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幽出凡塵》第二十五章 神仙哥哥

杜芝清聽到顧老頭為顧凡星擇婿本想嬉笑顧凡星一番,但轉頭看去,墨流塵上的掌痕歷歷可見,又瞬間失了興致,心道:“這掌印似是他獨有,可是他為何要殺此人?”

鄒瑤嘖嘖:“墨公子不是武藝超群嗎?怎就生生捱了這一掌?”

凡星對鄒瑤咬耳道:“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他曾與我說他是靠這玉佩養著的,我一直以為他隻是誆騙於我,目的就是想尋回那玉佩,可現在看來,他屢次生病傷,倒像是真如他所說一般”

“那你還不趕快把玉佩還給他?”鄒瑤不滿道。

“那個我把玉佩弄丟了”顧凡星有些心虛地回應。

“弄丟了弄丟了?”鄒瑤低低扯著嗓子,盡力剋製自己不喊出聲來,不敢相信這個財如命的顧凡星竟然把玉佩給弄丟了,鄒瑤像是見了鬼一般向後退了一步看著顧凡星。

顧老頭與杜芝清待了幾句邊與鄒小姐行過禮打算回去,臨走前仍不忘囑托凡星常來看看墨流塵。

墨流塵被安排在了杜芝清較為安靜的偏院,直到被抬至臥榻時他仍然昏迷不醒。

杜芝清好奇的問顧凡星:“這位公子可是永安城人?”

“是!”想起自己要利用墨流塵進萬林的計劃,顧凡星毫不猶豫的對杜芝清撒了謊,杜芝清撥開扇子疑萬分,這位公子長相佼佼,如果真是這永安城中人,他怎會不知?

況且永安城雖獵戶居多,但論武功來講都是泛泛之輩,而此人卻力深厚,本不像尋常百姓,顧老頭雖一把年紀,但也是個明眼之人,此時想把顧凡星許配於他究竟為何?一係列的疑問在他心裡徘徊。

顧凡星知道杜芝清穎悟絕倫,不希被他察覺出什麼蹊蹺,便打岔道:“杜大夫,墨流塵就在你這裡暫住幾日,希杜大夫好生照料!”

“照料?你可曾見我照料過何人?他在我這裡,我隻管治病,不管別的,不行的話就抬走!”

雖然杜芝清上這樣說,但是看著顧凡星的眼神還是塌了下去,顧凡星歪著道:“我要真抬走,你怕是更對不起我,之前香蝰蛇毒之事我還未與你清算”

杜芝清聽到此急忙打岔:“哎呀,我知道了,yi ǎ歸yi ǎ,去吧去吧!”說著便下了逐客令。

待顧凡星和鄒瑤離開,杜芝清站在墨流塵側,細細的凝視著墨流塵,白曉豆在一旁給他喂完藥奇怪道:“師傅,你把這墨公子的臉都要盯出花了,他雖然好看,但也畢竟是個男人”

“你廢什麼話,火上還有一副藥,煎糊了,我就把你當藥碾了!”說著一腳踢在白曉豆的屁上。

白曉豆尾骨吃痛,委屈的端著藥碗走了。

看著曉豆的狼狽樣,杜芝清有些忍俊不,正待收回責備的眼神繼續看向墨流塵時,卻忽然發現墨流塵竟同樣睜著雙眼看著自己,杜芝清嚇的人往邊上一歪,急忙拽住臥榻側的帳幔,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定神拿起扇子晃了晃墨流塵的雙眼,墨流塵仍是睜著一雙清亮的眼睛盯著自己,杜芝清收了表問:“你看著我做什麼?”

“你又為何看著我?”

聲音剛出,杜芝清便是一愣:“我是大夫,我不看著你,怎麼給你治病?”

“我在哪裡?”墨流塵剛剛轉醒,還尚有些迷糊。

“你在我的醫館!”

“醫館?誰送我過來的?”

“還能有誰,當然是你未來的顧夫人!”最後三個字杜芝清故意加重了聲音。

見杜芝清耍笑自己,墨流塵似是有些不悅:“為何把我送到這裡?”

“莫要害怕,不是你夫人不要你了,是在這裡,你才能活下去,隻有我才能救你!”杜芝清言畢繼續從上到下打量著墨流塵,越看越覺得奇怪。

墨流塵見杜芝清表復雜,麵上的緒換了幾換,便緩緩支起上半道:“我要喝水!”

杜芝清聽到後急忙轉頭去端水,見墨流塵“咕咚咕咚”喝下,突然心中大駭怎的自己竟給他人端起茶倒起水來了

正要發作,墨流塵又閃著明眸抬頭道:“可否扶我起來!”杜芝清二話沒說就過去攙扶,剛剛到墨流塵袖口,杜芝清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手喃喃:“我這是怎麼了?為何他說話,我如此言聽計從”

順著手他仔細且奇怪的看向墨流塵,看了幾看越瞧越覺得悉:“怎的這張臉,我似乎是在哪裡見到過可是在哪裡見過呢?究竟為何會如此?”反問自己數遍都得不到答案,杜芝清越發覺得眼前這人奇詭。

但現下並不是心疑此事之時,杜芝清見墨流塵有所好轉便問起了他上所之傷:“這位墨公子,你後背的傷是何人所致?”

墨流塵這才覺到肩頸到背部一陣痠痛,他皺皺眉用手拂了拂似是什麼也想不起來,杜芝清見狀也不好他迫他去回想便道:”你在我這裡住上些時日,我答應了顧凡星要替你診治,待我幫把你這後背的掌毒消解,你便回家去吧,寒之癥我怕是”

“家?”

“你別說你沒家,來我這要飯的都是這樣說的如果不是顧家人,我絕不會容你在此。”

說起家墨流塵心中盡數都是那顧家院落,可自己被送來醫館也定是因為顧老頭和凡星擔心自己也罷,那就留在這裡,待好轉他便去尋顧凡星。

墨流塵此時早已把峚山忘記的一乾二凈丹瑜在山上忽然覺到周一陣寒風吹過:“咦?這仙山哪裡來的涼風,吹的心也這般淒冷”

“孩子大了不中留”這句話也不隻是凡間纔有吧!

“阿蛋,你還不給我回來!”

這一聲嘶吼似乎有著氣吞山河之勢,街邊商販皆是一陣,阿蛋立馬止了步怯怯的回頭看去,隻見胡家嫂子拿著掃帚如疾風一般沖了過來,阿蛋本想跟著回去,但見自己娘親河東獅一般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瞬間嚇破了膽,拔起就又跑了起來。

“阿蛋,你別跑,再跑我就卸了你的!你給我回來!”

還是腳靈便,不肖片刻,胡嫂就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阿蛋三拐五拐扭進了另一條巷子。

忽然他站住了腳步,看見離自己不遠有一隻綠的蛤蟆鼓著肚子慢悠悠的向前爬,他盯著蛤蟆看的神,蛤蟆也沒有發現他,仍是趴在小巷的中間,一人一蛙就這樣在巷子裡安安靜靜的過了許久

忽然,阿蛋了一下角,大步上前左腳似是用了十分的力對著蛤蟆便踩了下去,就聽“噗”的一聲,方纔還活蹦跳的活瞬間便辨不出形狀,隻留下一灘泥四飛濺。

阿蛋慢慢提起的顴骨扯了眼上的疤痕,樣貌十分駭人,他靜靜的一遍一遍把腳前後磨,一直到腳下再也磨不出水方纔作罷。

他向後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前麵見並無行人,便大步向前走去,腳步越來越快,直至邊跑邊跳,裡哼著不調的曲出了這條幽深的巷子。

杜芝清在醫館裡翻著醫書品著清茶,白曉豆“嘿呦嘿呦”的磨著草藥,這草藥早已了渣,但杜芝清尚不滿意:“再用力磨,直到磨麵兒,才能停!”

白曉豆也是個聽話的,當即又加了幾分力道,正磨的起勁兒,忽然眼下出現了一雙腳,白曉豆了把汗抬頭看去,隻見阿蛋站在自己麵前傻嗬嗬的看著自己笑,本來就麵容猙獰,現下又離自己不遠,白曉豆差點從凳子上跳起來:“你是什麼東西?人還是鬼?”

“大白天見鬼,心虛!”杜芝清白了一眼曉豆放下醫書看著阿蛋道:“你不是永安城那個小傻子嗎?你來這裡乾什麼?”

“阿蛋不小傻子,阿蛋的阿孃說阿蛋阿蛋!”一句話讓白曉豆這腦子不靈的分析了許久

杜芝清笑了笑又問:“阿蛋,你來這裡做什麼呢?”聽到杜芝清這麼問,阿蛋便跑到杜芝清邊,用一雙臟兮兮的手抓著杜芝清的白衫道:“阿蛋找哥哥!”。

杜芝清見阿蛋抓著自己的衫頓時紅了眼,立馬站起將阿蛋推了一把,低頭檢視衫是否被染臟,沒想推得力道有些重,阿蛋瞬間被推倒在地哭嚎了起來。

白曉豆都有些看不過去,邊去攙扶阿蛋邊責備杜芝清:“師傅,您再乾凈,眼下這隻是個孩子,您推他乾嘛?”說著拍了拍阿蛋後背的灰塵拂著他的頭安他。

“哇,杜大夫不是好人!杜大夫欺負小孩!哇”這阿蛋聲音哭的極大,連醫館外的商販都忍不住探頭看著熱鬧。

白曉豆哄了許久都未見這阿蛋有收聲的跡象,吵得是抓耳撓腮,埋怨的看著杜芝清,杜芝清一副“我也很無辜”的表回瞪著白曉豆。

忽然從院傳出幾聲咳嗽,像是院中之人也被吵得有些煩躁前來檢視。

“哥哥,劉哥哥”阿蛋似乎很激,聽到咳嗽想循聲過去,杜芝清立刻攔下阿蛋道:“這裡沒有你劉哥哥,你找錯地方了!”

“明明在,阿蛋聽到了!”

“那位公子姓墨,你認”

“明明就是流塵哥哥我得神仙哥哥”杜芝清一陣頭大,自己纔像個傻子

墨流塵臉蒼白邊咳嗽邊慢慢走了出來:“發生什麼事了?怎麼聲音這般吵鬧?”

杜芝清急忙上前扶著回答道:“是個孩,說是來找你的!”

正說著杜芝清看向了自己扶著墨流塵得手瞬間呆滯,急忙收了回去心道:“莫非這墨流塵給我下了咒,怎得一見他我便跟個奴才似的”

墨流塵也未在意杜芝清反復無常的舉向前看去,還未看清,阿蛋便跑著撲了上來,一把抱住了墨流塵,墨流塵有傷未愈,差點被阿蛋撲倒。

“神仙哥哥,流哥哥,阿蛋真想你!”

阿蛋“嘿嘿嘿”得轉哭為笑,但忽然發覺墨流塵似是站不住腳,阿蛋抬起頭瞪著一隻眼睛傻乎乎道:“哥哥,你又從房頂上摔下來了嗎?”

“呃”醫館眾人皆無言得看著阿蛋。

阿蛋摟著墨流塵,從墨流塵後抓住了他的手腕,表微變,裡卻又道:“哥哥,給阿蛋買餅吃,阿蛋好!”

阿蛋手上的作被一旁的杜芝清盡收眼底,杜芝清瞇了下眼深深的看著阿蛋,但是上卻打趣道:“你神仙哥哥兜裡的銀子連自己肚子都吃不飽還能管你?曉豆,去!後廚應該還有些糕點,拿過來給這個孩子”

“有好吃的,有好吃的!”阿蛋原地轉了三個圈開心的歡呼雀躍。

一雙幽出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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