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還是哭，但眼淚沒那麼多了。

用手惡狠狠了鼻子。

那上麵剛剛有眼淚滴下來。

*

徐建熹到家已經後半夜了，為了不打擾母親徑直回了房間。

他靜靜地坐了片刻。

一開始吧，他以為那小孩兒過的不幸福。

心臟有點疼。

他靜靜地等著微疼的覺過去，可那疼越來越讓他難了。

皺眉。

「建熹，睡了嗎？」

「還沒有。」徐建熹聽見門外的聲音站了起來。

徐母推門進來。

「又工作到這麼晚。」

兒子的眉頭微斂著，這是不舒服了。

「心臟又疼了嗎？」

「沒有。」

徐母將湯放在桌子上：「那孩子，現在過的好嗎？」

如果過的特別不好，也願意手幫幫，了人家的恩惠就要報答的。

徐建熹看他媽，說：「媽，你和我爸吵過架嗎？」

他的記憶當中是並沒有。

他其實有點無法共那種悲傷。

「怎麼突然問這個。」徐母萬玲玲笑了笑：「我和你爸能有什麼好吵的。」

他們夫妻倆算是門當戶對，的孃家母親也實在給力，丈夫無論看在什麼上也不會太難為。

徐建熹神如常地轉移開了話題；「怎麼會姓譚呢？」

徐母嘆口氣。

徐徐講了起來。

那都是過去的老黃曆了，很多的記憶有些模糊，其實那家人的事知道的不多，當時建熹人在醫院，總是做噩夢，想著了人家的恩惠應該做點什麼，就去查了查，原本想著對方境實在差的話，就把人接回來，可這種想法丈夫不同意，自己也是不太願意，後來……

後來二就變二了，知道的也不多，還是前陣子建熹總做夢，總覺得是對方在託夢，心裡難這才又去查二的事兒。

徐母有些神不濟，這人上了年紀啊，就熬不了夜了。

兒子未歸，睡的不踏實。

「如果現在過的不好，我倒是能幫點忙，親爸再婚以後一直沒有生小孩兒，我想他應該會願意認回親生兒的。」也是因為要查二，才會查出來一個。

「隨便改變別人的人生？」

「怎麼會是隨便改變呢，你怎麼知道本人是不願意呢，現在的家，父母都是農村人。」

這相差的太多了，小生都會願意過富貴的生活吧。

徐建熹說：「算了吧。」

「兒子，關心人要有度。」

建熹關心關心能理解，知道對方過的好那就行了，有些事不能過度關心，這對大家都好，有些時候善良也是負擔。

徐建熹：「知道了。」

「那就好，你早點睡吧，媽回去了。」

徐建熹將萬玲玲抱在懷裡，徐母對比著兒子的大高個兒實在有些小，又瘦又小，拍拍兒子的後背。

「那湯你喝了，已經去油了。」

「晚安，媽！」

*

「你妹高幾啊，走這麼早？」

大寢室的室友睡醒了，問了一句。

「吵到你們了吧。」

「沒沒沒。」室友打著哈欠坐了起來。

大：「高三了。」

「在冰城讀書啊？」

「嗯。」

「我記得你家不是說不在冰城嗎，高中怎麼跑到冰城唸的呀。」

大笑嗬嗬說著：「我家冰城有親戚，二掛親戚家戶口上了，初中就在冰城讀的，我不是有點口音嘛，我媽怕二也這樣。」

老家那邊口音比較重，而且平翹舌不分。

室友瞪大眼珠子：「你媽考慮的可真是全麵啊。」笑了笑：「你妹怎麼了啊，早上我看著的眼睛都腫起來了。」

「小朋友鬧緒了。」

大詳細的也沒說。

把妹送走就給顧長打了電話，聊了聊。

這架是無論如何不能再吵了，瞅著二對大媽大姑的敵意很強烈啊。

因為大的話，顧長和譚宗慶兩口子在家又吵吵了兩句。

譚宗慶就不明白了，一個小孩子怎麼會恨人？那就是顧長平時私下說的唄。

「你說你告訴這些幹什麼。」

不教孩子點好的，天告訴恨啊委屈啊。

顧長揮手：「你可拉倒吧，我不搭理你，你也別得寸進尺，我告訴什麼？那孩子有眼睛會看啊。」

「大也是家裡長大的，怎麼沒說恨誰呢？」

「那孩子和孩子原本就不一樣。」

「去去去，我和你說什麼能說明白，你就永遠站在自己的立場，你認為的就對，然後你就那麼告訴教導孩子，多大的孩子啊，天這些蒜皮的都往腦子裡裝，你還嫌不累，平時就你說什麼是什麼，吃什麼去哪裡讀書，誰能管得了你？」

譚宗慶對顧長的埋怨多了去了。

顧長被子也不疊了，坐在炕上披頭散著發。

大出去念書了，二就是主心骨，可現在主心骨不在了。

「我這些年啊，就什麼都不該做，大包大攬是我的錯，太過於強勢也是我的錯，總覺得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大家好，回過頭大家對我都不滿意，你們滿意不滿意我也管不了了，隻要我老閨覺得我這個媽做的及格我就知足了，等念大學的，我就跟在邊租個房子，我也不你這個氣了。」

譚宗慶皺眉，小聲嘀咕著。

埋怨歸埋怨，他這人其實並沒有什麼主見，很多時候有點懦弱。

他是嫌棄顧長不聽人勸，也總說顧長打他，但分開？很多時候他就是叨叨，不是真的那麼想。

「那也是我老兒，憑什麼你一個人霸佔了。」

顧長麵無表地開始疊被。

*

二因為眼睛腫已經有好幾個小夥伴過來關心了，一律推說昨天聽歌聽的。

班主任老師見眼睛腫這樣也例行問了問。

知道答案以後，老師上上下下打量著二。

「行啊，我看你還是不累，時間都沒抓用，你這共能力將來去當作家去吧。」

「老師，你覺得我特別有才華，能當作家對不對？」二歪頭，努力往自己的上戴高帽。

老師無語地搖搖頭。

這丫頭就是個二皮臉！

等老師離開以後，二上揚的角就耷拉了下來。

昨天那高鐵票錢忘給了。

昨天太難過了，就沒想起來，今兒一早纔想起來的。

想著晚上見到了把錢轉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