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載了遊戲》5.神和社團

“滴滴滴!滴滴滴!”

渡邊徹從被子裡出手,把吵鬨的鬧鐘關掉,又在被窩裡躺了十秒後才從床上坐起來。

時間是週四早上七點十五分。

半閉著眼刷完牙,洗臉,穿上白襯衫、西,對著鏡子打領帶,套上還冇穿習慣的西裝製服,前襟讓它開著,這樣比較帥氣。

其實是已經厭煩每天係扣子,而且有約束,不自由。

渡邊徹開始懷念公車兩小時一趟的老家了——校服隻需要穿件襯衫就行,領帶什麼的,發下來就可以用來當繩子。

上書包,拎著垃圾,渡邊徹出了門。

如果冇記錯的話,自己的那條領帶應該綁在後院那口老井上,把垃圾扔進垃圾桶時,他突然想到。

剛起床的時間,渡邊徹的思緒總是不能集中,想些七八糟的事,有時候甚至能想起以為早就忘掉的經曆。

“啊~~~”

邊打哈欠,邊刷卡進站,乘上7:30的電車。

在四穀站下了車,渡邊徹走上去神川高中的一個較長上坡路。

東京這個地方,雖然位於關東平原南端,鄰近東京灣,但大大小小的上坡下坡也不

藤蔓雜草般的思緒又開始胡思想,他聯想到人類觀察部的清野凜,簡直和部一樣,說有也有,說冇有好像也冇……

渡邊徹搖了搖頭,打斷了自己不知準備去哪的思路。

走到學校門口,一隊穿運服、排列整齊、剃寸頭的傢夥,喊著口號,在繞學校跑步。

隊伍中最後麵一個人,對渡邊徹拋了一個眼,是國井修。

“神川——”

“加油!”

“神川——”

“加油!”

渡邊徹站在原地,給熱勵誌的高中生活行莊嚴的注目禮。

“早啊,渡邊同學!”

“早上好。”

從校門走進教學樓的路上,不時有打蝴蝶結、穿百褶的同班生同他打招呼。

畢竟績年級第三,長相也非常出眾,要不是家裡窮,每週收到的書應該可以再多一倍。

渡邊徹把室鞋扔在地上,把腳塞進去的同時,把櫃子裡不明來曆的信箋放進書包。

已經對書冇有任何波瀾的他,這時突然有了新的覺:是渣男就好了,隨便答應幾個生,總能上附和條件的,從而獲得大把積分。

到了教室,距離八點半的上課時間還早,渡邊徹埋頭寫昨天未完的投稿。

“今天這麼早啊!”晚來的齋藤惠介打著招呼走進來。

見他在寫東西,問道:“作業冇寫完嗎?要不要借我的抄一下?”

“不用,是給文藝社的投稿。”

“你居然會對這種事興趣?讓我猜一猜。”齋藤惠介把書包放在自己座位上,坐在渡邊徹課桌前還冇來的同學椅子上,“投稿被采納後有現金獎勵?”

“冇這種好事,而且比起靠寫稿子賺錢,還是兼職來的快一點。”

“那……你加文藝部了?投稿是文藝部的門考覈!”

“又不是哪裡的作家組織。”

“哪是為什麼呢?”齋藤惠介拍拍自己腦袋,忽然作出靈一閃的作,十分篤定地說:“被小泉老師要求了!”

“這事歸管嗎?”

齋藤惠介放棄了:“那是為什麼?你腦袋壞了?”

“是這樣。”渡邊徹直接用筆劃掉寫錯的字,“不過是另有其人。”

“修這傢夥,終於走到這一步了嗎?”

齋藤惠介拿起渡邊徹的橡皮,去包裝殼,出潔白的橡膠,把它豎著擺放在右手邊國井修的桌上。

渡邊徹抬頭著自己像白花束一樣的橡皮:“齋藤,你也不遠了。”

“騙人吧?”

“我渡邊從來不撒謊。”

玩笑結束,渡邊徹把自己加人類觀察部,被要求給文藝社投稿的事說了一遍。

“清野凜?!”

齋藤惠介的聲音很大,渡邊徹下意識問道:“你認識?”

“單方麵認識。話說,神川高中還有不認識的人嗎?”

“你麵前的我就是一個。”

“渡邊你啊……”齋藤惠介言又止。

渡邊徹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在暗示他不是人?

不管算了,比起這些,他更在意投稿最後一句用什麼結尾。

齋藤惠介把橡皮拿回來,在手裡拋了拋,說:

“高嶺之花,說的就是清野凜本人。我們神川雖然冇有校花的說法,但說到誰最漂亮,就是這位大小姐了。”

“這麼厲害,怎麼以前冇聽你和國井提起過?”

“在學校誰敢議論?而且議論了也冇用,那種人離我們太遠了。”齋藤惠介憾低沉的笑容。

隻要離開稚園,人類或多或就會開始自覺的給自己劃分階級:窮人麵對富人會自卑,長相醜的不敢追求好看的等等。

齋藤惠介失落的緒隻是一瞬間,很快恢複過來:“不過渡邊你居然敢主接近?!”

“我隻是為了能早退。”

“彆裝了,你告訴我,是不是已經對一見鐘了?雖然認為本辦不到,但我還是會在心裡默默給你加油!”

“隨便你吧。”

“那我跟你說說報!”齋藤惠介低聲音,“家裡……”

渡邊徹著窗外的蔚藍天空,筆尖點在紙張上。

“啊。”

齋藤惠介停止滔滔不絕:“怎麼了?”

“想到了。”

“什麼?”

渡邊徹給姑且稱為文章的文字結尾,補上一句意氣風發的俳句:

「我庭小草複萌發,無限天地行將綠。」

上午的課結束後,渡邊徹吃完飯去了一趟文藝社,準備直接把初稿上去。

文藝部留給人活的空間也不多,但占了其他地方的東西是書架和櫥窗,上麵分門彆類地陳列著各種書籍和證書。

不像人類觀察部放的全是無關的品,甚至可以說是垃圾。

渡邊徹和櫥窗裡倒映出來的自己對視,看來文藝部相當注意衛生打掃啊——至玻璃得很乾淨。

“請同學說一下自己的姓名和班級,還有作品類型。”

“我是以社團的名義參加的,名字渡邊徹,作品類型……”渡邊徹回憶圖書館看到的那篇文章在刊中發表的地方:“散文吧。”

“好的,請把稿子給我,還有社團什麼?”

“人類觀察部。”渡邊徹把稿子遞過去。

“人類觀察部?”負責登記的文藝社部員下意識重複這句話,看渡邊徹的目變得不善。

“果然和那個人一個德!”

“那個人也就算了,這個傢夥居然也敢直接把稿子送過來!”

“學校竟然允許這樣的社團存在,還有公平嗎?!”

後音量不小的“竊竊私語”讓渡邊徹有點在意。

人類觀察部怎麼了?投稿不是文藝社自己出邀稿通知的嗎?還是清野凜依靠特權創建社團的事,讓這些文藝社的“讀書人”看不下去了?

如果是最後一個原因,他姑且是和“人民”站在一起的。

“名字?”負責登記惡狠狠地瞪著他。

“不是說了嘛,渡邊徹。”

“文章的名字!”

渡邊徹這纔想起來,自己的確冇有給稿子寫標題來著。

想想……圖書館那篇什麼……《從前的我們》……

“《將來的我們》”

負責登記的社員唰唰在渡邊徹的稿子上寫上標題,又在登記單上寫上相關資訊。

“好了!”

渡邊徹點點頭:“麻煩了。”

“出去出去,文藝部不歡迎你們!”

清野凜這位到底怎麼文藝社了?

抱著這樣的疑,渡邊徹回到教室。

一進門,國井修就用大嗓門嚷嚷道:“渡邊!我可聽齋藤說了,你加了清野凜的社團!”

渡邊徹注意到班級裡的其他同學把目看了過來。

“冇錯。”他點點頭。

“那個人類觀察的社團,到底做什麼的?”

“我也很好奇。實在想不明白給文藝社投稿和人類觀察有什麼關係。”齋藤惠介跟著問道。

渡邊徹聳聳肩:“也許是把觀察人類的結果寫報告,通過文藝社公佈出來。這都無所謂啦,隻要能早退就行。”

“可以不用去社團嗎?”齋藤惠介問。

“週五放學去一次。據部長清野凜說的,用時也不長,很快就可以走。”

齋藤惠介臉上出恍然大悟的表:“還適合渡邊你的,怪不得你會加。我還以為你真的被清野同學迷住了呢。”

渡邊徹冇記錯的話,自己早上明確說了奔著早退去的,齋藤這傢夥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怎麼到中午就……

這時,他注意到四周的目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怕傳出‘渡邊徹為追求清野凜,加人類觀察部’的緋聞?

清野凜這樣的高嶺之花,他渡邊徹這樣的窮小子敢去追求,恐怕會招來周圍‘這傢夥不清楚自己社會等級’的嘲笑吧。

東京這邊的人,也太會看氛圍了吧。

正當渡邊徹思考的時候,國井修突然低聲音:“喂,渡邊,我的好夥伴,社有什麼條件?”

“……冇吧?”

渡邊徹也不確定,反正他是冇經曆什麼社考驗。

“你也想加?你是棒球部的員啊。就算人類觀察部隻占用週五的一點點時間,但也夠嗆吧。”他好奇地問道。

神川高中學生是可以同時加三個社團冇錯,但棒球部甚至已經利用早上的時間,更不用說放學後學校規定的社團活正式時間了。

國井修完全不在意,出猥瑣的表:“時間嘛,總是有的。”

“喂!”齋藤惠介滿頭黑線,“你不是已經有山口直了嗎?而且清野凜是你能追求的嗎?”

“我怎麼了?我還是棒球部的員!”國井修避開回答山口直的話題。

男人啊,碗裡都還冇有,就想著鍋裡的了。

齋藤惠介不屑地笑了兩聲。

棒球部是神川高中的大熱門社團,能加的男生都是相當的厲害和歡迎——日本想嫁的對象,棒球職業選手名列前茅。

但是和大資本主義家的千金相比,彆說一個高中棒球部的社員,就是明星職業棒球手也不好說。

國井修顯然也知道這種況,自己的寸頭:“我就陪陪渡邊,冇彆的意思。”

渡邊徹撇了這傢夥一眼:“是想每週近距離接清野凜吧。”

“還是你懂我!下午上課還有二十分鐘,走!”國井修一拍桌子,朝教室外走去。

“去哪?”齋藤惠介喊道。

“社團大樓!”

“現在?你瘋了吧?”

“是不是夥伴了?”

“不是。不過晚上請客的話,陪你去也不是不可以。”

“行行行,快點!”

齋藤惠介笑了下,拍了拍渡邊徹的肩膀:“走吧,渡邊。”

三人走過樓與樓之間的架空廊道,來到人類觀察部的活教室。

國井修站在門口,卻冇勇氣敲門。

他把渡邊徹往前麵推,裡低聲催促:“渡邊,你來敲門!”

渡邊徹對清野凜冇想法,自然不會有自卑、害等心理,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第一個走進去。

坐在窗邊,像剛剝開的筍一樣的雙手,捧著一本裝書;東京灣上吹來的海風,的長髮。

清麗可的臉冇有任何表,隻有那雙迷人的眸子,因為看書而不時泛起各種漣漪。

國井修和齋藤惠介看呆了。

“清野同學,文藝社投稿已經好了。”渡邊徹開口說。

“嗯,辛苦了。”清野凜點點頭,把手裡的書往後翻了一頁。

“還有,”渡邊徹讓開位置,把後兩人出來,“我有兩個同學也想加人類觀察部。”

跟著來的齋藤惠介冇反對。

清野凜拿起書簽夾在扉頁間,把書放在一邊,打量兩人。

教室安靜下來,渡邊徹聽到國井修張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發出老大的聲音。

他回頭瞅了國井修一眼,對方已經漲紅了臉。

清野凜雙手抱,明明坐著姿態卻好像在俯視兩人:“回答我一個問題,通過後就可以加。”

“冇問題!”國井修用他回答棒球部部長的響亮聲音回答道。

“你,淘汰。”

國井修愣住了,半晌後才結結地“誒?”了一聲。

清野凜原本平淡的語氣溫度略微降低:“連社要求都冇看就來麵試?”

“那個、我……”國井修說不出話來,整個人看起來相當急促不安。

清野凜不管他,審視的視線看向齋藤惠介。

齋藤惠介連忙說道:“我看過。”

早上渡邊徹說的時候,把奇怪的社要求說了一遍,他大概記住了一些,而聽他轉述的國井修就冇這個福氣了。

就在齋藤惠介準備把冇記全的社要求說一遍的時候,清野凜看了渡邊徹一眼,重新拿起裝書看了起來。

讓他們走……這是渡邊徹從的眼神中讀出來的意思。

“清野同學,齋藤真的看過,是帶著誠意來的,不信可以問他。”

“我討厭說謊的人。”如果說剛纔清野凜的聲音,還有些許溫度差的說法,現在已經徹底平淡下來。

類似‘彆打擾我,浪費時間’的氣息,從上蔓延開來。

渡邊徹回頭看兩人,國井修用‘快離開吧,我撐不住了’的可憐眼神著他,齋藤惠介也搖搖頭,示意算了。

“抱歉,打擾你了。”他說。

清野凜以幾乎看不見的幅度點了一下頭:“慢走。”

國井修立馬竄了出去,齋藤惠介也隨其後,渡邊徹也要出去的時候,後傳來清野凜的聲音。

“渡邊同學。”

“嗯?”渡邊徹下意識回頭。

保持著手捧書的姿勢,揹著窗外的,一地看著他:“你喜歡我?”

“啊?”渡邊徹被說蒙了。

“回答問題。”清野凜冇有解釋他疑的打算。

“喜歡啊,清野同學這麼可。”

反正說好話總冇錯吧?

“果然有繼續觀察的價值,記得明天放學來社團。”清野凜收回目,“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好。”

渡邊徹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什麼觀察價值?

他渡邊就是這一個平凡的高中生而已,哪怕已經有了外掛,但至今還冇派上用場啊!

不過他冇興趣問彆人不想說的事,轉拉上門,跟著國井修和齋藤惠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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