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軒轅記》第6章海上蓮花

知心將匕首在鄢商慈臉上拍了拍,道:「在你毀我的臉之前,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的臉也會被別人所毀。書趣樓()你現在的滋味哪裡比得上我,等你也變的和我一樣,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了!」

鄢商慈驚恐道:「不要......不要......」

孟傳見鄢商慈的淒慘,急忙道:「知心,你住手!」

聽到孟傳喊,知心回過頭來,「小子,別急,做什麼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等我毀了的臉,再來找你算帳。」

孟傳道:「先劃我的臉吧,你知道的,你右邊臉的傷口要比左邊的深,做什麼事也要講究個重,是無意的,而我是有意的,所以怎麼說也應該先找我。」

知心道:「好小子,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偏不如你意,我要先毀了的臉,然後再讓下人人這一生最重要的就是貞潔和容貌,我要讓這兩者皆無,我要讓生不如死。哈哈哈......」說完,瘋狂地笑了起來,舉起匕首就往鄢商慈的臉上劃去。

此時應是孟傳這一生最為焦急的時刻,他覺自己全就像是被烈火燃燒一樣,一真氣忽自靈臺而出,灌澆全,如胎換骨,洗髓經脈。就在這一瞬間,他的眼睛突然變藍,深藍如水,著明亮的,彷彿要將萬到他的眼髓之中。他閉目一掙,道便自行解開了,雖然自已也到奇怪,卻無暇多想,眼見匕首就要劃到鄢商慈的臉,他大喝一聲,掙開了鐵鏈。

知心被孟傳嚇得停下了手中的作,驚恐地回過頭,見他竟能衝破自已所點的道,吃驚道:「你......」話未落音,隻覺得眼前一花,孟傳就已來到邊,一把奪過手裡的匕首,扔出了窗外,那速度比知心的輕功法還要快上好幾倍。

知心彷彿是看見魔鬼一般,驚恐地看著孟傳,問道:「你…你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解開我點的?」

孟傳臉上帶著詭笑,「這種點手法算不上什麽高明,滄浪島的武功也不過如此!」

知心看著他的眼睛直往後退,搖了搖頭,道:「這是失傳已久的武功,是我們滄浪島的獨門絕技,中土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孟傳,邪邪一笑,道:「既是失傳,未必隻有你們滄浪島才會。你的幻影迷蹤法很快,在我麵前,何嘗不是班門弄斧!」說完,他形一晃,知心旁的兩個大漢突然倒地而亡。

知心心驚不已,確定,剛才隻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孟傳就出手點了那兩個人的死。這兩人是自己手底下最靈活的,居然沒有毫察覺,就這樣為了孟傳手下試招的靶子,到死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知心見孟傳了這一手,也不敢再與其正麵相對,藉機,道:「你去看看鄢商慈吧,嚇的可不輕。」試圖引開他的注意力。心中的打算是,隻要孟傳一回頭,就乘機溜走。

孟傳一聽到鄢商慈的名字就怔住了,但他並沒有回頭,隻是傻傻地站在那裡。知心見他出神,便乘這個機會使用幻影迷蹤法奔出了艙門。走後,孟傳就毫無預警地倒在了地上。

鄢商慈是真被知心嚇得不輕。知心那一刀雖然還沒有劃下,但如果孟傳再晚一點,這一生就毀了。本以為自己在劫難逃,沒想到再次被孟傳所救,心裡別提有多激了。此時見孟傳突然倒地,以為他已遭遇不測,慌忙下了床,呼喚著:「傳,你怎麼呢?」

喚了許久,也不見孟傳醒來,鄢商慈一時慌了,抖著手探了探孟傳的鼻息,發現已經沒了氣息,臉頓時大變,「傳,你不要死啊……」趴在孟傳上不由得哭了起來。

孟傳是被鄢商慈的哭聲吵醒的,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被鄢商慈地抱著,口中還斷斷續續地說著:「傳…沒想到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你就這樣死了…我還沒跟你好好的相呢,你救了我那麼多次,我卻一次也沒有回報過……」

孟傳見此心中一陣,心想,肯定是以為我死了,才會哭的這麽傷心。這一生,有個人肯為我哭,足以!他忽然想逗逗鄢商慈,於是怪聲怪氣地說道:「商慈,我死的好冤啊…」他說這話時用了力,話是從他裡說出來的,聲音卻像是從半空中傳來的。尤其是「啊」字,迴音極長,倒真有幾分像鬼

鄢商慈聽後,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喃喃道:「傳……」

孟傳又道:「商慈,你來陪我吧!我一個人在黃泉路上好寂寞啊。」

鄢商慈聽罷一愣,隨即道:「好!你等著,我這就來陪你。」說完,拔下頭上的發簪就往頸上去。

孟傳沒想到鄢商慈竟來真的,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大了,趕一把奪過鄢商慈手中的發簪,重新頭上。他見鄢商慈傻在那裡,便道:「商慈,你怎麼能這麼傻?怎麼能隨便尋死呢?」

鄢商慈突然抱住了孟傳,說道:「傳,你沒死,太好了!」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能尋死!」

「不!你若死了,我肯定是要陪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你真傻,我隻是睡著了而已,你怎麼會以為我死了呢?」

鄢商慈放開了孟傳,一臉迷地看著他,「可是你剛才明明已經沒有鼻息了。」

孟傳道:「我怎麼會沒有鼻息呢?肯定是你太著急了,搞錯了!」

鄢商慈皺起了臉,道:「那既然你沒死,為什麼還要嚇我?」

孟傳還未說話,卻見鄢商慈將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兩人本是麵對麵而坐,這樣的舉幾乎讓兩人著臉。鄢商慈正視著他,道:「孟傳,你知道嗎?我曾經說你像貓像兔子,那說的其實是我自己。我們是那麼的像,所以,我們應當在一起。你聽著,從這一刻起,我就將自己給了你,而我不許你死,因為如果你死,我會陪你一起死,所以你要為了我而好好的活著,你明白嗎?」孟傳半天沒反應過來,傻愣愣地看著

太震驚了!他居然沒看出來,鄢商慈竟然也會有這麽開放的一麵。他一直以為隻是一隻被困在鳥籠裡的金雀,不懂外麵的世界,不懂人世間的僅僅是一個普通的,不懂得如何去保護自己,如何綻放自己的芒。但今天看來,遠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否則又怎麽會說出這些話呢?可憐的孟傳哪裡知道,眼前這個他以為很普通的其實已經十九歲了。大他兩歲的鄢商慈雖沒有他遇事時的那種冷靜,但對男的理解早就超出了他許多。僅僅是一天的時間,鄢商慈就將自己的心完全給了他。

鄢商慈見孟傳愣在那裡,知道是自己的話嚇到了他,心想,原來傳還沒有經歷過這些啊!想了想,突然親了孟傳一口。見孟傳臉刷地一下紅了,笑道:「傳,別傻啦!知心已經被你趕走了,我們回去吧!」

聽到知心的名字,孟傳才恢復過來,問道:「你說知心是被我趕走的?我怎麽不記得了?還有你的臉,」他著鄢商慈的臉仔細端詳一番,發現沒什麽傷口,又道:「也沒事啊!」

鄢商慈看著他,道:「你不記得了?」

孟傳看向自己的,「我記得我被知心封住了道,還被一堆鐵鏈綁著,我是怎麽逃掉的,我怎麽都不記得呢?」說完他用手抵著頭,極力回想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但是他越想越,越想越煩,便使命地拍打著自己的頭。

鄢商慈見孟傳如此傷害自己,將他的手從他頭上拿下來,輕聲道:「傳,記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孟傳抬眼看著,:「商慈,你告訴我,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鄢商慈道:「你剛才突然就變的好大力,掙斷了鐵鏈,還嚇走了知心,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孟傳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竟不記得這些呢?正想著,他突然鼻子,道:「好像是……火油的味道!」猛地爬起,奔出艙外,發現船上除了他和鄢商慈,一個人都沒有。

鄢商慈也奔了出來,「傳,怎麽呢?」

孟傳怕鄢商慈擔心,便安道:「沒事!」雖然如此,他心裡卻非常著急,火油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留在船上,定是知心想放火燒船。

正想著,忽聽一陣大笑聲遠遠傳來:「哈哈哈…孟傳,鄢商慈,你們就等著葬火海吧!這就是你們毀我容貌而要付出的代價,你們就在那裡等死吧…」

孟傳聽到聲音似是從船後發來,便拉著鄢商慈奔向船後。他們看見一艘與他們腳下這艘一模一樣的航船正在航行著,距離離他們已有數十裡之遙,知心正站在船頭上狂笑,邊站了幾個弓箭手,將火把不停的向自己這裡。

漫天火雨飛撒過來,兩人卻毫無辦法。孟傳見火越燒越大,知道再不逃走就來不及了,他拉著鄢商慈來到船邊,「商慈,我們跳水吧!也許還有生機。」

鄢商慈著海麵,突然覺一陣眩暈,撐在船上,似是非常痛苦。孟傳見了他的異樣,問:「商慈,你怎麼呢?」

鄢商慈道:「傳,你一個人逃生去吧,不要管我。」說完就鬆開孟傳的手往艙走去。

孟傳上前一把扯住,「商慈,你是不是怕水?」

鄢商慈點了點頭,道:「義父說,我親娘就是被水淹死的,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它就像夢魔一樣,一直纏著我。」

孟傳一時無言,他的水並不是很好,而商慈又怕水,就算是拉著商慈跳下去,他也沒有把握逃生。若是隻有他一人,一切都不在話下,但他又怎麼能丟下商慈不顧呢?「好,我也不跳!」孟傳突然開口道。

鄢商慈一驚,「傳,你為什麼不跳?」

孟傳道:「商慈,你不是說過嗎,若是我死,你會陪我一起死,現在我要告訴你,若是你死,我也會陪你一起死。」

鄢商慈聽罷,雖然,卻不願孟傳一起死,一把推開孟傳,「不,我不要你陪我…」

孟傳回過頭來地抱著,道:「商慈,有你陪我,葬火海我也甘願!倘若今日大難不死,日後我們便誰也不離開誰。」火越燒越大,兩人相擁坐在艙板上,靜靜地等待著最後一刻的來臨。

海邊,桑引言三人正在焦急地等著,遠遠地看見船冒起了滾滾濃煙,接著又是火一片,幾人都是一陣心痛。孟凡塵握了拳頭,心中好不甘心,難道說自己辛苦了許久才擺上棋盤的棋子就要這樣葬大海。孟傳聞的臉上,除了驚訝還有憎恨,著這濃烈的大火,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沉了下去。

此時,孟傳心和鄢幻池也回來了,兩人一臉不善。原來,兩人到附近村莊借船,村民們聽說兩人要出海,死活不借,說是海上風浪大,小船本就無法在海上航行,若是借給了他們就是有去無回。誰知一向斯文的鄢幻池竟然*了起來,孟傳心阻止了他,才讓他沒了好臉。兩人看見海上的熊熊烈火,都是震驚不已,鄢幻池著鄢商慈的名字,眼角含著淚水的孟傳心更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所有人都在悲痛的時候,孟傳聞突然道:「若是我們也有這麽好的船,就可以去救他們了,是不是?」

孟傳心道:「憂是不是今天回來?」眾人一聽都驚喜起來,桑憂也曾做過海上的生意,的船,絕不比知心的差。

孟凡塵沉片刻,冷著臉道:「回去找憂,就算將海麵掀翻,也要將他們找回來!」

鄢幻池看著孟氏一家,道:「遠水不解近,找有什麼用。」

孟傳心道:「鄢伯父,你相信傳嗎?如果我告訴你隻要他還活著就不會讓商慈死!你信嗎?」

鄢幻池看著孟傳心淡定的眼神,想了想,道:「好,我信他一次!」於是鄢幻池一人返回了怡山莊等著鄢商慈的訊息,而孟氏一家也快馬加鞭向武林莊方向奔去。

「傳,我好熱啊…我好難…」鄢商慈有氣沒力地說道,躺在孟傳的懷裡,神恍惚。

孟傳地摟著,道:「沒事,很快就好。」他渾冒著汗,衫已然敞開,他又是個學武之人,不似鄢商慈那般弱,整個人還顯得很神。隻是火越燒越烈,即將燒到他們所在的這塊艙板。

「傳…我…先走了…」鄢商慈已然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火已經燒到了孟傳後,他隻覺得天地在旋轉。好啊,商慈,我們很快就能在黃泉相見了…隻要我閉上眼睛就可以了…

孟傳最後一點力也被磨,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但是又慢慢地睜開了,因為在朦朧中,他好像看到海上開出了一朵潔白的蓮花。蓮花的花瓣好長,還會,有一朵花瓣從海麵上一直長到他麵前。奇怪的是那朵蓮花花瓣竟然不怕火燒。他在迷糊中拾起了那朵花瓣,將它在手裡,覺好。他向蓮花去,心中一陣歡喜。

商慈,我好像看到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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