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學功夫還不到兩個月？！」老頭明顯被何炳鴻的話給驚到了，不到兩個月的修鍊就能有如此力？！

到底是你師傅教導太厲害，還是你自己天賦太牛？！

「要是那樣，倒還可以理解，不過你仗著自己剛學的輕功來這華山深山，可真是找死！」贊不過兩句，又開始嫌棄何炳鴻。

「我也是練習輕功時，不小心上了黑瞎子，被它攆著攆著，不知道怎麼跑的就來了這裡．．．．．．」何炳鴻說起來還怪不好意思。

聽了何炳鴻的話，老頭碩大的眼袋一挑，滿頭褶子到一塊兒，一臉怪異，似乎在想這華山派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老頭手中工夫不停，很快兩張皮子就已經弄好，接著老頭又從黑暗中取出一破籃子，裡麵有些白東西，似是白石塊碎的末。

隻見老頭將一張皮子遞給何炳鴻道，「會硝皮子嗎？」

「消．．．．．．消皮子？」何炳鴻一臉愣。

「哎，」老頭搖頭嘆息，「也不知道你師傅什麼眼，怎麼收的徒弟啥也不會？！這是收徒弟啊，還是收祖宗．．．．．．」

何炳鴻聽的一陣臉紅，真想告訴這老頭自己不是啥也不會，而是會的這裡沒有！

在現代社會，何炳鴻連真正的皮製品都沒見過，更別說自己硝製皮子了。

「注意看我作，學會了包你以後不怕沒飯吃．．．．．．」

嗬嗬，你是我親大爺，難道老子以後要靠硝皮子來掙飯吃．．．．．．

也是心裡大約猜到了老頭是誰，所以才小心聆聽著，不然早就揍你丫的了。

「噢！」

何炳鴻應了一聲，便學著老頭的作，從籃子裡拿起白的碎粒末抹到清洗過的皮子上，一遍遍的搟。

過了半盞茶功夫，何炳鴻胳膊都酸了，卻見老頭還在弄皮子，滿是輕鬆。看其手中頗有章法，這纔想起來，原來功也可以這麼用的！

於是嘗試著慢慢將力灌注手中，然後起來確實輕鬆了很多，不過又覺這皮子脆了不，好像一用力就能扯爛，趕再輕一些．．．．．．

「好了，停了吧！」良久，老頭出聲停止，「看來你小子悟還不錯。」

何炳鴻放下手中的皮子，用袖子了一把額頭細的汗，沒想到秋日夜晚，這麼涼的時候還能出這麼多汗。

「不瞞您說前輩，我這是第一次硝皮子，覺好玩兒的，用上力後，起來還帶勁兒的！」

「你用上力不覺得多累，反而覺得好玩兒，但靠這手藝吃飯的山裡人可就沒你那份趣了．．．．．．」老頭說完，又轉言道，「不過你能通過觀察就看出力的手藝，說明你悟還不錯。小夥子，來跟我說說，現在華山上是誰當家？你師傅又是誰？」

「前輩這麼關心華山派，可是認識華山中的人？」何炳鴻小心問道。

「認識華山中人？」老頭反問一聲，神有些突然飄遠，聲音也是滄桑追憶，「算是吧，以前的華山派裡的人，我認識很多很多．．．．．．」

何炳鴻見老頭回憶中滿臉的悲慟，趕說道，「前輩，現在華山派掌門人是嶽不群，也正是我師傅！」

「噢，是嶽不群那小子？！」老頭驚訝，看來是認識嶽不群了，而且印象還深，不然也不會一下子就想起這個人來。

「以前我離開時那嶽小子．．．．．．就是你師傅，你師傅他還是個小孩子，沒想到一轉眼，他已經是華山派掌門了．．．．．．」老頭唏噓一聲，「你師傅同輩者還有誰？」

「與師傅同輩的．．．．．．」何炳鴻略一沉，也有些苦道，「除了師娘寧中則，就沒有其他人了．．．．．．」

「寧中則啊，倒也是，以前這兩個小鬼就青梅竹馬，沒想到終於修正果，好極好極，哈哈哈．．．．．．」聽到這訊息老頭很開心，笑逐開，「嗯小子，你說的沒有其他人是什麼意思，其他人去哪兒了？」

「回前輩，整個華山派，在我上山前就隻有五個人，師傅師娘還有他們的兒嶽靈珊，大師哥令狐沖和老二勞德諾，我是三弟子。後來又陸續多了四個師弟，現在的華山也是僅僅才一共九個人．．．．．．」

「九個人？！」老頭滿臉錯愕，皺起眉頭有些失神，「總共九個人．．．．．．怎麼會？雖然一場大戰元氣大傷，但還是活下來好多人啊，那些人呢．．．．．．」

見老頭嘟囔著，臉陣陣變化，一會兒急躁，一會兒疑，手中的皮子扔了也沒覺，看的人很是難。

終於何炳鴻忍不住，開口打斷快要走火魔的老頭，「前輩，您是華山派中人吧？」

「嗯？」老頭突然回過神來，彷彿一句話點醒了他。

「呼～」深呼吸一口氣，平靜一下道，「沒錯，老夫原本也是華山中人，名風清揚，按你師傅的輩分算，你還得我一聲風太師叔。」

真是他！

「啊！」何炳鴻神一振，趕忙從地上站起來拱手行禮道，「弟子何炳鴻，見過風太師叔！」

「好好好！」見到有後輩行禮，風清揚很是開心，滿臉褶子都像開了花似的，「你很好！來，坐下說！」

何炳鴻依言坐下，但不自覺的還是直了腰板，之前沒確定份怎麼隨意都行，可現在知道了，總覺得要規矩一些纔好。

「來和我說一說現在華山最近的況，門派有沒有恢復元氣？」

何炳鴻便先將自己上山後的事大說一一遍，然後又將牽扯江湖上的事也委婉的告訴了風清揚，比如五嶽劍派爭奪盟主，被嵩山派左冷禪得手；華山派還出了一個用劍的天才令狐沖，已經在江湖上闖出了不小的名頭．．．．．．

如此等等，風清揚還是隻關心華山派本的況，但聽到五嶽盟主被左冷禪奪去，還是忍不住搖頭嘆息，「早就知道那嶽小子笨，看來這些年也沒多大長進。」

說完又想到了華山的凋零，忍不住跟何炳鴻訴說，「別看現在華山上就你們幾個人，想當年我華山派可是江湖上名副其實的大門派，是門弟子就有上千之數，更恍論還有無數的外門弟子！」

說起往昔，風清揚一臉驕傲，「門又分為氣劍二宗、三堂六壇。氣宗以練習力為主，氣在劍先，不過有些人對於功可沒那個天分，而且任何人不管力如何都可以練習劍法，所以在當時劍宗要強勢一些。

而劍宗氣宗出來的弟子又都歸到三堂六壇去歷練，所以整個華山派還是以劍氣二宗為主、其他為輔。」

「那前輩你是屬於哪一宗裡的？」何炳鴻問道，心想這風太師叔可是學會了劍魔獨孤求敗的《獨孤九劍》，那應該是練劍更有天賦，難道是劍宗？

「我是劍宗中人！」風清揚一揚手，黑暗中突然飛過來一道黑細影。

待被風清揚握在手中，何炳鴻才發現是一條打磨的石條，劍狀，有些像電影裡的丐幫信打狗棒，不過還要一些，而且也不是碧玉。

手握墨綠「石條」，風清揚似是回到過去，上氣場怦然發，＊＊也突如風來，鼓盪著風清揚的衫，豪萬丈！

「當年劍宗中高手無數，隨便挑一個放到江湖上也是響噹噹的高手，可惜．．．．．．」突然有說起傷心事，手中石條往地上一搐，竟然深深的進堅的地麵石壁！

「氣劍二宗對誰在誰先本是以武論證，也算是促進兩派門人修鍊進步，可後來卻是越走越偏，竟然因為這個起了爭鬥！可恨，可恨吶！你說，這練劍和劍氣哪一個應該在先？！」

「啊？」何炳鴻被問的一愣，口而出道，「都可以啊！」

說完就後悔了，看樣子這風太師叔沒想著自己能給出答案，結果自己卻被其氣場震住，口而出了。

聽到何炳鴻的回答，風清揚先是一愣，轉而點頭，「不錯，後來我也想到確實應該這樣，先練習誰不是練啊，可那麼多人卻沒你這個小孩想的明白！」

想想本是千人大派，隻因一場莫須有的原因掀起了爭鬥，死的死傷的傷，最後派中竟然隻剩下了兩個人．．．．．．

千人隻剩下兩人！！

可想而知風清揚心的悲慟，那可是他生存多年的家啊！

「那時我覺得派中氣氛不對，便出去散心，沒想到得到了一場機緣！於是我沉迷與鑽研獨孤前輩的武學，忘卻了時間，結果等我再回派中去時已經是人非，什麼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