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樞紐堡2

店主結束了午休，趕忙上來招呼客人，順便多加了一個房間。一行人先去盥洗，將旅行的疲憊徹底洗去之後，舒服地坐在一樓餐區，著冰涼的大杯果酒。由於有著傑夫這個當地人的引導，他們隻用很的花費便置辦了一頓不錯的晚餐。桌子上有熱湯、水果沙拉和蘋果派，烤鵪鶉和烤兔子馬上也要端上來，還有幾條熱騰騰的新鮮麪包。

既然在這裡住的很不錯，而且距離他們出發去龍獅崖還有好長的時間，所以一行人決定多盤桓幾日。比爾爵士和莉亞計劃在周邊的村鎮轉一下，說不定能發現食人妖的蹤跡。傑夫獲得了爵士的庇護，但是他還有一些債務上的事要收尾理。西格爾仍舊一不茍的練習武技。

盡管悟很高，西格爾仍舊沒有一放鬆，他可不想被比爾爵士訓斥。爵士是個挑剔的人，他擁有非常敏銳的眼和發現問題的能力，再小的疏忽和錯誤也能被他發現。所以西格爾唱著靈詩歌，一遍又一遍練習刀舞。

這一天直到傍晚，爵士和靈仍舊沒有回來，傑夫帶著一些舊貨也出去了。西格爾獨自吃完晚飯，在馬圈照顧自己的小馬。給它梳理發，然後準備牽著它出去轉一下。

道路的兩旁有著各式各樣的人，他們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正在這裡閑暇時。有頭接耳的人類，幾名高聲談笑的矮人，吞雲吐霧的侏儒。在巷子的角落裡還有幾個模糊的影悄悄坐著。

西格爾是個強壯的小夥子，他的上還帶著彎刀，一副不好招惹的樣子。盡管他手中牽著的小馬駒看上去健康、漂亮，又是可以培養戰馬的特雷克納馬種，但是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也會掂量一下風險，不會輕易出手。

他牽馬走出了鎮子，來到了河穀旁的空地。這裡有斯塔特伯爵時期修築的河堤，旁邊還有平整的驛道。西格爾翻上馬，讓小馬駒慢慢走起來。現在可不能用力騎乘，但是可以逐漸鍛煉這匹坐騎的負重力。馬還小，現在也沒有辦法配備馬鞍，所以莉亞在教給他靈戰舞的同時，也順便讓他學習靈的無鞍騎。

夏日傍晚涼爽的風迎麵吹來，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芬芳和柴火的香氣，讓西格爾到非常平靜。他喜歡這種覺，閉上了眼睛讓馬帶著自己前進。他們踱步在通往鄉村的路上。

突然，馬駒發出了驚恐的喊聲，一下子跳了起來。西格爾抱馬脖子，趕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一輛高速行駛的馬車從旁疾駛而去，那個車夫還在空中了一記響鞭。小馬駒因此嚇了一跳，離開道路，在田地裡狂奔起來。

“別怕，別怕，我和你在一起，沒什麼的！”西格爾努力安馬駒的緒，並且指揮它避開那些容易摔倒，可能導致骨折的危險地方。在轉過一個房舍的拐角時，西格爾猛然看到墻角蹲著個人影，好像是個孩子。他力撥轉馬頭，避開了那個人影，但是自己也被甩了出去。

他看到一個黑的大圈朝自己撲過來，然後才意識到那是口井。西格爾憑借靈這段時間給他的訓練，在空中彎腰擰，努力獲得平衡。伴隨著一通響，西格爾墜落到井底。還好他是頭上腳下，沒有嗆到水，也沒有什麼傷。

井口距離底下大約有10米深，這個時候從上麵探出來一個人影，朝下喊話。聲音在井裡轟隆作響，勉強能分辨出：“你沒事吧？沒事兒吧？”

西格爾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朝他回話：“沒事兒！”

上麵回答：“要不要我把你拉上來？”

“謝謝！”

“可我沒有繩子！等我想想辦法……”

西格爾看了看，這口井又不寬，他張開雙手可以同時到兩麵的墻壁，說不定可以嘗試著自己爬上去。雖然井壁又又，但好在還不算平整，有一些可以用手指摳住的凸起。西格爾小心翼翼的往上移，發力固定住自己的形。

突然他左手一側的墻壁凹了下去，出個足有一人高的通道。西格爾沒注意，又撲通一聲掉了下去。上麵的聲音焦急的喊道：“你沒事兒吧？又發生什麼了？”

“我沒事兒！這裡有個暗門！”西格爾回答：“我一會兒就能過去。”

“暗門！等我去找繩子！”那個人影從井口消失，估計是去找東西了。

西格爾再次向上爬，他繞開了暗門的狹道，一心隻想上去。藉助井口下來的線，他勉強觀察了一下這個暗門。開啟的隙後麵是一個傾斜的通道，陡峭的臺階斜指向下方，不知道通向哪裡。西格爾的視力勉強能看到，在臺階的盡頭有一扇石門，上麵雕刻著弓箭的符號。

西格爾爬出了井口，看到自己的馬正安靜的站在一邊，不好意思的看著它的主人。在馬的旁邊，一個衫襤褸、材消瘦的年正努力拽捆籬笆用的繩子。這小子一看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平時吃不飽飯，略顯寬大的破袍子忽忽悠悠罩在細長的子上。他頭上帶著個抹布頭巾，臉上又是泥又是灰。怪不得剛才隻看到一個黑影，沒能看到相貌。

“哇！你自己就能爬上來，真厲害。”那年說道，出一口雪白晶瑩的牙齒。“快，幫我拽繩子，我要下去找寶貝！”

西格爾看他一副流浪漢的模樣，心有疑慮：“你不會是小吧？”

“你這人真不講道理！”那年氣呼呼的說：“我爸爸臨死前說，家裡的房子下麵藏著寶貝，在他死後可以拿出來花。我正在找口，差點被你撞死不說，還誣陷我是小！”

“抱歉差點撞上你。我的馬到了驚嚇，狂奔起來。我好不容易纔控製住。”西格爾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你隻要不是小就好。不過你這細胳膊細的，哪能爬下去？”

“嘿！我快要生氣了啊！你誣陷我也就罷了，居然還說風涼話！”那人撿起地上的小石塊，砸了過來：“快走！快走！”

這石頭怎麼可能打得中西格爾，他輕鬆避了過去。

小馬駒見到主人捱打，有些不樂意，從背後拱了那年一個趔趄。年道：“連馬都欺負我！”

西格爾更加不好意思了，吹了個口哨，把小馬到了自己邊，然後說道：“我來幫你吧，好嗎？”

那年一愣，氣惱的說：“你肯定是想我們家的財寶！不要裝好人。”

西格爾問心無愧，自然不會惱怒，他解釋道：“從井裡下去很危險，你這麼瘦弱可能出事。再說，你也需要一個人幫你把東西運上來啊。你家的東西我不會拿，我隻當自己幫你忙之後，可以抵消欺負你的虧欠。”

那年想了想，見西格爾說的真誠，於是笑道：“好啊！”

西格爾把馬拴在墻角，籬笆拆開，繩子取了下來。那個年從房舍裡拿出一隻油燈，一把砍柴刀和一個大口袋。他們固定好繩子，依次爬了下去。

小小的油燈散發出微弱的亮，兩個人隻能看到腳下和前很短的距離。這條傾斜向下的通道又又，長滿了苔蘚和小蘑菇。西格爾手牽著那個年，步履輕鬆的往前走著。

“對了，你什麼名字，我總不能喂喂喂的你吧。”那青年說道：“我是麥芽，不過你可以管我做小拇指。”

“我西格爾－烏賊。你知道什麼是烏賊嗎？”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很厲害的生。”小拇指眼閃亮，好奇的問道。

“呃……在某種程度上是的。我聽水手說過，深海裡的烏賊可以有小山丘那麼大。不過一般的烏賊也就手臂那麼長。”

“嗯，那麼，你好，烏賊先生”，那年一本正經的說道。

“你也好，麥芽先生。”

兩個人停在了那扇大門的前麵，這次借著線，他們終於看清了上麵的雕刻和字跡。一個巨大的被拉滿的弓箭雕像，如同門閂一樣，在它周圍是一圈線條優，能散發銀的文字。這扇門並不古老，上麵所有的花紋都清晰可見。西格爾手上去，明明是石頭雕刻，卻有種木頭的覺。

“這是靈的文字，我勉強看的懂。”西格爾說道。他努力回想最近一段時間惡補的靈語知識，努力分辨上麵這句話的含義。他勉強看懂了幾個詞，但是卻無法連句子。

“哦，弓似滿月箭如星。”小拇指用靈語說道。

門上的箭矢散發出點點亮，然後化一片星，照亮了通道。拉滿的弓弦了回去，然後大門就開了。

“你是怎麼知道如何開門的？”西格爾問到。

“這是我家的地方，我怎麼會不知道？”

“那你怎麼還在找大門？”

“這個問題我也想找人問問！”小拇指又開始生氣：“他又沒說清楚。”

西格爾自然地認為這個“他”指的就是小拇指的爸爸。

大門後麵是一個庭院，裡麵種植著一些能夠發的植。地底蘭發出白的芒，螢火苔蘚則是黃，蜥蜴草是紅的，指路菇則是綠的。大理石的環形涼亭在這個庭院中央，一張小石桌和兩個小石凳擺在涼亭裡。

在涼亭的地麵上，散落著一套茶。小拇指把茶撿了起來，去上麵的灰塵，發現居然是一套水晶茶，上麵還刻著漂亮的靈文字。西格爾探頭探腦的湊過來，唸到：“給此生的摯，願一切如月恒久。”

“喂，別念，這是我家的。”小拇指把這東西魯的放進麻袋裡，然後又四下找了起來。

這個庭院又高又直，四周都是的墻壁，一眼就可以掃盡。西格爾撓撓頭，不解的說到：“這裡就是你家藏寶室？一個地下涼亭，就放個茶讓你拿？”

“笨蛋，你覺得會有人從井裡爬下來，然後到這裡喝茶的嗎？”小拇指一邊索墻壁，一邊說道：“肯定有暗門啦！肯定有！”

果然，他很快就發現一叢藏在指路菇旁邊的尖草是假的，那是用高超的塑形手藝仿造出來的。用力一拔，隻聽到微微的聲，墻壁上開一條隙，顯現出一條彎曲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