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我爸當校草那幾年》24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

沈括和鐘愷天橋下賣碟屬於倒班製, 上課的時候鐘愷守攤位, 而放學時間則由沈括守著。

那段時間生意異常之火, 幾乎每天都能有上百來塊的收,這些收絕對是沈括過去打工的好幾倍。

所以鐘愷沒有說錯,這年頭, 做生意纔是王道,別看現在是小本買賣,放眼未來二十年, 將來發家致富的說不定都是他們這些做小本買賣的。

但沈括也漸漸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最近過來買碟片的人,好像以男人居多。

不僅如此,他們買碟的時候神很奇怪, 瞻前顧後、鬼鬼祟祟, 彷彿是在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比進街邊紅燈發廊還小心。

好幾次, 沈括瞧他們拆了碟, 挑來撿去,一買就是十多張。

某天, 他終於忍不住詢問一個買了得有二十張碟的男人“你昨天才買了吧,現在又買這麼多, 看得完嗎?”

那男人連聲說“看得完看得完,我一晚上看十部!”

沈括眼角, 這些傢夥是把看碟當飯吃呢!

一開始,沈括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後來陸臻莫名其妙跑來找他打架,他匆匆趕去天橋下找鐘愷,又看到一個乾瘦的中年男人和鐘愷起了爭執――

“你就不能直接把我要的碟給我嗎!”

鐘愷出老巨猾的笑容,拍拍他的脯“當然不行,我這兒賣碟有規矩,好碟壞碟自己撿到,全憑運氣,且該不退換。”

“你太坑了吧!真是無商不!”

“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你買十張碟,至有兩張,一定是你想看到的容,我做生意是講原則的。”

那瘦子似乎妥協了“行吧,你給我來十張,要是裡麵沒有,我找你算賬!”

“沒有你來找我,我免費送你一張!”

瘦子正要掏錢之際,沈括走過來,一把揪住了鐘愷的領,冷聲問“你到底在賣什麼!”

鐘愷驀然一驚,解釋道“哎,沈哥,我沒沒賣什麼啊,我賣的是正經的電影碟。”

沈括已經猜到他背著他在乾什麼勾當,將瘦子手裡的十張碟奪過來,翻找了一遍,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其中有三盤碟已經被拆封了,重新包裝非常糙,一看就不是原裝碟。

好一招梁換柱。

沈括甚至還沒來得及質問鐘愷,這時,幾個工商部門的執法人員和穿製服的警察一起朝他們走了過來。

“我去!”

鐘愷手忙腳地收拾攤位,後來見實在來不及了,索丟了攤位拔就跑。

不過已經來不及了,他一跑,民警立刻追上來“站住!”

一輛警車也從另一端的街道口駛來,堵住了鐘愷的去路。

小商販以為又是城管來了,連忙收攤逃跑,現場混一片。

“你們憑什麼抓我啊!我做什麼了!”鐘愷大聲嚷嚷道“放開我!”

“有群眾檢舉,你們出售非法yhsq碟片!跟我們回去接調查!”

“誰賣yhsq碟了,你別冤枉好人!”

……

從始至終,沈括都沒有挪過腳步,以至於執法人員險些將他當了客人“工商執法,閑雜人等讓開路!”

沈括淡淡道“我不是閑雜人等,這攤位是我的”

執法人員興許沒見過這麼主代的違法小販,愣了愣,立刻將沈括帶走。

鐘愷知道沈括的子,出了這樣的事,他不可能讓鐘愷一個人擔責。

鐘愷死命掙紮著,激地大喊“跟他沒關係!你們別抓他,他不知!”

“有沒有關係,等回局裡自然一清二楚。”

他們抄檢了碟攤位,拍了照留了證據,然後將沈括和鐘愷押上了車。

陸嫣騎著自行車悠哉悠哉地遊過來,恰好撞見沈括被按進車裡的一幕,手裡的甜筒冰淇淋都掉了。

沈括上車的前一秒,抬頭見了,眸籠上了一層晦暗。

沈括被關了一晚上,便放了出來,因為這件事的確與他無關。

不過這攤位他也了一半的,這次抄檢他算是賠了個本無歸。

不僅如此,當時抓捕現場跟了當地,第二天這件事便見了報紙頭條,那時候可沒什麼上馬賽克一說,沈括那張冷峻的臉龐也跟著上了報紙,和yhsq的字樣擺在了一起。

這件事宛若水滴落滾油中,在學校裡炸開了鍋。

所有生都對沈括退避三舍,而男生在看他的時候,臉上也時常浮現出意味深長的表

沈括依舊顧我,每天上學,放學,找活兒乾掙錢,毫不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

學校的流言蜚語卻愈演愈烈――

“天吶,沈括居然賣那種碟!難以置信!”

“有什麼難以置信的,為了錢,他什麼都能乾,你忘了,上次陸臻的歌廳著火的事,據說跟他不了乾係。”

“以後看見他,還是離他遠點吧!”

“想想真是惡心啊,緋緋,虧你以前還幫他說話呢,現在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吧。”

舒夢緋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這件事和沈括沒關係。

不過自然不可能為他辯解什麼,yhsq四個字,放在當時那簡直就是洪水猛,誰和它沾了邊,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隨聲附和道“我以前也沒想到呢,看著他正人君子的。”

“幸好你不搭理他了,真的,還是陸臻比較好,雖然頑劣不馴,但至還算正人君子吧。”

舒夢緋笑而不語。

“聽說這次就是陸臻向工商部門檢舉揭發的呢。”

“想也想得到啦,陸臻肯定還對緋緋餘未了,現在把沈括的偽裝撕下來,希讓緋緋迴心轉意呢。”

“緋緋,要不你還是跟陸臻和好吧。”

“是呢,他為你做了這麼多。”

就在這時,一聲淡淡的冷笑從後傳來――

“有些人哦,會給自己臉上金,你這是開後宮呢,全校男生都把你當個寶了是吧?”

孩們轉,看到陸嫣推著自行車站在梧桐步道邊,不知聽了多

舒夢緋臉一陣白。

“你講什麼?”

“你也知道話不能講。”陸嫣騎上自行車,揚聲道“碟片的事,沈括並不知,你們這樣講話,屬於誹謗。”

“誰講啦,報紙都出新聞了。”

“就是。”

有時候,人隻看得到自己想看的”真相”,陸嫣翻了個白眼,不想與們多費舌。

騎著車與舒夢緋而過的時候,不知怎麼的,舒夢緋忽然趔趄著摔倒在地了。

“哎喲!”

舒夢緋手肘被破了皮,委屈地抬頭,看著陸嫣,臉上浮起一哀怨之

周圍孩連忙扶起了舒夢緋,質問陸嫣道“你你做什麼啊。”

陸臻腳尖點住地麵,穩住自行車,回頭看“喂,別瓷啊,我可沒你。”

打打皮仗而已,還不至於跟手。

“我沒事的。”舒夢緋連忙說“你們別怪,我相信陸嫣同學也不是故意的,不小心罷了。”

越是這樣說,周圍孩越覺得陸嫣欺負人。

“緋緋,你就是太善良了我,你看這樣,肯定是故意的!”

“沒錯,你越是退讓,就越是囂張!”

“你們別這樣說。”舒夢緋向陸嫣“我相信陸嫣會跟我道歉的,是嗎,陸嫣。”

“陸嫣,你快道歉,不然我們就去告教務了,說你欺負同學!”

“按頭道歉啊。”陸嫣嘖嘖嘆了聲,冷笑道“已經好多好多好多年,沒見過這般開得這麼燦爛的盛世白蓮花了。”

難怪陸臻曾說他朋友世界第一清純,舒夢緋這樣的孩,在直男的眼中那是真的好“清純”啊。

“你什麼意思?”

陸嫣抬起下頜,著舒夢緋“白蓮花懂嗎,誇你是朵花兒呢!”

舒夢緋知道陸嫣不可能誇,肯定是拐著彎兒罵呢!

“陸嫣,我知道,因為你哥哥的事,你一直不喜歡我可我和他本來就是和平分手,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樣招你討厭。”

周圍孩見舒夢緋都被陸嫣給欺負哭了,們義憤填膺地說“陸嫣,你真的太過分了!”

“今天我們必須得給緋緋出口氣,讓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

孩們一鬨而上,抓扯著陸嫣的裳,想要將從自行車上拽下來。

“放開!別我!”

“怕了?怕了就趕快給緋緋道歉!”

“道個屁”

們仗著人多勢眾,把陸嫣從車上拽下來,用力扯的頭發,剜的臉。

舒夢緋故作弱,連連擺手“你們別這樣,別打,有話好好說!”

話雖這樣說,但毫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眼角反而浮現一快意,任由這些孩七手八腳推推搡搡,將陸嫣的馬尾辮兒都扯散了。

就在這時,揪扯著陸嫣頭發的孩忽然發出一聲尖

所有人停下了作,向那孩。

被一個高個年掐住了脖頸,臉無比慘白,滿眼恐懼。

竟然是沈括。

所有孩倒吸了一口涼氣。

沈括單手掐著,直接將提了起來,雙腳離開了地麵。

他目兇悍,整個人變得戾氣十足。

終於在那不住快要暈厥的前一秒,沈括鬆了手,重重地摔倒在地,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眼淚都咳出來了。

沈括走過來,扶起了路邊的腳踏車,向陸嫣。

一場大戰之後,小姑娘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心梳理的馬尾也散不已,白皙的手上有幾道紅印子,看上去狼狽極了。

從沒和別人打過架,站在邊上,吸吸鼻子,有點委屈。

沈括眸子微沉,良久,乾的嗓子出三個字“傷到了?”

“才沒有。”陸嫣不服氣地咕噥“們別想傷到我。”

沈括回頭睨向包括舒夢緋在的一眾孩,溫的眼神頃刻間收斂,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

“你們…想死跟我說一聲。”

那個險些斷氣的孩,角勾起一抹騭的冷笑“我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

孩們方纔一個個伶牙俐齒,這會兒嚇得跟鵪鶉似的瑟瑟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講。

們怕沈括,真的是怕到骨子裡了。

舒夢緋一邊抹眼淚,一邊對沈括道“都、都是誤會,沈括,你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拉住們,才讓陸嫣險些傷”

沈括狹長的黑眸掃了一眼,心頭一凜,哭泣聲頓時卡在嚨裡。

彷彿心裡藏的所有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偽裝之下,醜態畢

舒夢緋真的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他看向陸嫣的時候,眼神可以那樣溫,可是麵對自己的時候,卻是這般冷漠。

他和明明都是一樣的人,而陸嫣算什麼,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富家,他憑什麼對那樣好。

舒夢緋還想要說點什麼,沈括卻沒有給機會,淡淡的薄微啟,喃了一個字――

“滾。”

不留任何餘地。

……

所有人離開以後,梧桐步道頓時安靜了下來,隻有風吹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你出現得真及時!那一招也太帥了吧,看們以後還敢不敢再這樣對我”

嘰嘰喳喳的話音未落,隻見年忽然手解開了頭上的皮筋頭繩。

烏黑的發如瀑般垂於白皙的肩頭,撓著的鎖骨的。

陸嫣不解地抬頭,隻見他低垂著眸子,咬住了皮筋,扯開,重新替將頭發束起來。

礪的五指穿過的發梢,輕刮,發從指間流溢位來。

“沈括,你做什麼呀”

“別。”

著他細致的作,陸嫣腦子一片空白,臉頰泛起了紅暈。

除了老爸陸臻以外,沈括竟是第二個給紮頭發的男人。

他束得很作很是生,因此陸嫣覺頭皮都繃繃的,不過

他的心很溫

第二天清早,陸嫣跟班主任請了假,去了工商部門一趟。

工商部前廳辦公室很多過來辦手續的商販,陸嫣在大廳兜了一圈,有點茫然。

這時候,有穿製服的工作人員走過來,問道“小姑娘,你找誰啊?”

“我找領導。”

工作人員神和緩,笑了笑“還沒見過一上門就找領導的,你想找哪位領導啊?”

陸嫣也不知道“就是前兩天,你們不是抄檢涉事碟嗎,我想找管這件事的領導。”

那男人挑挑眉“巧了,那事兒是我負責的,怎麼,你也買到那種碟了?”

“不是不是!”陸嫣連連擺手,向他說明瞭自己的來意。

……

兩天後,有幾位工商部門的人員來到學校,在校長辦公室裡向校長和老師解釋清楚況。

“涉事碟的事的確和沈括同學無關,當天晚上他的同夥就承認了,是自己一手作,沈括並不知。但是報紙已經報道了這件事,給沈括同學的名譽造了極大的影響,我們這次過來,也是希學校能還這位同學一個清白。”

校長見工商部的劉局親自過來,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立刻來了負責廣播站的同學,發公告替沈括澄清。

很巧的是,他們離開的時候,正好在籃球場旁邊見到了沈括,沈括抱著籃球,遠遠地著劉局。

劉局朝著沈括走過去,宛若對待晚輩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括固執地避開了。

澄清又如何,他並不稀罕。

劉局對這個倔強又固執的男孩,印象很是深刻。

“別指我會謝你們。”沈括轉便要離開。

劉局住他“你要謝的人當然不是我們,前兩天有個孩來工商部門,信誓旦旦向我們擔保,說沈括行事明磊落,絕對不會做違法的事,希我們能向學校澄清此事,恢復你的名譽。”

沈括忽然頓住了腳步。

明磊落

憑什麼這般篤定。又憑什麼為他擔保。

“這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任何人擔保都沒有用;相反,沒有做,我們也不會讓任何人蒙不白之冤。”

劉局走過來,拍了拍沈括的肩膀“你跟我兒子一樣大,但你比他有出息,年紀輕輕便承擔了生活的重負。”

沈括眼角劃過一戲謔。

他還不需要這些人的同和憐憫。

劉局知道這年看似沉默,實則叛逆,宛如懸崖上堅嶙峋的頑石。

“哪怕背後是懸崖深淵,但生活永遠向前,不要放棄你自己。”

劉局看著他,沉聲說“因為這個世界上,總有人會理解你,並且義無反顧相信你。”

他們離開以後,校園廣播站再次播出了那條為沈括澄清的短新聞。

一陣風拂過,頭頂的樹梢沙沙作響,過樹影間隙,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

沈括轉,將手裡的籃球投籃筐之中。

哪怕背後是懸崖深淵,但生活永遠向前。

或許,他也應該相信自己。

重回我爸當校草那幾年

重回我爸當校草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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