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俠劍錄》第六章(突遭橫禍)

?次年洪武三十一年公元一三九八,明太祖病崩。一個朝代的開啟,一個朝代的興盛,太祖皇帝建下不朽功業終歸黃土,年七十一歲。

太子朱標英年早逝,故此立孫朱允炆為「皇太孫」相繼次月,太祖之孫朱允炆繼承大統年號「建文」大赦天下,減免租賦、賑濟災民、考察吏、任用賢能,倒也是國泰民安。

但各路藩王傭兵自立建文帝坐立不安,朝中由齊泰、黃子澄等大臣紛紛上表,實施削藩政策,意圖削弱各路藩王的實力,次年正式實權削藩,周王朱橚、代王朱桂、湘王朱柏、齊王朱榑以及岷王朱楩。

不過年許間五個舉足輕重的藩王相繼被廢,唯獨燕王尚存,這才種下禍。燕王朱棣發起「靖難」之戰控製北平朝廷勢力,一路南下。

建文帝大驚,可此時朝中卻無良將可用,無奈下派朝中元老耿炳文舉兵一十三萬前去平叛,各省、州、縣紛紛響應為朝廷征糧。大軍途徑魯東,這天正當八月,烈日當頭、人困馬乏,士兵有氣無力,耿炳文見狀心疼兵卒勞苦,見前麵有一座林傳下軍令道:「前方樹林就地休息一刻鐘」

兵丁聞言激不已,於是卸下盔甲原地休息,眾將商討作戰部署,而手下士兵口舌乾燥,行走多日睏乏無力,這一坐下便不想再起了。最後一列有一隊小兵議論不休隻聽一人道:「真是熱死個人,好容易過上好日子,這燕王造什麼反「另一兵忙道:「噓,小點聲,這種話要讓上頭聽到可是要殺頭的」。

另一兵接話說道:「你說這燕王在北平這麼多年,抵元兵,作戰多年我們能打贏嗎」頭一人道:「我們老將軍可是朝中元老,當年追隨太祖南征北伐,這燕王不了氣候」

另一人介麵道:「再怎麼打,都是我們打頭陣,我家老母妻兒由誰看管照料」眾人一聽自覺傷,任何戰事都是小兵上去打頭陣,這可如何是好,年紀小的竟是泣起來。

眾人議論一陣,忽然一人道:「不如我們跑吧」又一人介麵道:「當逃兵那可是抄家滅門之罪」前一人道:「反正橫豎一死,辣塊媽媽,不管了」

他說著話竟然拾起兵刃悄悄退進了樹林,有人帶頭自是有人跟隨,不一會見一個小隊的人都跟了出來,拚命跑出十幾裡地,見無人追來這才勉強鬆了口氣,不敢逗留繼續往前跑,約六十裡地才停了下來。

後來部隊經查點,缺了十幾人連小隊長也不見蹤影,大隊長也不敢往上報,前方戰況急也無人查問,也就不了了之,後方知的兵丁見此士氣不免有些低落。

逃走的兵卒,爬出百餘裡地,見天已放黑拾了些柴火,胡吃了些乾糧,怎奈卻不夠裹腹,但甚是疲憊嘆息一陣竟昏沉睡去。次日眾人商議是回家還是另謀生計,眾人把目均投向那小隊長,這隊長名彭福一有八尺倒也有幾分雄姿。

彭福是多年老兵但自伍卻沒打過仗,日子過的滋潤,這次貪生怕死帶著眾人逃跑,那可是殺頭的死罪,他如何不知。

彭福腮幫鬍鬚聲道:「他孃的,這次老子聽你們瞎掰,跟你們一起逃跑,日後被朝廷發現那可是死罪」眾人回道:「是是是,您是咱們頭兒,您說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吧」眾人應呼道:「是,咱們都聽頭兒的」

這彭福平時鬼點子最多,也比較喜歡耍些小聰明,雖生的魯,但為人細,否則也不會做上個隊長,但除了阿諛奉承外,就是打小報告指點別人的不是,盡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

此時聽眾人擁護自己不有幾分得意,思量片刻道:「好,蒙各位瞧的起,老子就出個主意,兄弟們咱們走的可是殺頭的死路,照我說咱們不如這樣...」

眾人圍在近前,彭福笑之道:「我們不如這般如此如此...」商某已定眾人都贊同,雖個別心中過意不去怎奈腹中空虛,隨即便釋然開來。

彭福領著眾人漫無目的的前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連個人影都沒瞧見,實在飢難忍,眾人議論不休直娘賊罵個不停。

這些人自從當了兵一直未遇禍事,養尊優,如今離了軍隊其實就與潑皮無賴無異,先前合計過,手持兵刃遇行人便搶,遇村莊便劫,倒也到寥寥數人,如此這般混了月許。

這天輾轉到了淮南境眾人實在難當,有人道:「老大,咱這麼走,何時是個頭呀,不如找個山頭您做我們的寨主」彭福聞言「啪」的一聲給了那人一個耳括子,那人被打的莫名其妙不敢吱聲。

突然彭福一拍腦門兒道:「哎呀,兄弟對不住,本來我想咱們是兵怎能幹這種行當,不過如今倒是另當別論,不過在佔山之前,還得把肚子填飽才行啊」

又走了近兩個時辰,一座村莊出現在眾人眼前,頓時喜出外,大步流星來到村口,見村口有戶人家,一名兵不等彭福發話,便忙上前扣門,不一會出來一名漢子,個頭比彭福還高了半個頭,瞧模樣此人正是張大虎。

眾士兵不知不覺間竟來到了上水村,張大虎早年可是吃過不兵的苦頭,如今見到這十幾名兵,自是嚇的不輕,驚慌之中反應過來,隻得著頭皮連忙鞠賠笑道:「哎呦眾位爺,不知是哪陣風把你們給吹來了,可有什麼事嗎」

彭福一瞥搭著腔道:「朝廷派咱們下來,調查民,看看有沒有意圖結夥擾治安者」柳花聽到張大虎跟人說話招呼兒一起出來瞧瞧,張大虎忙介麵道:「爺,咱村可沒什麼事兒一直平靜,都是踏踏實實的老百姓,進來喝口水,吃點乾糧吧爺」

眾兵卒早已,聽張大虎這麼一說,肚子不由的「咕咕」了起來,彭福還裝模作樣笑道「既如此,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話著說已經領著眾人走進了院子,柳花早已看到這一幕。

忙吩咐張昱二人收拾碗筷,這些年也無戰事,朝廷減輕了賦稅,倒也能吃個溫飽,不一會張青兒端來飯菜,張昱端著茶水。

眾兵卒正吃著,忽見張青兒雖穿的破爛,但生的卻是小家碧玉,楚楚人,不起了邪念,一人調笑道:「姑娘生的水靈啊,許配了沒有」

張大虎聞言心知不妙,上前賠笑道:「哎呦爺,小早已許配隔壁王家,這次是回來探親」那兵尖聲道:「是嗎?」。眾兵有的是自願當兵,也有被徵兵征去的,很有兵丁是有家室之人,如今到一名妙齡子早已的他們,自起了邪念。

張青兒聞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跑到柳氏後,張昱也有了戒備,進屋準備好了鋼叉,隻要這兵敢對妹妹稍有異,就衝上去拚了命,也要護妹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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