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帝國》第二十五章暮夏之夜

暮夏的東京之夜,難得涼風習習,又兼月如洗,市民們三五群出街納涼,遊玩賞月,市麵上熱鬧非凡。

這其中沒人知道,皇宮正一片混

前大本營會議又在天皇不在場的況下變了一場後現代派的行為藝演出,這次是海軍大臣伯爵西鄉從道海軍大將痛毆陸軍大臣伯爵大山巖陸軍大將,這兩位老頭子搏的彩程度絕對不輸過年輕人。大本營侍從武長岡澤陸軍將和大本營海軍參謀樺山資紀海軍中將則扯著嗓門與陸軍的餘孽們爭執撤軍與否的問題,有棲川熾仁親王無計可施,與剩下的人坐山觀狗鬥。這其中了火暴的大本營陸軍參謀川上六——他在得知俄國人於9月4日登陸北海道的訊息後立即拔刀剖腹,由他的僕人幫忙砍下了腦袋。

再激烈的搏鬥也有結束的時候,兩位伯爵大人抹著邊的星子,筋疲力盡地癱倒在地。

熾仁親王趕示意大本營軍事務局的海軍佐三須宗太郎和陸軍憲兵大尉係賀虎次郎上前把兩人拉開,自己清了清嗓子,鼓足力氣了聲:「諸位可以安靜了。」

岡擇和樺山資紀收了聲,退回座位,以兵站總監部參謀步兵中佐高木作藏為首的川上派烏們沒了對手,自然也閉上

失敗的訊息接踵而至,大本營裡的每個人都到到了令人窒息的力。

9月4日,清軍鎮洋艦隊主力二十艘戰艦襲擊釜山港,護送補給船港的日軍特遣艦隊裝甲巡洋艦「吉野」、「浪速」和老式巡洋艦「築紫」、「築波」、「天龍」、「天城」共六艦全被擊沉,十六艘補給船中四艘自沉,十二艘被俘。日軍陣亡一千一百七十六人,被俘三百零九人,海軍最後的華損失殆盡。此戰之後,日軍大本營停止了對朝鮮派遣軍的海上運補。

9月5日,清軍第一突擊群攻克議政府,前鋒進抵漢城郊外。

9月6日,清軍南方軍團之四師十旅攻克漢城東南的龍門,與第一突擊群偵察部隊匯合,完了對漢城的合圍。

9月7日,清軍北方軍團之平壤集群攻克元山以西重鎮德,殲敵第八師團屬下六千餘人,進一步將日軍到元山周圍的狹小地域。同日,清軍特遣艦隊封鎖了元山港,日軍元山集群數萬翅難飛。

9月10日,清軍步兵第二師攻克元山北麵的金野、高原,此時,包圍元山的清軍已達到十萬之眾,包圍圈中的日軍則進一步減到不足四萬人,且嚴重缺糧缺彈。同日,清軍步兵第一師登陸牙山,隨即北上與第一突擊群、衛第十旅一齊以六萬大軍圍困漢城。

海軍被打爛了,陸軍在朝鮮陷絕境,可還是有人不甘心,堅持要跟支那人在那個半島上決一死戰,拚帝國的最後骨才肯罷休。想到這,熾仁親王怒從心起,一掃往常的和藹麵目,綳起臉痛斥川上派那一群人:「高木中佐,你們還有臉跟人爭吵不休,看看你們陸軍乾的事,死命賴在朝鮮不走,拖累著海軍最後一點家當全葬送到釜山海底,現在漢城被合圍了,元山港被封鎖了,十幾萬大軍困在半島上無路可退,川上中將知罪而自裁,反觀你們的表現,簡直是無恥!」

高木到如此刺激,憤而起立,彎腰鞠躬道:「卑職請求提前回家。」

熾仁親王看也不看,隨口道:「批準。」

高木大步走向宮門,回到家後當即取刀剖腹不提。

高木走後,熾仁親王仍餘氣未消,雙手扶桌,環顧眾人道:「本王沒有別的想法,隻想在這危急關頭為皇國爭取到最麵的結果。俄國進佔北海道,直接威脅到皇國的存亡,一切對策必須以針對俄國為主旨。列強雖然反對俄國侵佔北海道,但絕不會為了我們而與俄國結仇,當前的要務是儘快結束朝鮮戰爭,與支那媾和,全力保衛本土,防止俄國人進一步趁火打劫。不切實際的談判條件必須取消,有必要請求支那人放過被圍的陸軍部隊,為此,割地賠款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一聽「割地賠款」,眾人一陣,卻沒人敢再站出來公開反對,畢竟熾仁親王剛才痛斥川上派的那一番話說得實在太重了。

熾仁看到形勢正有利,決定趁熱打鐵,把自己的主張貫徹到底,隨即接道:「所謂割地賠款,並不是說完全接支那人提出的無理條件。本王認為,琉球原本就並非我國本土,支那人要求恢復其獨立地位是可以接的。賠款自然無可避免,隻要能換回朝鮮派遣軍的十幾萬銳部隊,賠上兩三千萬兩白銀並不為過。況且,今後我們必須利用支那的力量,將俄國人驅逐出北海道,在這個問題上,也隻有支那人能給予我們最實質的幫助。本王的看法是,隨著支那國力進一步增長,總有一天會與俄國人在遠東發生利益上的衝突,我們就可以利用這樣的局勢恢復國土。畢竟,以我國新敗之力,暫時尚無與俄國正麵衝突的可能。」

伯爵大山巖大將住不快之氣,幽幽道:「支那人會接我們修改後的條件嗎?他們提出的條件極其苛刻,而且商量的餘地也不大,陸奧外相花了一個月時間,得到的果僅僅是讓他們把賠款總額降低到二億兩白銀。」

熾仁不想引起新的爭執,便乾脆提出散會:「先按本王的決定來進行吧,如果事有變,再召諸位商議,好了,時間不早,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吧。」

當晚,包括高木中佐在,共有五名大本營軍相繼剖腹。

※※※

1894年9月13日,朝鮮,仁川。

繼7月2日的仁川外海戰後,仁川港外再次滿了大大小小的船隻,不過這次可沒了炮聲隆隆、火四起、硝煙蔽日的拚死激戰了,取而代之的是忙碌而有序的裝卸和轉運,大型運輸船將資轉到小船,再由小船載運上岸,轉給輜重部隊,然而,落後的港設施嚴重影響了解除安裝的進度。

兩天前,衛第五旅旅長劉百良準將親率麾下的衛第十四、十五團攻佔了仁川,殲敵八百餘,為包圍漢城的己方部隊奪取了一個就近的補給港口。

此時,劉百良正與頂頭上司——北方軍團司令衛第二師師長鍾夏火將漫步在仁川海岸的護堤上,暢談往事今昔。

鍾夏火可算是劉百良的老上司了,在那個時代,鍾夏火擔任特戰連連長的時候,劉百良是他的一排排長,來到這裡以後,鍾夏火升到了二師師長,劉百良繼續在他麾下任旅長,平常也來往甚,兩人的誼不止是上下級關係可以說清楚的。

「老鍾啊,一晃四年過去了,我們從芝麻了幾千幾萬人的統領,想想還怕不是真的呢,跟著劉隊長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像做夢一樣啊。」劉百良著映海明月,由衷嘆道。

鍾夏火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怎麼了?」劉百良看不懂。

鍾夏火叉著腰,扯響他洪鐘般的嚨道:「跟著劉隊長,我們個人的確得到了很大發展,也看到很多理想變了現實,但是,有些事我還是看不下去,真不知道劉隊長怎麼想的——媽的,都是那個姓文的搞的鬼。」

劉百良趕四下張,見衛兵距離都很遠方纔鬆下氣了,卻還是扯扯鍾夏火的襟提醒道:「老鍾,以後說這種話的時候小心點。」

鍾夏火提高了嗓門道:「怕什麼,老子有意見明著提,很多話我都直接跟劉雲說過,再跟別人說一遍又怎麼樣。老子就是不擁戴皇帝,老子就是想把這滿清皇帝趕下臺,搞共和國!就是軍政府也比這爛清帝國的名號要好十萬倍!媽的,什麼狗皇帝,害得老子戴了整整一年假辮子,還要下跪,磕頭,什麼玩意嘛!策略?那姓文的也配談策略?整一個奴才樣,想想他三年前,一口一個皇上,臣怎麼怎麼樣的,媽的,簡直讓人窩火。皇帝?一個白癡小青年罷了,一天到晚裝模作樣地在批奏摺,其實他除了寫「批準」兩字和蓋個大印以外什麼都不會。一副傻傻獃獃的樣子,要沒人給他出意見,他怕是連怎麼拉屎都不會吧。剪了辮子又怎麼樣,還不是滿族的種,四億漢人頭上頂著個滿人皇帝,這算什麼事兒!照那姓文的搞下去,想必我們那時代不該推翻滿清了,辛亥革命那些人都笨蛋白癡,活該流,擁戴皇帝多好啊,可以天天喊帝國萬歲,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靠!」

劉百良心裡道:「老子也是這麼想的,可想有個屁用,決定權又不在我們手中!」,上勸著:「老鍾,還是省省吧,我們的天職是服從命令,政治上的東西給劉隊長他們去辦就是了,隻要我們有兵帶,有仗打,能為建立一個理想中的強國立下大功,盡榮華富貴,其他的都不關我們的事了。」

鍾夏火沉下氣了,聲音稍稍放低道:「其實我對劉隊長怎麼樣,你們大家都看得清楚,沒得說,是不是?」

劉百良點頭道:「那當然,老鍾你的心我最清楚了,我們當中最敬佩劉隊長的非你老鍾莫屬。」

鍾夏火看看四旁,更低了聲音道:「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文易那狗奴才,他是保皇派的頭頭,連帶著那一幫文人全了奴才,而我們劉隊長還死命地聽他的話。你看著吧,一天不把姓文的趕下去,劉隊長就一天下不了決心跟那白癡皇帝翻臉。」

劉百良想了想,又覺得不大對頭:「可是文易做的很多事合理的啊,像保留皇帝這件事,他的解釋似乎沒有任何破綻,政治上的事很複雜的,我們可能真沒弄明白。」

鍾夏火「哼」了一聲,扭扭脖子:「你聽他說,這種所謂博士最大的特長就是能把白的說黑,把死的說活。挾天子以令諸侯嘛,有什麼了不起,早在兩年前那些敢出頭的王公貴族、豪門顯貴都差不多被我們清理了,現在的天下,哪還有什麼得了氣候的諸侯!衛軍國防軍再加上新海軍,哪個王八羔子敢跟我們鬥,讓他死得好看!政治?政治太簡單了,不聽話的打下去,聽話的拉到邊來,那些自以為讀過幾年書就了不起的老傢夥就喜歡把簡單問題複雜化,講到人家聽不懂,才水平,才能證明他的思想比你,比你高深,去死吧!」

劉百良嘆口氣:「沒辦法,現在劉隊長聽不下我們的話,我們在這說再多也等於浪費口水哪。」

鍾夏火憤憤道:「等著吧,總有一天,老子要讓那姓文的跟狗皇帝一齊好看,媽的,算了,不說了。講一下攻城的事吧,你的旅作為總攻先鋒,有什麼問題嗎?」

劉百良,充滿自信地報告道:「保證完任務!」

鍾夏火笑著拍拍他肩膀:「我就知道——好,跟我過來,給你看幾件大玩意兒。」

鍾夏火領著劉百良一路走向港口,穿過熙熙攘攘的卸貨隊伍,在三號卸貨碼頭停了下來。

「嚴滄龍!過來一下!」鍾夏火的聲音在堆滿資的碼頭上有力地迴響著,引得工作中的眾人都往這邊過來。

「鍾司令,哎呀,您怎麼親自來了,屬下接待不周——」第一重炮團團長嚴滄龍中校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

鍾夏火趕擺手示意道:「停下,多餘的東西就免了,你帶我們去看看那幾塊鐵疙瘩,馬上。」

「是,馬上!」嚴滄龍忙不迭地應道,在前麵帶著路,繞過幾堆彈藥箱,赫然現出六個用帆布裹起的高大怪

劉百良口而出:「九三式305毫米重型攻城炮!」

嚴滄龍應道:「劉旅長真是有見識,我們團現在編製四個營,其中輜重、工兵營各一個,炮營兩個,總共六門重炮,每連一門。這種大炮專為攻破堅固設防的城牆和堡壘為目的,炮彈重達400公斤,有效程12000碼,速為兩分鐘一發。反覆計算的結果:隻需連續集火擊一小時,就可以保證在漢城城牆上打出一個足夠營級部隊寬正麵衝鋒的大缺口。

鍾夏火道:「小劉啊,這幾門重炮就配屬給你們旅專用了,當然,還要加上我們師屬的炮兵團,炮火準備時間定為不間斷的兩小時。好了,能給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下麵一切都看你的了,注意留好預備隊和節約兵力,我手上隻有師屬騎兵團和衛騎兵旅做總預備隊,要等你控製住西門以後才能投戰鬥。」

劉百良已無法用言語表達此時此刻的心,雙腳一嗑,子,抬起右臂,一個標準的人民解放軍敬禮——鍾夏火和劉百良之間從來不行帝**禮。

※※※

九月的京師,天氣剛剛開始變涼,颳了兩天大風之後,雲消霧散。這天晚上正好月明星稀,大清帝國總參謀長劉雲的侯爵府邸後花園,楊柳拂水映小榭,明月當空照無眠,文易劉雲二人對坐臨水石桌前,執樽月,酌飲長談。

「朱濤和張誌高今天報上的況很有價值,」文易仍專註於剛才的次謀部會議,幾杯下肚後尚不忘公事,「日本閣發生了變,激進的主戰派頭領大山巖被免去了陸軍大臣的職務,由主張日軍不惜代價撤出朝鮮的大本營侍從武長岡澤接替,反對簽訂條約的西鄉從道也丟了海軍大臣的位子,改由支援熾仁親王訂約的樺山資紀擔任。另外,日本大本營幕僚長有棲川熾仁親王的使私下會見張誌高,提出中日合作結盟,共同對付俄羅斯,並要求與我國最高決策機關的領袖商討相關事宜。這些況說明,在日本,以實力和利益為出發點的理智派取代了冒險好戰的軍閥勢力,開始主宰中央政權。我想,這是一個機會。」

劉雲放下盛滿茅臺酒的小杯子,盯住文易:「你是說?和日本結盟?」

文易也放下了杯子:「是針對日本的不平等條約下的結盟,我們應堅持得到一定數量的賠款和各種經濟方麵的特權,而在領土方麵除了琉球之外都可以適當放寬條件,那幾個小島對我們來說並沒有特別的實質意義。最重要的是,我們應該在日本維持一個與我們站在一起的政府,而非一個雖然戰敗卻飽含敵意的政府,這樣在未來東亞戰略格局中,我們就多了一個盟友,了一個敵人,可以放開手來專註對付俄國。俄國人這次因為沒有在遠東做好戰爭準備,再加上我國在邊境沿線加強了防務,於是把爪子向了日本,趁日本海軍全軍覆沒、陸軍銳深陷朝鮮的機會攻取北海道,又撈了一大筆,下次等他們做好了準備,這樣的事可能就不止是在外國領土上發生了。俄國在遠東的擴張,主要目標就是我國的蒙古和東北,中俄之間的衝突不可避免,我們應該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全力準備對付俄國。為此,必須儘可能多的爭取盟友,減敵人,對國、德國全力拉攏,對英國、法國適當妥協,待國工業和市場逐步完現代化改造、有一定的國際競爭力後,再以全麵開放市場為餌修改和廢除各種不平等條約,改簽新約。對日本,則需要在經濟控製的前提下,進一步控製其國政治走向。現在,日本麵臨嚴重的軍事困境,並遭著俄國的直接侵略,這個時候與他們結盟,正是推日本國親華勢力發展的絕好機會,況且,隻要能夠讓日本接我們想要的結盟條件,日本幾千萬的人力和明治維新以來的工業生產力都將為我們整實力的一部分,且不須我們耗費太多的人力力去親自管理這一切。你覺得呢?」

劉雲沉思了好一會才應答道:「說得很有道理,這樣未來一段時間裡我們就將在周邊形以我國為中心,朝鮮、琉球兩屬國加日本一盟國的戰略係,並進一步發展為大中華政治、經濟、軍事統一力量圈的初步形態,離我們的理想就更進了一步——還是你的頭腦清醒一些,我的思考中摻雜了一些非理因素,想全殲日軍這一點就很有泄憤的覺。恩——如果真能如你所說,扶植並維持起一個親華政府,那當然最好不過,問題在於進行的方式。日本人要求把被圍的日軍放回日本以組織對俄國的防,並提出不割地、賠款、承認琉球為中國屬國的談判條件,與你剛才所說的底線條件距離不大,談判功的可能已經大大增加了。但是,把被圍日軍放回國這件事太過敏,搞不好會引起輿論甚至軍方的強烈反應,必須以一個妥當的方式來解決。我想,可以讓日軍先投降,以戰俘份遣送回國,再以軍售的方式將他們的武運回,你覺得這樣如何?」

文易撚起顆花生米扔進裡,嚼了嚼,點點頭:「不錯,隻是不知道把麵子視為生命的日本人是否能夠忍投降的屈辱,不如對日本方麵宣稱是先解除武裝。另外,為了保證日本人能守約,應迫使他們同意中國海陸軍先進駐日本各重要港口,日本朝鮮派遣軍儘快解除武裝,待日本政府足五百萬兩白銀的贖金後才能放回,而武裝備則另以原進價購回。還有,培植親華勢力和維持其統治地位需要政治、經濟、報直至軍事方麵的協調運纔能夠有效實現,現在的總參報局和外報司都無法獨立完,必須專門設定一個機構理此類事,不單對日本,還要對將來納我們大中華的各個國家進行類似的工作。」

劉雲看一眼天上皎潔白月,微微一笑:「那麼,明天就把那個有什麼船親王的使召來吧,我們兩個一起跟他談。不過,漢城戰役還是要照原計劃進行,元山集團和第七師團則圍而不殲,要給他們適當的力和餘地,才能保證我們取得最大的利益。」

文易舉起酒杯:「時間不早了,明天還要忙呢,最後一杯,幹了。」

「乾。」劉雲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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