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灰袍老人道：「現在你們已經是親兄弟了，學東西要互相幫助，不能藏私，以後不管誰有難都要互相幫襯，不能相互傷害，記住了了嗎？」

「記住了，師父。」倆人齊聲答道。

「你們念過書書嗎？」灰袍老人道。

翁銳看著鄭青，意思讓他先說，鄭青角了一下，低下了頭：「我不識字，我沒念過書。」

灰袍老人皺了一下眉頭，舒了一口氣道：「不識字就不識字，你還小，隻要自己肯學，這識字念書也不是什麼難事。」

「嗯。」鄭青重重的點著頭，滿眼期待的眼神可以看出孩子對這件事的。

這個年紀，像鄭青這樣的世背景，本來是可以識字念書些教育的，但他的父親卻這樣對待孩子，不由使灰袍老人對他的憎惡又深了一些。

「你呢？」灰袍老人對翁銳知道謙讓兄長這一點很是滿意，笑著問道。

「我祖父教我識字，還教我讀《論語》和《道德經》。」翁銳道。

「為什麼要讀這兩本書？」灰袍了老人道。

「祖父說，這一本是做人的道理，一本是做事的道理，能念會這兩本書就夠了。」翁銳道。

「哈哈哈，」灰袍老人一陣大笑：「看來他真是想開了。那你讀得懂嗎？」

「有些能懂，有些不懂就問祖父，」翁銳道：「但祖父有時候給我解釋，有時候就不給我解釋，說是等我長大一點就會懂。」

「那你祖父都教了你一些什麼功夫？」灰袍老人道。

「馬步，踢，拳腳，摔跤，還有刺劍。」翁銳在鄭青羨慕的目中說著他學到東西，小孩子臉上流出得意之。

「那你現在就展示給我看看，讓鄭青也看看。」灰袍老人道。

看來翁銳是一個喜歡張揚的傢夥，也敢說敢做，不管自己學了多，說展示就展示，毫不扭，落落大方，馬步下腰，打拳踢都做的有模有樣，一會功夫，就弄得自己氣籲籲，小臉紅撲撲的。

「嗯，不錯，」灰袍老人道：「這都是一些基本功，強健活子都可以，但真正要上陣殺敵以及和高手對決這些就不夠了，你們就從頭學起吧。」

「師父，我這些還要練嗎？」翁銳道。

「當然要練，」灰袍老人道：「隻有長練這些，你們的格才能長大，你們也才能越來越強壯，你們才能學好其他功夫。不你要練，你還要教會鄭青練，每天至要練上一個時辰。」

「是。」兩人答應道。

「還有，」灰袍老人道：「翁銳，從今天開始，你要每天都教鄭青十個字，也要把你讀的書給他看，這樣，過得百日，他就應該可以自己看了。」

「如果回去晚了或者從家裡帶東西出來，家人問起我該如何應對？」別看翁銳小小年紀，考慮問題還是蠻周到的。

「哈哈，」灰袍來人笑道：「虧你想得周全，你就實說在外麵認識了一位朋友，教他識字打拳一塊玩，你爺爺是不會罵你的。」

「那我呢？」顯然鄭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你也如實說，」灰袍老人道：「隻不過是他教你學，都是小孩子的事，想來他們也不會過於責難與你。」

「是。」鄭青答道。

「好了，今天就先傳你們打坐練氣法門，」灰袍老人席地而坐：「你們坐下吧，盤起來，不要拘泥於什麼姿勢，自己覺舒服就好，注意聽，注意去覺，有不懂的可以問。」

灰袍老人神嚴肅，兩個孩子頓力，正襟危坐。

看著兩個小孩都坐好了，灰袍老人才娓娓道來：「天下武功，當為氣先，氣盛者強，氣虛者弱，無氣者死。氣為力之，未氣先，則而氣相隨，氣至則力達。氣分外氣和氣，外氣就是我們的呼吸，行走於五臟六腑，氣息通暢，神清氣爽，氣息滯，則周困。氣是指元氣和能量，儲納於氣海丹田，穿行於奇經八脈，通則迴圈往複，漸生奇功，滯則弱多病，力衰功廢。這你們懂嗎？」

灰袍老人看著兩個孩子茫然地搖著頭，突然明白他一時衝選擇十歲左右的兩個孩子傳他功法，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孩子的智力、閱歷有限，高深的的道理他們未必一下子就能懂，必須循循善，慢慢來。

「這樣，我給你們解釋一下，」灰袍老人道：「剛才你們打架是不是在發力時都要『呀』『嗨』的大喊？」

「嗯。」兩人齊答，看來兩人都有。

「為什麼要喊？」灰袍老人道。

「這樣纔有力氣。」

「對，這樣纔有勁。」

「這就是氣盛者強，氣虛者弱，」灰袍老人繼續道：「如果我們被別人卡著脖子，呼不出氣來，我們還有力氣嗎？」

兩個孩子搖搖頭，鄭青不好意思的看向翁銳，而翁銳則做著被卡脖子的鬼臉狀，氣氛頓時輕鬆很多。

接著灰袍老人又以他們剛纔打鬥的經歷為例，講了為什麼氣和力有關，氣又是如何推力發出，讓他們明白氣為力之的道理。還通俗易懂的講了外氣和氣的道理，呼吸就是管五臟六腑，讓人周通泰，元氣力就是人能量的積聚，在需要的時候就可以瞬間發出去。

「師父，你說的那個外氣、氣是兩口氣嗎？」鄭青怯怯的問道。

「嗬嗬，問的好」灰袍老人輕笑一聲：「說外氣是我們的呼吸，是我們能夠覺到的氣，比較容易去控製，說氣是元氣，會隨我們的呼吸而，其實它是我們的一種意識，它是積蓄的能量，它可以跟著我們的意識在運轉，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息，它看不見不著，但我們卻覺得到。這兩者一一外不可分割，息靠呼吸去引導，呼吸靠息去強化，相輔相，這才練氣。」

「哪練氣是不是就是在練呼吸？」翁銳撓著頭問道。

「不完全是，但也是不錯，」灰袍老人道：「凡練氣不管是外氣還是息，都要從練呼吸開始，隻有呼吸練順暢了，真氣就會隨意識而。」

「我們每天每時都在呼吸，不呼吸就要憋死了，」翁銳道：「這還要練嗎？」

「當然要練，」灰袍老人道：「會呼吸是人的本能，但這隻能讓人活著，要想變得比別人強大，就要練呼吸，這一呼一吸之中，能採集天地間的靈氣，能激發我們的潛能，把這些潛能積累起來，就是練功，我們就會變得越來越厲害。」

「真的嗎？」翁銳道。

「哪這要怎麼連呢？」鄭青道。

「你們記著，練呼吸有三個層次，」灰袍老人道：「第一個層次，是要練氣息通暢，放鬆，意識集中。做到這一點不難，但也要凝神靜氣，首先要坐得住，這也是練子。第二個層次是練氣息悠長，平穩呼吸，主要是練控製，氣息越來越細，一呼一吸之間的時間越來越長，不用特彆強求，而是順勢而為，以自己到舒服為止。第三個層次是練氣歸丹田，就是在想象中，吸進去的氣息會慢慢的裝滿小腹，當我們慢慢撥出氣的時候，小腹會慢慢小，我們也會到一熱流慢慢的沉於丹田，時間越長，就會覺丹田越充盈，就會覺越來越有神。」

灰袍老人說完，讓這兩個小孩慢慢的呼吸，慢慢的覺，有什麼不對也當場指正，有什麼疑問也是耐心解釋，看著他們終於掌握了呼吸的要領，他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

「那氣要怎麼練呢？」鄭青問道。

「不用這麼著急，」灰袍老人道：「先練好呼吸，等你們能控製自己的呼吸，等你們的丹田有充盈，我自會傳你們練氣之法。」

「那師父今天會教我武功嗎？」鄭青對這件事有點迫切。

「練氣就是武功的開始，」灰袍老人道：「今天我就給你們先傳這些，你們回去好生練習，一個月後我會在這裡等你們，我會檢視你們練得怎麼樣，誰練得好，我就會給誰傳下一步的功法。」

「是，師父。」二人答道。

「還有，」灰袍老人道：「這些日子，翁銳以前學的東西你們兩人還都要練，鄭青的字也要學。」

說罷，灰袍老人也不再理會鄭翁二人，坐上氂牛背上的竹椅，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