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仙》第008章 姓甚名誰
知了聲聲,夏日炎炎。
長長的蜿蜒山道上,一素子與一老頭兒並肩走來。
那素子上背了個小包袱,發烏如墨。
雖是夏日炎炎,可手裡舉著一片綠瑩瑩的荷葉遮擋,真像是炎日裡走來了一陣涼風,更兼白眼大,實在養眼至極。
可另一老頭便不然了,雖無滿頭大汗,卻見滿臉悲憤,一破爛衫,腰上掛個黃黃的酒葫蘆,一手持著破竹竿,另一手卻牽著一麻繩。
麻繩後麵,拖著一個小小的安了滾的板車;板車上站著一隻氣定神閑的大白鵝。
沒錯,這老頭正是仙風道骨、自稱威震六道十九洲的扶道山人,旁邊的素子,自然是見愁無疑。
這已經是他們離開小山村的第十日。
出了小山村之後,他們便一路往南行去。
隻是可憐了扶道山人,這一路來竟然要帶著一隻大白鵝。原以為收了個徒弟,就算是沒有這樣那樣的束脩,至也能得兩隻大白鵝,最近他真是有些饞了。
可沒想到,原來前麵還有個大坑等著自己。
那一日他說想要吃大白鵝,見愁這才道破真相,氣得扶道山人哇哇大。
那時,見愁見他惱怒,倒是笑了一下。扶道山人也不知為什麼,忽然就不生氣了。
這是見愁丫頭那幾日唯一一次發自真心的笑意。
他這徒兒,難頗多,卻還強歡笑,著實讓人心疼。
扶道山人想想,直接就帶著這大白鵝上路。
然後,事實證明一時心要不得!
他們走,大白鵝也走,可偏偏扶道山人還要趕路,時間一長,大白鵝哪裡能跟得上人的腳程?扶道山人又實在捨不得這一隻鵝。
見愁看著扶道山人那拿不起放不下的樣子,隻勸扶道山人放了那一隻鵝,它自生自滅去,或者乾脆殺了。
沒想到,扶道山人也不知哪筋了,堅決不肯,最後想出了個餿主意,竟然不知從哪裡出來一輛小小的板車,把大白鵝放了進去。
從此以後,扶道山人走到哪裡都拖著這一隻鵝。
見愁徹底無話可說,為扶道山人腦子裡奇怪的想法所折服——
見過牛車,馬車,可這輩子還真沒見過人車!
車後麵載的還是隻鵝!
眼下,扶道山人在前麵吭哧吭哧地走著,大白鵝在後麵「嗷嗷嗚嗚」地怪著。
見愁聽著這聒噪的聲音,瞭前麵的道路,無奈極了。
「師父,我們還要走多久?」
傳說中的仙人不都是會飛的嗎?
怎麼扶道山人帶隻鵝都要拖著走?
見愁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扶道山人聽著,站住了腳,了一把頭上不存在的汗,一眼,又不知從哪裡出一來啃。
「山人不急徒弟急,你屬太監的啊?」
「……」
見愁幽幽地盯著他,真的想說,就這麼一問,沒急。
扶道山人一副早就看的樣子,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是來拜師學藝的,可我還沒教你任何東西,是師父不對,可是師父一路上要吃,要抱鵝,還要給你指路,很忙的好麼?你也不要急,沉得下心來也是一種修行……」
不,我不急……
不對!
有時間吃,抱大白鵝,給指路……
還很忙?!
見愁聽著,忽然出了恍然的表,忍不住瞪他:「你不說不教我修行是為了讓我沉下心來,磨練心境嗎?」
「咦,我有說過?」
哎呀,餡兒了。
嚨裡的也不知怎麼就哽了一下,扶道山人左右看看天,:「咳咳……那什麼,我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是忙著趕路嗎?而且,我們至要找一個靈氣充足的地方,才能開始修鍊。師父這不是沒找到地方嗎?」
見愁著包袱帶的那隻手,漸漸握,臉上的笑意深了一分。
「哦?師父的意思是,並不是因為懶得教?」
「對對對。」
扶道山人點頭如搗蒜。
「你放心,師父已經為你畫好了一條通天坦途!再走上半天,我們就會到你們大夏很出名的青峰庵,就在東海岸上的黛城。師父、師父在那邊有一位故人,想要去見見,正好那個地方在海邊,靈氣充溢,且極溫和,適合毫無基礎的凡人修鍊。到那兒,師父去辦事,你就修鍊。」
見愁打量著他,沒說話。
扶道山人湊上前來,帶著幾分討好:「好啦,師父絕對不是那種滿口胡言靠不住的人!師父怎麼可能讓你落於人後?到時候,你一定是整個十九洲最新一代最厲害的那一個!再走半天就好。」
見愁下意識地瞭天。
天上並沒有牛在飛。
雖然不覺得扶道山人有多靠譜,可瞧他那一臉信誓旦旦小心翼翼模樣,見愁心裡其實半點火氣都沒有。
「師父,我真不急。我隻是覺得……」
覺得你滿胡說八道的病該改改了。
「算了。」
「嘿嘿,放心放心,絕對隻有半天!」
扶道山人連忙保證。
於是,兩人這才繼續往前。
可走了沒兩個時辰,見愁就知道,這一位果然不靠譜。
山道往前一轉,終於平緩了起來。
站在半山腰上往下一看,連綿的群山,自北向南漸漸低矮,終於將自己起伏的脈絡,藏一無際的浩淼平原。
平原之上,繁華的城鎮錯落分佈,已然一派人間煙火氣。
青峰庵在東海岸附近的黛城,東海岸!
他們從小山村出來,乃是一路向南!
也就是說,現在扶道山人還要帶著見愁一路向東!
在看見前麵平原的那一瞬間,見愁終於知道自己遲早被扶道山人坑死。
「這就是師父說的半天?」
「那什麼,腳程快點還是可以的。」
「……大白鵝還我!」
見愁忽然不想跟扶道山人講道理了,看出來了,這師父沒點力會這麼一直不靠譜下去!
「有話好好說,別不就提鵝啊!」
扶道山人看著前麵的平原,其實自己心裡也有點懵。
不對啊,這跟自己想的方向不一樣啊。
他還在思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就聽見了見愁冷無不講理的話。
扶道山人登時就炸了,一把彎腰過去把大白鵝抱了起來,戒備地看向了見愁。
見愁微笑:「那師父你能給個話,真的是半天?」
「你你你你你急什麼!我說半天就半天,半天是六個時辰,這才過去了……一二……兩個半時辰!還有三個時辰呢,一定可以到!」
扶道山人信誓旦旦。
懷疑的目從扶道山人的頭髮刷到了破草鞋,見愁手一指遠方無盡的平原,隻看得到一片渺渺的雲氣。
「你說還有三個半時辰我們能過平原?」
「我說能過就能過。」扶道山人眼睛一瞪,「哼,非得讓你看看山人的看家本事了——劍!」
見愁還沒反應過來,便聽得扶道山人口中一聲斷喝!
劍!
哢嚓哢嚓一陣脆響!
見愁驚訝地看過去,隻見方纔地上的那一個木板拚的小板車,竟然迅速地合攏!
刷地一道璀璨藍過去,原本的小板車竟然就變了一把木劍,緩緩懸浮在了離地一尺高的地方。
扶道山人死死摟著的大白鵝立刻死命地撲騰翅膀,像是在喊:我的車,我的車,我的劍,我的劍!
見狀,扶道山人毫不猶豫地給了大白鵝一爪子。
「老實點!」
大白鵝立時委頓下去,垂下了鵝頸,可憐地著那一把木劍。
木劍形製古拙,乃是一柄大劍,寬有兩掌並排,長則有四尺。鈍而無鋒,有些沉暗,某些地方還有深深的玄黑。
靠近了一看,那些玄黑的痕跡,竟然都是一個一個小蝌蚪的圖案,像是某種神的印記。
整把劍,看上去實在不觀。
可在它出現的那一剎那,見愁卻覺出了一種融於天地的樸實與自然。
扶道山人眼瞧著見愁的驚訝,總算是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
「此劍名『無』,你閉上眼睛就看不到它了。」
「……還有劍閉上眼睛能看到的嗎?」
修界果真無奇不有。
見愁角搐了一下。
「沒見識,沒見識!真是,反正說了你也不懂,趕上車……哦不,上劍!」
扶道山人自己當先一腳踩了上去,站在劍尖一尺,那木劍竟紋不,依舊浮在地麵上。
見愁遲疑了片刻,約莫明白過來:這是要飛了。
走上來,小心地踩在後頭靠近劍柄的位置,因為怕摔倒,所以手拉住了扶道山人的胳膊:「師父,這不會摔下去吧?」
「你站穩了就不摔下去了。」扶道山人嘿嘿一笑,卻了自己懷裡大白鵝的頭,道,「好鵝,好鵝,這就帶你乘風劍去也!無劍,起!」
乘風劍去也!
迎麵一陣狂風吹來,扶道山人枯瘦的軀在的襟裡,似乎不堪一擊,可他的眼神,卻霎時熾熱而明亮起來,有一種瑩然飽滿的彩蘊蓄在他之中。
他穩穩地站在劍尖,手訣一掐,便見一道藍的毫自木劍劍溢位。
原本漂浮在地麵上的木劍,竟然陡然拔起,自這山道上一飛衝天!
道旁高大的樹木,原本遮天蔽日,此刻卻在見愁的視野之中飛快退出。
越來越高,越來越高。
斜斜往上的劍,將帶得更高。
藍藍的天空,雪白的雲朵,越高,越是純粹。
隻是片刻,他們已經離開了原本所在的群山萬壑,向著廣闊平原而去。
浮雲飛快地從腳下飄過,繁華的城鎮都被那一層淡淡的浮雲籠罩,隻看得見一點模糊的影子。
見愁站在這層雲之上,一時之間,也心神搖起來。
秀麗的群山,像是一尊尊亙古的雕像,佇立在平原的邊緣,像是大地起伏突出的脈搏。
廣闊山河,都在腳下。
浩浩乎,如憑虛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見愁一時忘了自己要說什麼,想說什麼,隻近乎著迷地看著這一切。
彷彿能明白此刻見愁的心境,扶道山人也見地沒有多話。
腳下的廣闊平原,在劍的急速之下,早已經不是長途跋涉才能越。
木劍無,化作一道雪藍的毫,自天際飛掠而去。
茫茫東海,已近在眼前。
深藍的海水自天邊而來,翻出滾滾的波濤,泛起雪白的浪花。
海岸一片平坦,隻在於平原接的地方,有一些低矮的山脈,當中最高的那一座,名為黛山,上有青峰庵,正是扶道山人要去的地方。
遠遠地,扶道山人就瞧見了黛山後山那一道絕壁,隻控製著木劍,朝那邊而去。
「落!」
手訣再掐,木劍劍尖向下。
見愁險些有站立不穩的覺,可腳卻牢牢固定在劍上,想來是有什麼防護。
心裡忽然有些,師父上嫌棄自己,劍時卻想著。
說著,朝前麵看去。隻見扶道山人摟著那隻大白鵝,像是摟著親兒子一樣!
到底誰才你徒弟啊!
方纔升起來的,霎時化為烏有。
見愁心裡梗了一下,說不出的覺……
「呼!」
落了地,扶道山人長舒了一口氣。
見愁也從劍上下來,放眼朝四麵打量。
東海岸的候與昔日所的小山村截然不同,樹木越發高大茂,葉片油亮,腳下的山崖石質灰白,有一層碎末,像是被經年累月的風給吹這般。
這是一道高高的絕崖,崖壁上斜著幾棵沒長幾片葉子的老樹。
陣陣的罡風從崖底吹來,刮麵生疼。
扶道山人卻凜然不懼,在風吹來的那一剎那,陡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
見愁以為有哪裡不對勁。
扶道山人搖頭道:「無事,隻是有人給山人送信?」
「人在哪裡?」
見愁四看了看,也沒瞧見有人來。
回過頭去,隻見扶道山人站在懸崖邊,破爛衫隨風飄擺。他出手,五指張開,像是著風的軌跡,而後微微瞇眼,眉頭皺起,手指在風中輕輕攪。
接著,他像是知到了什麼,食指中指一併,竟在風的軌跡之中一夾!
一道銀亮的毫被他從虛空之中夾出。
「沒人,信在這裡。」
銀的毫就在扶道山人手裡,見愁看著奇怪。
「這就是信?」
點了點頭,扶道山人算是給了見愁一個肯定的答案。
他眉頭皺起,隻用拇指與食指指腹輕輕一碾,那一道銀就炸裂開來,散一片銀霧,漂在了空中,而後一凝,為一行行的文字。
這是?
見愁看了過去,卻發現那字跡在自己看來模模糊糊,怎麼也看不清楚。
扶道山人卻聚會神地看過去。
「扶道山人敬啟,昆吾山橫虛拜上。」
「誠依天道之常,曾以大測算百年,昆吾百年有大劫將至。有一子驚才絕艷,將於六月廿二橫出於世,取吾而代之,救昆吾於水火,挽狂瀾於既倒。」
「仆托昆吾而生,亦必以獻昆吾,遂於十日前西取大夏,收此子於門下。」
「此子心絕佳,塵緣盡斬,麵如冠玉,溫文爾雅,盡通百家。雖左手持道,然天賦卓絕,十日築基,實乃吾生平僅見。」
「山人與吾相多年,今有喜事,誠請山人同喜之。」
「另附,山人早歸十九洲,有大事相商。」
一字,一句。
扶道山人看完,也不知心頭是什麼滋味,兩排牙齒磨得山響。
「橫虛老怪!不就是剛收了個徒弟嗎?什麼麵如冠玉溫文爾雅!修行又不看臉!還左手持道,左撇子就左撇子,說那麼文雅乾屁!裝,裝,裝!十日築基有什麼了不起?徒兒,徒——」
他大聲喊著,看向了見愁,聲音卻一下卡住了。
一素的見愁,無半點修為,疑地看著他。
扶道山人想起信中所言的「十日築基」,一時之間隻覺得一口老哽在了頭,險些就要吐出來。
看看人家收的徒弟,再看看自己這徒弟……
一時之間,扶道山人已是滿臉的滄桑。
見愁方纔聽扶道山人大喊大,倒是聽明白意思了,好像是什麼人收了徒弟?
隻是……
麵如冠玉,溫文爾雅,十日築基……
還有——
左撇子。
見愁怔怔地抬起頭來:「師父,你說的這個橫虛老怪收的徒弟,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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