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大怪

金世安絕對是個大禽，白楊敢保證。

不要相信他冠楚楚好像很君子的樣子，接起吻來沒完沒了，各種膽大包天，什麼地方金世安都能隨時開親。

金總裁振振有詞：「回國就不能這樣放肆了，良宵苦短，我真想多吻一吻你。」

太麻了，30年代的人都這麼黃暴的嗎？

白楊要是多讀點書，看看沈從文徐志，就該知道，那個年代的人……真的就是這麼黃暴。

白楊知道回國之後就要躲著記者——雖然他還不紅，但是國總不如國來得開放。正因為如此，他們更應該在國多做些甜的事。比如接吻，比如擁抱。

……比如做。

雖然醫生三番五次告誡他們不許做不許做會傷到腰會傷到腰，但是熱的人哪能沒點兒那種想法。又不是小學生。

白楊非常期待金世安會對他做些什麼，什麼都可以，怎樣都可以。他現在真實到熱是何種，願意付出一切，並且毫不畏懼。

人在狂熱的面前想要裎相對，相互合，這是本能，沒有什麼可恥。

白楊甚至明示暗示金世安他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金世安始終很自制。

白楊覺得奇怪，更覺得沮喪。金世安是不是嫌棄他？還是金世安不舉？可是既然嫌棄他，為什麼還要無數次地狂熱地吻他呢？

好幾次他們擁抱在一起，著，也著，白楊清楚地覺道金世安下什麼東西在頂著他。

他甚至有意地去那裡。

世安總是不為所。然後去買冰水。

白楊萎靡了。

——金世安他，這他毫不懷疑，金世安有慾，這他也親會了，但是金世安始終不過那道門。他們同進同出，頸而眠，金世安常在夜裡溫地他，他的臉，他的手，他的。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白楊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但他不著急。他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去等，等到金世安再也忍不住。

市井如白楊，說不出「等他一輩子」這種話，可白楊知道自己的耐心是無限到永遠。

話說回來，這件事，白楊真的冤枉金世安了。

金總真的不是不想。

金世安承認自己對白楊有非分之想，還不止一點。他到窘迫，也覺得納悶。他和生在一起那麼久，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事。可是他對著白楊，只要看白楊對他笑一笑，他簡直難以自制。

世安真怕白楊知道他心裡這些事，會跑得無影無蹤。

他真的是很，不止是吻一吻，抱一抱，他有時會有一些可怕的野般的慾，想把白楊拆吃腹。

所有慾只能用無休無止的長吻來打發。

自己怎麼會變這樣，難道問題出在這個原本不屬於他的上？

金總痛苦地在知乎上發了一個求助：【想和男朋友行床笫之歡應該注意哪些問題】，容：【我怕他傷害】

底下的回答異彩紛呈：

1L：注意別懷孕。

2L：……難道不是你比較容易傷害。

3L：你騙他說你是？

4L：妹子約嗎？我不怕傷害，不需要注意任何問題。

5L：求傷害，快來傷害我。

金總看著底下花式耍流氓的回答，陷了沉思。

畢竟白楊過傷，李今對他做過的事想必余寒猶在，他在這種事上吃過苦頭，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去接和相信別人。

世安覺得時間還很多，可以慢慢來，等白楊慢慢走出舊傷，等他們水到渠，自然瓜落。

兩個年人你不說我不說地就這樣玩起了純。

一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白楊在免稅店買了許多禮，世安問他是給誰，白楊興沖沖地說：「給小鐘。」

世安有點兒酸。

白楊又掏出一個銅煙盒：「……雖然李總很討厭不過送他一個吧。」

世安又笑起來：「他菸那樣厲害，你不怕他更多？」

白楊撇撇：「他遲早死在煙上。」

世安也買了許多禮：「給伯父。」

白楊翻眼看他：「我的呢？」

世安有竹，世安按住白楊的腦袋，在白楊上送了個禮。

白楊拖著箱子跑了。

兩個人回到南京，李念和鄭容都來接，鐘越也來了，彼此見面都高興。白楊把一堆禮都掏出來：「小鐘，你看，超貴洗髮水，還有護髮素。」

在白楊眼裡頭髮才是鐘越的本。

鐘越只笑，跟白楊說小話：「我、我給你……寫了一首歌。」

白楊驚訝地看他：「小鐘，你說話比以前利索了！」

鐘越帥氣地點點頭。

月不可能永久，但生活可以始終保持溫潤的甜。白楊又回歸到忙碌的、頭大的藝人生活裡。李念已經找人寫好了劇本，找的是現下正當紅的新生代編劇喬紗紗。這個姑娘異常善於寫傻白甜的霸道總裁上我，尤其擅寫時裝劇，前面幾部反響都不錯。

「雙男主，這次你領銜，配角都是老戲骨，只要你別搞幺蛾子，不求大，起碼能竄個小紅。」

李念跟白楊代，又問他：「到國幹正事兒沒？讓你看的東西看了沒？」

白楊見了他就無語，更煩李念沒有好臉，對著金世安倒是客客氣氣，對他和鐘越就要死不活。

原本李念救他一命，他對李念有點改觀，一個月國日子過得舒坦，一回來看到李念這張教導主任的表，他又想犯渾了。

白楊把銅煙盒摔在李念臉上：「看啦看啦！劇本都沒來說個蛋。」

李念不生氣，只笑笑地看他，這個小兔崽子，看來一個月給金世安寵得不輕，回來沒見長多本事，倒是添了一的驕之氣。

顯然上一部電視劇的拍攝順利，讓白楊的自信心又在膨脹。

他膨脹，李念不會膨脹，這種模仿來的演技有什麼好氣壯，本是虛假繁榮。

李念懶得說他，等拿了劇本演砸了，他才把白楊好好修理一頓呢。

李念還在聯繫導演，爭取年底能夠開拍，如果丁聰元的進度足夠快，《劍蹤尋》就能在年底進後期製作和起步宣傳。準播和平臺李念不擔心，丁聰元這方面非常吃得開，當初他看好這個IP，也是因為丁聰元的劇一向能佔到好檔位。

李念希十月中旬丁聰元能展開先期宣傳，然後他就可以跟進白楊新劇開機的新聞著炒。這樣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於真空。

藝人不怕別的，就怕在家摳腳。

對於新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曝曝再曝。先讓別人記住你的臉，然後再談喜歡不喜歡。

現在他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落實導演，和補齊演員。

時間很迫。

當然他也拉著世安來參考遴選導演，雖然知道金世安什麼也不懂，但是給金世安過目一下，免去許多日後說他自作主張的麻煩。

世安問得很細：「之前丁導那部，都是丁導自己選演員，怎麼我們這部演員都有一半了，導演還沒到位？」

「每個作品的製作模式不一樣，有些是導演自己有工作室，然後去拉投資，就像丁聰元那樣。有些是製作公司出品，導演只是打工的，我們這個就是這樣。」

世安著劇本沉思：「利弊如何？」

李念十分坦白：「好就是自己的戲，想怎麼搞就怎麼搞，不用跟別人打擂臺，也可以藉機選拔點新人來提鞋。不好的地方你也懂，給人打工的導演，再怎麼能幹也不如那些獨立導演有影響。」

世安點點頭。

李念又說：「不過這也很難說。如果咱們能拉起一個兩個新生代導演，那以後就會非常方便。這個條件，別人沒有，也就只有你有這樣的財力——有錢才有製作的空間，導演就是靠作品堆起來的。」

世安第一次見證一部電視劇的誕生，他覺得很新奇，也十分興趣。過去他和電影這一塊集不多，和戲班子倒是很絡。捧紅角大致也是如此，找人寫本子，改本子，找有名的班頭來加噱頭，找許多紅伶幫忙捧著抬著，生就是這樣了秦淮河上的青祭酒。

他對當下娛樂圈的運作模式興致非常。

鐘越和白楊這段時間沒有什麼事，李念代他們好好練歌，練練舞蹈，鐘越已經摳了三個月的腳，白楊雖然有劇，但是沒播也是摳腳。

李念安排他們上一些綜藝節目，大節目上不去，小節目一個也不放過，反正就是唱唱歌，做做遊戲。

這段時間白楊過得非常快樂，玩他當然喜歡，有鐘越在，唱歌也不是什麼難事。鐘越倒是經常直白地讚他：「白楊、比過去……唱得好了。」

白楊很羨慕鐘越的颱風，鐘越一站在臺上就彩四溢，又酷又拽跟姜睿昀在場下似的，白楊地模仿鐘越，鐘越用什麼他也用什麼，鐘越怎麼做他也怎麼做——他現在有了非常強烈的學習念頭，看到好的就想學。虧他也居然學得出，形了一言難盡的搞笑風格。鐘越靠在椅背上，亭亭玉立的像只鶴，白楊如法炮製也靠在椅背上，像個呆頭鵝。

迷之喜。

這導致CP們更加快樂。

【論壇主題】【看我鐘總和白妹兒的同步率】：最新一期男生向前衝場照出來啦！我要死啦！這夫唱婦隨的同步簡直給跪，一言不合就發狗糧！【圖片】【圖片】【圖片】

1L：我就是不懂他們怎麼能換個作居然還是一樣的作。

2L：互相都不用看，手就是同一個方向同一個姿勢，你們的心到底是有多大啊？？？

3：喝水還是一樣的杯子。

4：蓋章真，不接反駁。

「記得多上微博炒CP，」李念說，「沒事兒發點卿卿我我的合照，互相喊個話。」

白楊置之不理。只有鐘越一個人勤勤懇懇隔空喊話，CP的熱點從「鐘總狂霸酷炫」變了「鐘哥迷弟屬」。白楊看不下去，攔著鐘越不讓發：「幹嘛都聽他的，他淨會出餿主意。」

鐘越又開始教育他：「念、念哥……是為我們好。」

其實他知道李念有很多不好，他甚至可以自己去跟李念吵架，但是他不願意別人說李念，哪怕是白楊。

白楊依然不不願，鐘越看白楊堅決不肯，也就只好順著他。反正發微博還有李念，李念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去罵白楊。

世安覺得白楊這個態度不好：「你總讓鐘越一個人說話，這不是給他難堪嗎？」

白楊理所當然：「小鐘才不會跟我生氣，李總出這辣主意，我還不願意小鐘這麼折騰呢，都不發，急死那些的。」

世安笑著翻手機：「我看未必這樣，你發，別人說你們濃厚意，你不發，別人照樣說你蓋彌彰。發不發都是一樣的，別人有心這麼說，自然萬事都往這上面靠。」

白楊被他說中心裡的鬼，渾不自在。

世安把他拉到懷裡：「說說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

白楊撇：「喜歡你唄。」

世安故意逗他：「怎麼說到我頭上了？」

白楊不高興：「你喜歡看我一天到晚跟別人炒CP呀？心真大。」

世安笑著吻他：「別人說什麼是別人的事，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