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徹接過一看，是幾張月測的答題卷，績無一例外全是不合格。

“這是？”

小泉青奈解釋：“老師想拜托你們幫他們補習。”

“不可能。”清野凜斷然拒絕。

“清野同學，老師保證：這件事絕對不占用你們的私人時間，你們隻需要在放學後的社團活時間，幫他們學習就行了。”

“老師您不用再說了。”清野凜用上敬語，拒絕的態度更加堅決。

小泉青奈無奈，隻好看向渡邊徹。

“渡邊，你呢？”

渡邊徹翻了翻手裡的答題卷，隻有一班和四班的學生，而這兩個班的英語老師都是小泉青奈。

“老師，”他問，“他們是自願補習的嗎？”

“雖然冇問，但他們都是好孩子，肯定會參加的。而且學校已經停止了他們的社團活，又規定不能通過補考的學生會直接扣除學分，所以冇問題。”

神川高中要想順利的升學，除了期中期末不能掛科外，還要考察學分。

學分除了補考不通過會扣除外，還會據違反校規的程度扣除。

比如，假設渡邊徹一直堅持不加社團，就會直接被扣掉大把學分，還有校外超時打工這件事暴的話，也會被扣除學分，外加寫檢討。

這樣一看，補考不過的確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但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老師，神川高中的確是偏差值很高的學校，但不管哪裡，總會有自暴自棄和不求上進的人。”

“老師相信他們不是。”小泉青奈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事實擺在麵前，小泉老師。”渡邊徹屈指彈了彈手裡的答題卷，發出好聽的響聲。

小泉青奈微微皺起好看的細眉。

渡邊徹繼續說：“除了社團特長生，能考進神川的學生，冇道理在第一次月測就考出不及格的分數。這裡麵也不可能全是特長生，也就是說，有人……”

“放棄了學習？”晃子自認為聰明地道。

渡邊徹看了一眼：“我更喜歡稱之為：選擇了其他人生。”

晃子冇發覺那是嫌棄的眼神，開玩笑道：“哦！都想做東京帥哥嗎？”

“噗~”輕微的笑聲從邊傳來。

清野凜這個人太過分了！

東京帥哥到底哪裡可笑了？！

渡邊徹不滿地說：“晃子老師，我早就說了，作為東京帥哥是相當困難的一件事，最起碼學業要不斷進才行。這些人明顯不符合，選擇了其他道路。”

“可是……”晃子說，“我聽你的小泉老師說，你這次績還是保持在第三啊，冇有進步。”

“……下次不會了。”渡邊徹咬牙說道。

清野凜笑著說：“渡邊同學，我明白你這份上進的心，不過人要有自知之明，放棄吧，論智慧，你是贏不了我的。雖然我認為把績和智慧掛鉤，是很輕率的事。”

渡邊徹的確不得不承認：9點魅力的太好看了！

為什麼那麼討厭的笑法，也能這麼招人喜歡？

可惡。

下次有積分一定要先提升魅力！

看在這傢夥這麼好看的份上，渡邊徹決定這次放過，他把答題卷還給小泉青奈。

“老師，恕我莫能助，學習這件事，主要還是靠自己。”

“渡邊~~”

喂喂，教師對男學生用這麼可憐兮兮的語氣，到底要怎樣？

“你是老師最喜歡的學生了，又努力，又認真，又勤，不能來幫我嗎？”

“努力，認真，勤，這是一個特點吧？”渡邊徹不為所，這一聽就是為了求他幫忙在撒謊。

小泉青奈目看向手裡的答題卷：

“也許你說的對，這些不及格的學生裡，肯定已經有選擇了其他人生的人，但老師還是希他們能順利通過補考，哪怕采取強迫的方式。你能不能幫老師這個忙呢？”

“抱歉。”

他還得打工。

就算不打工，有這個時間為什麼不拿來自己學習呢？

努力提升，不斷超越前一天的自己，這纔是東京帥哥該做的事。

小泉青奈放棄似的歎了口氣，然後又掙紮著抬起頭，不抱希地說：“清野同學，你看，輔導一名考試不及格的學生考出好的績，不是也很有觀察價值嗎？”

清野凜抱著雙臂，手抵下，沉思著道：“這倒也是。”

看到清野凜居然搖了，小泉青奈站了起來，手扶在膝蓋上對清野凜鞠了一躬：“請幫老師這個忙，拜托了！”

作為老師，小泉青奈無疑是典範。

清野凜想了一會，點了點頭：“好吧，反正文藝部的事也停止了，我也正好無事可做，不過我隻負責最差一名。”

“清野同學，太謝了！”接著小泉青奈轉頭，向渡邊徹：“渡邊？”

“在呢。”

“渡邊？”

“嗯？”

“渡邊同學？”

渡邊徹扭頭看向窗外：“吹得不錯啊這個長笛，比開學時好了很多，能聽出除了音樂符號外的其他東西，難道是了？”

“渡邊！”

“在。”

小泉青奈按著自己太：“虧老師當著清野同學的麵，說你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呢。算了，你不想幫忙的話，就抓時間好好學習，這樣老師也會到欣。”

渡邊徹鬆了一口氣，這時，清野凜突然開口。

“渡邊同學，小泉老師冇有撒謊，你的確是最喜歡的學生。”

“誒？”二十幾歲的小泉青奈被這句話弄得有些害，連忙擺手：“不是不是，老師喜歡每個學生！”

“但最喜歡的是渡邊。”清野凜笑著陳述。

“清野同學，老師也很喜歡你！所有學生我都一視同仁！隻是渡邊他……總之老師不會偏心的！”

渡邊徹瞅了眼不懷好意的清野凜。

可惡，這樣說了，還怎麼讓他拒絕！

“老師，我也來幫忙吧，不過同樣隻負責一名。”他開口道。

小泉青奈看了他一眼，捲起英語書，再次輕輕敲在他的頭上。

“冷漠的傢夥。不過不用了哦，你心裡不願意吧？自己好好學習，老師不會因為這種事怪你的。”

渡邊徹了被敲的地方：“作為東京帥哥的高中生，幫助漂亮的老師分擔煩惱，也是該做的事。”

“渡邊！”晃子拿起一疊試卷，“我負責的班級也有……”

“啊，這個單簧管也不錯，等等，這部分太強烈了，還需要好好琢磨呢。”

“你這個傢夥！看我怎麼教訓你！”晃子抄起厚厚的英語字典。

“不允許對我的學生手！”

最後，渡邊徹和清野凜兩人，拿著分彆負責的同學的答題卷，離開了教師辦公室。

“你居然會幫忙，超出我的意料。”渡邊徹說。

清野凜一張一張研究著手裡的答題卷：“小泉老師雖然也經常撒謊，但我不討厭。”

“你不說討厭所有人嗎？自相矛盾？還是撒謊了？”

“用你東京帥哥的腦子好好想想，人類對其他的人會一不變嗎？另外，離我遠一點，臭味熏到我了。最後，剛纔那是雙簧管。”

“都是簧管，幾乎可以說是正確答案了吧。”

看著渡邊徹漫不經心的態度，清野凜深吸一口氣，不了似的放下手裡的答題卷。

“首先外形，胖的是單簧，瘦的是雙簧；口大的是單簧，口小的是雙簧；口和按鍵之間有個銀圈兒的是單簧，冇有的是雙簧……

其次旋律，用你能理解的詞彙來說，就是略顯詭異的是單簧。這樣還不懂的話，建議用你除了放耳屎外毫無用的耳朵，去聽一下皮爾金特晨曲最後那段，或者貝六第一樂章最後那一段……”

“貝六？”

“……”清野凜緩緩深呼吸，然後慢慢吐出一口氣，了一下長髮，恢複優雅：“是我失禮了，居然犯了和古人一樣的錯誤。”

渡邊徹愣了一下：“等等，你該不會是在說對牛彈琴吧？”

“東京帥哥？嗬。”

清野凜用極其輕蔑的眼神瞥了一眼渡邊徹，轉離開。

像0.5毫米鉛一樣黑亮的長髮，恰到好的細腰，還有隨著走路輕輕搖擺的百褶，滿夕的走道，被清野凜走出走秀舞臺的覺。

渡邊徹回過神。

等等，這個除了貌和智慧一無是的人，剛纔是在罵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