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醫妃:妖孽王爺纏上門》第七十八章 極品找上門

阮綿綿抬頭一看,居然又是之前進鎮前攔著的那個書生,也就是所謂的未婚夫魏魁揚。

淡淡地瞥了眼魏魁揚,阮綿綿又低下頭和小包子挑起了筆。

因為運輸的不當,有的筆的狼毫啙出來了,有的是筆桿得掉漆了,還有直接是筆桿給裂。

啙出來的肯定不能要,字寫得好壞全在狼毫上呢。筆桿掉漆的倒是沒問題,哪支筆寫到最后不會掉漆啊,至于筆桿裂的也沒問題,綁上細線也就可以了。

阮綿綿倒不是買不起好的,這不是得掩人耳目麼?自然要做得到位。

把挑中的筆放在一起,等一會小二來了向他談價錢。

見阮綿綿只顧著和小包子說話,本不理自己,魏魁揚覺得自己到了奇恥大辱,竟然一個箭步沖向了阮綿綿,抓向了阮綿綿的手臂。

阮綿綿靈巧的一讓,冷著臉道:“你做什麼?枉你讀了這麼多的書,竟然在天化日之下對著不認識的子拉拉扯扯,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麼?”

“你說什麼?”魏魁揚不可置信地瞪著阮綿綿:“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

“你很有名麼?是哪家大儒啊?是咱們青天大老爺?還是風流名士?我得認識你?”

“哈哈哈……”書肆里的人都大笑了起來。

魏魁揚得滿臉通紅,指著阮綿綿惡狠狠道:“阮四丫,你瘋了麼?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不要你麼?對了,你說,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買紙?你的錢都是哪里來的?是不是做了不干不凈的事掙來的?告訴你,你要是做了什麼不要臉的事,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算了,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吧?反正我也不會娶你的。

你既然有錢,那給我買幾支筆吧,正好我的筆壞了,還有再買幾方硯,別忘了,我要上好的云硯,墨也來幾塊,不,來個十塊吧,十塊徵墨就行了,還有馬上要束修錢了,給我五兩銀子,對了下周我們同窗聚會,我要買件長衫,你拿五兩銀子來吧,另外再給個十兩我零用就行了,暫時就這些了,你把錢給我,把東西給我買了就趕走,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丟人現眼!”

阮綿綿聽了驚呆了,說實話,兩輩子為人,能把給驚住的人還屈指可數,這魏魁揚還真是蝎子耙耙獨一份。

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就是刷新了阮綿綿的下限!

一面不余力的可勁糟踏,一面又說不會娶,既然不要娶,那就跟毫無任何關系,憑什麼要問又要錢又要東西的?

這還是人說出來的話麼?

“看什麼看?你再看我也不會娶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快把錢給了我,趕走吧!嘁,真是晦氣!”

魏魁揚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似乎多看阮綿綿一眼都是對他的污辱。

“呵呵。”阮綿綿笑了起來,眼底一片冰寒凍水,一字一頓:“真是人至賤則天下無敵!”

“說得好!”

這時一個墨飄飄的男子大贊一聲。

眾人看了過去,只見男子二十歲的模樣,穿黑長袍,腰間掛一雙魚吉祥墜子,腳蹬盤云鑲繡長靴。

男子烏發如綢,僅用一支白玉簪子簪著。

他面容清雅雋逸,如凝脂,狹長的眼流轉波琉璃碎,兩條劍眉鬢,鼻高而秀,讓本來偏化的容多了幾分英的銳利。

又是一個男,還是個大富大貴之人。

阮綿綿覺得古代的風水還真是好,這男一個接一個的出現,比在現代可養眼多了。

“什麼人?什麼人敢在這里大放厥詞?”魏魁揚怒目而視。

“我看大放厥詞的是你吧!”墨男子冷笑道:“本公子活了二十年了,還第一次見到如你這般無恥之徒!一面與這位姑娘撇清關系,一面又厚著臉皮要這要那,簡直顛覆了本公子對人的認知!”

“是啊,剛才我聽了魏書生的話,我都驚呆了,這哪是人說的話啊?簡直就是畜生啊!”

“別介,說畜生都是抬舉了他!養條狗還知道報恩呢,魏書生居然理所當然的否定了與阮姑娘的關系不說,還恬不知恥的問要錢,真是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

“平日里看他人模人樣的,哪知道竟然是這種貨,虧我還跟他一起吃過飯!現在想來真恨不得吐出來了!”

“大嫂,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哥呢?我哥是你的夫君,你這麼做可是犯出了七出之條的!”

一道憤憤的聲傳了過來。

阮綿綿一看,原來是之前和魏魁揚一起的,也就是小包子說的魏魁揚的妹妹,魏釧箜。

只見魏釧箜一臉憤怒地走進來后,看到墨公子眼睛瞬間一亮,立刻變一副的樣子,竟然婉婉裊裊的走向了墨公子,對著墨公子就是行了個禮,出委屈之:“公子,你千萬不要聽信我大嫂的話,一向臉皮厚,整日里糾纏著我大哥,我大哥對避之不急才說出那等話的,你放心,我這就把趕走,不會讓在這里污辱了你高貴的眼。”

魏釧箜一轉,頓時如惡靈附,完全沒有對著墨公子楚楚可憐的模樣,一副狠厲的神:“大嫂你還要不要臉?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我的大哥的人,你怎麼可以當著我大哥的面勾引別的男人?得虧是墨公子不跟你計較,否則你就等著浸豬籠吧!行了,現在你趕上所有的錢留下,帶著你弟弟回家吧,這里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呆的地方!”

阮綿綿冷笑,這魏釧箜為了怕墨公子看上,所以當著墨公子的面大嫂,就是為了絕了墨公子的念想。

魏釧箜想對那墨公子做什麼不關的事,可是不該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毀的名聲。

他們兄妹倆一個個都當是泥的好欺負是吧?

冷眼看向了魏釧箜:“這位姑娘我認識你麼?”

“你居然敢說不認識我?”

得,到底是兄妹,用詞都是一樣的。

既然湊上來找辱,那就別怪不客氣了。

阮綿綿微微一笑:“噢?我該認識你麼?難道你很有名?跟怡紅院的頭牌一樣的有名?還有,我可是云英未嫁的,怎麼會是大嫂呢?難道你家有看到別的人有錢就認人為嫂的習慣?莫不是你家全靠這麼認嫂子過日子供你家大哥讀書的?噢,對了,你是不是還有幫別人改姓的習慣啊?你哪只耳朵聽到那位公子姓墨啊?”

公子微微一笑,適時道:“本公子姓白,祖宗傳下來的姓,還沒有改姓的打算。”

“哈哈哈……”眾人聽了又是一陣的哄笑。

“白公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人家嘛!”魏釧箜撒般的跺了跺腳,兩眼還著幽怨之

白公子正道:“魏小姐請自重,本公子與你不,千萬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本公子說話,免得引起誤會,對了,本公子也不喜怡紅院那套作風。”

“哈哈哈……”眾人笑了起來。

有好事之人道:“魏小姐,白公子不鼓怡紅院那套作派,我喜歡啊,你來勾引我吧!”

“我也喜歡,來吧。我已躺好。撲我吧!”

魏釧箜又又急:“阮四丫,你這個賤人,你這麼算計我,讓大家都笑話我,你現在滿意了?你這個千人騎萬人的小……呃……你居然敢打我!”

魏釧箜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阮綿綿。

阮綿綿掏出一塊絹慢條斯理的著手,淡淡道:“打都打了,你還問我敢不敢打你,你腦子果然有病,還病的不輕,魏姑娘,有病得治,快去百草堂看看腦子吧。”

“哈哈哈,這魏姑娘還真是有病,人家阮姑娘都打了還說敢不敢的問題!”

“不但有病還有妄想癥,你沒看到剛才對著白公子發浪的樣子麼?搞得我還以為是白公子的小妾呢,弄了半天,白公子本不認識。”

還自以為是說白公子姓墨,哎呦,我的媽啊,這幫人改姓的事都做得出來,腦子里該進了多水啊?”

“你……你……你……”魏釧箜氣急敗壞的指著阮綿綿就要破口大罵,可是看到周圍的人對指指點點的模樣,出委屈之:“嗚嗚……大嫂,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以后會聽你的話,多做家務活,多掙錢給你用的,你不要這麼對我好麼?大哥……你勸勸大嫂……嗚嗚……”

魏魁揚心疼的摟住了魏釧箜:“妹妹別哭,大哥會幫你出氣的。”

回頭對阮綿綿吼道:“阮四丫,你還要怎麼樣?你看你把我妹妹氣的?你還是不是當大嫂的?還不過來向陪禮?”

阮綿綿臉一沉,怒道:“姓魏的,你們兄妹是不是腦子都有問題?我什麼時候嫁你了?怎麼就大嫂了?你們再胡說八道,小心我去衙門告你們一個毀人名聲的罪!”

“你都和我訂親了,難道還能不嫁給我麼?”魏魁揚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看向了白公子:“難道你還真看上他了,想紅杏出墻?”

魏釧箜流著淚弱弱道:“反正你都和我大哥訂親了,早晚就是我大嫂,早又有什麼的?”

阮綿綿氣樂了:“魏姑娘,聽說你訂親了,你是不是天天看到你未婚夫就夫君啊?呀,沒想到堂堂秀才家的閨就這麼恨嫁,難道你與你未婚夫早就房了,所以直呼夫君了?”

“你胡說!阮四丫,你敢壞我名聲,我跟你拼了!”

魏釧箜憤不已,出爪子就要往阮綿綿臉上撓。

阮綿綿往邊上一讓,冷笑:“這不是你說早沒區別的麼?怎麼到你上就壞你的名聲了?噢,原來你也知道你說的話是壞人名聲的啊?那你是不是有意壞我名聲啊?既然你有意壞我名聲,那我報也有依據了,鄉親們,人們可得給我作證啊。”

“阮姑娘,你放心,我們給你作證!”眾人笑著都應了。

“你……你……你一個鄉下賤丫頭有什麼名聲?壞了就壞了!你能和我比麼?”魏釧箜氣急敗壞的吼道。

“你才是鄉下賤丫頭!你連我姐的一腳趾頭都比不上!”

小包子怒了,頭一低,跟個牛似的沖了上去,對著魏釧箜就是用力一推。

“啊……救命啊……”

毫無準備的魏釧箜尖著摔了個四仰八叉,連子下的了出來。

“妹妹……”魏魁揚又驚又怒,連忙跑過去扶魏釧箜。

阮綿綿足尖一,一支狼毫筆到了魏魁揚的腳下,魏魁揚腳下一,整個人就撲向了魏釧箜。

“啊……”

魏釧箜一聲尖,被魏魁揚了個實。

“哥……哥……唔……好疼啊……唔……你快點……你快點……”后面的“起”字,魏釧箜疼得說不出來了。

“別怕,別怕,哥這就……呃……”后面的“起來”兩字,被阮綿綿一針扎在了魏魁揚的痛上,痛得他回去了。

“唔……好疼……疼死我了……”

“這就好了,馬上就不疼了,妹妹,快別哭了,一會就不疼了。”

眾人:……

阮綿綿站在那里,笑得險。

這對話真是太經典了。讓每個人都會浮想連篇啊。

“哎呦,魏姑娘,你得真是銷魂啊,是不是平日里總是這麼喚啊?怪不得把未婚夫夫君呢,原來是駕輕就了啊!”

“哎呦,魏書生,你跟你親妹妹對話對得這麼練,是不是這種事經常發生啊?”

“天啊,那豈不是說魏姑娘不但有夫君早有了一,還跟魏書生也……天啊,這也太恐怖了吧?”

“沒想到魏姑娘是這麼放浪的人,虧我還曾心儀過,把了心頭的白月呢,現在想來不如一只。”

“蔣兄,有什麼可懊惱的?心不如行,反正魏小姐又并不在乎貞潔,玩玩還是可以的嘛,要不咱們一起吧,三人行也刺愉悅,滿面春風,好似真的為了秀才一般,對阮綿綿更是好倍增,加上跟魏魁揚本來沒有什麼,現在聽了阮綿綿的話,一個個都大聲道:“阮姑娘,你沒錯,不用道歉!”

“謝謝各位,各位果然是讀圣賢書明德曉理。”

“阮姑娘好學問啊,這等深奧之理張口就來。”

眾秀才本來只是湊個熱鬧,現在聽阮綿綿這麼一開口,頓時都驚艷了,越咀嚼阮綿綿這話越覺得有道理,對阮綿綿都出了尊重的眼神。

阮綿綿笑著對眾書生拱了拱手,瀟灑如風:“多謝各位秀才老爺的抬舉!”

白公子也笑瞇瞇的看著阮綿綿,眼中流異采更盛。

這真是一個鄉下小村姑麼?

鄉下小村姑能說出讀圣賢書明德曉理這話?

白公子的眼中劃過了興味的神

阮綿綿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因為對這種雙料博士來說,這話簡直就跟喝白水那麼簡單,哪知道會引起這麼強烈的反響來。

阮綿綿又看向圍在門外的百姓們,道:“眾位嬸子伯伯,大哥大姐,你們說我錯了麼?”

門口看熱鬧的本來就覺得魏釧箜不對,這名聲大于天,把一個明顯未嫁的稱作大嫂,那不是敗壞人名譽麼?這種人還有誰會幫啊?何況剛才魏魁揚親兄妹摟在一起,那聽起來難以耳的對話,更是對魏釧箜印象差到了極點。

于是眾人又是異口同聲地道:“姑娘,你沒錯!我們你!”

阮綿綿又是一陣的謝,然后譏嘲的看著魏魁揚:“魏書生,現在你還認定是我的錯麼?”

魏魁揚面紅耳赤,大:“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要休了你!休了你這個潑婦!”

“休了我?我是你誰啊?你就休了我?你有病吧?看你們兄妹的名字,一個胃潰瘍一個胃穿孔,果然都是病的不清!”

“你……”魏魁揚雖然聽不懂胃潰瘍胃穿孔是什麼意思,但明顯知道不是好話。

他指著阮綿綿道:“就算你還沒嫁給我,但你為我的未婚妻,那就是我的人,你竟然敢對著眾人辱未來的夫君,你就是犯了七出之條!難道我還不能說休你麼?”

“哎呦,快休了吧!求休!”阮綿綿高聲道:“你一個二十歲的男人,四不勤,五谷不分,讀書不,算賬不能,文不武不就,你親妹除了吃就是玩,都十幾歲了連個花也不會繡,你家里要地沒地,要田沒田,你家人是要人品沒人品,要人沒人,哪個嫁到你家都是祖宗不積德,倒了八輩子霉!”

“哈哈哈,阮姑娘說得好!”

“這順口溜編的,真是順口,阮姑娘好學問!”

“魏書生,求休啊,你休了人家就是救人一命啊,你這是積德啊!”

“你們……你們……”魏魁揚氣得話都說不利落了,末了,臉鷙之,恨恨道:“眾位可聽到了,不是我魏某人不仁,是不義!這是嫌貧富,要紅杏出墻!”

“嘁,魏魁揚,你說這話要不要臉?嫌貧富?你家是剛貧的麼?好象你家沒訂親之前更窮吧?這麼多年,要不是我家接濟你家,供你們一家吃喝嚼用,給你讀書認字的束修錢,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里趾高氣揚的和我說話?你一面用著我家的錢,一面還把我當下人頤指氣使,你哪來這麼大的臉?噢,對了,正好今天大家都在,我就當著大家通知你,從今以后我家不會接濟你一錢銀子了,我們的婚約作廢!以后你走你的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就算是他日高中榜首,我也不會有一點的眼紅!但請你有點骨氣,別跟個螞蟥一樣吸我們的!養了你小二十年了,你也該知足了!我又不是你娘,你還賴上我不?”

“你說什麼?你憑什麼不給我錢?你瘋了麼?你不給我錢,我怎麼讀書?我吃什麼用什麼?我怎麼求取功名?將來我怎麼娶妾?你這個狠毒的毒婦!你這是想害死我麼?你怎麼這麼惡毒?你還是人麼?阮四丫,我真是看錯了你!”

魏魁揚又驚又怒,對著阮綿綿就破口大罵。

魏釧箜也不哭了,指著阮綿綿就大罵:“小賤人,你這個小賤貨!你不把錢給我們用,你想倒野男人麼?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居然拿了我的嫁妝錢,我娘的養老錢,我哥的讀書錢去養野漢子,你這是要浸豬籠的!你要是敢不給我們錢,我們就去告!讓你敗名裂!”

眾人聽了瞠目結舌,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關鍵是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這還是人說的話麼?

別說只是未婚妻,本就沒有養未婚夫的義務,就算是真正的夫妻,拿妻子的嫁妝來用也是丟人的事。

關鍵是魏書生居然能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要拿著未婚妻的錢去養妾,這是畜生吧!

“哎呦,大家聽聽,這就是魏書生和他妹妹所說的話,用未婚妻家的錢說得這麼義正嚴詞,這到底是讀的什麼圣賢書啊?難道讀得連禮義廉恥都沒有了麼?送你一個對聯:一二三四五六七,禮義廉孝悌忠信!”

其中一個書生腦子快,口而出:“這不是王八無恥麼?{忘八無恥}阮姑娘果然好文采,出口就聯。”

書生只一贊完,又愧不已,因為他們都是魏魁揚的同窗,魏魁揚這麼不要臉,他們自然是與為伍的。

門口看熱鬧的婦人們都怒了,們哪個沒生閨,想著要是自己家閨議上個這麼個東西,那不得把們氣瘋啊?

于是有人就道:“呸,還讀書人呢,我看他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就是,吃著未婚妻家的,用著未婚妻家的,還不把未婚妻當人看,簡直就是忘恩負義!”

“還有那個魏姑娘,更是不要臉,這麼小小年紀就把嫁妝放在口中說,還說人家阮家占了家的嚼用錢,呸,別人的錢跟他家有屁關系啊?”

怎麼不跟縣太爺說縣太爺的俸祿是家的呢?還等著縣太爺的錢當嫁妝呢。”

“哎呦,咱們可離這家子遠一些,要是被他們訛上了,咱們家一家子都得給他們當奴才使喚了。”

“得虧現在還沒當呢,當了一定是個陳世。”

“問問他是哪個書院的,出這麼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們以后孩子可千萬不能和他一個書院。”

“對啊,能教出這麼個不是東西的人,估計書院的品行也不行!”

眾人議論紛紛,本來還只是攻擊魏魁揚,到最后竟然說到了書院的學風了。

阮綿綿微微一笑,得,這魏魁揚別想再讀書了,拿再多的錢也沒哪個書院肯收他了!

不過,他也應該沒錢學費了。朱氏都被趕出阮家了,田也被收了,以后連個收也沒有了,本不可能再供他了。

在眾人的譴責聲中,魏魁揚帶著魏釧箜灰溜溜的跑了。

“嘔,快滾吧!”

眾人起著倒哄,有的甚至拿爛菜葉扔兩兄妹。

“哎呦,眾位鄉親,都散了吧,都散了吧。”小二笑瞇瞇的疏散著人群。

眾人見沒啥戲好看了,也都散了。

不過還有熱心的大嬸拉著阮綿綿道:“姑娘,別怕,要是那王八蛋再敢問你要錢,你來找我,我朱嬸子,就在書肆邊上擺攤,每逢集我都在這里賣鴨蛋的。”

“謝謝朱嬸子。”

“不客氣。唉,那王八蛋真是氣死我了!”朱嬸子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經過這麼一鬧,阮綿綿也沒有心討價還價了,估計剛才的事引起了小二的憐憫之心,竟然給出的價錢比阮綿綿心理價位還低。

阮綿的又買了幾塊墨一方硯,小二也給了個底價,還送了本翻舊的千字文給

帶著筆墨紙硯,阮綿綿與小包子離開了書肆。

經過了餛飩鋪子,兩人要了兩碗餛飩,一碗小餛飩,一碗菜餛飩。

小餛飩就是薄薄的一張皮子里面放了指甲瓣那麼點大小的糜。菜餛飩就是正常的餛飩,有青菜香菇餡的,薺菜餡的。

阮綿綿要了一碗薺菜餡的,說是薺菜餡,其實,幾乎看不到。

不過餛飩的湯是大骨頭熬的湯,特別的鮮香濃郁,和餛飩混在一起,那味道是鮮的不得了。

兩人吃得興高采烈,直呼好吃。末了還各添了一碗骨頭湯,把兩人的肚子都吃得滾圓滾圓了,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到了等牛車的地方,村里人都已經在那里等著了,看到阮綿綿來了,紛紛問剛才在書肆的事,一個個著關心。

阮綿綿把事經過詳細地說了遍,聽完后,把村里人又氣得仰倒,都罵魏魁揚不要臉,直說一定要把親退了。

阮綿綿笑著謝了大家,就是要鄉親們這句話,畢竟退親的人有礙名聲的。

倒是無所謂,如果的男人因為名聲而遲疑的話,這種男人還不嫁呢!

怕影響阮蔓青,阮蔓青比還大一歲呢,又是古人,古人十八就得嫁人的,要是過了二十,那就嫁不到好男人了。

所以,村里人的輿論是非常重要的。

村里人看到阮綿綿買了許多的東西,又是奇怪阮綿綿哪來這麼多錢。

阮綿綿遂說賣了蟬蛻和浴巾的錢買的東西。

小包子滿村摘蟬蛻的事,大家都是知道的,本來只以為是小子們摘著玩的,畢竟這玩意兒每年都泛濫了,沒想到這玩意居然是藥,還能賣錢。

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著阮綿綿,可勁的問是不是真的,就差發誓了。

最后阮綿綿沒辦法,哭笑不得的發了誓,還指點他們去百草堂賣。

頓時,眾人沸騰了,一個個后悔不已。后悔這麼多年生生的放棄了這眼前的掙錢機會。

不過想到還有機會來錢,一個個磨刀豁豁準備大干一場。

這白來的錢,誰不要啊?

村里都被小包子摘了,阮綿綿知道村里人肯定會有想法,于是也打了預防針,

說家里住的神醫告訴不止蟬蛻能賣錢,村里其實還有好多草藥都能賣錢的,等哪天有空就教給村里人。

這話一說口,牛車上有人本來還惱阮綿綿吃獨食的頓時也眉開眼笑了,也不計較阮綿綿把村里的蟬蛻都摘的事了。

一路上心急的阮二嬸江氏又追著阮綿綿問,阮綿綿也不藏私,把常見的幾種草藥告訴了村民。

這些草藥也許賣不了多錢,但關鍵時候也是能救命的。

村民這才知道平日里當雜草拔掉的居然是草藥,一個個后悔莫及。

回去時說說笑笑,時間過得快,不覺得就回到了村里了。進了村婦人們都趕著回家了。

出來一天了,都擔心家里的活計,也想著去摘知了殼。

小包子問阮綿綿要了六十個銅板去找小伙伴分錢去了。

阮綿綿把東西都搬進了廚房,布匹什麼的都拿到了屋里。

進了屋,果然看到賈氏正躺在阮蔓青的房間里,看到阮綿綿后,只是從鼻子里哼了聲,然后轉背對著阮綿綿。

阮蔓青連忙跑出來,帶上了房門,把阮綿綿往屋里帶。

“二妹……”阮蔓青出了歉意:“畢竟是娘,現在被趕出來了,沒地方住,所以……”

說完,阮蔓青心虛地看著阮綿綿,知道這個家是二妹撐起來的。沒有二妹,他們姐弟本不可能過上現在的日子。

阮綿綿恨死了賈氏,卻收留了賈氏,這怎麼說都對不起阮綿綿。

可是賈氏是親娘,難道眼看著自己親娘無家可歸麼?本來賈氏就活得艱難,現在又傳出了克親的惡名聲,要再不管賈氏,讓賈氏怎麼活?

阮綿綿看了眼阮蔓青,淡淡道:“你不后悔就行。”

“不后悔,不后悔!”阮蔓青立刻喜出外:“你放心,我會管著娘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阮綿綿點了點頭,又提醒道:“香胰子的事我都談好了,一塊五百文,這玩意兒做起來容易,你自己想好怎麼保吧。”

阮蔓青心頭一凜,要是沒有賈氏住在家里,三人怎麼折騰都沒事,現在有了賈氏,這保功夫還真是想辦法了。

阮蔓青只是善良,又不是傻的,能不知道賈氏的德行麼?這香胰子的配方如果被賈氏知道了,會引起怎麼樣的后果,阮蔓青想想都會打一個寒

阮蔓青扯出一抹牽強地笑,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自己還是為了說服阮綿綿:“這配方是咱們示未來的立之本,娘就沉央一個兒子,應該不會那麼糊涂吧?”

“嗤”阮綿綿也不回應,只嗤之以鼻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阮蔓青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臉也不好看了。

“開門,快開門!”門外傳來大力的拍門聲。

阮綿綿微皺了皺眉。

阮蔓青不悅道:“這是誰啊,拍門拍得這麼大聲!”

門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個淡紫綢布上,下穿同的百折,頭上簪了一銀簪子,簪里還掛著一滴水珠狀的紅寶石。

是阮綿綿的堂姐秦蓮兒,秦蓮兒是秦青云的親生兒,今年十五歲,與阮蔓青不但是同年,而且是同月同日同時生,只不過秦蓮兒比阮蔓青晚出生一刻鐘。

雖然與阮蔓青是同時生的,可是過得卻是迥然不同的日子。

秦蓮兒可算是在罐里泡大的主,在陳家的地位只低于親姑姑陳寶珠。從小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深得朱氏的疼

雖然與阮蔓青一樣大,但高卻比阮蔓青高出了一個頭,發育的也很好,雖然不說是前凸后翹吧,但前也是鼓鼓的了。

秦蓮兒一向高傲,不但看不起阮家姐弟,也看不起陳家幾個堂兄弟姐妹,因為認為陳家的錢都是親爺的,陳家都是吃的都是家的食。而且爹還是一個生,將來考上狀元,還是狀元家的小姐。

阮蔓青看了眼秦蓮兒,笑道:“三妹妹怎麼來了。”

秦蓮兒不耐煩道:“是讓我來你們回去吃飯的,反正我過了,你們回不回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秦蓮兒說完,扭著屁就往回走了。

阮蔓青愣了愣,看向了阮綿綿。

朱氏被他們姐弟設計了趕出了阮家大宅,還連十八畝地也沒有了,恨都恨死他們姐弟三了,現在還要請他們吃飯?

這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都困難!

太詭異了!

反常即妖。

阮蔓青沉默了一會,看了眼阮綿綿:“二妹,咱去不去啊?”

“去!”阮綿綿冷笑:“干嘛不去?不去豈不是讓他們有攻咱們的機會了?到時別人會說朱氏大度,不跟小輩計較,而我們了不孝不懂事的人了。我們要不去,不正好趁了朱氏的意了麼?”

“那行,我把沉央著一起去吧。對了,還有娘。”

阮綿綿淡淡一笑:“賈氏不會去的。”

朱氏他們去擺明了不懷好意,賈氏才不會去當炮灰。

阮蔓青不信,進去賈氏,果然賈氏說自己不舒服,不去了。

阮蔓青回來時臉很不好看。

阮綿綿也沒說什麼,這種事到多了,阮蔓青才會涼了心,要是總說賈氏不好,弄不好。

小包子滿頭是汗的跑了回來,進門就說看到了秦蓮兒到村民就說朱氏請他們去吃飯,他擔心出什麼事,就急忙的趕回來了。

阮綿綿笑了笑,幫小包子干了頭上的汗。

一路上到了相識的村民,打招呼道:“二丫,四丫,沉央,你們你們回去吃飯啊?”

“三嬸,剛才三堂姐來是這麼說的。”

阮綿綿也笑著回答。言下之意,秦蓮兒這麼說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三嬸也知道朱氏是什麼樣的人,笑了笑就走了。

阮綿綿看著前面遠遠的秦蓮兒,果然每看到一人就跟人說是朱氏他們回去吃飯的。會說話的就說朱氏是個疼人的長輩,不會說話的就說是不是涮鍋水今兒個放多了,才讓姐弟三回家吃的。還有一些人不得罪朱氏也不幫著朱氏,只是一笑而過。

阮蔓青抿了抿,嫌棄道:“秦蓮兒明明就不喜歡跟這些鄉親打招呼,偏偏裝著這麼懂禮,也不知道想做什麼。”

小包子湊上來道:“我知道,我知道。”

阮蔓青樂了,啐道:“你這個小東西,什麼都不知道還你知道?”

“我咋不知道?”小包子不服氣道:“三堂姐這是在積攢名聲呢!前些日子我聽到三嬸嬸跟三堂姐說三堂姐到了相親的年紀了,讓三堂姐別老用居高臨下的眼看著村里的人,這樣容易得罪人,到時得罪了村里人,說了三堂姐的壞話壞了三堂姐的姻緣就得不償失了。”

“哎呦,沉央不錯嘛,還知道得不償失這四個字呢,行啊。”

阮蔓青笑著開起了小包子的玩笑。

小包子得意道:“那是當然,我也去私聽過好幾次課呢。”

阮蔓青的笑容微僵了僵,看著小包子的目里充滿了歉疚。

阮綿綿小包子的頭:“以后不用聽了,咱明正大的上課去,對了,今晚二姐就教你千字文,念不好我可要罰你的噢。”

“不會,不會!”小包子高興道:“我一定會好好念。念得比二姐還好!”

“哎呦,真有志氣!那你就以我為榜樣吧。”

阮綿綿還真不是自一個雙料博干,曾經的高考狀元,就算到古代也應該算是一個狀元之才吧。

阮蔓青看著兩人說話,臉上出了欣的笑容。

三人不一會就來到了陳家的大門口,才到大門口就聽到家里傳來熱鬧的談笑聲。

阮綿綿詫異地回頭看向了阮蔓青,這都要被趕出去了,還能這麼開心?

阮蔓青聽了一會,臉上出了凝重之

“姐,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麼?”

看著阮蔓青的表,阮綿綿知道阮蔓青一定是知道些什麼。

阮蔓青默不作聲,過了一會才堅定道:“二妹,你放心,姐決不會讓他們這麼欺負你的。”

阮綿綿一頭地霧水,看向了小包子。

小包子用比還茫然的目看向了

阮蔓青長吸了口氣,然后走進了院子里。

才進院子,正談笑著的人頓時停了下來,目都落在了三姐弟的上。

朱氏本來笑著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惡狠狠地瞪著姐弟三。

文氏則在一邊吃著瓜子,瓜子皮吐了一地,只看了一眼姐弟三就挪開了眼,仿佛三人本不存在一般。

阮綿綿把目落在了陪著朱氏坐著的一個婦人上,那婦人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頭發梳得整齊板正,了支有些發黑的銀簪子。上穿著紫黑的細棉對襟衫,下則是黑的細棉襦,腳上蹬著一雙鵲登高枝的弓鞋,弓鞋看上去還是新的,應該是才上腳的。

婦人額窄鼻勾眼倒吊,淡顴骨高,臉上沒有三兩,從相書上來說是屬于刻薄短壽之相。

一見這種長相,阮綿綿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果然,婦人目犀利地盯著,如刀子般剜著,那樣子恨不得把上的剜下來。

------題外話------

小劇場與文無關:

男主:作者,你閨對我冷暴力。

作者:啥冷暴力?

男主:就是我要一夜七次,只肯兩次。這就是冷暴力。

作者:這還得了?我罵去!為妻子怎麼連丈夫都不能好好侍候呢?

男主:不要,不是的錯,說我兩次就天亮了,不能白日宣

作者:……你這是來顯擺的吧?

咬牙切齒的作者:老公,你看看,你看看你婿,一夜兩次,一次半夜,你再瞅瞅你自己?我要你一夜一次,一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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