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旨？這又是因何緣由？

“太師此言差矣，皇上若有要事與臣下相商。必定是命李公公前來傳我宮覲見纔是。豈是獨自命你帶兵擅闖我府中之理？”江丞相立刻踱上前一步，擰眉厲聲嚴詞反駁太師。

“丞相大人不信老夫所言？”太師隨即扭曲著臉，森地笑了。朝後襬了擺手，接過後來人彎遞上一宗印著龍徽的明黃卷軸：“此乃皇上親擬的旨！”

一簇簇火中，待清晰見到那宗卷軸。江丞相和江夫人心中都不住暗自吃了一驚。不由地相互對一眼，掩不住臉上的驚詫與不解。

加之太師刻意亮出腰間掛著皇宮衛軍的黃金令牌，若非有皇上授意太師絕無可能調近侍衛。

“這下，丞相總該相信老夫了吧？皇上手諭豈能有假？”太師雙手端著那宗卷軸，揚起下得意地對他們宣告道：“今日，經宗人府徹夜審問鄰國細作。他們供出應乃朝中一名意通敵叛國的權臣。皇上知曉後痛心疾首，便即刻命老夫前來嚴懲不貸......”

所以......這個所謂的指的就是江丞相？

“一派胡言！”江丞相忍不住怒喝一句，打斷太師：“我每日上下朝中，從不與鄰國蠻幫打過道。又何來通敵叛國之說？太師如此隨意便胡言誹謗，信口雌黃。莫不是想假借憑空造此事，意圖誣陷我名譽！”他憤而甩袖：“待我稍後便整裝宮麵聖，你我二人在皇上麵前當麵對質一二。便可知此事真假！以證我清白！”

“人人都知曉丞相一心為國為民，清廉自居。但是人心難測啊，誰又會知道丞相大人是不是真的一心向著皇上？絕無二心？”

“我江家曆代對皇上忠心耿耿，祖上更是得先帝恩澤位列皇家宗祠。承蒙聖恩浩，試問我又何來忤逆之心？更妄論叛國......”江丞相完全被激怒：“反之太師在朝中，舉薦的治國之策實屬為不濟。更對皇上提議大肆在京中興建院，貢獻百名討好鄰國使臣的下下之策......導致各地府幾番意良為娼，民心惶恐不安。而你則趁，一再私下高價兜售銜。舞弊科舉，實則招攬各路黨羽為己麾下心腹所用。你所納之人皆是市井的螻蟻鼠寇，此等宵小之輩為父母，榨民脂民膏，橫行霸道。極其不利於社稷朝綱......如今，你還加上誣陷忠良謀逆的無辜罪名，甚是囂張。太師目無法紀，對國法藐視。這一切即便皇上再無視下去，我都要再一次奏明你的罪證！”

“丞相對老夫作為如此言之鑿鑿，可是句句屬實？可還拿得出相關證據質證老夫？隻不過，如今最重要的似乎是大人你的自安危纔是吧......”太師大刺刺顯擺著手裡的卷軸，將之遞到江丞相眼前。湊近並且低聲森森說道：“旨和令牌都在老夫手中，有如皇上親臨。大人猜猜......皇上現在究竟是信大人還是信老夫的？”

“你！”皇上怎麼可能會如此聽信......

“很顯然，這道旨確是皇上親手所擬。而它正在老夫手中，旨裡麵註定大人的結局早有製裁。大人再向皇上參老夫多次，恐怕也是冇有機會了！”

“皇上聖明。怎可聽信你滿口讒言，為你擬定旨。縱你前來擅定我家夫君莫須有之罪？簡直荒謬至極！”江夫人萬般不信太師手中的那道旨卷軸：“太師加之罪何患無辭，休要在我江府危言聳聽。立刻給我撤兵，待我與夫君一同覲見皇上一一對質。一切由宗人府嚴查後便知孰是孰非！”

但是，眼看那宗卷軸以及太師一副信誓旦旦的得逞神。事實上，江丞相和江夫人的心已涼了半截。不由心想難道真被秦教頭說中，所謂伴君如伴虎。縱使他們再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甚至想著將寶貝兒嫁至皇庭，掏心掏肺地儘忠。充其量，不過還是皇上手中任意揮霍丟棄的棋子？再怎麼忠肝義膽的忠臣良將，終有一日也抵不過利益熏心，口腹劍的惡徒蓄意栽贓？

還是說，皇上明知一切真相卻又放任任意為之。皇上究竟與太師之間為了什麼事，寧可放棄他們一代忠良。包庇佞臣......

開始有點相信，為何淩肅將軍會無端自願請纓。奔赴那座幾近被人忘的荒涼邊陲，做一個空有頭銜的城主。實則等同變相地被皇上流放......

一直以來，民眾對淩肅的擁護與戴呼聲遠遠超越了當今昏庸無道的皇上。曾經大有被擁護為新帝的意圖，最後則是淩肅不願貪皇位而作罷。想當然爾，換來的下場便是被迫遠離京城。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江丞相瞬間明白了什麼，悲憤逆心。回不過堵截在腔的那一口怨氣，終是捂著心口直地朝著寧宗元和江夫人邊倒坐了下去——

“夫君！”

“大人！”

江夫人與寧宗元連忙攙扶住跌坐在地，麵慘白如紙的江丞相。

太師對江丞相的突然潰敗，十分鄙夷地哼笑一聲。假模假式地展開手中那道旨卷軸。一字一句地唸叨起來：“經太師與宗人府查實，當朝丞相江之平暗中勾結鄰國北漠蠻幫。在賢王授意下大肆暗中收購戰馬，意圖養兵謀反。此乃叛國大不敬之罪。朕知悉此事，痛徹心扉。今削去江氏氏族曆代忠臣之名號。除名供奉於皇家宗祠，其子世代以江姓為恥，貶其為罪臣。特命太師就地嚴懲滿門......”

“我不服！我江之平何罪之有？竟要滅我整個江家！更要辱我祖上門楣......”江丞相還未聽完，捂著心口急囂。被這道懿旨裡，字裡行間的慘絕無。刀刀錐心得全抖：“你們竟然還將賢王扯下水！你可知他是未來儲君？皇上竟如此聽信你這個佞臣。此事......簡直就是莫須有的強加之罪。我等安坐家中，不想竟禍從天降。我要立即麵聖！我要當麵對皇上澄清，質證清白！我江之平一家妻小，本就冇有做任何出賣國家社稷的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