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席越和席禧登上睿王府的大門後，大總管就出來招待了這兩位爺。

按理說，他是沒有這個份接見兩位王爺的，可如今睿王府已沒有一個能管事的。

自家主子先前因為岑壁姑娘一事，和九王爺之間鬧了齷齪，此時又在臥房喝得爛醉，兩人要真見了麵，恐怕還會吵起來，到時候整個子林城的上流貴族都得看笑話。

老總管心嘆了一口氣，兩兄弟為了一個人鬧到這種地步，也真是……

不知道是不是皇家親緣向來淡薄的緣故，所以總發生這樣的事，想到先帝還在時也是為了一個人鬧的飛狗跳。

他搖搖頭，做下人的看得再多也要把閉牢。

「兩位爺，主子抱恙，所以吩咐奴才來伺候著。」

管家走進客廳，長滿褶子的臉上堆起一團恭敬笑意，隨即揮了揮手，讓後端著茶果時珍的下人們把盤子都擺放整齊。

「得了，本王和十四弟到這兒來也不是為了吃你睿王府什麼新鮮玩意兒，別擺了。」

席越皺著眉頭，滿臉都是不耐煩。

正在端著茶果的下人們聽到這話手頭上的作皆停了下來，暗暗看了眼管家，等對方微微點頭示意後才將桌上擺好的東西撤了下來。

除了四周站著伺候的人以外，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本王今天和九哥來這兒就是為了看看五哥的況，你也別跟我兜圈子，實話實說，五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當日席單吐暈倒的訊息沒幾個人不知道，隻是那時候九哥正和五哥發生過爭執，他不好去探。

近幾日在朝堂上見五哥的時候，對方像是完全變了個人，偶爾看著竟跟個行走一樣。

他不放心，所以今天死活拽著九哥過來了。

隻是來了比沒來看到的況更糟糕，王府連線待客人都隻是管家出麵，五哥他現在難道連基本事務都不理了嗎？

老管家原本就微微躬著的軀又向下彎了一點，畢竟是看著席單從小長大的，再大不敬，他還是照實說了「王爺每日下了朝以後，都是在臥房飲酒作樂，有時喝得醉了，還會……胡言語一番。」

說完又跪了下去「奴才鬥膽請兩位主子去勸勸我家王爺吧，這樣下去要吃不消的。」

老管家渾濁的雙眼中淚花泛濫，雖然是個奴才，可到底一把年紀。

「起來吧，本王知道你是個忠心的，不必跪著了。」

席禧擺了擺手，又回過頭對著席越說道「九哥，岑姑娘到現在還沒訊息，或許是被人救了，你和五哥之間鬧得這麼僵，將來回來也尷尬，不如我們倆一起去勸勸……」

「要勸你去勸，本王可不奉陪。」沒等席禧話說完，席越就站了起來「十四，我知道你一向善良，可這件事沒得商量，席單他是自作自，你要當老好人你去當！」

聽著九哥居然不顧上下尊卑，直呼五哥的名諱，席禧急著喊了一聲「九哥！」

對方卻並不以為意，哧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後就大步往外走去。

「九哥！九哥！」

眼見喊不住對方，席禧嘆了一口氣，轉讓老管家帶自己去後院看看。

而與席禧分道揚鑣的席越，此時卻在街上看到了一抹悉的影——穿著紅子在人群中是那樣顯眼，他幾乎一抬頭就看到了對方。

街上人聲鼎沸，可他卻聽到自己的心跳如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