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拉之巔1

西格爾的恢復力驚人，他肋下的傷口隻用了三天就癒合如初，這讓莉亞非常驚訝。西格爾將這歸功於靈師傅高超的法能力，但是靈心裡明白，這絕對不是簡單的神能夠達到的效果。

傷口沒好之前，西格爾不能進行鍛煉，隻能躺在馬車上看書，他仍舊在嘗試破解那本碼書，並樂在其中。那些毫無規律的線條和符號不斷在他眼中變幻，似乎謎底很快就要被揭開。這引起了莉亞的好奇，也會拿過那本書來看看，但是很快就放棄了。靈認為看這種七八糟的線條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所以在西格爾傷口癒合之後就止他再看書，必須專注於訓練。除了繼續提升靈武藝外，為了給後來的冒險做好準備，莉亞也開始教授他一些關於戰場配合、作戰指揮的事。

兩個人要前往的地方是拉之巔，一座巨大的矮人城市，也是新大陸上矮人聚居的中心。據歷史記載，當風暴之墻後退，顯出整個新大陸的時候，堅毅的矮人便到召喚，他們乘坐永不沉沒的石船來到這裡。原本的七大氏族各自派出的英，一起匯合在高山之下。他們發現了城墻山脈，找到這裡的最高峰，然後將這座山命名為拉之巔。隨後，矮人在這裡開鑿出巖石王國，並在此居住、繁衍下來。

矮人的守護神非常看顧他的子民，所以矮人的遠征行要早於靈、人類和其他所有種族，比巨龍都要早。隻不過因為巨龍擁有翅膀，能夠直接飛越兩大陸中間的海洋，所以才超過了航行中的石船，得以更早抵達。

矮人城市的口在雪線之上，這就意味著兩個人必須準備很多寒。幸好拉之巔下麵有幾個專門為矮人王國服務的村鎮，無數農民在平原上種植燕麥和土豆，製作麪包、釀造啤酒，與矮人易。在那裡總是會有大量的寒出售、出租。

從樞紐堡前往拉之巔的道路一般被認為是比較安全的，這裡一馬平川，沒有可供怪藏的地點。在這片平原上，還有許多石頭修建的瞭塔哨。矮人的實習戰士會在這裡放哨，防備各個方向的威脅。他們的瞭塔和矮人其它建築一樣，堅固、高效。隻要點燃狼煙很快就能將訊息傳遞出去。矮人長年設有懸賞，給那些能夠及時幫助瞭塔的人。不管是路過商隊的護衛還是單純的冒險者，甚至周圍的一些居民，都願意提供幫助。

正因為如此，這片平原一直是非常喜的土地，有大量農民居住於此，或耕種、或放牧。一路上會途徑很多小村莊，大多是熱好客的地方。他們對於路過的商隊早就習以為常，也不怕長相兇惡的雇傭兵們。在強大的矮人王國保護下，這裡的居民難得可以安居樂業，平靜的生活。

矮人們的興趣在於向地下挖掘，而拉之巔的巨大山脈和其下蘊藏的無盡礦脈足以滿足矮人們的好，所以這個強大的王國一直以來沒有對外擴張——這也讓周圍的勢力大放心。聽莉亞說，在100多年前，有一部分矮人願意去探尋拉之巔以西的廣闊未知土地，但是後來他們的命運不得而知。

“如果你覺得比爾爵士是一個嚴肅而刻板的人，那你會在見到矮人艾琳特之後改變主意。”靈對西格爾說：“艾琳特的姓氏是金剛石，這是一個有非常悠久歷史的矮人家族姓氏，他們一直都是以堅韌不拔和頑如磐石著稱的，即便是以矮人的標準也一樣。”

“莉亞師傅，你們是怎麼遇見的？我是說一個人類，一個靈還有一個矮人？”西格爾好奇的問到。

“三十年前，比爾還不是爵士，他剛剛在劍上嶄頭角，所以來到新大陸參加樞紐堡的騎士武比賽。那一屆比賽獲勝的人將可能得到爵士頭銜——你也知道，他為了冠軍。”靈慢慢訴說著：“在那之後，他也就為斯塔特家族的征召騎士，需要服務至二十年，然後才能獲封領地。正巧那個時侯有一人從北方高原下來，一路洗劫村鎮，甚至殺向了深水城。矮人、靈和人類聯合起來，決定給這些綠皮怪一個深刻的教訓。我們就是在那裡相遇的。”

“那場戰鬥一定很彩吧！”

“如果你在現場看到我所看到的，就不會那麼說了。”莉亞輕輕嘆了一口氣：“對於在前線的戰士們來說，這場戰鬥是自然是充滿榮譽的，有許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可對於指揮們來說，戰爭是另外一回事，是數字的遊戲和政治的延續。最終證明，外來的威脅總會被擊敗，但是部的分歧纔是致命的本。深水城自立為獨立領地，不再接任何領導；新林和樞紐堡互相戒備，誰也不相信誰；矮人回到了礦坑，宣佈除了商業來往之外，不再摻和新大陸其他種族的事。這一切的狀況相比人來之前還要混。”

“怎麼會這樣？大家不能解開誤會，好好談一下嗎？”西格爾問到。

這個問題靈也沒有答案。其實不是各個種族之間，就是靈部還有好多不同的派別。以其他種族的眼來看，靈擁有長久的生命、高度的文化、強大的力量，他們是優雅和文明的代言人。可莉亞知道，在這鮮的表象之下，靈也麵臨著分裂和爭鬥。許多靈的分支已經獨立行事，相互之間不再是以同族、同胞來對待，僅剩下冰冷的政治換。

西格爾看到師傅心不是很好，於是乖乖到一旁去練習——他的訓練進度再一次被提前。反正弩弓已經在戰鬥中損毀了，何不借這個機會開始慢慢接弓箭？就像比爾爵士以前說的那樣，弓箭纔是能夠用一輩子的本領。

現在他還在使用莉亞的長弓，初始還讓他興了好一會兒。“一把真正的靈長弓啊！我好久之前就想了。”西格爾是這麼說的。這把弓由核桃木製，表麵纏繞著潔白的銀，弓弦則是用筋、竹漿和羊角製。拿到手裡很輕，但是拉起來卻很費勁。西格爾見過莉亞師傅拉弓，作輕盈發箭準確，從來沒有想到這個長弓如此難用。

“如果沒有足夠的力度，出去的箭怎麼可能有威力？”麗婭在解釋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看西格爾，怕他發現自己眼中的笑意。靈的所有武都隻適合靈使用，這不僅僅是指武和武技的配合，同樣也需要脈相符才行。其他種族的人在使用靈武的時候，會發現難以駕馭，非常別扭，無法發揮這些武全部的實力。很人知道這件事，在外麵流傳的一些靈武即便的確出自靈之手，其實大多隻是“靈風格”的武，經過改造和弱化，完全比不上靈的專屬武。

“別著急，到了前麵的城鎮我給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長弓。”莉亞靈說道：“或者如果有合適的材料，我也可以為你製作一把。”

“莉亞師傅，你還是一個製弓匠人？”

“是的。除此之外，我還會頌詩、歌唱，以及訓練新兵。”靈板起臉來，彷彿是比爾爵士回來了：“繼續做好你的訓練，不要心急，時間還很多。”

時間永無盡頭，但是時間也會飛速流逝。這一天傍晚，天空被烏雲覆蓋，眼看就要有一場大雨降下。可他們錯過了找旅店休息的機會，道路前後兩個方向都沒有村落，隻剩下不遠有一座矮人的哨崗。

他們隻得駕著馬車去那裡運氣。

瞭塔並不高，隻有大約8米，但是裡麵被分了三層。人類和靈如果進去，隻能彎下腰來，非常難以行。不過這個高度不會影響矮人。哨塔並沒有一般意義上的大門，隻能通過旁邊院子裡一個向下的翻門，通過地下的走廊，前往哨塔部。當然，另一個方式就是從下細上的塔樓外墻爬上去，然後從頂部進。

當西格爾駕車接近這裡的時候，他能過崗哨的瞭孔看到裡麵黃的火。塔樓外麵的風裡已經帶上了雨前的涼意，所以西格爾越發覺得那篝火會溫暖且舒適。

這時，一聲雷鳴般的吼從塔樓上傳來，西格爾看到個強壯的影子爬到了墻邊，大喊道：“站住！不要再接近了！說明來意！”

靈從馬車上站起來，行禮之後說道：“我們是路過的旅行者，原意是前往拉之巔。現在風雨將至，我們尋求一可以過夜落腳的地方。”

“你們不能進哨塔”，那矮人說道。

“通融一下吧。”莉亞請求道：“我們是矮人艾琳特－金剛石的朋友，這次也是應他的召喚前來拉之巔。他曾說過，我們是他（莉亞換了矮人語）可以一醉方休的兄弟。”

哨塔裡響起了矮人們急促而熱烈的討論，然後又有一個矮人爬到了哨塔頂部。由於天已黑，西格爾和他的師傅都看不清這個矮人的相貌，不過這不影響能夠在黑暗視的矮人打量他們。

“你們仍舊不能進崗哨。但是你們聲稱是艾琳特－金剛石的朋友，而我恰好認識這麼一個倔石頭，所以我私人提供給你們一些幫助。”說完，他就把一大包東西扔了下來。“這是一個簡易帳篷，你們可以用它避避風雨。但是有個要求，你們必須離開哨所兩百步以上。”

說完，矮人便回到塔裡。

先是謝了矮人的幫助，西格爾隨後拾起帳篷。等他一手才發現，這頂帳篷非常厚重，是用好幾層不同的布料疊加合而，整做工緻，不論是接還是邊角都理得一不茍。帳篷外麵上去平整，裡麵卻茸茸、綿綿的。

“這帳篷可不一般。”莉亞說道：“好好護，明早還要還給他們。”

兩個人依照矮人的指示離開一段距離佈置好帳篷，這個時候雨點也開始落下。兩人來不及生火熱食，隻能盡快躲進帳篷裡麵。

一道響雷在頭頂炸亮，瓢潑大雨從天而降。雨水砸到帳篷上，化作大水滴滾落下去，一點也不能打表麵的布料。

這個帳篷是頂棚與坐墊一的，隻要進去之後拉上門簾，便會為一個封閉的空間。外麵的大雨毫不能影響到帳篷部，裡麵仍舊保持著令人舒適的溫度。隻有兩件事令西格爾覺得有些缺憾，一個是帳篷的高度，一個是這裡麵並沒有任何照明。

“矮人的眼睛早就適應了地底無的環境，這個帳篷被布料全部覆蓋不能引火，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妨礙。”靈解釋到：“好了，就一晚上的時間，早些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