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中州》第二十六章 有一人
蕭爻於極危難之中,經過一番細細的推衍之後,覓得了求活之法。心境方由悲轉喜,正要離開這荒野之地時,忽然聽到那兇惡的聲音。料知來人悍惡,不易對付,但此時既看到了生機,豈能放過。無論對方如何兇惡,也必跟他周旋到底。
蕭爻憤然說道:“老子可不是唐門惡賊。五毒陣是你這王八蛋佈置的嗎?你有種的出來讓老子瞧瞧,隻管躲在鳥窩狗裡暗算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一聲長笑之中,那人忽然立到蕭爻麵前。蕭爻向他看去,見來人年紀約二十四五,頭戴一頂青牛角小帽,穿著青藍長袍,腰際掛有一隻黃竹短哨和一個麻袋。這行頭,顯是滇黔一帶苗人的裝扮。他形不高,一張圓臉蛋,眉大眼,麵倒也白凈。
那人喝道:“唐門惡賊,你害死了我大師兄,現在落五毒陣,定你償盡五毒穿心之苦!”
蕭爻當然不是唐門中人,卻被他一口咬定是害死他大師兄的人,被他無故栽贓,此事不能不辯。當即喝道:“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老子蕭爻,不是你說的什麼害死你大師兄的唐門惡賊。”
那人又道:“素聞唐門中那群王八蛋,一向自命清高,對外人絕不肯說半句矮話。我還以為人人如此,想不到竟也有你這樣貪生怕死的。哈哈!足見是浪得虛名。”
蕭爻道:“老子不是唐門中人,你要我說幾百遍才肯信?”
那人卻道:“你不是唐門中人,這話你就是說幾百遍,我也不信。我跟你拳腳上見真章,把你的峨眉刺亮出來,讓我領教領教!”說完,隻見他從腰間出一鐵鉤,就擺開架勢,要與蕭爻對戰。
蕭爻本不是唐門中人,又哪裡有什麼峨眉刺?然而無論怎樣解釋他都不信。自己的話,明明句句屬實。偏偏這王八蛋聽不進真話,隻一昧憑他的臆想,把自己斷定為唐門中人。這比屈打招更令人冤枉,更人氣憤。
蕭爻忽然大笑起來。那人停下手來。道:“我是來找你報仇的,沒閑心看你笑。接招吧!”
蕭爻道:“你的大師兄是不是被唐門中人殺死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武功很高?你是不是要找唐門中人?你是不是要殺了他們?你是不是要為你大師兄報仇?”
蕭爻問了一連串的是不是,倒把那人問住了,那人又收起架勢。道:“都是!”
蕭爻道:“你的大師兄什麼?你又什麼?你在五毒教中是什麼份?你為你大師兄報仇,何人指派?”
那人見蕭爻滔滔不絕的發問,竟看得呆了。隔了一會兒,才出一句話來。卻聽他說道:“我、、、、、、我憑什麼要跟你說。”
蕭爻道:“你不說就對了。你要為你師兄報仇,那趕的。去找唐門中人,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我呢不是唐門中人,你纏著我是報不了仇的。”
那人聽了這話,更加以為蕭爻貪生怕死,才說這樣的話來為自己開。說道:“你想讓我走開,我要是一走,不就正中了你的調虎離山之計?”
蕭爻的話明明句句都是實,無奈這人鐵定認為蕭爻就是唐門中人。無論如何,就是把他說不走。
蕭爻無計可施。嘆道:“天底下竟有此等沒有腦子的人。我蕭爻到底前生造了什麼孽?偏要我遇到這些個蠢驢木馬。”
那人卻又說道:“你前輩子造的什麼孽,我不清楚。但你殘害了我大師兄,這輩子已造下了殺人的孽。”
蕭爻喝道:“你糊裡糊塗的王八蛋,你這沒有腦子的無恥之徒。你憑什麼一口咬定老子就是唐門中人,你有什麼證據?”
那人道:“功夫就是最好的證據?你如果不是唐門中人,你就不會唐門的功夫。”
蕭爻道:“老子本來就是唐門中人,又怎麼懂得唐門的功夫?”
那人道:“你當真不會嗎?”
蕭爻道:“不會!”
那人又道:“好,那我就試上一試!”不由蕭爻分說,將手中鐵鉤霍地向蕭爻頭上劃去。蕭爻見他這般說刺就刺,心中本無防備,吃了一驚。連忙向後退開。
那人刺出的這招卻是虛招,趁著蕭爻後退之際。卻使出的掃堂法,按在蕭爻後退的中途。再一掃一帶,頓時將蕭爻絆倒。
蕭爻向後摔去,一跤坐到了那塊大石板上,好不疼痛!忍不住喲的了一聲。
那人見狀,卻又問道:“你為什麼不還手?”
蕭爻忍住痛,實在已不想跟他爭辯。罵道:“我還你姥姥!”
那人道:“我問你,剛才為什麼不還手。你應該回答我,為什麼不還手?”
蕭爻將眼睛看向別,似乎眼裡就沒這麼個人。
忽聽得一個輕曼妙的聲音說道:“朱師弟,你在跟誰說話。你這麼大聲的吵嚷,莫非遇到敵人了嗎?”聲音輕舒緩已極,在這原野之上慢慢地飄著,人聽了,魂魄為之所奪,竟會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溫之意。
蕭爻也不心想:“這人的聲音真是溫,必是個人了。”蕭爻能明明白白聽到的聲音,然而草地上竟看不到,不知在何方。
卻見那姓朱的臉一變。本來兇狠的神,忽然間也變得順起來。那姓朱的苗人說道:“這人闖了五毒陣,卻說他不是唐門中人。我剛剛試了試,他沒有還手。”
蕭爻道:“老子不會武功,也不是唐門中人,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
卻聽那子說道:“朱師弟,你傷到他了嗎?”
蕭爻心中一陣慨:“這人真是明理,一來便問我有沒有傷。比這姓朱的蠻子聰慧多了。”便說道:“有勞姑娘綸音垂問,在下並無大礙。”那姓朱的苗人瞪了蕭爻一眼,那子卻沒答他的話。
蕭爻心道:“不答腔,莫非是不喜和陌生人說話嗎?”由於心中敬重,也不敢唐突。
卻聽那子說道:“他既不是唐門中人,朱師弟,你就放他去吧。咱們找正主纔是,可別為難人家。”
那姓朱的苗人臉上恭順。道:“是,師姐。”便對蕭爻說道:“師姐我放你走,你走吧。”又見他將腰間竹哨拿到口邊一吹。滋滋滋的響了三聲後,那五種毒竟全都退到了一邊,不再攔著蕭爻。
蕭爻也不客氣,站起來,往一邊走去。卻聽那姓朱的苗人說道:“師姐,你找到大師兄了嗎?”
隻聽得他那師姐輕輕地嘆了口氣。這一聲嘆息聲中,似是含著無限的傷。令人聽來,竟不自的要為傷懷落淚。
蕭爻剛走開幾步,聽到這聲嘆息,心中驀然地漾起了一陣酸楚。心想:“心中似藏有無限的傷悲,卻又是個聰慧明理之人。既然助我離險境,免毒蟲之害,說什麼也要幫幫。”
便在那原野上說道:“姑娘,在下聽你嘆息聲中,似有無數傷懷之事。在下雖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國。卻鬥膽要助姑娘一臂之力,未知姑可否允在下一睹芳容。”
那子沿未答話,姓朱的苗人卻喝道:“我師姐不想見你,你還賴著不肯走嗎?你再囉嗦,我殺了你!”
卻聽那子說道:“這位公子,你何以得知我有無限傷懷之事?”語氣中竟有幾分欣喜。
蕭爻道:“我怕你師弟殺了我,因此不敢說。”
那子道:“我這師弟雖然言辭魯莽,心腸卻是極好的。他雖說要殺你,卻未必就會真殺了你。你有什麼話,不妨說來。”
那姓朱的苗人得那子出言一贊,不由得喜上眉梢。站在當地,竟如呆住了一般。
蕭爻心道:“這位姑娘既是這姓朱的師姐。這姓朱的對馬首是瞻,有出言相保,量這姓朱的不敢拿我怎樣。”便說道:“不知姑娘可否讓在下一睹玉?”
那子卻說道:“小子生來麵醜,又有什麼好看的?”蕭爻卻不說話。
那子嘆了口氣。道:“這位公子,你就非得要看到我的麵貌,才肯說嗎?”
蕭爻道:“如果看不到姑娘,我就想不出法子來幫你了。”
那子說道:“好吧,隻是我生得醜陋,若是嚇到公子時,且海涵。”
隻聽得草野之上響起了一陣極細微的風聲。蕭爻轉頭一看。便見一絕站在眼前,年可二十。那上束一襲黑紗,將柳腰束裹得如能盈盈一握。俏立風中,倒不倒。人一見,真想上前把扶穩了。
再看的頭臉,隻見一頭雲鬢似畫,兩彎月眉如煙。香腮潤玉,麵增春。這哪是麵醜之人,分明是廣寒仙子臨塵世,月裡嫦娥降人間。
唯一的瑕疵,便是那一雙眼眸。雙眸間愁雲不展,彷彿有萬千愁思待一訴,又似有無數悲思,無可傾。
蕭爻一看之下,不由得腸百轉。直想走上前去,將攬在懷中,溫言相,語俯就。忽又覺得,若此生能與此子並肩攜手,哪怕隻做那梁間的一對燕爾。從此細語呢喃,共影徘徊。死也好,活也罷,足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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