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律師[星際]》15

約書亞·達勒站了一會兒,警隊的人抬頭看了過來,其中一個皺了皺眉,正要起

不過他剛有所作,約書亞就已經轉往回走了。

“呵——”他垂著眼,剛走兩步就差點兒撞上燕綏之,驚得倒一口氣,抬起了頭,“你們怎麼……”

“剛剛在樓下看到你進了電梯。”燕綏之道。

約書亞的臉變了變,有一瞬間顯得非常難看且非常憤慨,“我上來怎麼了?難道你們還怕我沖進病房?”

燕綏之挑了挑眉,心說這小子還真是渾都是炸點,隨便一句話都能讓他蹦三蹦。

他按住約書亞的肩,把他朝連廊外不輕不重地推了一下,“得了吧,真怕你沖進病房我們都不用上來,門口守著的那些刑警捉你還不跟捉崽一樣?”

約書亞·達勒:“……”

他扭了扭肩,讓開了燕綏之的手,氣道:“那你們跟過來干什麼?”

“怕你被吉·貝爾的家屬撞見,吊起來打。”燕綏之隨口道。

約書亞·達勒一臉憤怒:“不是我干的為什麼會打我?!”

“你說呢?”燕綏之道:“在沒找到可以替代你的真兇前,人家總要有個仇恨對象的。況且法院一天不判你無罪,人家就默認你依然有罪,這很正常。”

約書亞·達勒又瞪圓了眼睛要嚷嚷,剛張口,燕綏之就道:“閉別喊,你們這些年輕小鬼就是脾氣大,別總這麼激。”

“……”

約書亞·達勒氣得扭頭了好幾下。

顧晏一直沒開口,在旁邊看戲似的默然看著。

“別呼哧了,風箱投的胎嗎?”燕綏之笑了笑,道:“你可以這麼想,也不止你一個人這麼倒霉,還有被牽連的我們倆呢。一般來說,他們不止恨你,還恨幫你罪的我,你應該慶幸進法院有安檢,否則來個跟你一樣瞎激的家屬,挑兩桶濃硫酸,潑你一桶,潑我一桶,余下的倒他頭上,也不是不可能。”

他說這話的時候笑瞇瞇的,約書亞·達勒聽著心都涼了。

嚇唬完人,他還安道:“以前還真有過這類的事,你看我就不。”

約書亞·達勒:“……”

顧晏在旁邊不著痕跡地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松開,像是從沒有出過那種表

燕大教授嚇唬小孩正在興頭上,全然忘了自己還有個特別技能,做烏

說話間,三人正要走出連廊,拐角轉過來一個人。

那是一個棕短發的年,看著比約書亞大不了兩歲,頂多17。他手里正提著一桶不知從哪兒弄來的熱水,看那熱氣滾滾的樣子,很可能剛沸騰沒多久。

病房這邊供給的大多是可以直接飲用的冷水或者溫水,這樣滾開的水得額外找地方燒。

那一瞬間,燕綏之覺得這年略有些眼,但沒細想,就下意識給那個年讓開了路,畢竟人家好不容易弄來一桶水,繞來繞去灑了就不好了。

誰知他剛朝側邊讓了兩步,那個棕短發的年瞪著他們看了兩秒,突然罵了一句:“!是你們!”

“人渣!”

年說著,一托水桶底,將那一整桶開水潑了過來。

我得找個地方去去晦氣了,怎麼又上這種事……

那一瞬間,燕綏之心里冒出的居然是這麼個想法。他只來得及抬起手臂擋一下臉,接著,他就覺自己上猛地一痛,同時又被一個溫熱的軀撞了一下。

再然后是不知哪個小護士的尖

十分鐘后,燕綏之坐在一間診室里,老老實實地給醫生看右邊小到腳踝的燙傷。

這還是顧晏的大替他擋下大部分水的結果。至于約書亞·達勒則比較幸運,只傷到了左手手背。

醫生給他們理了一下,打了一張藥單,讓顧晏幫他們去刷一下費用。

春藤醫院的半慈善質決定了每次診療都要從份檔案上走,繳費拿藥的時候需要填一份份證明單。

顧晏將了的大掛在手肘,徑自去了收費

桌臺邊的小護士道:“是第一次在這邊就診嗎?是的話需要填一下份證明單。”

顧晏垂著眼皮掃了眼填單格式,在腦上點出了一張新表單。

患者姓名:______

顧晏握著電子筆,下意識寫了一個字,又頓了一下。

小護士頭過來,關切地問道:“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

顧晏淡聲道:“沒事,寫錯字了。”

小護士笑了笑,順帶瞥了眼姓名欄。

就見那里有一個寫好的“燕”字,不過下一秒,就被顧晏點了刪除。

作者有話要說: 汪【x

我覺得不寫到結尾這段,我也會被潑開水【】所以我又晚了_(:з」∠)_

第17章 醫院(四)

小護士心說寫得很好看啊,沒看出哪里錯了。

患者姓名那欄重新變得一片空白,顧晏握著筆,填上了“阮野”兩個字,

小護士橫看豎看也沒弄明白,這兩個字怎麼會跟那個“燕”搞混。不過也沒多,只是保持著漂亮明的微笑在一旁等著。

顧晏很快填好一張單子,點了提,便讓到了一旁。

小護士在腦上手指靈活地作著。

沒過片刻,便顯示春藤醫院診療記錄跟份綁定功。只不過“阮野”這個份下,醫療記錄界面干干凈凈,一條歷史診療都沒有。

沒有春藤醫院的,同樣也沒有其他醫院的。

這顯然不太正常。

“呃……”小護士看著這界面也是一愣,下意識按了幾下刷新,咕噥道:“界面卡了麼,怎麼什麼都沒刷出來?”

顧晏掃了眼屏幕,臉上沒多驚訝。

手指上的智能機突然震起來,顧晏從大口袋里出一只耳扣,一邊接通通訊,一邊沖小護士道:“綁定好了麼?”

小護士見他似乎正忙,也不糾結那一片空白的診療記錄了,點點頭退出了界面,微笑道:“綁好了,可以去付費費了。”

“謝謝。”顧晏說著,手指在耳扣上敲了一下激活語音,“喂?喬?”

“喲!顧大忙人居然還有空理我!”通訊那頭的人哈哈笑著說。

顧晏“嗯”了一聲,“沒看來電人。”

喬:“你這話什麼意思,要是看到來電人呢?”

顧晏道:“拒接。”

喬:“……好好好你忙你第一。我打給你就是再確認一下,5號那天你真不來亞島啊?”

顧晏點開全息屏看了眼不同星區的時間換算,道:“不去了,要出庭。”

喬還有些不死心:“我難得開一次慶祝會啊,對我來說那麼重要的日子你忍心不來?5號不行,4號來個面也行啊!我都多久沒看見你了!再不見,你就要失去我這個朋友了我跟你說。”

“4號?”顧晏又看了眼日程表,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方就又開了口

“我的天,你旁邊人很多嗎?好吵,你在哪兒呢?”

顧晏答道:“酒城。”

“你去酒城干什麼?呼吸新鮮空氣啊?”

顧晏:“……”

他想了想,回答道:“接了個案子在這邊,順便看戲劇。”

鑒于顧大律師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說案子,喬對此并沒有什麼興趣。他更好奇后半句,“看戲劇?你還有空看戲劇,我沒聽錯吧。酒城那地方有正常人呆的劇院?看的什麼劇?”

“皇帝的新。”

喬:“??”

顧晏走到收費把錢了,提示音叮咚一聲,手邊的窗口嘩嘩吐出來一堆藥,“您的藥品已出庫,請檢驗有無。”

喬更茫然了:“藥品?你不是在看戲劇麼?我怎麼聽見了醫院的聲音,你去春藤了?”

“嗯。”顧晏平靜地道,“皇帝被燙了腳,給他拿點藥。”

喬:“??????”

顧晏拿了藥,收起了智能機的不同星系時間換算界面,“我3號到4號下午有時間,你都在亞島?”

喬一聽,立刻道:“在!當然在,我在亞島住一個月再回去。那就這麼說定了,5號那麼多人我知道你也懶得見,3號你來,吃住不用管,你人來就行。”

顧晏回到診室的時候,燕綏之已經跟那位醫生聊起天了。燙傷的到腳踝涂了藥裹著紗布,不太方便踩地,只能翹著二郎,但這毫不妨礙燕大教授從容淡定地跟人談笑風生。

好像那不是他的似的。

那位醫生笑著說,“我母親那邊也姓阮,沒準兒跟你八百年前是一家。”

八百年沒聽見人這麼套近乎了。

顧晏進了門,把藥擱在燕綏之上,垂眼看向醫生手邊的腦界面。

燕綏之正翻看著那些藥,就聽那醫生道:“稍等,護士那邊剛把你的信息界面傳過來,我錄一下診療記錄。”

約書亞·達勒是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棒槌,他托著包扎過的爪子,瞥了眼醫生的腦,“咦”了一聲,“你這人看著一點兒也不經打,倒是好得出奇啊,居然沒有過診療記錄?”

他說著,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將燕綏之上下打量了一番,撇了撇,“真是見鬼了,我以為我已經夠了。”

原本醫生并沒有注意到這點,被約書亞這熊玩意兒一提醒,輸的手指一頓,“嘶——對啊,我才發現,你居然沒有過往醫療記錄?”

燕綏之:“……”如果有繩子,他已經把約書亞這倒霉孩子吊起來打了。

他下意識瞥了顧晏一眼,就見顧大律師也正皺著眉看向他。

燕綏之迅速調整了表,干笑一聲:“別提了,前幾天被小盯上了,了我一大堆東西不說,可能是怕被追蹤吧,還給我把各種份綁定信息都注銷了。我重新辦理之后還是有很多空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同步的時候出了故障。”

醫生畢竟不是搞調查的,他聽了燕綏之的話,注意力顯然被引到了“小上,唏噓道:“11月末臨近年底,確實到小出來活的季節了,還是要當心點,我看你是學生吧?畢業了挑安全點的街區住。”

燕綏之笑笑,余中顧晏收回了目,似乎也接了他的說法。

那位醫生看著空白一片的界面大概有些不適應,寫診療結果的時候,是把一個燙傷分三份寫,占了三條記錄,看起來總算沒那麼礙眼了。

燕綏之笑著沖他點了點頭。心說這位醫生值一枚醫德勛章,急患者之所急,想患者之所想,太會諒人了。

醫生填完診療結果,指著燕綏之上那堆藥叮囑顧晏:“先涂這支紅的藥膏。手傷的這孩子傷口不算大,涂兩天就行了。傷的這位得涂四天。之后開始涂這支藍的,涂到傷口看不出痕跡就行了。一周后回來復診一下,不過到時候應該是其他醫生在這里。我只是今天從本部過來坐個診,明早就回去了。”

燕綏之:“……”你看著我說就行了這位醫生。

醫生代完,沖他們笑笑,按了一下鈴,外面排隊的號碼跳到了下一個數字。

三人拿著藥準備出門,燕綏之撐著桌子站起,傷了的那只腳略微用了點力,便針扎似的撕扯著痛。他只在那一瞬間蹙了一下眉,臉便恢復如常,就想這麼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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