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貍——知我者謂我何憂》第19章 出賣自己

惡魔來到人間,變人類的樣子,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拉出了條幅:「50萬買你生命最後的10年時。書趣樓(www.shuqulou.com)」人們開始聚攏過來,竊竊私語。他們思考,假如自己能活100歲,最後的10年估計老弱無力且病癥擺出,或許賣掉十年也不錯;假如自己能活90歲,也未必那麼朗,或許80歲也是可以接的;假如自己壽命80歲,賣掉十年似乎有點虧本……有人說:「專家們給出一個研究結果,說我國人均壽命76歲,咱們按76算,賣十年就是66歲,65歲退休,過一年就掛了。」另外有人說:「你可以提前10年退休啊,不過一年才5萬,給的有點啊,能多給一些嗎?多給點我就賣了。」討論很激烈但是沒有人做易。

這時一個中年人走到惡魔麵前,問道:「我今年50,兒子結婚要買房子,我沒有錢……我賣掉15年的話能給我多錢?」周圍安靜了下來,惡魔看了看他,說道:「一律是5w一年,不過既然你是第一個來易的,我可以給你個優惠,15年總計120w,前二十名都這個價格,二十名之後,一律5w一年!」中年人思考了一會兒,彷彿下定決心,「賣了!」惡魔做好登記,把120w現金給了他,他一聲不吭拿著錢離去,人們紛紛給他讓路。突然又有人高聲喊道:「我賣10年!」眾人看去,是一個中年婦,留著短髮,麵板黝黑,穿著一樸素的服,雖然不是名牌但是很乾凈麵。惡魔沒有說什麼做好記錄,把80w現金給了人。「我們每人賣15年!」眾人雀無聲,有三個穿著校服的學生從人群中了過來,惡魔分別做好記錄,每人得到120w……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場麵變得控製不住,人們開始紛紛踴躍來出賣自己的生命。在20名之後的時候,一個長得憨厚的胖胖的中年人開始和惡魔討價還價,經過艱難的協商,終於惡魔屈服了,依舊是以8w一年的價格收購人們的暮年時,不過總共收200名,200名之後不再理。於是場麵再次火起來……

夜幕降臨,賣掉生命的人麵帶喜悅,因為猶豫沒有搶到名額的人們悵然若失,惡魔帶著收購的時間滿載而歸。惡魔說道,那些快要斷氣的人,購買時間的價格在20w到50w不等,購買越多價格越貴,實際上時間是供不應求的,我們先去世界各地把今天的份額賣掉吧,眾人應承,答話的人分明是自稱50歲買房的中年人,穿著得的婦,三個高中生模樣的孩子,以及討價還價的憨厚中年胖子……

「生命的時,如果可以支來換取金錢,那麼這個世界上,人人都會在壯年夭折!」——狐貍語錄。

我最到擔憂的是自己思想的侷限,不知道自己的用。把蘿蔔賣出了人蔘的價格,雖然存在著欺騙的嫌疑,但是結果是好的,畢竟顯得價值高。可如果明明是人蔘,最後賣出了蘿蔔價,就是很憋屈的事。我思想的侷限導致的困境是,我不知道自己是蘿蔔還是人蔘,另外,現在有人開出了蘿蔔的價格,我是賣還是不賣?一直遲疑下去,可能連蘿蔔價格都賣不出去了。

這個世界的本質有太多,得看你從哪一個方麵去看。從某一個刁鑽角度看過去,我看到世界的本質是一筆買賣,出賣了自己,得到世界給你的價格。世界上的每個人都要吃喝拉撒,可是並不是世界上每個人都食無憂,講究絕對公平是對那些才能卓越的人的不公平,他們把才能標價很高並賣了出去,於是他們富裕高貴,我隻圍繞著神聖的「公平」二字,出賣自己的卑微可憐,目短淺,世界不買單,所以我卑微可憐。

起初的我,是不希出賣自己的。老師說,棟樑之材可以建造房屋,彎曲細弱的枝椏卻隻能淪為柴火,被投火中燒灰燼,所以,每個人都應該勵誌做個棟樑。作為一個植,就不能選擇好好的活著?後來讀到「直木先伐,甘井先竭」的句子,特別自憐。和同事們通的時候,我總是告訴他們,我更想獨善其,而不想出賣自己全別人。他們都解讀了我好吃懶做,坐事不足……不止一次,隻要有一些不同流的想法,總會被誤解,或許是他們更喜歡用簡單暴的方式來堅定自己的觀點和信念,不願意去換思路思考。人活著總需要出賣自己的,有了出賣的價值,才會被社會認可,假如我為一棵樹,我是不願意為棟樑和柴火的,我隻願意隨意生長著,我總相信著我的價值總可以用一些不要命的方式現出來。我願做一顆果樹,努力吸收養分,開花結果,果實供人採摘,但主幹和枝椏不要被人們濫用。

再說一句可能有些負能量的話吧,也許裡麵也蘊藏著無窮正能量:我們在社會裡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都在為社會的進步做著貢獻,但是對於個而言,這個職業位置,未必能夠發揮出你自己真實的價值,就像我比喻的那樣,你作為蘿蔔可以產生價值,你一生隻做個普通的蘿蔔,對社會的貢獻也是有的,隻不過沒有盡其用,這一點的悲哀,任何人想一想都知道的。這種浪費,除了你自己,沒人去管。含金量80的石頭,被當作了砌牆的石頭,幾萬年沒有被發現,它至有著和所有牆頭磚一樣的名。可是,它萬一被煉金,價值是否更高……

我是一顆頑石,我還不太清楚自己含金量是多,我暫時努力地做一塊砌牆磚,關於我的未來,我還有著期待,我著能用我所接的方式,把自己的能耐一分分出賣,而不隻是為了為一麵牆的幾萬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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