月雨水多,迎親時遇下雨豈非不?”

“那四月……”

兩人一來一回地討價還價,進行了好幾個回合,最後才定了來年四月大婚。

對於這個結果,安平十分滿意,笑瞇瞇地說道:“本宮回去後,立刻讓欽天監擇一個的良辰吉日。”

安平心早有了最壞的打算,端木憲會把婚事拖到五六月,能夠提前到四月,已經覺得這個結果很不錯了。

在場的賓們也很滿意,覺得今天這一趟真是來得超所值,們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話題可說了。

眾人都心知肚明安平最初提的一個月大婚隻是為了表示鄭重而已,意思是男方想盡快娶妻過門。誰都知道這又不是沖喜,方怎麼可能答應一個月親!

擇三次,方纔同意,以後傳揚出去纔是一則談,更顯男方的誠意。

婚期定下了,廳又熱鬧了起來。

禮親王妃率先向端木憲道了喜,其他賓們也都跟著道喜,總算把原本準備的賀詞都用了,更有人現在討起喜帖來。

一片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唯有端木紜的心有些復雜。也知道妹妹及笄之後婚事會提日程,卻沒想到那麼快,心既為妹妹高興,又覺得不捨。

自小寵著長大的妹妹很快要為人婦了……

端木紜很快下了心的惆悵,今天是妹妹的及笄禮,是一生隻有一次的大日子,決不能出任何紕

笑盈盈地提議眾人移步花廳,用席宴。

這一日,賓主皆歡,直到未時過半,端木家才送走了所有的賓客,端木家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端木緋的及笄禮結束了,而京城又迎來一波新的話題。

當天下午,京城下都知道了,攝政王和端木家四姑孃的婚期定下了。

從京城各府到街頭巷尾,都是議論紛紛,津津樂道。

有人誇端木緋不愧是首輔家的姑娘,端莊大方,及笄禮辦得有禮有節;有人贊安平長公主誠意十足,連請期都如此鄭重;也有人說攝政王和四姑孃的大婚必會是大盛幾十年來最隆重的一次。

慕炎的這一天過得心不在焉,無論在武英殿還是公主府,都想著端木緋的及笄禮。

他了半天班,午後回了公主府,翹首以待地盼啊盼,總算把安平給盼回來了。

本來他隻想打聽一下及笄禮的事,誰想安平又附帶了一個好訊息,慕炎樂壞了。

“娘,您辦事真利索,真靠譜!”

“我怎麼有您這麼好的娘呢!”

慕炎一臉地看著安平,俊的臉龐笑得傻乎乎的。他殷勤地給又是捶肩,又是頸的,表示自己的激與孝順。

“哎呦!”

安平皺了皺眉,嫌棄地甩開了兒子沒輕沒重的手,覺得這男娃兒是率,沒姑孃家心。等小丫頭嫁過來,可多了一個心的兒,還要這蠢兒子乾嘛!

慕炎不以為意,討好地親自給安平奉了茶,然後還樂嗬嗬地給剝起了鬆仁來。

真是個傻兒子。安平紅艷的角越翹越高,此時再回想兒子小時候那胖乎乎、糯糯的樣子,頗有種歲月如梭的慨。

不知不覺,十九年過去,的阿炎也要家了!

吃著兒子剝的鬆仁,安平心裡也是甜的,思緒發散:以後小丫頭和阿炎的孩子會長得像誰呢?!

母子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閑話,氣氛溫馨而靜謐。

須臾,子月打簾進來了,屈膝稟道:“殿下,禮部的人來了。”

“讓他進來吧。”安平立刻吩咐道。

禮部的人是安平特意來的,為的當然是籌備慕炎和端木緋的婚事。

沒一會兒,子月把人給領進來了,來的人是禮部尚書範培。

“下給長公主殿下和攝政王道喜了!”範培笑地對著兩人俯首作揖。

他也是個訊息靈通的,已經聽聞了慕炎和端木緋定下婚期的訊息,這不,報信的人前腳剛走,後腳安平派人把他來了。

範培約莫能猜到安平在這個時候把他來十有**是為了慕炎的婚事。

果然,安平的下一句驗證了他的猜測:“範大人既然已經知道了阿炎的喜事,那本宮也不繞圈子了。對於大婚的儀程,範大人可有什麼打算?”

範培神肅然地看著安平和慕炎母子倆。

照理說,宗室的大婚不需要禮部來辦,所以,算安平不說,他也心知慕炎明年的大婚肯定不是以親王之禮來辦的。

考慮到次祭禮是按儲君的規製,所以範培依著太子大婚的禮製道:“依著舊例,聘禮為一百二十八抬。”

“婚禮前一天,方將妝奩送至宮,送妝的之人由廷司設宴款待。”

婚當日,攝政王須到雙親跟前行三跪九叩禮……”

範培說著也有些頭疼。攝政王大婚怕是一件不容易的差事。

照常理,太子親時,皇帝肯定在世,太子隻需在大婚當日向帝後行三跪九叩禮即可,但是,慕炎的況與前人不同,崇明帝後早已仙逝,那麼後續涉及“帝後”的儀程到底該如何安排呢。

是讓慕炎和端木緋跪拜崇明帝後的牌位,還是讓安平長公主來替代帝後接他們的跪拜呢?

範培抬頭悄悄地去看慕炎的臉,見慕炎眉宇鎖,一看知道他對婚禮的儀程並不滿意。

範培的額角約滲出細細的冷汗,一想到次太廟祭禮時,改了那麼多遍的儀製,他簡直快哭了。

頭疼歸頭疼,範培是個識相的,連忙改口道:“長公主殿下,攝政王,下今天回去寫一份詳細的摺子,重新列個儀製出來給二位過目。二位意下如何?”

他一邊說,一邊心裡琢磨著待會回禮部衙門後連夜加個班,先把這個趕出來。

慕炎沒強留範培。

他對範培說的每一樣都不滿意,如這聘禮,才一百二十八抬,那也太了吧!

慕炎隻覺得一百二十八抬聘禮,卻不曾想過方是要把這些聘禮都還回去的。打個方說,端木家如果準備一百二十八抬的妝奩,加這一百二十八抬聘禮,那是足足兩百五十六抬妝奩了,太子妃的規製也最多不過如此。

慕炎隨意地揮了揮手,把範培給打發了:“這件事你仔細了。”頓了一下後,他又沒頭沒尾地補充了一句,“明年的正月初一是個好日子。”

什麼意思?!範培一頭霧水地想著,正月初一當然是好日子啊,新的一年嘛。

“那下告辭了。”範培作揖退下了,心裡還是驚疑不定,總覺得有哪裡好像不太對勁,腦子裡反復琢磨著慕炎與他說得那幾句話。

直到範家的馬車出了公主府,馬車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嚇得趕車的馬夫差點沒把馬鞭給甩了出去,不知道自家老爺是怎麼了。

“老爺。”馬夫試探地了一聲。

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

當馬夫考慮起是不是該把馬車停靠到路邊時,馬車裡才響起範培僵的聲音:“我沒事。”

馬車沿著辰街繼續前行,目的地自然是禮部衙門。

馬車裡的範培覺得有些氣悶,挑開了一側窗簾,迎麵而來的微風讓他覺得口舒暢了不

直到此刻,範培纔想明白了,臉發白,一雙眼睛幾乎瞠到了極致,眸子裡暗洶湧。

慕炎和端木緋的大婚明明在四月,可是慕炎卻特意提了元月初一,這句話顯然是含有深意的。

也說,慕炎將選擇正月初一為登基大典的日子!

範培呆坐在在馬車一

要是慕炎在來年的正月初一登基的話,那麼四月的大婚,是立後大典了!

原來如此!

範培此時有一種恍然大悟的覺。

也難怪安平長公主和攝政王要特意把自己來公主府。

本來皇子公主的大婚雖然歸禮部管,廷司協助,其實禮部這邊由左右侍郎出麵也差不多了,不到他這禮部尚書出馬,但是帝後大婚,無論於朝廷、還是於舉國下,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也說,他現在要辦的是帝後大婚以及立後大典!

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後,範培放鬆了下來。

如此也好,帝後大婚那是有前例可循的,慕炎應該不會再折騰了吧。

範培放下了窗簾,正打算閉目養神,眼睛又是猛地一瞠。

等等!

要是慕炎在來年正月初一登基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登基大典”是正月初一了。

算算日子,也隻有兩個半月了,這怎麼來得及呢!

範培一激,手肘撞到了馬車央的小桌子,吃痛地悶哼出聲。

馬夫聽到了車廂裡的靜,便放緩了馬速,總覺得自家老爺今天有點不對勁。

範培毫無所覺,有些哭無淚。

他們這位攝政王啊,做事未免也太不講究了,他都決定要登基了,怎麼不早點知會閣一聲呢。

現在隻有兩個半月了,他們禮部要怎麼辦纔好!

而且,除了登基大典外,還有帝後大婚也需要持呢……

這一刻,範培隻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來,怎麼算都覺得時間來不及。

這個攝政王還真是太不按理出牌,太任了!

範培頭疼地眉心,真想沖去端木府問問端木憲,這件事他到底知不知。要是他知的話,好歹也提前跟他們個底啊!

範家的馬車隻是這稍稍一緩,被後方從公主府駛出的另一輛青篷馬車超過了。

那青篷馬車疾馳而去,在前麵的分岔路口往右拐去,一路朝著權輿街的方向而去。

馬車裡的管事嬤嬤是安平特意派往端木府的,端木府的下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畢竟府下皆知自家四姑娘和慕炎的婚期已經差不多定了。

施嬤嬤被端木府的一個丫鬟領去了湛清院見端木緋。

端木緋早重新沐浴更,換了一丁香的常服,一頭濃的青梳了一個鬆鬆的纂兒。到現在端木緋的頭皮有些疼,及笄禮戴的那釵冠實在是太沉了。

“端木四姑娘。”施嬤嬤恭恭敬敬地給端木緋行了禮,眉眼含笑,“奴婢是奉長公主殿下和公子之命來的。”

因為是安平派來的人,綠蘿特意給搬來了一把小杌子坐。

這是一種麵,施嬤嬤沒有推拒,喜不自勝地坐下了,然後道明瞭來意:“殿下讓奴婢來,一來是給姑娘送兩筐柚子過來,二來是讓奴婢轉告四姑娘寬心,不用準備嫁了。”

“認親時的東西也不用繡了。”

“反正這幾個月,姑娘您好好玩,好好休息,千萬不要累著。”

施嬤嬤說得理所當然,一旁的綠蘿和碧嬋則聽得目瞪口呆,兩個丫鬟麵麵相看,心道:四姑娘不準備嫁,難道讓姑爺來備嫁

端木緋似乎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樂嗬嗬地應了:“嬤嬤替我謝謝殿下的好意。勞煩嬤嬤跑一趟了。”

施嬤嬤寵若驚,連忙道:“哪裡哪裡。這是奴婢應當做的。”

難得來一趟,施嬤嬤自然不會才說這麼幾句,走人,殷勤地又道:“聽聞四姑娘今日舉辦及笄禮,這可是大日子,奴婢恭賀姑娘福如東海。”

“承嬤嬤吉言了。”端木緋笑著讓丫鬟打賞了施嬤嬤。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施嬤嬤努力地沒話找話,提起安平今日回府讓人去欽天監擇日子,提起帶來的兩筐柚子是今兒剛從南方送來的。

說話間,門外傳來了丫鬟的行禮聲:“大姑娘。”

施嬤嬤很是識趣,聞言,立刻提出了告辭:“四姑娘,奴婢還要回去復命,不久留了。”

端木緋也沒留,笑道:“施嬤嬤,我這裡有幾壇新釀好的桂花酒,勞煩嬤嬤帶回去給長公主殿下和無宸公子嘗嘗。”

施嬤嬤連忙應下,恭維道:“殿下最喜歡姑娘釀的酒了,肯定高興。”

這時,端木紜進來了,施嬤嬤給端木紜也行了禮後,退了出去,綠蘿親自替端木緋送客。

端木紜走到端木緋的旁坐下,順口問了一句:“長公主殿下派人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端木緋如實地一一轉述,笑得乖巧極了,最後道:“姐姐,不如我給殿下納一雙鞋子怎麼樣?”

鞋子自然是作為認親時孝敬安平的禮

對於妹妹的主意,端木紜一向隻會說好,笑盈盈地應了:“你想好繡什麼花樣沒?”

端木緋興致地說道:“正好我最近閑著無聊時,花了些圖樣,姐姐,你給我參謀參謀吧。”

端木緋連忙吩咐錦瑟去取來了畫的一疊樣子,姐妹倆湊在一起選起樣子來。

碧蟬神微妙地看著這對姐妹,安平長公主讓四姑娘不必準備嫁,難道大姑娘沒覺得不對嗎?!

算了。兩位姑娘自有主張。碧蟬腦子放空,也興致地湊過去看繡花樣子。

們正挑著樣子,之前去送施嬤嬤的綠蘿回來了,還是小跑著進的屋,激地喊道:“大姑娘,四姑娘,大要生了!”

端木紜和端木緋齊齊地抬起頭朝綠蘿看去,臉都有些慌。

據何太醫說,季蘭舟的預產期這幾天了,府裡也早早安排好了產婆和孃的。

但是,姐妹倆對生產帶著天然的敬畏,心裡都有些七八下的。

兩人放下那些繡花樣子,帶著幾個丫鬟趕趕過去瞧季蘭舟。

當姐妹倆抵達時,季蘭舟已經被送到了產房。

姐妹倆都是未出嫁的姑孃家,自然不能進產房,隻能去耳房等著。

張嬤嬤知道姐妹倆擔心季蘭舟,不時地進出產房去看看況,告訴姐妹倆:

“大這是頭胎,怕是要費些時間,生個一天一夜也是常事。”

“大正在吃糖蛋。”

“……”

“大又發作了,穩婆說,孩子胎位正,看樣子淩晨應該能生。”

這穩婆果然是有經驗的,四更天的時候,一陣洪亮的啼哭聲打破了暗夜的沉寂,連那遠的打更聲都了過去。

季蘭舟生下了一個六斤的男孩,母子平安。

子生產猶如過鬼門關般,季蘭舟算是平安地從鬼門關回來了!

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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