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妃:妖孽王爺纏上門》第七十六章 給你臉了

阮綿綿低頭一看,眉皺了起來,這地上可不就是賈氏麼?

怎麼來了?

賈氏一副鼻青臉腫的樣子,額頭上還裹著一層看不出的破布,里面的都浸沁了出來,怎麼看都著一副的慘樣。

估計已經靠在門上睡了一晚上了,所以當門一打開,就措不及防的滾了進來,保持了一夜的姿勢,讓變得僵,半天沒爬起來。

“四丫……娘的四丫啊……”

睡了一晚的賈氏有些迷糊,等抬頭看到阮綿綿和小包子時,頓時清醒了過來,看著阮綿綿就號啕大哭了起來,保持著臥倒的姿勢等著阮綿綿扶起來。

阮綿綿冷笑了笑,都拿鐮刀要的命了,還指去扶?

又不是原,還能任打任罵還以德報怨?

阮綿綿不但沒扶賈氏起來,反而退后了數步。

小包子糾結地看著賈氏,小臉蛋都快皺了包子褶子了。

扶吧,怕阮綿綿不高興。不扶吧,賈氏好歹也是他的娘。

小包子其對賈氏是沒有什麼的。

他是阮綿綿與阮蔓青一手帶大的,小包子的心里,娘只是個名詞,至于親熱那是一點也沒有了,畢竟賈氏從來沒對他有過一點的疼

在小包子的記憶里,賈氏留下來的除了打就是罵,完全沒有一點當娘的溫暖。

要不然換別的小子,看到親娘這樣早就跑過去了。

“娘……”阮蔓青聽到聲音也跑了過來,看到這麼狼狽的賈氏眼睛一下就紅了,搶上數步扶起了賈氏:“娘,您怎麼來這里了?”

賈氏用力一拽阮蔓青摟在懷里,哇得一下就哭了起來:“二丫啊,娘的心肝啊,娘對不起你啊,娘是來向你認錯的……娘真是該死啊,娘怎麼就跟中了魔似的把你往死里啊……娘簡直就不是人,娘就是一個畜生啊……嗚嗚……現在你不認娘了,四丫與沉央也不認我這個娘了,你讓娘怎麼活啊?嗚嗚……”

“娘……”阮蔓青悲從心底起,嗚咽道:“別哭了,別哭了,我們沒有不要你,我們養你……養你……”

“不……我不相信,我知道你們恨我……嗚嗚……”

“娘,我們怎麼會恨你呢?你是我們的親娘啊,你生我們養我們,我們還沒孝順你呢……娘,別哭了……”

“娘知道你是孝順的,可是四丫小,子扭,未必聽你的,娘知道恨娘啊……嗚嗚……娘不怪,這是娘的錯……娘對不起啊……四丫,娘真的知道錯了,哪怕娘摔倒了,娘也不怪你,這都是娘應該的……嗚嗚……”

賈氏抬著淚眼怯生生地看著阮綿綿,一副怕阮綿綿的樣子。

阮綿綿微挑了挑眉,對賈氏高看了幾分。

呵呦,沒想到賈氏一個村婦還知道離間們姐妹呢。

“二妹……”阮蔓青用不贊同的目向了阮綿綿:“你怎麼可以把娘推倒呢?快過來扶娘一把。”

“不……不……不用了,我不怪,我真的不怪不是有意的。”

賈氏作出一副囁嚅狀,話里話外卻坐實了阮綿綿將推倒的事實。

要是原被賈氏這麼冤枉定然是萬分悲痛,可是阮綿綿不是原本不把賈氏這點小計倆放在眼里。

阮綿綿淡淡道:“二姐一人扶就行了,我和沉央還趕時間呢,沉央,走,咱們快去村頭,不然一會牛車就走了。”

“噢。”小包子應了聲,背起了簍子跟著阮綿綿走了。

看著阮綿綿的背影,賈氏哭道:“嗚嗚……四丫頭……娘錯了,是娘對不起你,娘這就給你賠禮了……”

見阮綿綿不為所,賈氏眼中閃過一道冷的兇對著阮綿綿的背影就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發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哭喊:“四丫頭,娘知道錯了,娘給你跪下了,娘給你磕頭,娘只希你以后過得好好的,娘就心滿意足了……”

這聲音劃破了黎明來臨前的暗沉,驚飛了一樹夜棲的鳥鵲,更是引來了許多早起村民的關注,遠傳來嘈雜的議論聲,凌的腳步聲,有許多人正往這邊趕來。

阮綿綿腳下一頓,心里涌起一的悲涼。

攤上這麼一個娘,真是原主的悲哀啊。

明明都是賈氏的錯,可是賈氏這麼一跪,生生的變了無辜者,所有的錯都了阮綿綿的了。

這天下只有子跪母,哪有母跪子的?這是要天打雷霹的啊!

村民不會說是賈氏自己要跪親生兒的,只會說賈氏是被得向親生兒下跪。阮綿綿被賈氏這麼一跪,從此在村里就別想抬頭做人了。

真狠啊!

這還是親生母親麼?這是仇人!

呵呵,果然是“好母親”!

小包子氣得的握住了手,純真的眸里竟然忍出戾

“二姐,我去把趕走!”小包子抹了把眼中的淚,咬牙切齒道。

“別!”阮綿綿一把扯住了小包子,森冷著臉:“已經敗了我一人的名聲,還要搭上你的名聲麼?記著,你是瓷,不要跟瓦礫!這種臟手的事,讓姐姐來。”

“二姐……”小包子悲鳴地蹲在了地上,用力砸了下自己的腦袋。

他為有賈氏這樣的娘而慚,他更為自己不能幫上一點忙而痛苦。

強大,這個詞再次在他的腦中回想。

他一定要變強,只有變強了,他才能保護想保護的人。

阮綿綿手輕輕地著小包子的發,將溫暖通過掌心向小包子傳遞。

“沉央,今天正好二姐教你一句名言,那就是微笑著接來自各方的輿論,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至于別人說什麼,那就去他媽的蛋!”

小包子微抬起頭,淚還含在眼里,他將阮綿綿的話認真的念了一遍,念到最后,眼一下睜大:“這是哪個大家的名言?還帶罵話的?”

“你二姐這個大家的名言!”阮綿綿笑著將小包子拉了起來。

小包子:……

“好了,我們繼續走我們的路,不用管。”

“嗯。”

那一抹微曦下,阮綿綿與小包子一高一矮,兩個瘦弱的背影越來越遠,明明隨著他們的遠離,他們的影會越來越小,可是賈氏的腦海中阮綿綿的面容卻越來越清晰。

甚至清晰的覺到了阮綿綿不屑一顧的眼神,那鄙夷的目覺自己就是那糞坑里的蛆蟲般惡心下作。

不!

是這個小賤人的娘!這個小賤人就該任予取予奪,就該認命的被榨,就該毫無怨言的榮華富貴的踏腳石!

可是這個本來掌握在手中的螻蟻竟然敢背叛怎麼能夠甘心?

賈氏沉著臉,眸閃爍。

突然,一把推開了阮蔓青,直奔向村外的那條河,一路跑,一路哭喊:“我這就去死,我死了就能贖我的罪了,四丫頭啊,你好好活著吧……你一定好好活著,娘不怪你恨娘,娘死了一定會保佑你的……”

“啊……娘……二妹,小弟,快,快攔住娘……”

阮蔓青措不及防,被賈氏推倒在地,腰被閃了竟然一時爬不起來了。又急又疼又擔心,嚇得眼淚直流。

阮綿綿停住了腳,眼微閉了閉,半晌,才輕嘆一聲:“賈氏,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呢?沉央,你去攔賈氏吧。”

“好!”小包子拔就追上去了。

“大姐,你腰怎麼樣了?能站起來麼?”阮綿綿走到了阮蔓青的邊,一面問一面幫出只是別了筋,并不會有什麼影響,遂放下心。不過也沒給阮蔓青醫治。

阮蔓青一把拍開阮綿綿的手,急得直跺腳:“都啥時候了,你還管我這小傷小痛的?我啥事也沒有,你還是快去看看娘吧,要是娘真死了,這天下之大卻哪有你能容之地?”

“放心吧,死不了!”阮綿綿淡淡道。

“你怎麼這麼說話呢?那是咱們娘啊!就算娘不小心傷了咱們,那也是無心的。還有,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何況娘已經道歉了,二妹啊,姐求你了,你可不能不孝啊。村里這麼多眼睛都盯著你看呢,你這樣子是會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的。”

“行了,我知道了。”阮綿綿皺著眉道:“我不是讓沉央去拉娘了麼?再說了,這會子村里人都起來了,賈氏跑不到河邊就會被攔下了,你放心吧。”

阮蔓青還待再勸,這時門外傳來喧鬧聲,兩人抬頭一看,只見賈氏被村民簇擁著走了過來,小包子則跟在后面,服上全是泥土,頭發也有些散

想來是追賈氏時摔的,或被賈氏裝模作樣給推倒的。

阮綿綿眸微冷,走向了小包子,輕問:“怎麼回事?”

“被推的。”

果然是賈氏推的!

阮綿綿幫小包子拍土的手微頓了頓,又不著痕跡的替小包子檢查了一番。

見小包子沒有傷,阮綿綿放下了心。

回頭看向賈氏,賈氏正奄奄一息的模樣躺在阮二娘的懷里,眼失神的看著遠方,直低喃著要去死,還口口聲聲說不怪自己不給活路。

村民們聽了紛紛向投來了譴責的目

阮綿綿目沉如水,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仿佛看笑話一般。

小包子握著阮綿綿的手,臉更是冷如寒霜,完全沒有了他這個年紀的真。

阮綿綿垂眸看向了小包子,淡淡道:“沉央,也許你要有一個聲名狼籍的娘了,你會不會怪二姐?”

小包子抬頭看向了阮綿綿,堅定道:“我只有兩個姐姐。”

“好。”阮綿綿微微一笑,笑得冷:“那我就放心了。”

幽冷的目投向了賈氏,阮綿綿勾一笑,那一笑仿佛地獄無常帶著勾人魂魄的冷寒。

賈氏想跟著他們一起住,拿出誠意來,看在賈氏是原主三姐弟親娘的份上,未必會堅持不答應。

因為可以不在乎賈氏,但賈氏畢竟是阮蔓青與小包子的親娘。

可是賈氏錯就錯在,不但沒有毫的懺悔之意,對阮蔓青沒有仁之心,對小包子沒有慈母懷,對更是用盡的心計,毀不倦!

這樣的賈氏怎麼可能放過?

可不是圣母,被人算計到頭上還能忍氣吞聲!

既然要戰,那便戰吧!

只是以前怎麼沒看到賈氏這個氣包般存在,居然有這麼玲瓏惡毒的心思呢?

要是這心思用在保護兒上,們姐弟三何至于過得這麼慘?

“二丫,四丫啊,快,快搬張椅子給你們娘坐下來。”阮二一面安著賈氏,一面對著阮蔓青與阮綿綿吩咐道。

“哎,好,我這就去搬……哎呦……”阮蔓青才一站起來,腰間就疼得不能控制。

“咋了?二丫,你這是咋嘀啦?咋滿頭是汗呢?”阮二關心地問。

“還能怎麼樣?被賈氏給推倒了扭著腰了唄!”阮綿綿沒好氣道,利眸瞪著賈氏:“賈氏,你到底來做什麼的?你說什麼來道歉的,可是你的道歉對于我們來說只是多一次的傷害!本來我們都好好的,可是一見你,大姐就傷了,沉央也摔了一跤,我也心口突然疼了起來,賈氏,你要是真為我們好,真想我們好,為什麼不離我們遠遠的呢?你說你是不是克人啊?之前把父親給克走了,現在又克傷了大姐,克摔了沉央,還把我給克的心口疼,你讓我們拿你怎麼辦?”

“哎呦……我的心口怎麼疼呢?大姐,沉央……”

阮綿綿一面說,一面暗中拿出銀針扎自己的痛,臉一下變得蒼白,汗如黃豆般從額頭上浸了出來。

賈氏不是想害名譽掃地麼?那就別怪心狠手辣,讓賈氏從此在村里寸步難行!

比心計?不信一個雙料博士還能被一個目不識丁的村婦給算計了。

村里人講究孝道是不錯,但那是建立在沒有更嚴重的威脅之下!

克夫克子克人,倒要看看村里哪個不要命的愿意幫賈氏。

自古以來擁有這個命格的人,哪怕子手弒親,不但不會有人說一個不字,反而會拍手好,認為是大義滅親。

因為任何人都怕這種命格的人不但克夫克子克克親友,還克會自己!

果然,之前還因為阮綿綿心狠的著賈氏去死的行為,對阮綿綿側目而視的村民,在聽了阮綿綿這番話后,立刻用懷疑戒備的目看向了賈氏。

阮二娘第一個了起來:“哎呦,四丫不說我還想不起來,阮道諦好端端的去趕考,怎麼就沒了聲了呢?弄不好還真是賈氏給克的,是被賈氏克死的吧?”

“二,你這麼說我也覺得奇怪了,你忘了,四丫他爹走后的第二年,二丫就發了燒了,那一燒整整燒了一周,當時陳郎中都說弄不好就燒沒了,后來還是四丫去廟里求了張佛紙在二丫的枕頭下,二丫才活過來的?”

“對啊,對啊,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第三年四丫也掉水里了,明明那是夏天,便是掉進水里也不可能生什麼病的,咱們哪家小子不天天在水里玩?可是偏偏那麼邪,四丫卻病了,病得臉瘦得跟骷髏似的,就剩兩窟隆眼,那樣子……嘖嘖,現在想起來還瘆得慌。好在四丫是個有福氣的,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好了。”

“還有沉央,沉央差點病死過!”

“沒錯,他家那年好端端的一下丟了五六只呢,那次朱氏整整罵了一個月,罵得那個難聽啊,我聽了都不好意思出門了。”

“不但丟了,還丟了鴨子呢!”

“養霸王那條狗之前,朱氏也養過一條狗,那條狗后來死不見尸,活不見狗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把他們認為陳家發生過的詭異的事說了個遍,越說越覺得是賈氏是命克人的,甚至說著說著,竟然覺到風慘慘了。

要是一個人這麼覺,還可能是錯覺,可是個個都覺有冷風,那就不對勁了。

眾人嚇了一大跳,互相看一眼后,不約而同地退后了數步,與賈氏保持距離,生怕離得太近被賈氏給克了。

阮綿綿微勾了勾,收起了指掐的訣,還好現在太沒出來,的引又給力沒失靈。這下賈氏是有口難辯了。

說來村民還真是神助攻,就剛才那番話把都說得相信賈氏是命的。

們姐弟三被朱氏這麼待,吃不飽穿不暖,還天天做到鬼,不生個病才奇怪了呢。何況們每次病了朱氏也從來不找大夫給看,病著還得繼續干活,能不象快死了的樣子麼?

至于什麼丟了,丟了鴨的,還了狗的,估計是村里哪個去吃了,畢竟朱氏一家子人品不好,早遭人眼紅了。

這也算到了賈氏的頭上了。真不枉給自己下狠手扎了自己一針。

不過有件事還奇怪,要知道作為天師,雖然能堪破天機,但如果胡言人的命運,那是要遭天譴的。所以阮綿綿為了保險起見給賈氏算了個命,如果賈氏命好,自不會有意破壞賈氏應有的運道。如果賈氏有一點命,那麼對不起了,以著阮綿綿天師世家的道行,有的是辦法躲過天譴擺賈氏一道。

沒想到這麼一算,竟然給阮綿綿算出了兩個疑點出來了。

首先勿庸置疑,賈氏確實是個克夫克子克親的刑克之命。

賈氏姓賈名香。鄉下人不是花兒就是草兒,要不就是香,這名字很普遍。

名字很普遍,但配著賈姓就不行了。姓名也是很有講究的,能引導著吉兇,昭示著未來。

姓名的吉兇由天格,人格,地格,外格,總格來決定。

賈氏的天格是十四劃,其中天格是天生的,是祖宗給的,不論吉兇,所以可以忽略不計。外格,只要姓名是兩個字的都是外格為二,也不用考慮。

但賈氏的人格是二十二畫,二十二劃在八十一個數理中是兇數,為冰天雪地之兆,人格預示該人的前半生,也就是說賈氏前半生是在困頓中掙扎。

賈氏的地格是十劃,十劃在八十一個數理中也是極兇之數,為強弩之末之意,地格是預示該人的后半生,也就是說賈氏這后半生也是殘度日。

賈氏的總格是二十二劃,不用說了,二十二劃在數理中更是兇中之兇的數,為孤寡飄泊之意,總格是賈氏一生的預示,也就是說賈氏這一輩子孤苦凄涼,困頓而亡。

整個名字已經預示著賈氏的悲苦結局了。如果賈氏改名的話,那麼還有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惜鄉下人隨便能起個名字就好了,誰會改名呢?

阮綿綿又配著賈氏的面相結合算了下,賈氏的面相,面瘦而黃,兩頰無,是俗稱的刀削臉,這刀削臉,常給人以刻薄寡恩的覺。

其實這種臉也沒事,只要別的方面彌補也會有大富大貴的運道。

壞就壞在賈氏的額頭低窄有惡痣與惡紋。額頭發跡低垂,代表這個人的骨子里貪較重,心思又多,再加上惡痣惡紋,那麼運勢就會變得很差很差。在這種人上,便是好事都會變壞事。

賈氏的耳反廓并無垂珠。從相書上來說雙耳垂肩,那是富貴長壽之相,賈氏連耳垂也沒有,而且耳廓無法包住耳倫,這種面相說明這個反叛重,不會規矩做事,這種面相如果在上,那麼婚姻肯定不好,不可能幸福。

賈氏的鼻梁上起節,鼻梁起節就是鼻梁中間有骨頭明顯的突起,這樣的面相通常為人怪異,固執難纏,恩怨不明,不吃,自私自利。

還有就是賈氏的角向下。角上翹,預示著這人一生容易滿足,也容易覺幸福,角向下就說明這人抱怨大于恩,永不知足,別人對的好,認為是理所當然的,甚至還貪心不足。

賈氏的還很薄,長在男人的臉上,薄最多是無無義之人,但是長在人臉上,就是為人喜歡搬弄是非,非常刻薄。

賈氏名字是大兇之兆,面相又是兇相,那麼再看看賈氏的生辰八字,賈氏是年的時生,這種生辰八字在行稱為招鬼上命,容易死于橫禍。

按著八字算出,賈氏出生母死,克母,一歲克父,父死,三歲換居,七歲而嫁,十五生,二十五失夫,三十至四十歲間連喪兩,四十一喪夫,四十二孤獨而亡。

所謂三歲換居,應該是賈氏被現在的養父母領養了。

而七歲出嫁,這也跟朱氏花錢把賈氏買來當養媳對上了,朱氏買賈氏時正好賈氏是七歲。

二十五失夫,阮道諦確實是賈氏剛生了小包子后沒多久就走了。

所以結合賈氏的面相與名字,賈氏就是一個妥妥的克親命。

但阮綿綿在其中發現了兩個疑點,怕算錯了,還又算了兩遍,甚至暗中打了個板,但是還是和第一次算出來的一樣。

那麼問題來了,賈氏命中雖然生了兩一子,但賈氏命中一子出生就該亡故,本不可能存活。

可是小包子明明活得好好的,這就是疑點一。

還有,賈氏于三十歲與四十歲之間接連的喪,原主確實是在賈氏三十歲時死了,要不然也不會進到這了。

但阮綿綿早就給阮蔓青算過命,阮蔓青是大富大貴命,而且會到誥封,活到八十有二才會壽終正寢的。這跟賈氏的命格里算出來的本不一樣!

明明該是一個人,居然有兩種命格,真是好奇怪。

難道……

阮綿綿心頭突然一跳,目如刀般的直向了賈氏。

如果真如所想,那麼賈氏真是太該死了。

這時的賈氏面對眾鄉村的指指點點,臉蒼白如紙,不停的搖頭:“不,不是的,我不是命的,我不克夫克子克……我不是……嗚嗚……二丫,你也認為娘是克親命麼?”

看著賈氏希翼的眼神,阮蔓青卻說不出話來。

作為想幫著賈氏申辯,相信賈氏,給賈氏力量。

可是作為長姐,也得護著妹妹。

現在妹妹說親娘是克親命,如果幫著親娘,那就坐實了親妹妹的忤逆不孝罪名,連自己的親娘都要陷害,那還是人麼?的二妹還有命活麼?

如果幫著二妹,那麼賈氏就要頂著克親的名聲活一輩子,賈氏養媳已經夠痛苦的了,這不是讓往賈氏上灑鹽麼?

這與親手弒母有什麼區別?

“我……”阮蔓青痛苦不堪,哭著說不出話來。

“你說啊!你快說啊,二丫,你告訴他們,告訴他們,你娘不是克親的!你的腰不是娘的關系閃的!你快說吧!”

賈氏瘋狂的搖著阮蔓青,完全不顧及阮蔓青腰上的傷,把阮蔓青晃得頭暈眼花,差點就吐出來。

“夠了!”阮綿綿鐵青著臉,一把推開了賈氏,喝道:“你看不出很難麼?你真是枉為人母。”

“哈哈哈,能有我難麼?我都了克親命了,我還有什麼活路?我都活不了,我還顧得了別人麼?”

賈氏瘋了似的笑著,如毒蛇般惡毒的目盤旋在阮綿綿上:“這下你滿意了?你害死了你親娘你高興了?你這個小賤人!我怎麼不在你生下來時就掐死你呢?我怎麼那麼傻呢?居然留著你一條命來害我呢?哈哈哈……小賤人……你這個挨雷劈的小賤人,我……我……我殺了你……”

賈氏發出一聲凄厲的尖,撲向了阮綿綿……

直到離開了家,小包子還心有余悸,他時不時地看向了阮綿綿,翕合著,言又止。

阮綿綿低下頭微微一笑:“想說什麼就說吧,男子漢吞吞吐吐做什麼?”

小包子臉先是一紅,隨后正道:“我是男子漢,你要是害怕的話,我把肩膀借給你依靠,現在也許我還很瘦弱,總有一天我會把你與大姐納在我的羽翼下保護好。”

“噗!”阮綿綿手在小包子額頭彈了個崩,啐道:“什麼年紀就說什麼話,你現在才七歲,還是好好年吧,等你長大了再說保護我與大姐的話。還有,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害怕了?小小年紀眼神都不好了。”

小包子默了默,道:“剛才娘撲向你時,我看到你嚇得不了。要不是阮二他們控制住了娘,你說不定臉又傷了。”

“我哪是嚇得不能了,我那是在想事呢。”

阮綿綿還真是走神了,因為突然想到那兩個疑點,而會不會是第三個疑點!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賈氏真是太可怕了。

“好,你在想事。”小包子一本正經地表示贊同,表卻是明顯的不相信。

阮綿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怎麼說真話小包子就不信呢?

剛才阮二他們把賈氏給綁了送回陳家去了,阮綿綿則幫著阮蔓青把閃了的腰給開了。

事先準備好要去集市的,雖然經過賈氏這麼一鬧浪費了一些時間,好在姐弟起得早,還能趕得上。

通過小包子的介紹,阮家村離鎮上大約十公里的路,如果跑步的話,差不多一個時辰,古代一個時辰相當于現代兩小時,也就是說跑步去的話得兩小時,中間還不帶休息的。

這個路程可不近,與小包子一個弱一個上還背著十幾斤的東西,走過去的話非得走瘸了不可。

阮綿綿想著要是牛車先走了的話,就明天再去鎮上的。

不過的運氣不錯,趕牛車的阮大爺昨兒個喝多了,今兒個就起晚了,與小包子趕到村頭時,阮大爺還將將把車趕過來。

老遠,阮綿綿就看到幾個村婦站在村口那棵據說是千年的古樹下說話,每人面前都放著東西。

阮綿綿連忙與小包子走快了幾步,來到了牛車旁。

牛車不大,加上阮大爺也不是天天往鎮上去,所以牛車上基本都坐滿了,等阮綿綿與小包子坐上去,就可以出發了。

村民剛得了阮家的好,看到阮綿綿都很熱,忙著招呼阮綿綿坐下。

阮綿綿拉著小包子坐在了村民空出來的位置上,正好兩人坐。

阮大爺見都坐滿了,也不等人了,于是就呦喝著牛車出發了。

大家都起得早,坐在牛車上暈暈乎乎的,顛著顛著就都昏昏睡了。

之前大家還聊上幾句,到最后都點著頭睡著了。

好在坐牛車的一般不是婦人就是孩子,所以大家靠在一起倒也不用避嫌。

小包子才七歲正是貪睡時候,加上早上賈氏鬧了這麼一出,小包子也是心疲憊了,所以靠著阮綿綿也睡著了。

阮綿綿怕小包子了涼,假裝往背簍里掏了掏,從讓尋金鼠從空間里弄了條純棉印花的大浴巾出來。

阮二的媳婦江氏沒睡著,看到阮綿綿的大浴巾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哎呦,這是啥啊?咋這麼漂亮呢?”江氏出手在浴巾上快速的了下,一之下頓時驚得回了手。

“四丫頭,這是毯子麼?咋起來這麼舒服呢?”

江氏這麼一說,那幫子快睡著的婦人也驚醒過來,不約而同地看向浴巾,這麼一看,一個個眼珠子都快直了。

村里人沒見過好東西,但也知道浴巾金貴,不說織得細膩,那就花也是見都沒見過的。也就江氏仗著自己是阮綿綿的本家長輩敢下手。別人還真不敢,怕壞了。

不過不敢,倒是可以看看過眼癮啊。

眾人的眼珠子幾乎都快鉆浴巾里出不來了。

江氏急道:“四丫頭,你快說說,這毯子是哪來的啊?是不是鎮上買的啊?”

雖然問是不是鎮上買的,但也知道不可能的。阮家姐妹以前在陳家吃的都是糠,哪來的錢買這高貴的玩意兒?

可是好奇心卻跟貓兒抓心般讓忍不住想知道這毯子的來源。

阮綿綿也不賣子,笑了笑道:“說來我還真是好命,昨天不是去山里上貴人了麼?我采了些野菜沒想到那不是野菜而是一味傷藥,正好那貴人有用,貴人就賞了條這毯子給我。我尋思著家里沒有錢,拿去鎮上看看能不能賣錢呢。”

眾人一聽都出羨慕之

阮綿綿昨天上貴人的事,已經傳得全村人都知道了,這之所以流傳的這麼快,就是拜了陳彩玉所賜。

陳彩玉昨天回村后就到宣揚阮綿綿勾引九王爺,說阮綿綿了要爬九王爺的床,結果九王爺不愿意,阮綿綿還手傷了九王爺。

不過村里人倒沒相信陳彩玉的話,一來陳彩玉這人不好,本來在村里人緣也差,二來陳彩玉居然說阮綿綿爬的是九王爺的床還把九王爺給傷了,大家就更不相信了。

九王爺是誰?那可是龍子啊,是天子最疼的兒子。

這種高高在上的人,就算是看一眼都能嚇得,阮綿綿這麼個小村姑能有膽子爬床?

爬床也就算了,還傷了九王爺?

當他們是傻子啊?別說是九王爺了,就算是縣太爺,出門都有好些個隨從了,阮綿綿這麼個小細胳膊小細的柴伙能傷著九王爺?

別逗了!

再說了,要是真傷著九王爺,九王爺能放過阮綿綿?不得立刻抄家滅族啊?

可是都過去一天了,九王爺連個人影也沒見著,可見本不存在陳彩玉所說的事。

見眾人不相信,陳彩玉又氣又恨,還非得把阮綿綿拽出去,著阮綿綿把事實經過跟鄉村說一遍。

阮綿綿又不是腦子進水了,能幫著陳彩玉抹黑自己?

自然把事朝自己有利的方向說,說自己無意中幫了九王爺一個小忙,九王爺還讓侍衛給打了兩只野味送給。至于爬床倒是確有其事,不過不是,而是陳彩玉,但是九王爺念在的份上,只把陳彩玉給踢飛了而已。

眾鄉親聯想到阮綿綿家里確實傳出香味,而陳彩玉回去就請了陳郎中看傷,都相信了阮綿綿的話,對陳彩玉這種恩將仇報不要臉的行為更是嗤之以鼻。

“原來是貴人的東西,果然跟咱們用的不一樣啊。”江氏又了把浴巾,對阮綿綿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你咋這麼好命呢?進了一次山就得了這麼個好東西。”

“我也這麼覺得。”阮綿綿笑道:“對了,這次貴人為了謝我,還教了我一個掙錢的法子,等我找到了路子,到時請各位鄉親一起來幫忙啊。”

一聽掙錢的路子,眾人立刻不糾結浴巾的事了,紛紛尋問到底是什麼掙錢的法子。

“現在還不確定能不能掙錢,所以不敢讓大家一直干,等我先試試,行的話,一定不會忘了鄉親的,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不說,而且都是沾親帶故的,自然有好都盡著自己人。”

阮綿綿一番話說得大家心里熨帖不已,都贊阮綿綿是個好孩子。

阮綿綿微微一笑,這下,賈氏給帶來的惡劣影響總算是都消化掉了。

就說嘛,人與人之間最容易產生親切的,就是利益的牽扯。

因著阮綿綿所說,眾人對阮綿綿更是親切了,一路上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牛車只是比走路稍微快了些,這麼一路趕也走了一個時辰,到了鎮里也天大亮了。

眾人拿著自己的東西就奔著固定的地方去了。

江氏看了眼阮綿綿,道:“四丫頭,你這里面是什麼?要不要跟我一起走?我幫你呦喝著一起賣了?”

阮綿綿看了眼江氏籃子里的蛋,笑了笑道:“不用了,我簍子里是采的藥材,我去藥店問問。”

“那行,你去的話去百草堂,不要去回春堂,百草堂的掌柜比較公平,每次抓藥也不貴,回春堂是縣太爺家的親戚開的,窮人進不去。”

“知道了,謝謝二嬸子。”

“謝啥?都是親戚!”江氏說了聲就急急地往集市趕去了,要是去晚了就沒好位置了。

阮綿綿笑著看江氏走遠,拉了小包子的手道:“走吧,咱們去百草堂。”

小包子仰頭笑了笑。

兩人正準備往里走,斜對角傳來一道男子驚詫憤怒的聲音:“阮四丫?你怎麼來了?你是不是又跟蹤我了?”

------題外話------

小劇場:

男主:作者,主家暴我。

作者:啥?我這就去教訓

男主:你敢!你要敢頭發,我就滅了你。

作者:你是我親兒子不?

男主:敢心尖尖的人,我不介意弒母。

作者一口噴出來: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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