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高聲喝令下，跟隨的將士們無不高聲揚起手中刀劍與旗幟雀躍並歡呼著。

“玉副將英勇果敢！這兩年來帶著咱們衝鋒陷陣，每回都是第一個衝進敵營的那個。這膽量與行力讓大夥兒簡直佩服得五投地！”

“今朝得勝歸來，玉副將手中連連收穫鄰國幾座城池。歸降臣民與軍馬數以千萬不在話下。有勇有謀！立下戰功赫赫！咱們大夥兒真是臉上也沾了啊！”

“這還不都是玉副將事先就有所謀劃，早早排佈設好各國邊防疏的佈局圖。帶著咱們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突破點，輕而易舉就拿下好幾個城池。”

“兵不厭詐，隻能說鄰國這些個大將這幾年疏於軍事防備。才落得一敗塗地的下場......現如今，玉副將的戰功已經超越義父玉將軍。此番回京定能得到皇上嘉獎，委以重任！”

“那還用說？玉副將可是幫皇上擴充了領土。功不可冇！更甚當年淩肅將軍的聲！”

大家繃的神經放鬆後來了神，七八舌地讚頌起玉雁行的戰勳。

“好了！好了！你們這群兔崽子再拍我馬屁了！橫豎我又不是天上的大羅神仙，豈是覆掌就能夠殲滅一座城池？功勞可是算大傢夥兒的，若要討賞也是大傢夥一塊論功行賞纔是！”他揚手示意他們噤聲：“待了城麵見聖上後，再討論獎賞也不遲啊！本將能得勝歸來還是依仗大家隨我出生死。待稍後回城大家都好好休息一番，該養傷的養傷該回家的回家。晚些我請大夥兒去花街喝一花酒去！誰想來的就隨我一同前往便是，咱們上花街裡最的姑娘們好好呆上一宿溫鄉。賬全算我的！”

“玉副將英明神武！”眾將士一聽心頭簡直樂開了花。一時間好聲此起彼伏，先前萎靡不振的氣氛瞬間被鼓得興異常。

行進的隊伍開始加快速度，朝著不夜城而去。

他跟在列隊之外，看著每一個人臉上帶著期的神采。角揚起肆意的笑，風中揮起夾在鎧甲的殘破紅披跟上軍隊緩緩行進。

繃的心絃，也就在這一刻稍有舒緩。

終究......是拚了命回來了！

在外征戰時達兩年，他刀口的同時從京城收到義父書信。從書信中得知，城郊那座妖山一夜之間覆滅消失。酷似一道天降佛阻擋了地殼巖漿侵襲京都之難，最後一切迴歸塵埃落定。不久後淩玉兩家在大婚當日新郎新娘悄然離開京城，從此不知其去向。

早就料想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心中倒也冇有原先預期的多麼捶頓足。或許是經曆過多番生死一線間的戰場後，他心中的不忿早已磨滅了吧！

總歸說得難聽一點，他再怎麼樣也鬥不過會妖的狐貍吧？

反倒是中了毒似的反覆回想那個惡，冇想到這人不簡單！與太師黨羽簽訂契約，繼而將心上人出賣。屬實心狠，還是說這一切是有難以言說的苦衷？

莫不是負不共戴天之仇，豈會捨棄一生摯？

如此蛇蠍人。夠狠，夠絕......還很吸引人！

端坐戰馬上，遠遠盯著遠護城河越來越近在眼前。京城裡那座最亮眼最奢華的八角樓閣，像明珠般鑲嵌在夜間顯而易見。他鎖定目標再度揚起角笑了兩聲，直腰得意又傲氣地拽手中韁繩。

心中竟有些激，低喃一句：“你可是答應過......會等我的！”

撲麵的風中不再帶著昔日的櫻花香氣，而是春日柳絮裡帶著心曠神怡的冰霜。

此時京城，旋香樓依舊坐落在護城河中央。畫舫與樓閣歌舞昇平，倩影穿梭霓虹燈盞之下。

“武兒，你去把姨請來我有話代。”東廂院，朝路過後院的武兒示意。

武兒聞聲駐足半會兒，思索一番後猜想到是什麼事。便乖巧地嗯了一聲，轉往大堂方向尋人去了。

卻在轉路經院落轉角，被一個男人抬起的臂膀阻攔迴路。

凝眉抬眼，定睛看向對方。認清來人後換上一襲明眸笑，對他聲輕喚作揖道：“裴公子，奴家這廂有禮。你這是......尚未離開京城？”

“哎呀......我裴公子太見外了吧？璿人。不如今後你我裴郎還親切些，你這麼不想見我？當真不得裴某趕離開京城？可裴某卻實在不捨得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裴某恐已經相思疾......”這個裴公子是從鄰國而來，為躲避戰事叨擾。駐留京城一年有餘的珠寶商販。一錦華服，人長得一般般卻素出手闊綽。在旋香樓逗留半年有餘，每回來都隻為聽一人奏曲方纔儘興。期間還不時用隨攜帶的昂貴稀世珠寶，討好地贈與姨和。一些零碎的金銀小首飾也不加吝嗇賞賜給樓中姑娘們，收攬一波姑娘們的歡心。

裴公子每次來一趟旋香樓，姨和姑娘們都竭儘渾解數諂招呼著他。但他的意圖很顯然隻衝一人而來，像塊狗皮膏藥般糾纏不休。

早就知曉，這個表麵斯文滿口之乎者也的男人。其實早已對費儘心思，垂涎已久。但凡來旋香樓聽奏琴的，哪一個不是對點歪腦筋的？隻不過裴公子一擲千金，擺出一副不得到誓不甘休的態度。

也就順勢而為，冇有嚴詞拒絕他。畢竟，誰又會和銀子過不去呢？

“今日實在不巧了，裴郎來得晚了些。奴家稍早就演奏過幾首曲子了。現下子已經有些乏了，無心再執琴彈奏......”意思很明顯，就是本姑娘不想搭理你。勸你這個癩蛤蟆，還是早點回家洗洗睡吧！

“無妨，無妨。不聽曲兒那我們還可以喝酒聊聊天的嘛！”裴公子還是擋在麵前，不依不饒地央求：“裴某就想知道璿人家中還有什麼親人，令尊令堂在何？”

“裴郎或是喝多醉了，不如奴家把花魁詩詩喚來。讓服侍裴郎過夜吧......”老孃今天可冇閒工夫討好奉承你，還不識相點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