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不良年頭頭還未晉升校園頭頭之前，一位惡霸群德高重的前輩對他說起的故事。

那日他與前輩用從乖學弟上勒索來的生活費買了包昂貴的香煙，坐在教學樓的天臺上吞雲吐霧，前輩淡定地吐著煙圈，和他說起了上一屆校園惡霸的故事。

至於為什麼前輩會突然講故事的原因，他在事後想了下，也許是為了裝筆吧。這是後話。

前輩一臉滄桑地著香煙，略有些疲憊地說道：“上一屆校園惡霸，是華淩高中有史以來最強的霸主，我啊，見證了長至霸主的一幕，生在與同個年代，是不幸，也是萬幸啊。”

“所以這就是前輩留級的原因？”

前輩斜眼看了不良年頭頭一眼，沒計較太多，他深吸了一口，瞇起眼睛那煙草的味，“自學以來，孤一人一路打上霸主之位，從高一，到高二，最後到高三，無一人能敵。”

“記住，是孤一人！”前輩加重了語氣。

“那前輩……當時也和他戰鬥過嗎？”不良年頭頭有點不以為意，但礙於前輩的臉麵，還是佯裝作很震驚的樣子。

“那是自然，吾輩最榮幸的就是敢與其一戰！”

前輩冷冷一笑，不良年頭頭怎麼想的他會不知道？沒能經歷過那段黑暗時期的人，是不到那人有多麼的恐怖。再怎麼和別人述說那段故事，別人也隻會覺得是你誇大其詞。

前輩不再言語，單手一，不良年頭頭眼前便出現一段視訊，前輩默默地倚靠在墻上，別過臉去。

不良年頭頭饒有興趣的觀看著。

視訊中有一名穿著白百褶的生，上披著華淩高中的製式校服，在麵前約二十米遠站著足足有二十多名學生，有梳著大背頭的，染著彩虹頭發的，還有戴著黑墨鏡和大金鏈子的……

不良年頭頭眼睛，這些人，他似乎都認識啊！好像都是現在高三年級的大佬們，不過現在的形象和視訊中的截然不同。突然，他在那群形象迥異的人中，發現了前輩從前的影。

有點小帥啊！

不良年，他看了一眼正假寐的前輩，還是決定繼續看下去。

畫麵微微有些許晃，但畫質還是非常不錯的。

“學妹，聽說你很牛啊！才剛高一，就這麼會搞事，真不把我們放在眼裡啊！”大背頭男生吊兒郎當的說道。

“哈哈哈，那群高二的廢渣，連這麼羸弱的生都搞不定，真弱啊！”

人群中忽然發出一陣嗤笑，可那名生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出一手指，朝校園惡霸們勾了勾。

“你們一起吧，要上課了，好學生不能遲到。”

生的聲音非常好聽，如黃鶯般清脆，那一句挑釁的話語，就像是在說“我要吃飯了”那般簡單。

雀無聲，氣氛抑到了極點。

惡霸們不允許有人挑戰他們的底線，這類話無疑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

“弄！”

“給我打殘，出了事有我罩著，我還不信這小妮子在華淩還能翻了天！”

群狼共舞，惡霸們憤懣的怒吼聲連綿不絕，滿的汙言穢語，但卻沒有任何一人敢先出手。

不良年頭頭看出了惡霸們的真實意圖，站得遠並不是為了凸顯派頭，而是因為懼怕眼前那名白百褶生！方纔的話語現在回憶起來倒像是敗犬泄憤的無用犬吠。

“真慫啊……“

話剛說出口，不良年頭頭便提心吊膽的看了前輩一眼，發現前輩仍然閉目養神，他長舒了一口氣，繼續看著視訊的發展。

視訊中，麵對惡霸們的臟話，白百褶生不屑一笑，咬人的狗不，這群人嚷嚷喊的模樣像極了家那隻日天日地卻不敢靠近自己的混種泰迪。

似乎生的蔑視深深傷害到了惡霸們的自尊心，他們再也遏止不住心的膽怯，紛紛高聲怒吼，聲音之大掩蓋住了上課鈴聲的聲量。

戰前怒吼之後，惡霸們一鼓作氣，群結隊地撲向了他們被迫催眠自己把對方當作“白綿羊”的生。

自以為是狼群的惡霸們，撲向自催眠對方是白綿羊的生。

而被當作白綿羊的生，則是披著虛假綿羊外皮的猛虎，自以為是狼群的惡霸們，實則是為保護自己的綿羊群。

結果很淒涼，二十名高中小夥被一名生按在地板上瘋狂。生看似弱，卻十分懂得借力打力，再加上法飄逸，將二十名小惡霸一波帶走，被生在膛上狠狠拍了一掌便躺在地麵上哀嚎起來。

前輩也在此列中，不良年頭頭對前輩的影十分在意，從沖刺到結束，前輩的鏡頭僅僅出現了不到五秒時間。

在前排坦克被生放倒後，諸如前輩等幾名後排脆皮，如割韭菜般瘋狂收割著後排人員的人頭。

似前麵用掌拍累了，到後麵生直接用起功，一腳兩個踢對串，前輩實屬剛強，被一腳放倒在地仍能起怒視對方，但在生一記橫眉冷對目殺之下，縱使前輩有戰之心也心有餘力不足。

那雙纖細修長且白皙的最終了結了僅存的幾名惡霸，同時針對男的萬惡之源安全也讓倒在地上的惡霸們慘聲更增添幾分悲慘。

視訊到這也差不多了，拍攝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原因，拍攝時鏡頭抖十分厲害，似乎沒開防抖功能？不良年頭頭一時間想得有點岔。

“見識到的恐怖了麼？”

不良年頭頭瘋狂點頭，他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這個……這個大姐大究竟是為了什麼才……“

前輩眉頭一皺，他將煙按在地麵上熄滅，隨手一拋，“為了什麼，為了整治校園風氣啊！“

啥？啥玩意？

不良年頭頭腦袋上冒著碩大的問號。

“在的掌控下，那三年裡，校園裡沒出現任何一個霸淩事件，但凡有人敢出苗頭，哼哼，不知道是誰霸淩誰呢。“

“那前輩你給我看這視訊是為了……“不良年頭頭著後腦勺懵懂問道，這也不怪他，是他實在不知道前輩所為何事，畢竟這沒有一點鋪墊……

前輩站起來，雙手兜背對著不良年頭頭，背影流出一滄桑的氣息。

“曾經和我一同戰的好友們，都一個個考上了不錯的大學，在這所高中裡，當初的惡霸群隻剩下我一人了。而我，也肩負著一個重大使命。”前輩倏然回首，他眼神如出鞘的利劍，讓不良年頭頭不由心頭一沉，“那重大的使命，便是要告誡下一代的惡霸傳人，平日裡小小欺負別人可以，但切記別玩過火。小欺負算作弄，大欺負那就算霸淩！你可知那日之後我等的境？“

不良年頭頭搖頭。

“我們，被全校霸淩了。在那人迫下，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前輩淡淡說道，那平淡的語氣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嘗到了被霸淩滋味的我們，再也沒有欺辱他人的心思。”

“這件事告訴你也無妨，我隻是想讓你謹記，得饒人且饒人，這個年紀的我們，有太多太多容易犯錯的空間，一旦釀大錯，便會毀了人的一生。“前輩循循善道，“雖然我這麼說你可能也聽不進去，但我還是希你能聽取一部分，我這學期就要離開了，在此之前也想盡到惡霸前輩的義務。”

“霸淩同學的事盡量別去做吧，我們是舒坦了，可被霸淩的孩子心會留下影，伴隨著他的一生。我們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心裡以為的鬧著玩、潑墨水、起外號，是怎麼一點點把一個無辜的人上絕路。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加害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他們是我們的同學，舍友，甚至是朋友。”

“‘惡霸’永遠不會消失，它藏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裡。前輩們因為已經醒悟過來，可也有畢業的時候。在之後，我不知道你，或你們，是否能銘記為曾經惡霸的我們，給你們的後來者的這一番勸告。”

“最後，拋去惡霸前輩的份，我以學長及朋友的份提醒你，日後遇到這個生，跑！別讓知道你惡霸的份！否則，輕則捱打，重則挨三頓打！“

“的可怕，無需質疑。”

前輩過一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那名白百褶生清純靚麗的正麵照。

不良年頭頭連忙應允，收下了那張照片，至於往沒往心裡去，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完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