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凡左右無事，也打算刪號重玩了，雖然曾經讓這個怪老頭騙得做任務，兩次搞得傾家產，現在也就不在乎了，索跟他聊聊。

“老頭，爺又來了！”肖凡拍拍雙，貌似並無灰塵，“有啥事要我幫忙沒？”

怪老頭豆眼狂眨，似有十分神的幕訊息，當然他的所有怪異舉止早被肖凡歸類為故弄玄虛。

“小哥好久不見呀，氣那是相當地好！”怪老頭角一蹩，皺桂皮的小臉牽了一笑意。

“您老氣那纔是相當的ok啦。半年前第一次見到您，我猜您行將就木了，再見您就滿臉紅枯木逢春了，今天見到，如果不是悉您的英武神威，我還以為誰家不小心把孩子弄丟了……真是返老還呀，您媳婦還好嗎？”

“滾你個小次佬沒上沒下的！老夫孤寡一人，哪來的媳婦！”

“啊，那您年方十八貌如花的小兒……”

“沒有沒有！給老子滾遠點！”

肖凡一瞪眼，“那我真走啦！”

“老夫觀你麵紅潤，額闊，不日一場大富貴是跑不掉的。不知可否代老夫收集一……”

早猜到這樣，肖凡翻了翻白眼，心說剛剛連掛三次，想不紅潤也難呀，額闊是什麼玩意，爺還前後蹶呢，隨意問道：“這回是什麼？您八十年前丟失的一棒棒糖？還是初夜沒來得及收拾的紙？”

“不是。嘿嘿，是老夫小時候丟在魔域森林的彈珠。話說六十年前，我才隻有你……嗯，比你要小得多。”怪老頭手比一比，沒留神肖凡比他高了一個頭，他訕訕地收手，“那會兒啊，我有幾個小夥伴的，真是深厚的友啊……”

聽完了怪老頭囉裡囉嗦的一大番懷舊經典臺詞，肖凡有了點大約的概念，就是說，怪老頭小時候丟失了三十六個彈珠，這個彈珠很重要——當然是對老頭來說，如果取回來他會很高興——必須的！怪老頭騙人做任務的時候，通常會這麼說，嚴格地看，他算是個誠實的人，每當任務完，老頭桂皮綻放的樣子，高興是毫無爭議的。

“嗯，這麼艱巨而榮的任務給我，顯然您老是重我的。”怪老頭忙不迭點頭，肖凡頓一下，斜睨他：“我有什麼好？”

“好？”老頭瞪圓了綠豆。

“是呀，您看我這跑上跑下的，為了您，我是披星戴月呀，我是疲於奔命呀，這藥水錢……”

“藥店在這啊！”

“錢……”

“我沒錢！”老頭倒乾脆。

你個老無賴！肖凡心裡恨恨地罵，道：“那不行，那你得給我點力。”

“力？”老頭哭喪著臉，“我那可歌可泣的友啊……”

老頭這無賴是耍定了，肖凡心說得提個醒，不由一臉為難地說：“您說這刺客怎麼就不給轉職呢？”

“誰說不給？完了任務馬上轉職，都不要錢。免費！”

“是呀，這任務有點艱難呀，您看我這都多久了……”

“哦，你還沒有轉正呀？”老頭恍然大悟，將肖凡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肖凡微顯靦腆的道：“別看了，人家著呢。”

老頭似乎下定了決定，“你幫我把彈珠收回來，你的轉正包在我上！”

“怎麼包？”

“我包你啊！”

我包你全家！肖凡心下大怒，還當我雛兒呢！

“反正不管怎麼說，你得先給我轉正了，我再給你收集東西。”

老頭低下了頭，喃喃道：“那哪行，沒這規矩呀。”

“規矩是死的。”老頭一臉木然，肖凡一指他，“您老是活的。”再指一指自己，“爺也是活的！”

“你小子說話也有一點點道理哦，”老頭一頓，慢慢說：“其實轉職任務也不難，有人通過刺客轉正的。”

“哦？有嗎？誰通過了？”

“那你不要管，總之我包你通過。這樣，我先給你一隻吸靈袋，你去吸收一些亡靈怪的靈魂，達到一定數量，吸靈袋會自升級，就可以通過吸靈的辦法，降低怪攻擊和防能力，那個嘛，就容易得很……”老頭說著掏出個臟兮兮的麻布編織的小袋。

肖凡一把搶過來，道：“還有這好東西，不早說！”然後仔細打量。

吸靈袋：等級：1級。技能：吸靈。放揹包自產生效果。可吸收低於10級以殘破的靈魂，機率吸收不超過20級以的亡靈怪攻防能力。可升級，對生無效。

好東西！這是肖凡第一個覺，第二個就是發現“對生無效”，他抬頭說道：“那有什麼用？任務副本裡十幾二十個人形怪。”

“其實職業進階副本裡都是亡靈。”怪老頭難得如此深沉地出驚天幕。

有這句話就夠了。肖凡大喜若狂，“信你一次，爺去去就來。”

“我的彈珠！”

“忘不掉！您那纏綿悱惻的階級友，您老的初就是我的人生追求……”裡胡說八道，人早跑遠了。

之後的一個月，肖凡混跡在五級至二十級左右的亡靈怪重新整理區，吸靈袋的升級也是相當迅速的，以他的等級，刷低階怪速度十分驚人，吸靈袋很快沖破三十級，然後等級便停止不，想來跟人等級有關，不可能大於人等級。他嘗試主開啟吸靈技能，去對付四十級左右的亡靈怪，果然怪攻防偶爾會下降30％，雖然機率並不高，但也可以看出效果。

他當然不能盡信怪老頭所言，於是揣著三十級的吸靈袋再次進任務進階副本，開啟了吸靈技能，在艱難的程序中，功降低了一隻四十級劍士的攻防。這隻是個嘗試，他沒打算一舉突破副本。因為以他的中級鑒定，是可以鑒定出不超出自己十五級的怪等級和一般資料，然而在進階副本，隻顯示所有怪均為三十至四十級，卻沒有別的提示，這可能就是進階副本的特殊了。

有了這個嘗試，可以充分證明怪老頭並沒有在這個重要細節上撒謊。肖凡也就看到了進階的希，心說我大不了多帶點藥水慢慢耗，也能有機會跟引渡人親接了，真是想想就心火熱呀。

與此同時，他對怪老頭有了更多的猜測，主腦未必會設定一個毫無用的npc，隻看吸靈袋就知道這老頭上還是有貨的，重要的是挖掘，繼續挖一挖，深挖，沒準還能多弄點好東西。這個收集彈珠的任務沒有多難度，並且基本沒有消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三個月都荒廢了，跟主流玩家相比，晚也晚了，也不在乎再晚點，就當晚了半年進遊戲了。

還有個因素，他此後多次進進階副本，企圖早日完轉職任務，然而吸靈技能降低怪攻防的機率極低，往往被兩到三個怪圍攻，在逃前仍不能對哪怕其中之一的怪生效。這意味著副本難度實質上並未降低，想要引怪逐個獵殺，地圖容積之小和地形的復雜，可供規避的空間絕不充分，很多時候是越逃引出的怪越多，最終被怪連環轟得煙消雲散。此時不得不承認吸靈袋的侷限，雖然開啟吸靈是無差別地吸收範圍空間的靈氣，但是效果更形分散，功率低得讓他發指。

怎麼辦？

怪老頭對他的困嗤之以鼻，隻說了四個字：職業相剋。

一語驚醒夢中人。

所謂職業相剋，是指玩家間的pk，比如法師的遠端法克召喚師和士，因為控製技能多，正常況下在對方寵或技能近之前，已然將對方控製得死死的，可以從容施放高殺傷法，自然跟等級、裝備、技能傷害力都有關，沒有絕對的誰強誰弱。假如法師學了“銳目”之類的技能，可以勘破盜賊的藏技能，基本上盜賊都難以對法師下手。而同等級裝備相近的武士又克法師，法師移速度慢，武士的沖鋒技能可以抵消多數控製技能，加之防遠高於布和皮甲，被武士近了，秒殺法師是很平常的事。

當然實際的戰鬥絕非這麼簡單的對比，到場景、應變能力、屬傷害和裝備防等多種因素影響。

而肖凡理解過來的況，是對於練級殺boss時的屬相剋，合理地把握怪或boss的屬防和屬傷，是提高效率的重要依據。亡靈怪的屬防與屬傷也絕不平均，而為低階亡靈，說白了就是一堆骨架，並不會流疼痛，變相的強化了對各種攻擊的免疫力。

肖凡在低階亡靈怪上早已見證了這一點，殺生怪可以製造創傷，並有很大概率令怪流而死，殺亡靈怪則必須完全擊潰，隻要留下一生機，便會遭到反噬。亡靈怪有這樣的優勢，弱點同樣明顯，對於撞擊、碎傷的防力很弱，武士職業甚至有機會不使用任何技能，隻拿一把碎傷極高的武，一個理攻擊打散那堆同級的骨架。

以三十級未轉職的刺客攻擊力之弱，即便拿上一把極品綠武，也不可能如同武士那般輕鬆解決亡靈怪。然而肖凡很清楚，這是越副本的契機，更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那把玄鐵重劍屬相當強悍，碎傷高達50，而且增加20％致昏效果，但是重量也極為彪悍，手持狀態很大程度地延緩了移速度。在晉階副本這樣危機四伏的地圖裡，肖凡想都沒想過有用上它的一天。但顯然這恰恰是它的用武之地。

他又去了幾個低階亡靈怪重新整理點，試了玄鐵重劍的威力，確實相當不錯，尤其是致昏效果不時出現，每當此時，加上一劍完全可以打散二十級亡靈的骨架。

這次肖凡下線沐浴更，大睡一覺，起床飽餐一頓，神飽滿地進遊戲，接著去係統商店買好大量中低階紅藥，並且跑到天市場擺攤區，高價買來四顆藥劑師玩家研製的藥丸，均有短時間提高屬及抗的效果。然後懷著萬分虔誠的態度走進職業公會，與刺客導師簡單談後被傳送進副書地圖。

他喃喃自語：“爺一小步，人類一大步……爺一小步，人類一大步……一小步……一大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