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835死了

妖孽?!

端木朝和小賀氏皆是一驚,夫婦倆下意識地麵麵相看。

夏堇接著道“夫人說,四姑娘自從六年前落水後,就全然變了一個人,分明就是落水的時候被水裡的怨鬼附了。夫人去道元觀找黃天師求了幾張符紙,想讓大姑娘給四姑娘喝下符水……驅除那妖孽……”

小賀氏的眉頭地鎖在了一起,臉上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神

夏堇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兩行清淚下了眼角,“端木家出了妖孽的事,傳揚出去怕是要害了闔府。夫人也是為了保端木家的名聲,就讓奴婢去風,說自己和大姑娘說。”

“奴婢站得遠,當時就聽到夫人和大姑娘吵得很兇。後來,大姑娘就走了。”

“等奴婢跑去找夫人,這才發現夫人落水了……”

“是奴婢的錯!”夏堇對著端木朝夫婦倆連連磕頭,沒一會兒,就把額頭磕得一片青紫,“要是奴婢不走開,夫人……也不至於……”

有道是,子不語怪力神。

端木朝聽著是有幾分心驚,但是他對於這種神神鬼鬼的事,並沒有全信。

小賀氏則是深信不疑,握著拳頭憤憤道“原來如此!”

“我就說嘛,長房那個端木緋以前明明就是一個傻子,怎麼突然就變聰明瞭,還琴棋書畫樣樣通!”

一定是被怨鬼附了!”

小賀氏雙眸瞪得老大,想到自己曾經與一個怨鬼在同一個地方住了好幾年,有惶恐,有厭惡,有忐忑,也有憤恨。

端木朝聽小賀氏這麼一說,也覺得似乎有幾分道理。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就從傻子變了天才呢?!

仔細想想,父親端木憲也是在端木緋落水之後,慢慢地就靠向了長房……說不定他這是被妖孽迷了心竅呢!

是了,一定是這樣!

端木朝恨恨道“綺兒一番好心警告,端木紜就是不信綺兒,為何還要把綺兒推下水呢!怎麼說們也是堂姐妹啊!真是好狠的心!”

小賀氏越想越為兒不值,又泣不聲地哭了起來,“綺兒怎麼這麼傻呢!就是端木緋被怨鬼纏,關什麼事!”

何必去管長房的閑事!現在可好了,把自己的命都給搭上了……”

小賀氏喋喋不休地罵著,哭天喊地。

夏堇跪在地上,還在著帕子噎著,子如風雨中的花般輕不已,似不安,似惶恐。

端木朝被小賀氏吵得頭又開始痛了,抬手額心,道“現在連父親都被那妖孽迷了心竅,對深信不疑,就是我們去跟他說,他怕也不會信,反而會覺得我們瘋魔了!”

小賀氏一把抓住了端木朝的手腕,“老爺,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我們的綺兒那也太冤枉了!”

端木朝心煩意,隨口道“還能怎麼辦?!”父親是首輔,端木緋這妖孽又馬上就要嫁給皇帝了……

端木朝隻是想想就覺得心驚不已,覺得端木緋不會是妲己轉世來禍害大盛的吧?!

楊旭堯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是啊,總不能去報吧。”

小賀氏彷彿瞬間抓到了一浮木般,急切地附和道“對!去報!就說是端木紜謀害堂妹,再把端木緋是妖孽的事公之於眾!”

一旦端木家這對姐妹的這兩件醜事宣揚開去,倒要看看這對姐妹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小賀氏說是風就是雨,急急地站起來,想要往外沖。

“你別來!”端木朝連忙手拉住了小賀氏的右腕,地攥住,生怕胡來。

這畢竟是端木家的私事,無論是端木家出了個妖孽,還是端木家姐妹相殘,傳出去壞的都是端木家的名聲!以後自己無論走到哪裡,怕都要被人點點!

“我來?”小賀氏彷彿被踩住了痛腳似的,歇斯底裡地囂起來,“我們的兒都快被人害死了,我這個當娘不幫去討個公道,誰幫!你還說我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

端木朝皺了皺眉,試圖解釋,卻又被小賀氏聲打斷了“那你又是什麼意思?你做事永遠都是畏首畏尾的,我看你是怕了公公吧!”

端木朝的臉更難看了,婿還在這裡,小賀氏卻當著婿的麵打自己的臉。

這時,楊旭堯出聲勸道“嶽母,嶽父說得有理,還是謹慎行事得好。”

“上次的事已經惹得祖父不快,還把嶽父派往隴州洪縣那等窮鄉僻壤,小婿就怕要是再激怒了祖父,屆時……”

楊旭堯這麼一說,端木朝的眼睛倒是亮了,心念一

上次他趁著禮部給端木緋下聘,跑去求父親,父親便給他安排了一個差事,讓他去隴州洪縣做一個小小的同知。

收到這道凋令時,端木朝差點沒氣瘋。

他原本是四品京,現在卻被貶到那等窮鄉僻壤做一個從五品的同知,這哪裡是讓他去辦差,是父親在懲罰他、折辱他呢!

端木朝當然不想去,但是吏部的公文已經下了,他若是不去,就會得罪吏部的人,接下來怕是更沒有什麼好差事了。

端木朝這幾天都在為這件事煩心。

他也想過再去求父親一回,卻也知道父親恐怕沒那麼容易再幫自己一次。

也許這次的事可以為一個轉機!

要是父親一生氣,把自己的差事弄沒了,對自己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

更甚者,若是父親為了平息長房的醜事,願意給自己再換個好差事作為條件,那就更好了!

砰砰砰!

端木朝越想越是激,心跳加快。而他也能借著這個機會給兒討回公道。

楊旭堯見端木朝的樣子,就知道他心了,眸底飛快地掠過一道異芒。

跪在地上的夏堇不著痕跡地抬眼朝他看了一眼,又低眉順眼地垂下了眸子,繼續跪著。

小賀氏憤憤地甩開了端木朝的手,聲音更加尖銳,“端木朝,你就惦記著你那點差事!”

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母獅般,迫不急待想要去京兆府告狀,但是,才走出兩步就被楊旭堯攔下了。

“嶽母,您再聽小婿一言。”楊旭堯好聲好氣地勸小賀氏道,“綺兒現在還昏迷著,等醒來時,一定會見自己的爹孃的。”

想到躺在榻上氣若遊兒端木綺,小賀氏停住了腳步,又按耐了下來,眼眶再次盈滿了淚水。

小賀氏頹然地在端木朝旁的圈椅上坐了下來,撚著佛珠,念念有詞地念著佛經。

須臾,一個青小丫鬟氣籲籲地跑進了屋,對著楊旭堯屈膝稟道“三公子,千金堂、回春堂的大夫來了,人已經進門了!”

“請,快請!”楊旭堯神一振,連忙道。

端木朝和小賀氏也被轉移了注意力,皆是翹首以待地著屋外。

不一會兒,另一個丫鬟就領著兩個頭發花白、提著藥箱的老大夫匆匆地來了。

小賀氏心急如焚,連忙上前招呼那兩位大夫“兩位大夫,可務必要救救我那可憐的兒。”

“老夫一定盡力而為。”老大夫客客氣氣地說道,誰也不敢打包票。

“裡邊請。”

於是,端木朝夫婦倆又匆匆地領著兩位大夫進了室去看端木綺。

楊旭堯默默的落在了最後方,看著端木朝夫婦倆慌慌張張的背影,眼神更深邃了,渾散發出一莫名的冷然。

現在還不到時候。

外麵的夕很快就徹底落下了,夜幕降臨,屋裡屋外都點起了一盞盞燈籠,照得裡裡外外一片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端木綺的況很不好,從下午到黃昏到夜晚,陸陸續續地一共來了十幾個大夫。

然而,迎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每個大夫都在診脈後,連連搖頭,表示不樂觀,更有人暗示讓楊家早日準備喪事,氣得小賀氏令人把這大夫打了出去。

這一晚,楊府徹夜沒熄燈,端木朝和小賀氏也一直守在楊家,沒回去,直到次日天明,端木綺還是沒有醒來,甚至於氣息還變得更微弱了。

端木朝陪著小賀氏坐了一夜,整夜都沒合過眼,天一亮,他留了小賀氏在楊家,獨自先回了一趟二房的宅子,打算換一裳再去求端木憲給端木綺請一個太醫。

然而,他才剛換好裳,就迎來了吏部的公文,公文中,讓他在五天赴隴州洪縣報道。

對於端木朝而言,這道公文無異於火上澆油。

“欺人太甚,簡直就欺人太甚!”

端木朝狠狠地把公文丟在了地上,心口的怒火蹭蹭蹭地往上冒。

“父親……真是毫不念及父子了……”端木朝的聲音似是從牙出,脖頸中青筋時時現。

端木朝對端木憲太失了。

在這個時候,端木憲迫不及待地把他們夫婦趕出京城去,其心思昭然若揭啊。

他不但包庇了端木紜那個心狠手辣的丫頭,還怕他們夫妻倆要為兒討公道,所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們趕出京城。

簡直太過份了。

端木朝地握著拳,口一陣劇烈的起伏,對自己說,他就不信,這個世上就沒有公道!

端木朝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了些許,吩咐道“備馬車!”

“是,老爺。”長隨連忙去備馬車。

一盞茶後,馬車就載著端木朝前往皇宮,端木朝打算去文華殿找端木憲。

然而,他本沒機會進文華殿,人就被軍攔在宮門外。

“閑暇人等,不得!”

軍可不會給端木朝任何麵,無論他好說歹說,都毫不容。

端木朝隻能按捺著,等在了宮門外,這一等就等了半個多時辰,這纔看到著紫繡仙鶴服的端木憲和遊君集從裡頭慢悠悠地出來了。

“父親!父親……”端木朝激地對著端木憲高喊道。

這個老二事到如今居然還不死心,想要用這種方式來“要挾”自己!端木憲微微蹙眉,他沒有理會端木朝,對著遊君集道“我們走。”

“父親!”

端木朝想沖過去攔下端木憲,可才出一步,前卻被一桿長槍魯地攔住了。

“宮廷重地,止喧嘩!”一個軍士兵對著端木朝冷聲說道。

這宮門附近難免也有別的員進進出出,不由對著端木憲和端木朝投以異樣的目

端木憲很快就上了馬車。

跟在後方的遊君集停頓了一下,唏噓地看了端木朝一眼,一邊上馬車,一邊在心裡慨著端木憲什麼都好,就是沒把兒子養好!比如他這個次子未免也太愚蠢了些。

本來以新帝對端木家那個小丫頭的重視,他作為叔父,隻要聰明點,將來必然是犬昇天,卻非要鬧這樣!

“父親!父親!”

端木朝不死心地又喚了幾聲,眼睜睜地看著端木憲的馬車疾馳而去。

從頭到尾,端木憲甚至沒施捨端木朝一個眼神,彷彿他就是空氣一般。

端木朝恨恨地瞪著那遠去的馬車,心寒如冰,恨意翻湧父親果然是在包庇端木紜!

端木朝靜靜地立在那裡,恍如石雕般一

路過的員無論是認識他的,還是不認識他的,全都繞道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端木朝又上了自家的馬車,打算去楊府,然而,馬車才行到半路,就被人攔下了。

“親家老爺,不好了!”

一個青小廝騎著馬來了,神焦急。

馬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家茶樓旁,端木朝掀開一側窗簾,朝那小廝看去,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祥的預

“籲!”

小廝勒住馬繩把馬停在了馬車前,氣籲籲地稟道“親家老爺不好,我家三夫人……三夫人……走了!”

他的兒死了!!

端木朝覺彷彿含了黃連似的,裡、心裡都發苦,臉更是煞白,差點沒暈厥過去。

端木朝的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自兒出生起的一幕幕穩婆抱著繈褓中的嬰恭喜自己得了一個兒;兒第一次氣地著他爹爹;兒從小就是子活潑,也甜,順順水,直到長房這對姐妹來了京城……

端木綺是他的第一個兒,也是他捧在掌心如珠似寶般養大的,才年僅十八歲而已,卻被長房那個大丫頭活活地害死了,讓自己嘗到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

兒死得那麼冤,可是他的父親還要包庇端木紜那個丫頭!

他不甘心!

端木朝地握著拳頭,怒氣在心中節節攀升,幾乎要將他淹沒。

馬車裡寂靜無聲,馬車外的街道上則是喧喧嚷嚷,行人來來往往,還有一些小販在扯著嗓門兜售貨

還有幾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步履匆匆地走過,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王兄,快點,今天有國子監祭酒來講課……”

“知道了,你都說了一百遍了,我們得早些去占個位子對吧!”

兩個書生說話間進了馬車旁的茶樓,還有其他學子也在朝這邊的茶樓走來。

端木朝突然了,朝這些學子們去,目落在茶樓的大門口,看著那些往來的學子,眸子一點點地變得幽深,猶如無底深潭。

“親家老爺!親家老爺!”青小廝見端木朝一直不說話,擔心地連著喚了兩聲。

端木朝終於有了反應,收回了目,吩咐馬夫道“去京兆府!”

他不會放過那對姐妹的!

在馬夫的揮鞭聲中,馬車沿著繁華熱鬧的街道遠去,偶爾與一些華麗的馬車錯而過,這些馬車多是駛往安平大長公主府赴宴。

此時此刻,端木緋與端木紜已經到了公主府。

帖子上寫的時間是巳時,姐妹倆特意早來了半個時辰,想著幫安平待客。

本來安平隻是想用這場賞花宴來拔刺的,但是因為端木緋,也對這場牡丹宴有了些許期待,愉快地收拾起來。

公主府上下忙了十來天,把這公主府裝點一新,今日府中的丫鬟們都穿上了一繡牡丹,與這滿園的牡丹十分般配。

姐妹倆一到,安平就拉著們去了花園的臨水閣坐下,興致地顯擺起來

“緋兒,你看那條牡丹花船是不是很好看?與你說的一模一樣吧?”

“還有你看那個牡丹亭,本宮打算讓樂伎在那裡表演。”

“亭子旁邊那個牡丹臺昨晚才剛搭好……全都是按照你的圖紙做的!”

端木緋的目隨著安平的手去,眼睛越來越亮,笑得眉飛舞,頻頻點頭“與我的圖紙一模一樣,不,比我的圖紙做得還漂亮!”

安平拉起了端木緋的手,笑著道“反正現在還有時間,緋兒,紜兒,不如我們先四下逛逛吧。”

話音還未落下,一個管事嬤嬤就來了,稟道“殿下,興和伯夫人攜來了!”

安平皺了皺眉,朝桌上的壺看了一眼,這還沒到巳時呢!

這什麼興和伯夫人真是沒有眼力勁,就會打擾自己!安平不悅地暗道,但是既然今天大開府門宴客,也不好把人拒之門外,隻能道“把人領來吧。”

意思是,打算在這臨水閣見客了。

管事嬤嬤屈膝領命,又走了。

安平著那嬤嬤遠去的背影袖,紅艷的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提點道“紜兒,緋兒,今天的宴會怕是會有人要出些妖蛾子。緋兒,你別理會們,隻管看戲就了。”

“嗯嗯。”端木緋笑瞇瞇直點頭,很是乖巧聽話。

安平沒把話說白,也不知道端木緋是聽懂還是沒聽懂,看著小丫頭那緻的麵龐就覺得可

還是養姑娘好!安平心道,艷麗的麵龐上笑容更盛,隨手抓了把魚食往旁邊的小湖裡灑去。

湖中的一條條魚兒聞香而來,歡樂地甩著魚尾,如百鳥歸巢般遊了過來,甚至還有的從湖中飛躍而起,在湖水裡泛起一圈圈漣漪。

端木緋指著湖水裡的魚兒,笑道“殿下,您看,那條魚兒看著最胖,其實靈活得,把旁邊別的魚兒都開了!”

“那條魚兒確實胖!”安平捂輕笑。

兩人說說笑笑,如引領般的笑聲隨風飄去,一直傳到了園子口,也傳到了一對母耳中。

“興和伯夫人,請。”

管事嬤嬤走在前麵給母倆引路。

這對母容貌有四五分相似,母親三十歲出頭,容貌端莊秀麗,著一件秋香四季景的褙子;兒十五六歲,白皙,穿了一件石榴紅寶瓶牡丹刻褙子,一頭青梳著緻繁復的牡丹頭,斜著一支嵌紅寶石的金掛珠釵,款款走時,釵頭的珠穗搖曳生輝。

倆聽到前方臨水閣傳來的說笑聲,不由腳步微緩。

興和伯夫人眸微閃,不地問了一句“徐嬤嬤,不知道與大長公主殿下在說話的姑娘是哪家的?”

興和伯夫人來得這麼早,就是想讓兒跟安平說說話,討安平的歡心,沒想到居然有人來得比們還早,其意圖昭然若揭。

興和伯夫人眸底掠過一抹不屑之,一閃而逝。

徐嬤嬤笑著朝臨水閣方向去,道“那是端木家的大姑娘與四姑娘。”

興和伯夫人呆了一下,當然知道端木家的四姑娘不僅是首輔家的姑娘,更是未來的皇後。

倆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神間都多了一分拘謹。

徐嬤嬤領著母倆進了臨水閣,一直把人領到了安平的跟前。

“見過大長公主殿下!”

倆齊齊地給安平屈膝行禮,眼角的餘不趙痕跡地打量著安平和姐妹倆。

“免禮。”安平神慵懶地抬了抬手,染著大紅仙花的蔻丹在下似是閃著

明明笑容淺淺,卻給人一種著疏離的高高在上。

興和伯夫人笑容滿麵地恭維起安平來“說來我與殿下也有五年沒見了吧,殿下看來風采更盛從前。”

心裡也是唏噓,有道是,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在五年前,又有誰能想到崇明帝的親妹安平還能有翻的一天,能有今日的尊榮呢!

安平淡淡地道“夫人看來也沒什麼變化。”

安平隻是隨口寒暄,興和伯夫人卻有幾分寵若驚,笑著道“我哪裡比得上殿下,這些年白頭發都生了不,哪像這些孩子們一個個都長大了。”

興和伯夫人自覺巧妙地把話題引到了自己兒的上,“殿下,這是小周霖,今年才剛及笄。”

周霖上前了半步,再次對著安平福了一禮,悄悄地又朝正前方的端木紜瞟了一眼。

端木紜今日穿了一件海棠紅百蝶穿花刻褙子,彎月髻上斜了一支飛燕銜珠釵,那雙烏黑的柳葉眼比那飛燕釵上嵌的紅寶石還要明亮,麵如白玉,似塗朱,明艷人。

端木紜沒注意周霖,與端木緋一起喂著魚,姐妹倆臉挨著臉,笑盈盈地說著悄悄話,對著湖中的一尾尾金魚指指點點,笑靨如花。

周霖下意識地攥住了帕子。

來赴宴之前,和母親就事先打聽過安平的喜好,安平爽利大方,喜歡明開朗的姑娘,所以,母親才特意給準備了這一裳首飾,盡量配合安平的喜好。

沒想到這一來,就看到和安平坐在一塊兒的端木紜,也是穿著類似的係,對方的五緻明艷,艷如這滿園盛開的牡丹花,了自己三分。

相比較之下,襯得自己好似在東施效顰一樣。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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