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福越農門》第三章 吃飯
白明誠抬腳走進來,左右看了看,目掃過白明蘭,也不一聲,直接走到床邊,打量了白明萱兩眼。
「小妹,你終於醒過來了,以後出去玩小心點,別再傷了。你好好休息。」說完,點點頭,轉就走了。
不敬長輩,對自己的姐姐視而不見,對待傷的妹妹態度冷漠,這就是讓白家驕傲的長孫,白家的希,那個白家人口中孝順知禮的讀書人白明誠?
農村人家裡出個讀書人不容易,更何況是在古代農村這樣缺食的環境下,供出來的讀書人。
白明萱本來對這個和自己一樣的農家讀書人有些期待,現在見了卻不免失,甚至有點懷疑記憶是不是出了問題。
出去後,外麵傳來他的聲音:「阿爹阿孃,我先去讀書去了。」這之後,白明萱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和他說上話。
沒多久,外麵就傳來了白老孃響亮的喊聲:「吃飯了!吃飯了!都出來吃晚飯了!」
吃飯總是讓人開心的事,尤其是在了大半天的況下。
馬上一大家子就都出現在了飯桌前,連出去玩兒的白明薇和白明信都早早來到了吃飯的堂屋裡,乖乖坐著,等著開飯。
太還沒有下山,夕橙紅的芒照進來,營造出了一種熱鬧的氛圍。
不太寬敞的堂屋裡,牆麵上著幾張舊年畫,落,已經落滿了灰塵,看不清畫的細節,隻能看出是驅邪納吉的畫麵。
中間是兩張拚起來的八仙桌,其中一張八仙桌被油汙浸潤得發暗,桌麵上充滿壑,凹凸不平,桌腳有幾截新一些,顯然是後來拚接起來的,另一張八仙桌比較新,還看得出木頭的,雖然有些痕跡,卻不難看出是用了沒幾年的「新」桌子。
屋子地麵的土得很平整,靠近牆邊的角落裡放著幾個扁擔篩子等常用的農。
整個堂屋裡,除此之外就沒什麼東西了,由此也能看出白家的窮困。
白家的晚飯很簡單,以紅薯為主食,配上雜糧粥和一些蔬菜,分量算是多了,但油葷卻是一點沒有的。
糧食有限,因此嚴格限定了每個人的食量。
隻有年壯勞力才能吃一個大紅薯,一碗雜糧粥。人們是一個大紅薯,半碗雜糧粥,小孩子都是一個小紅薯和半碗雜糧粥。全家唯一的例外就是白明誠了,能夠吃兩碗雜糧粥。
多虧了有紅薯,才能保證勉強吃飽,但常年吃紅薯容易脹氣,因此紅薯又被視為賤,所以白明誠作為白家唯一的讀書人才能吃兩碗雜糧粥。
此時的桌麵上,兩個敞口大碗裝著剛蒸好的紅薯,微微冒著熱氣。兩盤蔬菜,一盤是清炒蘿蔔,一盤是清炒黃瓜,分量不算很,但油放的,看起來讓人不太有食慾。
白家吃飯用的都是小的瓷碗,一人一個,都和筷子一起擺在桌上。
長條凳隻有四條,其他都是小板凳,十幾個人都圍著桌子坐著。一條凳子上兩個人,白明蘭與白明誠和大人們坐在長條凳上,白明萱學著板凳上的孩子們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著筷子,等待白老孃分飯。
白老孃在一旁,一手拿著鍋,一手拿著大木勺子,先是給桌子上的碗舀上雜糧粥,按照規矩,一人一碗。
然後再給小孩們每人舀上半碗,舀完後就還隻剩下給白明誠的一碗,除此之外一點不多。
接著是分紅薯,都分好了之後,等白老爹拿起筷子開始吃,大家才開始低頭吃起自己的晚飯。
上午吃的是一碗稀粥和一個蛋,過了一整個白天,白明萱早就已經了,現在拿到食,也不管好不好吃,低頭就開始狼吞虎嚥。
雜糧粥是真的很雜,白明萱從裡麵吃出了大豆、豌豆、糙米和玉米,還有一些沒認出來的穀類,為了節省柴火,火候不夠,有的煮得爛,有的還很,隻是煮了而已。
紅薯的品種很一般,剝開紅薯,裡麵是黃的紅薯心,聞起來很香,吃起來卻不太甜。但是壞了的白明萱不嫌棄,還是吃得很香。
白家沒有食不言的規矩,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大家就說起了話。
白老爹就說起了農事:「咳,大昌啊,明天山那邊的地收拾一下,拿出兩畝來種麥子吧。」
白大本名為白大昌,不過別人一般都喊白大,這樣和白二昌區分開來。
白二聽到這裡就皺起了眉頭,擔心自己不能像去年一樣有足夠的菜吃,馬上就問:「怎麼不種白菜呢?去年我們家種的就是白菜。」
白老爹了口雜糧粥,解釋說:「種麥子比種白菜要好,能當糧食吃,種菜用一畝地就行了!」
白大聽了,憨厚地笑著,點點頭說:「行,那就種小麥。」
白老孃環視了一週,看到坐在一邊神不太好的白明萱,眼裡頓時流出心疼的神。
「萱萱啊,前天你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能下地,今天子好點沒?」
白明萱看著關切的目,不自覺地點點頭:「好一些了。」
「昏了那麼久,可不是小事,這幾天你就不要出去做事了,家裡的事有**他們呢,你就在家好好歇著。每天都煮個蛋,給你好好補補子。」
看著像自己一樣慈的白老孃,白明萱鼻子倏然一酸,眼睛裡泛起了淚。
正想開口答應,卻有人起了。
「阿孃,我們家明信正是長子的時候,也該吃蛋補補子。」這個眼明的婦人,正是小嬸陶氏。
白家給白二娶的媳婦是桃花村裡的陶氏,之所以娶的是陶氏,一是不想再找個王氏那樣弱的媳婦,二也是想藉此來加深白家和桃花村的聯絡。
陶氏的孃家就是世居桃花村的陶家,葉大深。因此白老孃對總是多了一份容忍,陶氏也仗著這個原因在白家橫行霸道。
平常的小事白老孃可能會依著,可家裡的蛋都有數,是留著去換錢的,現在給白明萱一天一個就已經是破例了,自然不能隨便答應。
「明信沒病沒災的,吃什麼蛋!」白老孃看也不看一眼,就冷著臉拒絕了。
「哎!明信啊!你一個男娃娃,正是長的時候,你卻寧可把蛋給你那個賠錢貨姐姐都不準你吃!我可憐的明信啊,不值錢哦!」
陶氏拉過正在啃紅薯的明信,閉眼就喊了起來。
眾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碗。
白明信雖然是一個五歲的小孩,此時卻隻是驚訝了一會兒,就馬上恢復神,繼續啃紅薯,可見不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了。
白明萱看得目瞪口呆,隻覺得對這個小嬸的認識又加深了一層。
陶氏繼續嚷,「娘哎!哪家有好東西不給孫子反倒送給賠錢貨?這是什麼理啊!」
白大聽了這話,眉頭皺,想說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王氏作為親娘,聽了這話,又氣憤又傷心,眼看著眼淚又要落下來,卻隻是帶著哭腔說:「萱萱不是賠錢貨」
「說什麼賠錢貨呢!再說這種話我撕了你的!」
「哐!」白老孃用力敲了下筷子,指著陶氏,大聲嗬斥道,「不想吃飯你就給老孃滾出去!」
陶氏一頓,了,還想說話。
這時,白二才開口道:「行了,聽阿孃的,吃你的飯,說兩句。」
陶氏麵上不忿,瞄到白老孃的臉,撇撇,立即閉吃飯,心中卻記恨上了白明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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