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拉之巔5

“這幫貪婪，頑固，死腦筋的矮人！”莉亞用靈語氣惱的喊著。好在旁邊隻有西格爾能聽懂這又急又快的靈語，沒惹出更多的麻煩來。兩個人非常無奈，他們也不敢把最後的錢花在這個地方，所以隻能無奈的登記領牌，走向隊伍的末尾。

剛才兩個人過去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傭兵們的注意，所以當他們又走回來的時候引起了更大的關注。“呦，原來這位不起隊費啊？要不要掙點外快？”

莉亞知道這些無所事事的傭兵的臉，越是搭理他們，他們反倒興。所以靈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隻是把手放到刀柄上，不像是好惹的角。西格爾看上去則年輕氣盛，容易到挑撥。於是有幾個傭兵說著過分的笑話，調侃西格爾和靈的關係。他們認為西格爾年輕健壯的魄隻有在床上纔有用途。

“連手指都這樣大，真是難得的極品！”他們這樣總結道。

西格爾在海員中長大，見過不裡不乾不凈的混賬東西，也有過辱罵的時候，但他從不原諒那些辱他所敬的人的言論，比如老船長和靈師傅。他從海員那裡學過些罵人的段子，本可以反相譏，但是又不願在莉亞麵前口吐汙言，以免給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在西格爾看來，對付這種傢夥隻剩一個選擇——他握住了拳頭。

莉亞拉住了他，勸解到：“不要去理這些垃圾，免得弄臟你的手。”

“可是咱們還要在這裡排隊很長時間，會一直被這群人擾的！”西格爾說道。

莉亞眨了眨眼睛，西格爾的話很有道理。隨之鬆開了手，解下了年輕人的揹包，然後拍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好好打。”

隨著手輕拍的幾下，莉亞暗暗使了個眼，並施展自然祝福，讓西格爾的力量得以增長。西格爾也發覺到這一點，更加信心百倍。他站到那幾個傭兵對麵，勾勾手指頭，挑釁的說道：“來一個最臭的。”

一大幫人圍了過來，他們自覺圍一個圈子。傭兵們都是人，他們纔不會冒著傷的危險僅僅為了上痛快——隻有金幣和更多的金幣才能激發他們的行力。所以整件事的目的就是開設賭局。他們可以賭輸贏，賭時間，賭誰的服先被扯爛，賭一切可以賭的東西。贏者通吃，輸者全賠，莊家水，拳手分紅——這已經是種規矩。

西格爾下上，出煉的，這讓他的賠率下降了一些。他對麵的傢夥皺了皺眉頭，似乎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素質如此優秀。他跳進圈子，活一下手腳，假意要說上兩句場麵話，卻為了搶得先手直接撲了上來。

“哦，該死的！這裡還沒下完注呢！”旁邊有人大聲喊道。

西格爾早就提防著這招，他連一猶豫都沒有也猛沖上去。這樣的行出乎那人的意料——還沒等沖到設想的攻擊位置，西格爾已經出拳打了過去。

這一拳正中鼻梁，打的是鮮噴湧，金星直冒。那人兩隻眼睛朝中間一湊，眼皮一翻，直接倒在地上。周圍賭徒們大聲聒噪：“哪裡來的菜？誰會雇傭這等水貨？”

莊家的錢還沒等登記完畢，便又分了下去。如果說整個場地上眼睛最利、手腳最快的，其實還是這些個傢夥。

“剛才還有你出口不遜，別往後麵藏！”西格爾指著下一個，說道：“大家都等著呢！”

看熱鬧的也齊聲呼喊：“等著呢！”

莉亞愣了愣，還是第一次親觀看這樣的賭局，隻覺得很是過癮。過去主要在靈巡邏隊中服務，很在人類傭兵中間活。而數幾次出來冒險的時候，也是比爾爵士打點一切。隻是聽說爵士經常會和矮人一同教訓那些不知好歹的賊，有時候還會去賭場打架。想，或許那景正如現在西格爾一樣。

第二個人長得又黑又高，不過並不強壯，這讓他的賠率飆升。不過莊家們開出了“年輕人幾拳獲勝”的選項，又引起了賭徒們的追捧。

誰也沒想到的是，那黑大個一上就踢來攻，打得又快又遠。西格爾幾次想要靠近，都被長開。圍觀的人們大聲歡呼，尤其是那些下了西格爾高拳數獲勝或者黑大個冷的賭徒，更是興的大喊大。

又是一飛來，西格爾猛吸一口氣，靠吃一擊，然後趕忙用胳膊夾住長。他得到近敵人的機會後，便發力旋轉，同時揮拳猛擊那人腹部。經過靈師傅神加強的拳頭如同鐵錘一樣強勁有力，之軀難以承。黑大個隻了幾下便大喊“投降！”

西格爾並沒有放開他，而繼續用拳頭威脅，直到他給靈道歉為止。這樣，他便獲得了第二場的勝利。

還有兩個不乾凈的傢夥沒被教訓，西格爾盯著他們。這兩個人見勢不妙，並不想上場捱揍。尤其是被擊敗的拳手是完全沒分紅的——除非指那些贏錢的賭徒會分一些“安金”——在這種況下，他們也不想去白捱揍。

見那兩個人都不下場，賭徒們不願意了。他們一邊罵一邊吐口水，把‘膽小鬼’和‘蛋’的頭銜加上去，試圖激將。

可這場比武終究是沒有打起來，兩個人想明白了自己的境，趕忙出來致歉。原本賭徒們還指西格爾繼續年輕氣盛，不依不饒繼續鬧下去，這樣他們就有機會將那兩人所在傭兵團的高手出來。不過西格爾像名騎士一樣理事，在接道歉之後就此了結。

他也順利地拿到了六枚金幣的分紅。

“很好，你做的不錯。”莉亞誇獎道：“除了武技之外，你行為事的方式也在向比爾學習，這一點能夠令你在未來走的更遠。”

經過一陣狂歡之後，無聊的傭兵們有了新的談資，可以老實一會兒了。西格爾隨著長隊慢慢向前踱，直到五個小時之後他們才得以通過大門。兩人上了牌子，騎著馬開始上山。

拉之巔是新大陸上的第二高山，據說從峰頂掉落的話，需要兩天時間才能墜到地麵。矮人花了整整一百年的時間才開鑿好了山路和大門，然後又用兩百年時間修建好外，才將這裡建設的初規模。據說拉之巔的建設工作從未停止，甚至連矮人也不知道整的工程量到底有多巨大。

一開始都是緩坡，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埋設一條石，上麵用土鋪平，這被稱作環山緩道。除此之外，山上還有一條陡峭的石梯，據說是第一批矮人來到拉之巔後，神明降下力量，為七大氏族的首領鋪設了石梯，指引他們去山巔，提前看一下這裡蘊藏的寶藏。隻有三位首領功爬上這個梯子，在山頂他們得到了矮人之神的賜福，於是他們被稱為三個登巔氏族。然後他們回來，給其他矮人描述了這座大山的雄偉和富足，團結了整個遠征隊，眾誌城建了拉之巔。這條石梯道路被稱為登天之路，隻有最勇氣的矮人才能通過，除了勇氣和**之外，沒有其他力量能在石梯上生效。後來有很多人嘗試攀爬石梯，矮人中有一些功者，但是其他種族的登巔勇者屈指可數。西格爾聽說後，倒是躍躍試。

於是莉亞騎著馬，西格爾就通過石梯向上爬。過往的路人給這個年輕人鼓掌好，都誇他敏捷的如同猿猴一般。有幾個雇傭兵也嘗試著這樣鍛煉，但很快就敗下陣來。他們能在一段時間超過西格爾的速度，但是沒有一個可以在耐力的比拚上獲勝——年輕人強大的恢復能力正在逐步顯現出來。

從山腳到山頂口需要整整五天路程，被簡單的分五段，中間有旅店，可以稍微歇腳。旅館的床鋪不多，食單調，而且貴的要命。有經驗的商隊都會自帶乾糧，把車停在路旁，簡單的聚在一起休息。在晴朗的夜晚，不太黑的時候，還會有人舉著火把，慢慢向山上前進。西格爾會在每一段的結束和莉亞匯合，靈會用法給他治療。他好好的睡一覺，然後會繼續攀登。

商隊的大車隻能到達第二段末尾，再往上就不足以讓馬車前進了。他們會在這裡把貨卸下來，用推車運送到第三段，然後換扁擔繼續向上。

這是一段非常艱苦的路程，不是爬山的辛勞，這裡稀薄的空氣、刺骨的寒風、被雪覆蓋的地麵都容易致命。甚至如果對著這裡雪山的壯觀景欣賞過長時間，都會使眼睛瞎掉。偏偏矮人們沒有在山腳下開鑿王國的出口，所有的貨運輸隻能通過山頂的進出，同時巨大的運輸量需要足夠的人手。矮人們貪婪，但是對於能乾活兒的好手並不吝嗇，因此許多沒有土地的人會來這裡靠力氣掙錢，有時連山下的農戶在閑的季節也會上山。他們的形象很容易辨認：用黑紗蒙著眼睛，穿著翻服，把手腳裹得嚴嚴實實，腳底綁著碎鐵片，走路唰啦唰啦響。

道路越來越陡峭，風雪也颳了起來。莉亞在休息的時候給西格爾說，現在還好是夏天，並沒有暴雪天氣。如果是冬天想要上拉之巔，那可是一件極端危險的事。

“可如果矮人需要在冬天易貨怎麼辦？他們吃什麼？”西格爾問。

“你可能有所誤會，矮人向來可以在地裡找到吃的。即便大雪封山，拉之巔的族群也不會因為道路不暢而死。整座山可能都被他們挖空，還深地底好遠。矮人們在裡種植蘑菇，收集苔蘚，然後養喂豬、還圈養蜥蜴、培育狂暴犬。除此之外，他們會在秋天大量儲備東西，也別是各種酒水。他們的日子過得可舒服。也許再過上幾萬年，矮人還能學會冬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