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821不和

不僅外人慨,連端木家的其他幾房也是同樣的心

今日,已經分家出去的幾房人也都來了府中赴宴,四夫人任氏與五夫人倪氏如今那是看二房和三房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當初,若不是二房和三房沒完沒了地鬧騰不休,何至於惹怒了老太爺,非要分家!若是沒分家的話,他們現在就是在公爵府了,那麼兒的親事也能上個臺階了。

任氏與倪氏彼此暗暗地換了一個眼神,心裡都不太舒暢,憋著一口氣。

這時,花廳外,傳來一陣略顯尖銳的笑語聲。

任氏與倪氏循聲去,就見兩個婦人簇擁著小賀氏說說笑笑地走到了花廳外。

花廳裡的客人們自然都看到了小賀氏,神變得有些微妙。

有人熱地上前與小賀氏見禮,有人麵幾分不屑,也有人比如任氏與倪氏乾脆就撇開了視線,隻當做沒看到小賀氏,反正與們這位二嫂扯上關係,準沒好事。

小賀氏是人逢喜事神爽,今日打扮得尤為喜慶,一梅紅團花雲紋織金褙子在下閃閃發,發髻間著一支華麗的赤金飛燕銜珠步搖,走路之間,金步搖垂下的三條流蘇搖曳生輝。

小賀氏自是歡喜的。

本來以為自己兒子最多也就是個侯爵,現在居然還能承個公爵,算算老太爺那也是知命之年的人了,最多再過個十年,自己就是這公爵府裡的老封君了。

小賀氏越想越是滋滋,真恨不得現在就搬回府來。

小賀氏在花廳的門檻前停下了腳步,慢慢地環視著廳堂中的一眾來客。

慶王妃、禮王妃、奉恩公夫人、安定侯夫人、雲華郡主、丹桂縣主……一眼去,幾乎是京城公卿之家的夫人、姑娘都來了。

端木朝隻是四品,分家後,家裡設宴時,來往的客人最多也不過三四品府邸的眷,與今日的宴會本不能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小賀氏角微翹,眸生異彩。

這時,後方又有兩個夫人說笑著一起來了,小賀氏連忙轉招呼兩位來客“徐夫人,林夫人,幾月未見,風采猶勝從前。快,裡邊坐,今日可別客氣。”

言笑之間,似乎把自己當作主人一樣。

花廳裡的氣氛變得更古怪了,任氏與倪氏嘲諷地換了一個眼神。

徐夫人和林夫人微微一笑,徐夫人疏離地說道“端木二夫人有禮了。”

京中這些名門貴胄府邸的眷也都是人,都知道二房的小賀氏與長房姐妹倆素來不和,尤其徐夫人也來過端木府參加洗三宴,知道小賀氏做過什麼蠢事,自是懶得與道。

徐夫人和林夫人直接從小賀氏的旁走過,朝著花廳中一個著茜紅芙蓉花鑲兔褙子的婦走去。

“端木大夫人,恭喜了。”

兩個夫人熱地與季蘭舟寒暄著,與之前麵對小賀氏時判若兩人。

小賀氏臉瞬間沉了下來,地攥著手裡的帕子,覺得這些人真是沒眼力勁,纔是這個公府未來的主人!

季蘭舟招呼好那兩位夫人後,就朝小賀氏款款地走了過來。

“二嬸母。”

季蘭舟笑盈盈地對著小賀氏福了福。

才剛出了月子不久,段還沒完全恢復,人胖了一圈,但氣很好,細膩的像是發著似的。

小賀氏冷冷地看著季蘭舟,“二嬸母”這三個字就像是針一樣紮在心口。

一向不喜歡這個長媳,覺得就是挑唆著兒子跟自己離了心,臉上的笑意就收了幾分。

對此,季蘭舟視而不見,笑著手做請狀,“二嬸母,裡邊請。”

季蘭舟領著小賀氏到了任氏與倪氏那桌坐下。

任氏和倪氏再不喜小賀氏,也不能讓外人看了笑話,打著神與小賀氏寒暄幾句,神語氣都是客套得不得了,但凡有點眼的人都能看出們妯娌幾個不和。

一些眷暗暗地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花廳中的來客越來越多,賓客們都陸陸續續地趕到了,按著主次落座。

周圍一片香鬢影,談笑風聲,氣氛熱鬧喧闐。

須臾,就有一個管事嬤嬤帶著一個抱琵琶的青伎來了。

伎對著廳的眾人施了一禮後,就抱著琵琶在廳堂的角落裡坐了下來,嫻地以手指撥琵琶,彈唱了起來。

伎的歌聲清亮婉約,琵琶聲悠揚婉轉,帶著一種娓娓道來的節奏,令聽者不放鬆下來。

現在是正月寒冬,天氣冷,花廳四周的窗扇都閉著,金燦燦的過窗戶上嵌的琉璃灑了進來,廳亮堂得很,平添幾分暖意。

倪氏閉目欣賞了一會兒,就聽任氏在耳邊說道“這先生唱得不錯,我得問問蘭舟是從何請的這先生,下次再請去我家唱。”

“不過,我聽著這曲調似乎有些耳,彷彿在哪裡聽過似的,又一時想不起來……”

沒等倪氏回答,旁邊另一個藍婦人就笑著與任氏搭話“端木四夫人,這曲子名《群芳》,是雲中君譜的,雲中君的曲子一向都不錯,在京裡頗歡迎,尤其是這曲《群芳》更是雲中君的名之作。”

“最近在京中茶館酒樓也時常有人彈唱的,端木四夫人你聽過,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任氏恍然大悟道“這雲中君的名字我也聽過,聽說沒有人知道他是誰……”

又有一個翠婦人加了他們的閑話“我也找人打聽過雲中君,卻是無人知道他是男是是老是。”

幾位夫人湊在一起興致地聊起神的雲中君來,有人說雲中君是個落魄的宮廷樂師,被趕出了宮廷,隻能賣曲度日;有人說雲中君定是個六藝俱全的才子,以後要考科舉,自然暴份;也有人說這雲中君故弄玄虛,也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

們幾人說得投,一旁的小賀氏慢慢地喝著茶,不屑地撇了撇

小賀氏的旁冷清清的,剛抵達時還有人主打招呼,可是那些人隨後也得了旁人的提點,也不敢再搭理

接下來,小賀氏彷彿被人忘似的,既沒人與說話,更沒人看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小賀氏不悅地朝季蘭舟看去,往來賓客全都簇擁在側,那本該是屬於自己的位置。

小賀氏也隻能遷怒地賬都記在了季蘭舟的頭上,目沉。

這個兒媳就是不孝,若是敬著自己這個婆婆,就該擺出態度,讓旁人知道自己纔是這端木府的主人。

真真娶妻不賢!

小賀氏突然站起來。

作難免也吸引了同桌的幾個眷的注意力,也包括任氏與倪氏。

這對妯娌對們這位二嫂還是頗有幾分瞭解的,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們這二嫂不會又要挑事了吧?

在周圍幾人微妙的視線中,小賀氏昂首地朝季蘭舟走了過去。

伎還在抱著琵琶彈唱著,琵琶聲越來越急,歌聲越來越高,一步步地攀向了曲調的**。

小賀氏不不慢地走到了季蘭舟跟前,無視旁人的目,理所當然地問道“季氏,澤哥兒呢?你怎麼沒把他抱出來?”

小賀氏這一聲“季氏”,任誰都能聽出對這個侄媳的不喜。

更多的眷注意到了這一幕,一道道灼熱的目了過來,拭目以待。

季蘭舟卻是神自若,連眉梢也沒有一下,“二嬸母,澤哥兒睡著了。”

的語氣不冷不熱,帶著明顯的疏離。

小賀氏心中暗惱,不過也隻是挑個話題罷了,沒再追問端木澤的事,轉而問道“你最近子怎麼樣?”

不等季蘭舟回答,小賀氏就接著往下說,用訓斥的口吻“你是嫡長孫媳,按規矩,你就該把端木家的中饋管起來,這在其位謀其政。”

“哪有長媳不管中饋,讓個‘沒出嫁的姑孃家’手把著中饋的道理!”

小賀氏的聲音不算大,但是這麵闊五間的花廳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在場的大部分眷都聽到了這番話,眾賓客斂聲屏氣地盯著兩人看。

這些眷也不是傻的,都聽出了小賀氏這是話裡藏話,表麵上看著是在訓斥季蘭舟行事不妥,實際上分明是在暗指端木紜把著端木家的中饋不放,實在不統!

氣氛登時變得很古怪,唯有那伎毫無所覺,全神貫注地投在彈唱中,琵琶聲急如一場驟雨。

還有不眷看向了這出戲的另一個主角——不遠的端木紜。

端木紜神悠然,纖長的手指在桌麵上隨著琵琶的節奏叩著,似乎正在凝神傾聽著這曲《群芳》。

小賀氏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你要是子不適,該看大夫就看大夫,也別讓人以為端木家虧待了你。”

小賀氏目幽深地看著季蘭舟。

是不喜歡季蘭舟,可是季蘭舟再不討喜,那也是的兒媳,孫子的生母,不是外人,由季蘭舟掌了端木家的中饋,比端木紜要好。

更重要的是,等到日後自己回府,那纔是名正言順地回自己家,而不是如今這般,活像外人似的,府中的下人都對著自己不冷不熱的,好像他們對自己恭敬一些就會得罪那對姐妹似的。

簡直豈有此理!

所以,小賀氏不是幫季蘭舟,是幫自己。

“……”季蘭舟與小賀氏四目對視,笑得溫溫,與小賀氏的咄咄人形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猶如溫順弱的白兔,一個好似驕橫跋扈的母狼。

“二嬸母一向是最懂‘規矩’的人了。”季蘭舟含笑道,“自家人理自家事,這規矩不是做給外人看的,是做給自己看的,您說是不是?”

對季蘭舟來說,雖然小賀氏對端木珩有生養之恩,平日裡季蘭舟也願意讓小賀氏幾分,卻也不表示被人欺到頭上也不還手的。

季蘭舟拎得清輕重,端木珩既然被過繼到了長房,那麼就是長房的媳婦,由不得一個隔房的嬸母對著指手劃腳的。

這纔是規矩。

“……”小賀氏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抿。

好你個季蘭舟!

方纔說得什麼“自家人理自家事”,又強調什麼“外人”之類的,分明是句句綿裡藏針,在暗指這個隔了房的嬸母多管閑事管到別人家裡,這是在說自己沒規矩呢!

這個兒媳居然敢說自己這個婆母沒規矩,豈有此理!

真是豈有此理!

小賀氏雙目噴火,氣得臉發白,牙齒更是咬得咯咯作響。

果然!喪婦長娶不得!

這個兒媳是公公給娶的,與就不是一條心。

還是要給兒子再納個二房纔是,才能一點點地把兒子給哄回來。

小賀氏口發悶,連著深吸了幾口氣,氣息才稍稍平復了些許。

既然季蘭舟給臉不要臉,那麼小賀氏也不打算對客氣,斥道“沒規沒矩!季氏,你就是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就算端木珩被過繼給了長房,但自己還是他的長輩,他的生母!

周圍的那些眷一會兒看看季蘭舟,一會兒看看小賀氏,也品出幾分味道,彼此換著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來這位和靜縣主看著弱弱的,其實也不簡單,瞧瞧,這說話的本事可比小賀氏要高明多了!

角落裡的伎唱完了最後一句,纖細的手指按住了琵琶弦,琵琶聲也停了下來,花廳裡登時就陷了一片寂靜。

伎這才意識到氣氛不太對,本來應該接下去唱第二曲的,現在也不敢再唱了,抱著琵琶靜靜地坐在一邊。

氣氛凝滯。

就在這時,一個明朗的音響起“我家的規矩還由不得您這被分家出去的二嬸母來指手劃腳!”

子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廳堂中顯得尤為清晰,帶著幾分冷冽如水的覺。

眾人的目都循聲去,落在了端木紜的上。

端木紜優雅地袖,完全無視眾人的目,接著道“要是二嬸母覺得端木家的規矩不好,辱沒了您,又何必勉強自己!”

“請便就是!”

端木紜最後這句話等於直接給小賀氏下了逐客令。

廳堂裡更靜了。

眾人神各異地看著小賀氏,或輕蔑,或不以為然,或憐憫,或慨嘆。

今日端木家設宴,因為事出突然,並沒有特意一一下帖子,所以,稟著“來者是客”的原則,誰來都會招待一二,這個時候當眾被逐出門實在是丟臉得很。

小賀氏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膛劇烈地起伏不已。

端木紜這個嫁不出的老姑娘竟然想把給趕出去!

以後這公爵府就是屬於兒子端木珩的,自己是兒子的生母,自然是公爵府的太夫人,更是這公爵府的主人!

端木紜一個姑孃家,在孃家不過是過客,居然反客為主地想要把自己攆出去!

明明這端木家的所有一切都是兒子的,結果兒媳不聽話,端木紜這小賤人又當眾給自己沒臉!

這簡直就是沒天理了!

小賀氏全劇烈地抖著,真想撲過去給端木紜一掌,但是旁邊這麼多人看著,也隻能息著指著端木紜怒道“放肆!”

那些方纔被友人提醒不要跟小賀氏走得太近的夫人們這時慶幸不已這賀家的人都是腦子裡被漿糊糊過的吧。

端木紜那可是未來皇後的長姐,小賀氏不上趕著哄著,居然還傻得跟對上了!

蠢得可以!

也難怪小賀氏明明有端木珩這樣的兒子,又有和靜縣主為兒媳,還能把日子過這樣!

這人蠢就是沒藥醫啊。

端木紜是懶得再跟小賀氏廢話了,直接對著管事嬤嬤吩咐道“請出去。”既然小賀氏不知道在什麼樣的場合說什麼樣的話,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掃別人的興了!

管事嬤嬤立刻就領命。

於是,廳外就進來了兩個膀大腰圓的青婆子,快步走到了小賀氏旁,一左一右,形左右夾擊的局麵。

“二夫人,請。”其中一個婆子客客氣氣地手做請狀,先禮後兵。

小賀氏心頭的怒火燒得更旺,直哆嗦,正要說話,一個清脆的音搶在了前麵“程嬤嬤,你去前院裡告訴一下二叔父,請二叔父也一同回去吧。”

著一襲石榴紅鑲貂褙子的端木緋出現在了花廳外,緻的小臉上笑的。

小賀氏看著端木緋,口道“你敢?!”

其他人的目都投諸在端木緋的上,神微妙。

在場的眷中,約莫有十幾人都是上次來參加過端木澤的洗三宴的,親眼看著那一日小賀氏指著端木緋的鼻子罵,甚至連新帝慕炎也罵了進去,說他們是天煞孤星,說他們將來會克兒……

說句實話,若非小賀氏是端木珩的生母、端木朝的嫡妻,恐怕都夠死上不知道多回了,新帝是一個婦道人家可以評價、置喙的嗎?!

這小賀氏啊,不僅自以為是,而且蠢得可以!

端木緋馬上就要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了,小賀氏卻還端著長輩的架子,也不想想,端木家都已經分家了。

分了家那就相當於兩戶人家了,關係自然也就遠了,長房現在是嫡支,其他幾分的都是旁支,日後幾房之間隻會越走越遠。

嫡枝好了,扶持一下旁枝那是仁厚,就是不管旁枝死活,也不會有人說什麼。

這小賀氏不想著怎麼討好嫡枝,還上桿子得罪端木緋這個未來的皇後,簡直犯蠢。

不過是下逐客令而已,端木緋有什麼不敢的!

不僅是未來的皇後,還是岑督主的義妹,在京裡本來就可以橫著走的,趕走隔房的叔嬸算什麼,隻要高興就行了!

此刻,這些人算是明白了,略有所悟地換著眼神。這賀家的人啊,個個都是蠢不可及,也難怪首輔會斷臂求生,先是休妻,後又分家了!

任氏與倪氏幾乎都不忍直視這個二嫂了,心裡嘆息就是上次沒分家,以這二嫂的瘋勁,今天這一鬧沒準也得分家!

程嬤嬤用實際行回答了小賀氏的質疑,快步走到了端木緋旁,對著端木緋福了福“四姑娘,奴婢這就去。”

程嬤嬤看也沒看小賀氏,步履匆匆地朝外院走去。

小賀氏呆若木,想住程嬤嬤,但最後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瞪著一旁的季蘭舟,心中對這個兒媳更厭就知道這麼看著旁人這麼欺負自己的公婆,這種不孝的兒媳要來何用!

花廳裡,又靜了一瞬。

接著,就有幾個機靈的站起來,笑容滿麵地朝端木緋圍了過去,與說笑,與見禮。

一個著柳褙子的婦人笑嗬嗬地說道“端木四姑娘,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宮裡有人來了,可是來賞賜的?”

端木緋笑瞇瞇地說道“送了一缸金魚過來。”

方纔,慕炎讓人送了東西給端木緋,端木緋就去了前院,得了一缸來自西洋的金魚,大概七八條,彩絢麗,尤其是扇形的魚尾特別漂亮,猶如一朵朵水中盛開的花朵般。

眾人聞言,飛快地換了一個眼神,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一缸子金魚是禮輕,可是義重啊。

在新帝的心中,端木四姑娘果然是分量不淺啊!

眷們自然是要趁機和未來的皇後打好關係,那個著柳褙子的婦人又道“皇上送的金魚那肯定是不一般。”

另一個藍婦人立即介麵道“我聽說這兩日閩州那邊又進貢了一些西洋貨,還有十來尾西洋來的金魚。那些金魚貴得,從西洋到大盛這一路上死了不,隻剩下這最後十幾尾了。”

“那可是稀罕玩意!”

“皇上送給端木四姑孃的自然是好東西。”

“端木四姑娘真是好福氣!”

“……”

那些客圍上去,你一言我一語,對著端木緋好一通恭維。

端木緋隻是抿淺笑,笑靨如花。

另一邊,小賀氏的臉更難看了,隻見那兩個青婆子皮笑不笑地又朝近了半步,威之意溢於言表。

今日要是被這兩個賤奴拖出去,那丟臉的可真是自己了!瓷不與瓦片!小賀氏心中恨恨地暗道,氣呼呼地拂袖離去,“走就走!”

小賀氏走了,與此同時,程嬤嬤也來到了外院的九思樓。

九思樓擺了十幾桌的酒宴,一眾人等談笑風生,酒意正酣,一片笑語喧闐聲。

端木朝今天是紅滿麵,一掃分家之後的抑鬱,與同僚寒暄敬酒。

端木朝的心自是不錯的,他的長子等於就是未來的沐恩公了,再過些時日,他可以勸父親早日為兒子請封世子。兒子好了,也可以多照拂他們二房,這是一榮俱榮的好事。

“端木兄,小弟敬你一杯。”

幾個同僚對著端木朝敬著酒,場麵十分熱鬧。

端木朝也回敬了一杯,意氣風發。

就在這時,程嬤嬤走到了端木朝的旁。

“二老爺,”程嬤嬤也不避諱旁人,當著賓客的麵給端木朝隨意地福了一禮,下了逐客令,“二夫人已經回去了,您也請回吧。”

端木朝有些懵了,酒杯停頓在了半空中,臉上更是青白錯,不知道是多,還是憤多,暗道小賀氏這個蠢人在鬧什麼脾氣,自己要走,乾嘛還扯上自己!

同桌的幾人也都噤聲,全都著端木朝,神錯愕。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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