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840還擊

那些學子們一路朝著辰街聲勢赫赫地行去,這一路,又吸引了更多好事者。

等抵達辰街的安平大長公主府時,隊伍已經壯大了近一倍,那些看熱鬧的百姓皆是興致,目異彩。

學子們在公主府的大門前盤坐了下來,那個青舉子坐於最前方,對著公主府的方向高聲道

“端木府的大姑娘謀害堂妹,罪證確鑿,若是不將其繩之以法,實在是天理難容,難平眾怒!”

“新帝剛剛即位,若然不能秉公置外戚,怕是讓民心不穩。”

“還請大長公主殿下主持公道,還死者一個真相,令其在天之靈得以安息!”

舉子說得一派正氣凜然。

跟著這些讀書人來看熱鬧的一些百姓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彼此打聽著訊息。

當他們聽聞京兆府發生的事,神各異,有的義憤填膺,有的驚疑不定,有的興味盎然,有的憂心忡忡,有的呼朋喚友……

公主府的大門口越來越喧嘩,辰街被這些人圍得水泄不通,一眼去,都是黑的人頭。

公主府的門房自然也聽到了外麵的靜,急忙派人去稟安平。

安平和一眾賓客們此刻大都聚在戲樓裡聽戲,戲臺,幾個濃妝艷抹、打扮得花裡胡哨的戲子正扭著腰肢,隨著那纏綿的弦樂聲咿咿呀呀地唱著。

丫鬟低聲音把那些舉子在公主府外靜坐的事稟了,也包括那些舉子聲稱端木紜謀殺堂妹。稟話的同時,丫鬟眼角的餘忍不住瞟向安平旁的端木緋。

端木緋端著青花瓷茶盅優雅地飲著茶,神恬靜。

周圍有幾個客也聽到了,那些夫人們不由麵麵相覷,目瞪口呆,更有人差點被茶水嗆到。

們早注意到端木紜提早離席,卻怎麼也沒想到原因竟然是被親叔父狀告謀害堂妹。

夫人們再也沒心思看戲了。

有安平在,這些夫人也不敢大聲議論,隻能無聲地換著眼神,震驚、疑、好、思忖,皆而有之。

大部分人的心頭都縈繞著同一個疑問端木大姑娘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兇手?

於是乎,那些目不免都看向了端木緋,試圖從的神找出些端倪來。

付夫人也在看著端木緋,眸湧著異常強烈、也異常復雜的緒。

他們付家與端木家本來應該是親家的,兩姓結通家之好,偏偏因為端木家這對姐妹從作梗,兒與端木珩的婚事泡湯了,兒更被一步步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端木家這對姐妹委實欺人太甚!

付盈萱是付夫人唯一的嫡,是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付夫人如何不心疼自己的兒。

但是端木家勢大,自己不敢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兒被老爺送到了靜心庵,母倆從此不得相見。

過去的這三年多,了那麼多苦!

想著瘦了一大圈的兒,付夫人覺得心口又悶又疼。

這是捧在手心長大的兒,堂堂封疆大吏之本該風風地出嫁,在夫家主持饋,相夫教子,為別人艷羨的件,而事實卻然與之相反。

了付家的恥辱,了旁人鄙夷的件,從雲端摔至塵埃……

付夫人垂下了眼瞼,飲了口茶,茶盅那沉沉浮浮的茶葉映在眸子裡,眼神紛

這些年,一直在後悔,後悔兒做得太……

為母則強,這一次,一定要幫幫兒。

付夫人眸底掠過一道堅定的芒。

低低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似是不經意地嘆道“哎,婆母難為啊!”

付夫人的聲音低若蚊,隻有旁的興和伯夫人聽到了。

興和伯夫人心念一,忽然想起方纔付夫人與閑聊時,說起了孃家大嫂的難侄子最近剛剛續弦,本事一樁喜事,偏生那繼室的孃家慣會來事,那新侄媳幫著孃家去找付夫人的侄子哭訴,給家裡添了不麻煩,以致大嫂徹底厭了這個新兒媳,乾脆給兒子房裡塞了人,以此來整治兒媳。

想著,興和伯夫人心跳砰砰加快,目熱切地看向了安平。

是啊。

如果是安平,端木家今天鬧出這麼難看的事,連累公主府也淪為旁人眼的笑話,隻會厭了端木緋。

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要是自己能在安平麵前臉,沒準安平心大悅,會為新帝擇了自己的兒……

興和伯夫人的眼睛更亮了,攥了攥手裡的帕子,委婉地對著安平開口道“殿下,舉子們所言甚是,殿下且三思,莫要連累了皇的名聲。”

雖然沒有明說端木家,但在場的夫人們都能聽明白的言下之意,分明是直指新帝的名聲要被端木家給連累了。

說著,興和伯夫人忍不住朝端木緋看去,以為會花容失,惶惶不安。

不想,端木緋依舊氣定神閑,徑自飲著茶,優雅得宛如一幅仕圖。

興和伯夫人心裡既失,又不屑,暗道哼,端木緋再氣又怎麼樣!要是安平非要給新帝塞人,端木緋還能不應,還能與安平杠不?!

沒錯,等兒順順利利地進了宮,生下皇子,那麼自家也未必不能從伯府升為國公府!

端木緋是皇後又如何,接下來還要看哪個皇子最有出息,母以子為貴,那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興和伯夫人隻是想想,覺得心口一片火熱。

周圍的一些夫人也看出了興和伯夫人這是想在安平跟前臉。們生怕被興和伯府得了先機,也急了,紛紛附和道“這殺人償命,此案得秉公理纔是。”

“事關皇的名聲,確實該謹慎理,不能冤枉了人,也不可寒了舉子們的心。”

“……”

在一片熱烈的附和聲,興和伯夫人一臉期待地看著安平,希有所表示,自己纔可以順著往下說。

然而,首的安平神淡淡,紅微抿,看不出喜怒。

隻是隨手揮退了來稟的丫鬟,並沒有任何指示,看來是不打算理會那些在府外靜坐的舉子們了。

一旁的遊夫人、範夫人和林太夫人等眷暗暗地換著眼神。

們都是明白人,心知肚明興和伯夫人等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心裡暗嘆這些人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新帝是否選秀納妃,那是新帝的選擇,還不到臣子趕著非要把自家兒往後宮塞。

像興和伯府、安定侯府這些府邸老盯著後宮的一畝三分地,也難怪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不想壞了今日牡丹宴的氣氛,遊夫人笑瞇瞇地岔開了話題“殿下,清平署這出《牡丹傳》唱得真是不錯。前兩年,清平署的戲目唱來唱去都是這幾出,乏味得。”

範夫人湊趣地介麵道“是啊,前兩年,各府舉辦宴會都寧可請外頭的戲班子,像九思班、聆音班什麼的,最近清平署、教坊司頗有幾分長進,我瞅著請他們來唱戲唱曲的府邸也多了起來。”

“除了這出《牡丹傳》,清平署還有幾出新戲也唱得不錯,什麼《鏡花緣》、《寶釵記》都可以聽聽。”

安平也起了幾分興致,笑著道“那本宮可要留他們在府多給本宮唱兩天。”

們一說起戲來,興致

沒一會兒,又有一個管事嬤嬤匆匆地跑進了戲樓,一直來到安平旁,附耳對著安平說了幾句話。

安平的臉微微一變。

在場的夫人們立刻意識到怕是又發生了什麼,莫非是府外的那些舉人們又鬧出了什麼事?

安平立刻站起來,對端木緋道“緋兒,你隨本宮走一趟。”

那些夫人們驚疑不定地看著安平,眼睜睜地看著和端木緋這麼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戲樓。

相其他人,付夫人卻是氣定神閑,暗道看來應該是了!

付夫人藏在茶盅後的微微翹了起來,麵,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這又是怎麼了?”付夫人故意皺了皺眉,小聲地說道,“我瞧著殿下的神似乎有些不對……”

其他眷再次麵麵相看,也不敢胡猜測。

一位著醬紫褙子的夫人看著安平的背影道“我還從來沒見過大長公主殿下這副樣子呢……”

其他幾位夫人也是頻頻點。安平一向喜怒不形於,便是廢帝在位期間,境遇艱難,卻也從來不會因此對廢帝奴骨。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安平變了臉呢?!

莫非是跟新帝有關?

人的心都浮現同一個想法。

付夫人環視了眾人一圈,提議道“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吧?”一邊說,一邊站起來。

客們聞言神各異,有人遲疑,有人不以為然,也有人早蠢蠢,立刻被付夫人說了,五六位夫人跟著也紛紛地站了起來。

眾人出了戲樓,一眼走去。

那些夫人們也都加快腳步跟了過去。

很快,安平停在了蓮影閣的大門前,端木緋站在安平的右後方,兩人靜靜地著大門,都沒有進去。

付夫人、興和伯夫人等七八位夫人也停下了腳步,忍不住頭接耳地竊竊私語。

在場的這些夫人都是宅婦人,們這把年紀見聞的私都不了。

俗話說,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

大部分人都怕是發生了什麼事,而且,還是見不得人的事。

蓮影閣四麵的窗扇都閉著,裡裡外外靜悄悄的。

湖的彼岸約傳來戲子的唱聲,風一吹,聲音散了,顯得遙遠而縹緲。

所有人都裡的人到底是誰。

說來這種事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以前們聽聞得還嗎?!

氣氛很是微妙。

付夫人的角又勾了勾,不地朝端木緋近,悄聲用隻有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問道“端木四姑娘,你可考慮好了?”

端木緋轉頭朝付夫人看去,微微挑了下右眉,“付夫人。”

付夫人手做請狀,含笑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兩人靜靜地對視了一瞬,付夫人毫不躲閃,畔的笑意更濃了。

端木緋先了,朝前方的一座假山走去,付夫人優雅地後,隨其後。

那怪石嶙峋的假山後,依湖建了一座八角涼亭。

周圍空無一人,寂靜無聲。

這個涼亭的視野很好,從涼亭的位置,可以。

端木緋進了涼亭,在扶欄長椅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說道“付夫人有什麼話直說吧。”

付夫人仔細地朝周圍環視了一圈,確信那些水閣、廳堂、樓臺裡的人都隔得遠,放心了。

“端木四姑娘,仙與你說的,你可考慮好了?”付夫人也走涼亭坐了下來,神帶著一子從容。

雖然之前端木緋跟仙說要考慮,但是付夫人很有信心,端木緋本沒有別的選擇。

“考慮什麼?”端木緋淡淡道。

付夫人皺了皺眉,沒想到事都發展到這個地步端木緋還要裝傻。

付夫人耐著子道“端木四姑娘,現在公主府外聚集了一眾學子,他們都認定了令姐是殺人兇手,你覺得令姐會如何呢?”

“你難道想讓你的嫡親姐姐為殺人犯?”

“算不考慮令姐,你也總該為你自己想想吧?你馬是皇後了,有了殺人犯的姐姐,你以後要如何在宮嬪妃們間立足?”

“這點輕重利害總不用我再多說吧?”

付夫人似笑非笑地看著端木緋。

端木緋抬眼看著與相距不過一丈遠的付夫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泛起一抹冷意,淡淡道“這個局布得可真大!”

此時此刻,對方的憋屈在付夫人看來是一種贊譽。

付夫人笑了,溫聲道“好說。”

端木緋深深地凝視著付夫人,問道“你們是不是真有證據證明我姐姐是無辜的?”

“那是自然。”付夫人笑著安端木緋道,“我騙得了姑娘一時,也騙不了姑娘一世是不是?”

“以後姑娘位列宮……小還是得靠姑娘‘多多’照拂呢。”

付夫人的最後一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當然會有“證據”,要是沒有“證據”,們將來又如何繼續拿端木緋!

哼,端木緋若是以為這件事會這麼簡單地了結,那太天真了。

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

付夫人的眸閃著異樣的眸,暗道算今日證明瞭端木紜無罪又怎麼樣?!

端木緋是妖孽這件事,是一個把柄。

端木緋馬要做皇後了又如何?!

遲早也會淪為廢後,永世翻不了,這是們姐妹欠了兒的。

這對姐妹真是害人,既然們害兒的姻緣沒了,那讓們賠兒一段姻緣。

們害兒在靜心庵那種瘋人院裡待了這麼多久,那麼,日後,端木緋在冷宮裡熬著,加倍地賠償兒!

付夫人死死地等著端木緋,眼神一點點地變得越來越鷙,恍如一頭母狼。端木緋既然已經踏進了他們的陷阱,別想而退!

微風吹進亭子裡,拂得旁邊的一條條柳枝搖曳不已,簌簌作響。

端木緋纖細的手指慢慢地卷著手裡的帕子,再問道“證據是什麼?”

付夫人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勾笑了,“我怎麼可能現在告訴姑娘?”

付夫人心下得意,覺得這件事已經了十之了。說到底,端木緋不過是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突然遭逢這樣的事怎麼可能不慌?!

他們要做的事是步步,不能給端木緋對外求援的機會,一切要快,得端木緋不得不對著們俯首!

端木緋抿沉默了,眼睛漆黑如墨。

“端木四姑娘,”付夫人繼續道,“你還是好好想清楚吧。我與你談,這是給你麵子!”

“不然,無論你答不答應,你又能做什麼呢?!”

付夫人看似輕描淡寫,雲淡風輕,其實心裡還有那麼一不確定。

他們唯一顧忌的人是岑,今天要是端木緋咬死不答應的話,事鬧大了,他們勢必會得罪岑

可若是端木緋自己都答應了,岑又能說什麼呢!

“……”端木緋依舊沉默,抬眼向了花廊盡頭的蓮影閣。

蓮影閣的大門還是沒有開啟,又有一些夫人也從戲樓裡走出,好地朝蓮影閣的方向走了過去。

付夫人一直在注意著端木緋的一舉一,自然也注意到了的目,心下釋然看來端木緋也已經知道了。

付夫人,眸幽深,思緒翻湧。

一年多前,兒從靜心庵裡逃了出來,來京城投奔了鐘鈺。

安頓好後,兒悄悄給遞過信。

付夫人沒敢把這件事告訴付大人,生怕他狠心地又把兒送回靜心庵。過去這一年多,們母地見過好幾麵了,也會暗接濟兒,隻希的日子能過得好些。

前段時間,兒約在一家寺廟見麵,下跪求,說想要進宮。

彼時,付夫人是震驚的。

本來是想著讓鐘鈺收兒為養,讓兒遠嫁出去,嫁個富裕人家,一輩子食無憂總是不問題的。

但是兒說,不想一輩子躲躲藏藏,不想一輩子當見不得的老鼠。

這是唯一一個能讓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麵前的機會。

不能錯過,也不想錯過,苦苦求付夫人幫一把。

想著兒這些年的遭遇,付夫人既心疼,又憐惜。兒是掉下來的一塊又如何不想兒好好的,所以付夫人答應了。

付夫人聽兒仔細說了的計劃,知道今天兒利用在清平署的機會扮作教坊司的歌伎進了公主府,也知道兒已經悄悄給慕炎下了藥,現在兩人在蓮影閣裡,如今“好事”已經了,生米煮飯。

其實雖然算端木緋不同意,也改變不了事實,但是隻要端木緋屈服,他們的計劃會更順利,免得安平和慕炎會為了岑而有所退讓。

優雅地鬢角的發釵,繼續添柴加油道

“端木四姑娘,你可要盡快考慮清楚,令姐還在京兆府大堂呢!”

“這事鬧得越大,看熱鬧的人越多,令姐的名聲可徹底毀了。”

“還有,那些舉子都還在公主府外坐著呢!”

“你也知道那些個讀書人一向熱意氣,萬一他們再來個死諫,這件事可鬧得更不好收場了。”

端木緋還是沒說話,小臉麵無表,隻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付夫人。

付夫人朝端木緋走近了一步,用一種冷的語氣又道“那麼,令姐的可又要背負一條人命了。”

付夫人最後一句話說得更慢了,幾乎是一字一頓,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不知道的是,的這番話不隻是端木緋一人聽到了,也同時清晰地通過“聽甕”傳到了湖對岸的小花廳。

廳堂的四麵窗扇大敞,通明亮,微風徐徐吹來時,帶來陣陣花香。

小花廳,坐了五六個形貌各異的男子。

臨窗而坐的是一個三十餘歲的儒雅男子,著一襲竹青直裰,手裡優雅地端著一個茶盅,徑自品茗。

一陣淡淡的茶香隨著升騰而起的熱氣彌漫在空氣。

另外四個人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舉子,神拘謹,一會兒著湖對岸的涼亭,一會兒又看看椅的溫無宸。

溫無宸的角噙著一抹清淺的微笑,優雅而從容,用“君子如玉”這四個字來形容他,最恰當不過。

而那些舉子的臉卻是不太好看,麵復雜極了,有震驚,有尷尬,有慚愧,有自責……

他們在一柱香前抵達了公主府的大門前,是想告狀的。

他們在府外靜坐不久,有人把他們幾個領到了這裡,見到了溫無宸。

溫無宸在士林素有威,舉子們一看到他,自是喜不自勝,正要向溫無宸訴說今日發生在京兆府的不平之事,卻讓溫無宸攔下了。

“各位稍安勿躁,先坐下喝杯茶吧。”

“我知道各位是為何而來,也會給各位一個代。”

溫無宸讓人奉了品的龍井茶,可是這幾個舉子卻是一口也沒喝。

茶水才奉,他們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出“好戲”,方纔付夫人與端木緋說的那番話,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掌重重地打在他們的臉。

他們來的時候有多憤慨,此時此刻有多麼愧。

他們自詡正義,自詡要為枉死的死者討一個公道,卻盲目得了別人手的刀,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姑娘,差點把一個無辜的姑娘定了殺人罪。

甚至於,他們此前還在質疑未來的國後是不是一個妖孽。

這些舉子越想越覺得慚愧。

他們來京城是為了參加恩科,想要金榜題名,一來宗耀祖,二來也可以為百姓做一些實事,可是他們愚昧至此,算是考了進士,真的能做好一個父母嗎?!

這時,“聽甕”裡又傳出了付夫人的聲音

“端木四姑娘,你可考慮好了嗎?”

一句話讓舉子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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