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843晚了

“端木大姑娘,是吾等被人利用,差點冤枉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這些學子們都是一臉的愧疚,神肅然。

他們都已經從孫廣義四人口中知道了他們在公主府所見所聞,再聯想自己的所作所為,自是愧難當,真恨不得時倒轉,他們好回頭去攔下過去那個愚蠢的自己。

然而,覆水難收,他們能做的也唯有亡羊補牢,認識自己的盲目,承認自己的錯誤,彌補自己的過錯。

如此,方為君子所為!

“各位公子無需掛懷,小事而已。”端木紜微微一笑,那張明艷緻的麵龐上神豁達,眼眸清亮,彷彿方纔公堂上的那些齟齬與汙衊本就不曾在心裡留下任何的痕跡。

幾個舉子既驚訝,也暗暗為之贊服。

這時,他們再看端木紜,隻覺得這位首輔家的姑娘真是從容大度,不卑不,頗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的從容,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豁達,很多男兒怕也做不到這般。

由此可見,這端木家的教養十分出

孫廣義、胄、張敬德和劉文昭四人更是慨不已,方纔他們在公主府裡是親眼見證了端木緋與付夫人的對質,忍不住想起當時端木緋擲地有聲的那幾句話

“夫法度者,朝廷所以治天下也。”

“國,無法則。”

以前他們也曾聽聞過一些關於端木緋的傳言,有人說驚才絕艷,堪稱京城第一才;有人說雖有才學,卻無德無行,仗著有個東廠廠督的義兄,囂張跋扈。

來風,未必無因。

今日之前,孫廣義等人大都覺得這位端木四姑娘怕是品有那麼點問題,直到今日,他們才領會到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不管那些個流言蜚語傳得如何繪聲繪,他們今日親的見聞纔是真實的,他們這位大盛未來的皇後是個中自有壑的子!

也是啊,聽聞新帝對這位未來的皇後一向十分敬重,新帝英明神武,不似前頭那位廢帝荒無道,他如此看重端木四姑娘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孫廣義等人不由肅然起敬,神間也對端木紜更恭敬了,目送端木紜上了公主府的馬車。

方嬤嬤的心直到此刻纔算放下,笑著吩咐馬夫道“回公主府。”

回想方纔在京兆府的一幕幕,饒是方嬤嬤自認見了不大場麵,也都有些心緒起伏。

可是端木紜作為當事者,差一點就被判了殺人罪,卻從頭到尾都是鎮定自如。

不愧是四姑孃的姐姐,膽子夠大!方嬤嬤在心裡暗暗慨著。

在公主府的一眾護衛護送下,馬車徑直地朝著中辰街的方向駛去。

這一路,馬車大都暢通無阻,隻在華上街附近看到有一隊軍出,馬夫乾脆就趕著馬車繞了條道走。

馬車在一炷香後抵達了公主府,因為方嬤嬤早就派人提前回府報信,所以端木緋和涵星早早地就等在了公主府的儀門穿。

“紜表姐,你沒事吧?”

涵星拉著端木紜的手,張地上下打量著,生怕被沖撞了。

端木紜反握住涵星的手,失笑道“我沒事。京兆府又不是什麼虎狼巢。”

想著京兆尹那長袖善舞的樣子,涵星深以為然,笑了“說得也是!”

“紜表姐,快跟我們說說,京兆府那邊到底怎麼回事?”

“二舅父與二舅母剛纔是不是為難你了?”

“那案子已經審清楚了吧?”

涵星劈裡啪啦地丟擲一連串的問題,和端木緋分別挽著端木紜雙臂往裡頭走。

表姐妹三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大部分的時候,都是端木紜在說公堂上發生的事,隻是避開了“邪祟”、“妖孽”之類的事不提,而端木緋與涵星負責聽,偶爾問一兩句。

隨著端木紜有條不紊的述說,涵星越來越沉默,神復雜,渾上下著濃濃的哀傷與惆悵。

說句實話,直到現在,涵星對於端木綺的死還沒什麼真實,總覺得這會不會是一場夢。端木綺才十八歲而已,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涵星突然在一條遊廊前停下了腳步,攥了攥拳頭,艱聲問道“紜表姐,綺表姐……到底是怎麼死的?”

一陣微風自右前方迎麵拂來,涵星鬢角的金步搖微微搖曳,閃著璀璨的芒,映得的眼眸時明時暗。

端木紜也停下了腳步,如實答道“仵作說,是落水時,頭部了重擊,因此昏迷了過去,然後溺了水……”

涵星抿了抿,仰首著上方碧藍如洗的天空,難掩形容間的一,喃喃道“到底會是誰乾的?”

說著,涵星抬腳前方蜿蜒曲折的遊廊中,繼續往前走去,自言自語地回答道“肯定不會是二舅父和二舅母。”

“是啊。”

這一點端木紜與端木緋也是認可的。

虎毒不食子,端木朝與小賀氏再不是,也不會為了報復們姐妹去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兒。

想著今日在公堂上的一幕幕,端木紜肯定地說道“二叔父與二嬸母是被人煽的。”

“可誰能煽二舅父他們呢?”涵星歪了歪小臉,眉心微蹙。

端木紜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攥了攥手裡的帕子。

“端木大姑娘,四姑娘,長公主殿下,大長公主殿下就在前頭的佩兮廳等著三位。”

一個管事嬤嬤走在前麵給們三人領路,走出遊廊後,就來到了位於花園東北側的佩兮廳。

遠遠地,就能看到佩兮廳裡坐了不客,一片香鬢影。

除了安平與幾位宗室王妃外,還有安定侯夫人等五六位勛貴夫人,眾人皆是默不作聲,廳堂的氣氛有些抑。

安定侯夫人是聰明人,看看肅親王妃、莊親王妃等人,約莫也意識到了安平為什麼特意隻留著們幾個。安平怕是還要敲打們呢!

安定侯夫人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天地可鑒,也就是抱著一線希,想萬一安平看上了自己的兒,可沒什麼別的見不得人的心思啊。

此時此刻,肅親王妃、莊親王妃等人也已經知道付夫人母做的荒唐事,心裡暗惱本來們勸安平為新帝選妃,那也是一片好意,為了新帝的子嗣。偏生出了這種事,一下子就把好事變了壞事。

莊親王妃忍不住就給肅親王妃遞了個眼,神張,意思是,安平不會以為付夫人的事也有們的一筆吧。

肅親王妃其實心裡也有些沒底氣,但外表還是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以眼神示意莊親王妃稍安勿躁。

就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端木緋、端木紜和涵星三人抵達了。

眾人的目自然而然地集中在表姐妹三人上,想起了端木紜被傳喚到京兆府的事,神各異,有驚訝,有審視,有驚疑,有譏誚。

付夫人也在廳堂中。當看到端木紜出現的那一瞬,驚了,瞳孔猛,差點沒失態地站起來。

端木紜不是應該在京兆府審嗎?!

怎麼會安然地出現在這裡?!

端木朝夫婦以及那些舉子們就這麼放過了?!

付夫人心頭有無數的疑問,卻也隻能把這些疑問都咽回肚子裡。

的氣氛變得更古怪了,寂靜無聲。

唯有安平淺笑盈盈,笑著對端木紜招了招手,“阿紜,你過來。”

端木紜就款款地過去了,神自若。

安平溫和地拍了怕端木紜的手背,神中有歡喜、贊賞、憐惜。

這丫頭真真是聰慧,而且沉得住氣!

這個局不是事先佈下的,端木綺的死更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也不過是順勢而為。整個局中境最難的人就是端木紜了。

端木紜嫣然一笑,似乎在對安平說,沒事的。

之後,表姐妹三人就在一側坐了下來,言笑晏晏。

付夫人目灼灼地盯著端木紜好一會兒,恨意翻湧。

是恨端木紜的,如果不是端木紜和岑兒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直到不久前,付夫人見到兒,才知道原來當年兒說得那些關於端木紜和岑的醃臢事是真的。兒不過是說出了真相,卻因此被端木紜這個賤人報復。

天理何在!

付夫人眼神鷙,雙手在袖中攥了拳頭。

的目又緩緩地移向了端木紜旁的端木緋,看著端木緋畔那淺淺的笑渦。

算是明白了,難怪端木緋沒有接自己的條件,因為知道端木紜已經沒事了。

但是,端木紜為什麼能平安無事?!

兒明明說了,人證證俱全,端木紜就算有一百張也說不清,再加上那些個學子們書生意氣,他們的緒都被挑起來了,勢必不會讓京兆尹草草結案,他們一定會去告狀,會讓新帝給出一個代……

付夫人也覺得這件事十拿九穩。

但是,現在端木紜卻被好好地被放回來了?

付夫人的心一點點地沉了下去,覺自己彷彿深陷在一片冷的泥潭中。

端木紜出現之前,付夫人雖然惶恐,卻也覺得自家並非全無生機,有“端木紜謀殺堂妹”的事作為籌碼,自家還是可以與新帝、安平、端木緋換條件,來謀一條生路。

過去的這半個時辰,付夫人就是這樣一遍遍地安自己,直到現在。

端木紜竟然像沒事人似的從京兆府出來了!

此時此刻,付夫人心裡已經完全沒底了。

真不明白安平難道真的不在意嗎?!

難道為了保下端木紜,安平就不怕被天下士林對新帝產生不滿嗎?

端木紜自然也注意到這廳中坐了不人,有宗室王妃,也有勛貴夫人,心裡對這陣仗有些驚訝。

涵星湊過去和端木紜咬耳朵,與說了付盈萱的事,端木緋還補充了那個仙的伎和付夫人威脅自己的事。

一聽妹妹因為自己被人威脅,端木紜一下子變了臉,惱了。

此刻再回想今日發生的一樁樁事,端木紜如何不明白,“看來這還是一個環環相扣、謀劃已久的局!”

端木紜想到了什麼,朝周圍看了半圈,低聲音問端木緋道“阿炎呢?”

端木紜心裡很不痛快妹妹這還沒嫁,這些人就這般汙糟糟地要算計妹妹了!

“他剛走。”端木緋乖乖地說道。

“……”端木紜挑了挑眉,更不痛快了。他這就走了。

端木緋連忙湊了過去,附耳對著端木紜說了一句悄悄話。

端木紜眸一閃,怒氣纔算稍稍了下去。

涵星雖然沒聽到端木緋到底與端木紜又說了啥,卻也不免為慕炎掬了把同淚。紜表姐生起氣來,那可是很可怕的!

幸好一向很乖,從來不惹紜表姐生氣的!

這時,兩個老太醫來了,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這兩位太醫也是端木家的老人了,一個是黃院使,另一個是趙太醫。

兩個太醫恭恭敬敬地給安平行了禮。

安平抬手做了個手勢,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就把付盈萱押了出來,付盈萱的裡還是塞著一團抹布,發不出聲音來。

一看到端木紜也在場,付盈萱驚駭得瞳孔猛,臉刷白,那樣子彷彿見了鬼似的。

付盈萱急切地看向了付夫人,想問是怎麼回事。

付夫人搖了搖頭,什麼也不知道。

安平冷笑著勾了勾,指著付盈萱吩咐道“黃院使,趙太醫,你們給我查查。”

兩個太醫忙不迭作揖領命,朝形容狼狽的付盈萱走近,立刻就聞到約散發著一古怪的味道。

趙太醫微微皺眉,示意婆子從付盈萱的上剪下了一片帕子大小的輕紗。

趙太醫仔細地聞了聞那塊輕紗,麵一變,與黃院使頭接耳地討論了幾句。

付盈萱的麵眼可見地又白了一分,腰桿雖然依舊停得筆直,卻已經掩不住眼裡的惶惶不安。

黃院使很快就稟道“大長公主殿下,微臣與趙太醫已經替付姑娘檢查了。”

眾人的目齊刷刷地集中在了兩位太醫上,也包括端木緋三人。

黃院使接著道“付姑孃的紗上塗了一種藥,這種藥是從懷州的特有的一種名‘紅花’的花中提煉出來的,它的藥很烈,據醫書中記載,‘紅花’有催助興的功用。”

在場的幾位王妃與夫人皆是嘩然。說白了,這什麼“紅花”,不就是春藥嗎?

黃院使接著道“隻要把這種藥塗在上,便會讓聞到這種香味男子意迷,喪失理智……”

至於男子喪失理智後,會做什麼,顯而易見。

黃院使說到這裡就點到為止,畢竟這還有未出嫁的姑娘在呢。

黃院使不地朝端木緋那邊瞥了一眼。

安平的眼神更冷,一邊端起茶盅,一邊又吩咐道“你們再給診診脈。”

趙太醫自是領命,又去給付盈萱探脈。

當他把三手指搭上付盈萱的手腕時,臉瞬間一凝,變得十分微妙,漸漸地,眸幽深,近乎詭異。

這些太醫常年出宮廷,也服侍過幾代帝王了,後宮中什麼私沒見過,就算沒有人明說,兩個太醫也已經從付盈萱的打扮與上塗的藥,七七八八地猜到了此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很顯然,這位付姑娘九九是沖著新帝來的。

安平不耐煩地催促道“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此時此刻,付盈萱的臉已經比紙還要慘白了,全無,掙紮著想要發聲,然而,裡的抹布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太醫本來也沒打算替付盈萱藏著掖著,如實地稟道“回殿下,付姑娘有了子,看月份,應該還不到一個月。”

“……”

“……”

“……”

這一次,付夫人再也無法抑心頭的震驚,霍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失態地撞到了後的椅子,發出“咯噔”的聲響。

付夫人的臉由白至青,呼吸更是越來越急促,一口氣梗在了口。

子微微搖晃了一下,似乎隨時都要暈厥過去了……

安平隨手做了個手勢,一個管事嬤嬤立即意味,大步地朝付夫人走去,端起一杯茶水就直接往付夫人的臉上潑了過去。

“嘩啦!”

碧綠澄澈的茶水直接潑在了付夫人的臉上,茶水自的額頭沿著臉頰淌下,一片片茶葉“啪嗒啪嗒”地落下,的鬢發與了一大片。

滿廳寂然,眾人的神更復雜了,全都屏息斂聲。

本來,付盈萱意圖勾引慕炎,那也就是意圖魅君主,現在可又是另一樁足以禍及滿門的罪名了!

這個付盈萱未免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不,應該說,這是瘋了嗎?!

那些王妃夫人們皆是麵駭然之,看著付夫人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付夫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全一片冰冷,那子冰冷直蔓延到指尖、腳底,直到了骨髓裡。

付夫人也顧不上上的茶葉與茶水了,難以置信地看向了一丈外的付盈萱,覺得自己簡直不認識這個兒了。

付夫人看著付盈萱的神中,有震驚,有厭惡,有驚恐,有失,也有痛心。

付夫人不是傻子,聽到兒懷孕了,就全明白了,心涼如冰。

兒是想帶著別人的孩子嫁進宮裡,讓肚子裡的這個野種為大盛朝的大皇子,甚至是太子,而自己這個當娘被兒給利用了。

此前付夫人之所以答應幫付盈萱,心裡覺得隻是爬床的話,就算兒失敗了,也罪不至死,而且從前廢帝的後宮裡好幾個娘娘都是爬床上的位,也不乏誕下皇子公主從此站穩腳跟的。

所以,付夫人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最多也就是被斥幾句,罰幾年薪俸什麼的。

不僅是付夫人這麼想,安定侯夫人等人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歷朝歷代靠著後宮嬪妃起來的外戚多得是。

在他們看,慕炎說不納妃,不過是顧及著岑罷了。

誰家貓兒不腥,哪個男人不多

這漂亮的姑娘投懷送抱,又有哪個氣方剛的男兒可以拒絕!

但投懷送抱是一回事,混淆皇家脈就是另一回事了,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付夫人的渾,眼眶一點點地紅了起來,如染了似的。

知道兒苦,所以才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去幫,但是,兒竟然欺騙,利用

兒有沒有想過,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事,一旦暴,連的父伯兄弟侄兒侄都要丟了命!

“盈萱,你……”

付夫人想問付盈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是嚨艱,彷彿被掐住似的說不下去。

現在問這個又有什麼意義呢!

付夫人艱難地閉了閉眼。

俗話說,兒都是前世的債。

對付夫人來說,的命可以給兒,因為當年沒能護住沒有盡到為母者應盡的責任,這是兒的,就是付老爺也因此些責罰,那也是他當父親該的。

但是付家並非隻有他們兩個,付家還有的兒孫,還有付氏族人,也還有孃家,加起來,這是幾百口人的命!

兒竟然拿這幾百口人的命作為賭注去賭,兒竟然全然不惦記的兄弟們、侄兒侄們、的外祖父母、舅父舅母們……

他們可不曾對不起

付夫人隻覺得一心火猛地從心底躥起,直躥到了頭頂。

一個箭步地朝付盈萱沖了過去,氣勢洶洶……

那管事嬤嬤看了安平一眼,見安平沒反應,也就沒攔著付夫人。

付夫人高高地抬起了右臂,泄憤似的往付盈萱的臉上甩了兩掌。

“啪!啪!”

兩記掌聲清晰地回響在廳堂

付盈萱的左右臉頰上分別留下了一個鮮紅的五指印,的臉頰很快就高高地腫了起來,牙齒甚至還被打出了,可見付夫人這兩掌打得有多狠,有多恨了。

那些王妃夫人皆是唏噓不已,約莫也看出了出來。付夫人是沒這個膽子混淆皇室脈的,這件事怕是這個沒腦子的兒背著乾的。

然而,事都到了這個地步,付家到底“知不知”怕也不是付家自己說了算了。

像付盈萱這等不孝不義的兒還不如掐死算了,等害了全家那可就來不及了!眾人慨地想著。

上首的安平優雅地飲著茶,角噙著一抹淺笑,權當看戲。

付夫人隻覺得自己的掌心火辣辣得疼,在宣泄過怒意後,也開始稍稍冷靜了下來,又驚又怕又悔。

付夫人轉過,又走到了安平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俯首認罪“殿下,臣婦有罪!”

“但臣婦委實不知道小還犯了此等滔天大罪,殿下英明,請不要罪及付家。我家老爺還有小兒他們對今日的事全不知。”

付夫人重重地對著安平磕頭,額頭地麵,卑微地匍匐在地。

此時此刻,付夫人早就沒有了之前威脅端木緋時的囂張,神間隻剩下了惶恐。

“不要罪及付家?”安平神態悠然,勾一笑,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方纔付夫人對端木緋說了什麼,安平雖然沒親耳聽到,但也聽下人轉述了。那會兒付夫人的氣焰那可真是夠高的,簡直就是老子唯我獨尊了。

現在行跡敗才知道認錯,晚了!

說得難聽點,付夫人不是知錯,不過是為了救付家纔不得不認罪罷了。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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