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819糾纏

“梆!梆!”

傳來了二更天的打更聲,響亮的聲響讓歪在人榻上昏昏睡的端木緋打了個激靈,抱著羊毯子從人榻上坐了起來。

厚重的錦簾被人從外麵打起,端木緋恰好與剛剛進屋的端木紜四目相對。

“姐姐,你回來了啊。”端木緋睡眼惺忪地對著端木紜揮了揮手,又吩咐綠蘿去給端木紜備一碗蘑菇麵。

端木紜步履輕快地走到端木緋旁坐下,抬手睡得略顯淩的頭發,笑道“既然困了,怎麼不回屋歇息?”

“我等姐姐嘛。”端木緋撒道,聲音綿綿,甜糯糯。

歪著小臉看著端木紜,不知為何,約覺得姐姐今天有哪裡不對勁,好像、似乎、彷彿心甚好。

端木緋對著端木紜一向是有話直說,怎麼想的,也就怎麼問了“姐姐,你心很好?”

端木緋眨了眨眼,把小臉往端木紜的臉龐又湊了湊,有些好奇。

“……”端木紜隻笑不語。

的心自然是很好。

回想之前在永陵時,端木紜的心裡像含了似的,甜的。

也沒想到岑會願意告訴他的世,那就意味著他對自己敞開了心扉。

真好!

端木紜心中既高興,又忍不住慨自己的大膽,的鼻尖似乎還縈繞著屬於他的味道,那是一種淡淡的鬆香,好聞得很。

端木紜的心跳不由砰砰加快。

掩飾地從旁邊的碟子上拿起一顆糖炒栗子,垂眸剝著栗子吃。

端木緋靜靜地看著,看著,看著

“……”端木紜自然能到妹妹的目,乾脆又剝了一個栗子塞進了

端木緋滿足地吃著又香又甜的栗子,繼續盯著端木紜。

端木紜沒話找話,“這栗子選得好,炒得也好!”

端木緋被轉移了注意力,來勁了,道“這栗子是阿炎給我的,是東廠的廚子炒的……”

東廠?!端木紜差點被噎到,連忙端起茶盅飲茶。

端木緋沒注意到端木紜的失態,從慕炎有一次發現東廠的炒花生好吃說起,說得樂不可支。

說完了栗子的事後,端木緋再次問道“姐姐,你心很好?”

眨了下右眼,意思是,這事還沒忘呢!

端木緋的目掃過那碟糖炒栗子,突然靈機一,問道“是不是跟岑公子有關?”

端木紜差點又被栗子噎到。

乾脆就把端木緋從人榻上拽了起來,把室方向推去,“蓁蓁,時候不早,你該去睡了!”

端木緋一邊往前走,一邊不死心地回頭看端木紜,“姐姐,你怎麼不說話?”

“我是不是猜對了?”

“我這麼聰明,肯定是猜對了對不對?”

姐妹倆笑笑鬧鬧,在室中糾糾纏纏了好一會兒,直到丫鬟把熱騰騰的麵端來了,端木緋才暫時放過了端木紜。

這一夜,姐妹倆罕見地睡在了一起。

端木緋睡得天昏地暗,連端木紜一早是何時離開的都不知道,還是被涵星從床上挖起來的。

涵星興致地指揮碧蟬們給端木緋穿打扮,偶爾提幾句意見

“穿這套嫣紅的襦吧。”

“頭發就挽個雙平髻好了,嗯,戴這支蝴蝶戲芙蓉發釵怎麼樣?”

“耳璫就配這個玉刻芙蓉耳璫好了。”

“……”

“緋表妹,今天是武選,可熱鬧了,我們得快點,可不能錯過了!”

涵星圍著端木緋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端木緋剛梳妝完畢,理完中饋事宜的端木紜也回來了。

涵星乾脆也拉上了端木紜“紜表姐,你也跟我們一起去看武選吧。今天肯定熱鬧!”

武選不同於武舉,武舉講究的是“先之以謀略,次之以武藝”,如果在答策的筆試中不合格,那就不能參加隨後的武試,而武選則隻考應試者的武藝,不考答策。

可想而知,今日去參加的武選的人肯定比武舉還要多。

表姐妹三人坐著馬車興沖沖地出了門,從端木府到酒樓的一路上,涵星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武舉的事,比如忠勇伯府的兩位公子也參加了今日的武選;比如李廷攸也會去兵部看武選;比如武選的頭三名也可以簪花遊街。

“武選也有簪花遊街嗎?”說到簪花遊街,端木緋也樂了。

“那是。”涵星理所當然地理所當然地說道,“否則我乾嗎急著拉你來。你都不知道這酒樓有多難訂!”

“我昨天讓從珍來訂時都沒雅座了,今天我們隻能坐大堂了。”

“不過幸好,從珍訂到了大堂靠窗的位置,待會肯定看得清楚!”

表姐妹三人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目的地已經到了。

“今天人果然不!”涵星一邊慨地說道,一邊下了馬車,以眼神示意端木緋看向周圍。

街道兩邊早就候了不百姓路人,一個個都長脖子往兵部的方向張著,街道上還有不小販在趁機兜售貨,吆喝聲與說笑聲錯在一起,街道上熱鬧非凡。

那些等著看熱鬧的路人們一個個麵期待之,三三兩兩地議論著武選的事

“不是說武選已經結束了嗎?怎麼遊街還沒開始?”

“應該快了吧!急什麼,總要給人時間裝扮一番吧?”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在說大姑娘出門似的!”

“……”

端木緋一聽武選剛剛結束,抿笑了,笑得兩眼彎彎,“涵星表姐,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們來得時間剛剛好。”

“我估計最多不過一炷香功夫,遊街的隊伍就該過來了。”

表姐妹三人在小二的指引下進了酒樓。

涵星剛點完茶水酒菜,外麵的街道上就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一聲

“來了!遊街的郎君們來了!”

街道上炸開了鍋,所有人都著同一個方向,也包括端木緋和涵星,表姐妹倆興地從視窗探出頭去,翹首以待,笑靨如花。

遠遠地,能看到街道的盡頭,幾個男子簪花披紅在鼓樂儀仗和軍的擁簇下,馬遊街,慢悠悠地朝這邊行來。

“緋表妹,快看,這次武選的頭三名瞧著都年輕的!”

“我看最多二十上下的樣子。”

“……”

看著端木緋和涵星興的樣子,端木紜也被染了笑意,一邊喝茶,一邊含笑看著二人。

們在看熱鬧,別人也在看們。

酒樓對麵的一家茶樓二樓的一間雅座中,一道灼灼的目過半敞的窗戶死死地盯著端木紜、端木緋們。

一眨不眨地盯著端木紜的影,半垂的眼簾下,眼神鷙,恍若從地獄中爬來的惡鬼般。

恨!

明明是家嫡,卻變了過街老鼠,隻能躲在暗的角度不敢出來見人,而們呢,逍遙自在,肆意妄為,尤其是端木紜,明明一個老姑娘,明明不過是一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反而過得如同眾星拱月般高高在上,意氣風發!

的手地握住了手裡的茶杯,形繃

“盈萱。”

坐在付盈萱旁的鐘鈺輕輕地喚了一聲。

鐘鈺順著付盈萱的目往對麵的酒樓大堂看去,也看到了端木緋表姐妹三人,目凝滯在端木緋上。

鐘鈺還以為付盈萱是在看端木緋,心裡不由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神復雜。

過去這一年,鐘鈺把付盈萱安置在自己的莊子裡,前陣子鐘鈺去探付盈萱時,付盈萱說關在莊子裡太悶,子不舒服,時常夜不能寐。

付盈萱是鐘鈺看著長大的,鐘鈺自己膝下無兒,一直把付盈萱這個徒弟當做兒般疼

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鐘鈺一時心,就把付盈萱帶回到了京城,又心疼好好一個貴門嫡,如今隻能躲在人後不能出來見人,所以鐘鈺才帶付盈萱出來走走,想讓開闊心,寄於琴。

鐘鈺在心裡又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外麵的喧嘩聲越來越響亮,街上更熱鬧了,還有更多的百姓聞訊而來,如水般湧來這邊看熱鬧。

“盈萱。”鐘鈺又喚了一聲,安道,“你聽我幾句,學琴之人要心開闊,纔能有大作為,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你又何必耿耿於懷?”

鐘鈺溫地把右手覆在付盈萱的手背上,還以為付盈萱依舊在意當年輸給端木緋的事。

鐘鈺神真摯地看著徒,希付盈萱能聽進去自己的勸。

經過過去這一年的相,鐘鈺其實也發現了,許是因為這幾年境遇的變化太大,付盈萱變得有些偏激。

鐘鈺也隻希這孩子能快點想通。

付盈萱靜默了片刻,終於收回了視線,轉看向鐘鈺,眼神已經恢復了正常。

微微一笑,笑容溫婉,頷首道“學生會記得先生的教導。”

“先生,昨日我聽您彈《高山流水》後,也覺得有新的悟。我以前就是太過拘泥於那些外在的東西,忘了琴之道應該是,以琴載道,涵養心。”

“以琴載道,涵養心,說得好!”鐘鈺掌道,臉上出釋然的笑容。盈萱既然說得出這番話,那應該是真的想通了。那就好!

付盈萱含笑地反握住了鐘鈺的手,“先生,我知道你是為我好。這段日子多了先生你……”

“我們師徒之間何須說這些。”鐘鈺笑得更溫和、慈了。

很快,付盈萱話鋒一轉“先生,我這兩天新譜了一支曲子,待會回去後,您幫我看看可好?”

鐘鈺二話不說地應下了。

鐘鈺抿了兩口茶後,麵遲疑之,但還是說道“盈萱,端木四姑孃的子還是好的,許是有什麼誤會了,我找個機會再與說說,讓你日後也能明正大地走在下,不用像現在這樣再躲躲藏藏。”

付盈萱眼睫微了兩下,嘆道“先生,您對我真好!”

說話間,親自替鐘鈺把空茶杯斟滿。

鐘鈺欣地笑了,又道“盈萱,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今日過去和端木四姑娘說說吧?”

“等等!”

付盈萱連忙拉住了鐘鈺的袖,音調微微拔高。

鐘鈺疑地看著付盈萱,付盈萱連忙解釋道“先生,我看今日不合適。端木四姑娘難得與四公主殿下出來散散心,我們又何必擾了們?機會有的是。”

鐘鈺再次朝對麵的酒樓看去,見表姐妹三人言笑晏晏、笑靨如花的樣子,又坐了回去,頷首附和道“盈萱,你說得是,還是你這孩子細心。”

付盈萱暗暗地鬆了一口氣,繼續把話題轉回了曲譜上,“先生,我剛譜的那曲子,我這些天反復彈了許多遍,總覺得有一段曲子不是很順暢。弟子學藝不,還是要請先生指點。”

“盈萱,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鐘鈺微微一笑,聲勸道,“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過於鉆研,反而有了盲點。”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付盈萱似是若有所悟地喃喃念著。

鐘鈺看著付盈萱又是言又止,最後還是道“盈萱,你若缺銀子可以與我說,你把自己譜的曲子隨意賣給……煙花之地,實在不好,也有礙你的名聲。”

名聲?!還有名聲嗎?!付盈萱心裡嘲諷地笑了,但是如今唯一的倚靠就是鐘鈺了,自然不會傻得與鐘鈺較勁。

“先生,我明白。”付盈萱溫順地唯唯應諾,“我以後不會了。”

“先生,我們回去吧。我想到該如何修改我那曲子了,我回去彈給您聽聽吧。”付盈萱有些迫不及待地起

看付盈萱一副醉心琴道的樣子,鐘鈺還頗為欣。人生在世就怕恍恍度日,隻會胡思想,鉆了牛角尖,付盈萱從此可以醉心琴道,鐘鈺也就放心了。

鐘鈺招來小二結了賬,就帶著付盈萱離開了茶樓。

鐘鈺的馬車就在茶樓的大門口等著,鐘鈺率先上了馬車,付盈萱又朝對麵酒樓大堂了一眼,眼神鬱。

先生總是勸放下,說來也就是事不關己纔可以這般輕描淡寫罷了。

放下,這兩個字說來容易,做起來談何容易!

的人生被端木紜與岑這兩人毀了,怎麼可能放得下!!

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才能平心頭之恨!

付盈萱隻停頓了一瞬,就立即提著裾上了馬車。

酒樓中的端木紜覺到一種不舒服的目,朝街對麵看去,就見一輛青篷馬車在馬夫的吆喝聲中徐徐地離開了。

端木紜沒在意,又收回了目

“來了!來了!”這時,涵星激地喊了起來,兩眼放,雙頰染霞。

外麵的街道上,武選的頭三名已經策馬來到了酒樓外,街道上圍觀的路人也隨之沸騰,歡呼著,鼓掌著。

這三個年輕公子年紀都不大,都在十七八歲到二十出頭之間,形貌各異,皆是神采飛揚,著一武人特有的神氣,語氣是那個魁首長相最為俊俏,劍眉星目,鼻若懸膽,可謂宇軒昂。

於是,那些圍觀的姑娘婦人們都興地尖了起來,不人都朝那魁首丟起了帕子、荷包和鮮花等等的東西。

街道上,各式各樣、五的小東西如小雨般落下,沒一會兒,就掉了一地的東西,一片狼藉。

涵星慫恿著從珍也去丟了的帕子。

遊街的人馬沒一會兒就從酒樓前走過,有的路人意猶未盡,繼續追著遊街的隊伍去了,有的人還留在原地張著,也有的人漸漸地四散而去。

涵星同樣有些意猶未盡,著武選頭三名的背影,惋惜地說道“緋表妹,真是可惜了。我都親了,都沒機會榜下捉婿了。”

端木紜和剛剛返回酒樓大堂的從珍都聽到了,神微妙。

端木緋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可惜了,否則我還能給你助威呢!”

大盛素有榜下捉婿的習俗,無論是文舉,還是武舉,都會有幾個進士被一些高門府邸自皇榜下捉走,就一段良緣,比如說如今的工部左侍郎、翰林院侍讀學士程大人等等,都是這個習俗的獲益者。

這時,小二哥手腳利索地把們點的菜端了上來,擺了大半個桌子。

涵星掃了一眼,就出幾分意興闌珊,搖搖頭道“這家酒樓的廚子不過如此,以後不來了。”

涵星又飲了兩口茶,“紜表姐,緋表妹,反正熱鬧了也散場了,你們乾脆去我那兒用膳……”

涵星正說著話,一個著青袍的中年人興沖沖地進來了,招呼隔壁桌的兩個酒客道“王兄,李兄,你們還喝什麼酒啊!趕給我走啊!”

那兩個酒客一頭霧水,其中一人問道“怎麼了?這是要去哪兒?”

中年人賣關子地停頓了一下,這才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攝政王要在承天門廣場那邊親自嘉賞這次武選前五十名的優勝者呢。”

這次的武選從初試的萬人,挑了千人參加復試,復試中又再挑了兩百人,今日就是這兩百人參加了今日在兵部舉行的武選終試。

最近這幾年,大盛戰不斷,朝廷岌岌可危,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盛事了。

酒樓中的其他酒客一聽,也來勁了,紛紛結賬

“這我們可得去湊湊熱鬧!”

“指不定還能看能瞻仰到攝政王的儀容,沾沾喜氣呢。”

“這你們就別想了!今天去看熱鬧的人恐怕比剛纔看遊街的人還多,到時候能看到武選的優勝者就不錯了……”

“……”

那些酒客們說話間陸陸續續地出了酒樓。

原本打算回府的涵星立刻改變了主意,拍板道“走,我們也去承天門廣場!”

有熱鬧怎麼能不看呢!涵星雙眼閃閃發亮,拉著端木緋心急火燎地起了,端木紜自然也隻能配合兩個妹妹。

表姐妹三人說走就走,一起坐馬車去往承天門廣場。

越靠近承天門廣場,人就越多,熙熙攘攘的,都跑去看熱鬧。

等端木緋三人抵達時,承天門廣場周圍早就被圍得裡三層外三層,別說慕炎,連武選的優勝者也看不到。

涵星著前方的人群,皺了皺眉,嘟囔道“這可什麼也看不到啊!”

涵星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擼了擼袖子,一手牽著端木緋,一手牽著端木紜就往那擁的人群中沖,又又鉆,足足費了半盞茶功夫,這才到了人群的前列。

前方的承天門廣場一片莊嚴肅穆。

嘉賞儀式已經開始了。

著一襲玄袞冕的慕炎坐在正前方的一把高背大椅上,廣場兩邊是一個個麵目威儀、手執長槍的軍士兵排了兩列,肅然而立。

剛剛簪花遊街的頭三名已經領了賞,此刻正跪在慕炎的前方。

這是武選的嘉獎,除了金銀外,慕炎還另外賞賜了他們刀劍槍鞭之類的武

“謝攝政王賞賜,臣定會鞠躬粹,報效朝廷!”

“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三人整齊地磕頭謝恩,洪亮的聲音回響在這片廣闊的廣場上。

接著,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率先喊了一聲“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周圍旁觀的那些百姓也跟著高喊了起來“攝政王千歲千千歲!攝政王千歲千千歲!”

隨著這一聲聲喊,百姓的眼睛都是閃閃發亮,麵異彩,洋溢著對未來的憧憬。

這些百姓都是真心誠意的。

今上昏庸,大盛朝這幾年憂外患,岌岌可危,雖然京城的百姓日子過得還行,卻也不免因為各地的戰事亡齒寒,膽戰心驚,生怕有一天外敵賊會揮兵打到京城。

自打攝政王上位後,驅外敵,定,朝廷的局麵一點點地好轉了起來,也讓百姓的心都安定了。

百姓的喊聲整齊劃一,喊聲震天。

連人群中的端木緋也跟著心澎湃起來,遠遠地看著慕炎。

臘月的寒風呼嘯,寒冷刺骨,慕炎隻穿著一襲單薄的袞服,卻似是渾然不覺寒意似的,坐姿拔,角始終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雍容矜貴,卻也著狂傲疏離。

端木緋深深地凝視著他,角翹起。

的阿炎,可真好看!

“孔雀……”

端木緋的耳邊突然傳來某人輕輕的嘀咕聲。

“……”端木緋好奇地轉頭朝涵星看去,問道,“什麼孔雀?”

涵星清了清嗓子,這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了口,隨意地敷衍端木緋道“我在想你給炎堂哥繡的孔雀披風。”

端木緋眨了眨眼,莫名地覺得涵星似乎沒說實話。

端木緋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武選的頭三名退下後,接著,第四名到第十名又一起上前領賞,同樣磕頭謝恩。

再之後,是第三批第十一名到第二十名的人上前領賞。

第四批。

第五批。

嘉獎儀式井然有序地進行著。

然而,當第五批人磕頭謝恩後,突變驟生。

“刷!”

其中一藍、一青兩個青年在起的同時,拔出了刀鞘中的長刀,二話不說,兩人幾乎同時縱躍起,兩把長刀就左右夾擊地朝前方的慕炎劈了過去,迅如閃電,似猛虎破囚籠般。

空氣中火花四

旁邊的侍嚇到了,麵容慘白地尖出聲“有人行刺!”

“護駕,快護駕!”

侍嚇得破了音。

人群中的端木緋也看到了這一幕,一顆心一下子提到了最高點,失聲喚道“阿炎。”

端木緋下意識地開人群往前沖去,周圍的百姓早就了一鍋粥,尖聲此起彼伏,宛如一陣陣翻湧的海浪般,把端木緋的聲音徹底淹沒了。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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