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拉之巔10

靈口中的蠻族終於在慶典之前兩天趕到了這裡，這讓大家都到非常的開心，西格爾也終於見到了隊伍中的最後一個員。那是一個異常高大魁梧的人，非常強壯。他竟然**著上，頂著風雪，爬上了整座雪山，毫不懼怕外麵的嚴寒。那人在前留有紋，黑的荒神印記——用骷髏和鮮裝飾的荊棘。蠻子留著短短的黃褐頭發，長著一副非常堅毅的麵龐。他的眼窩很深，眉濃，鼻梁高——按照人類的話來說，散發著的魅力。這和西格爾腦海中所設想的蠻族形象完全不同，他還一直以為蠻族是一個非常原始的部落，那裡的人或許像半人一樣生活，都是些獵人或者漁民，健壯但不修邊幅，整日在野外風吹雨打，怎麼可能產生如此英俊瀟灑的麵貌？

蠻子扛著一大包各種皮，是給矮人帶來的禮，他們那裡的特產。矮人再次擺宴，歡迎朋友的到來，並在宴會上將西格爾介紹給他。

“這是爵士的學徒，比爾推薦他加我們的隊伍，你看看覺得他怎麼樣？”

“小夥子很壯實呀！但是你的頭發和眼睛為什麼都是黑的，也是染的嗎？荒神在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相貌。”

“我天生如此，他們說我這是被烏賊染黑的。”西格爾講述自己的世，幾個人還是第一次聽說，大家都聚會神地聽完了整個故事，

“你這不平凡的相貌必然是神的指示，要你做出一些不平凡的事來——正如我一樣。”蠻子向他表示祝福。這個時候，他看看旁邊兩個同伴，從他們的眼神中讀懂了一些意思。他說：“哦！我大概明白了，你們看起來都已經同意他夥了，就剩我了是嗎？這是絕對沒問題！”他站起來拍拍手，把油漬在皮子上了，似乎要準備打一架，西格爾都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卻沒想到蠻子隻是了，他狂奔到桌子的另一端，端起一碗菜湯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等他乾了，長出一口氣之後才說：“什麼事都得等吃飽之後。你可知道爬山實在太消耗力了！而且我為了空出肚子，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你們別著急。對了小子，下來陪我一起吃，先讓我看看你的飯量再說。”

矮人生怕事鬧不大，在一旁大聲呱噪：“他不僅吃得不，酒量更不錯！”

“酒別多喝，吃完飯還有正事。我已經想到了好主意！”野蠻人說道。

大家都很好奇野蠻人這次想到了什麼辦法，在吃飯的時候他總是不接這個話題，等到消滅了整整兩隻烤羊之後，他還神兮兮地說：“怎樣才能衡量一個男人是不是真正的男人？隻有上戰場！我相信矮人的眼不會錯，你的武藝一定達標，就不費勁了。不過還有一個戰場需要等你去征服，跟我來吧！”

說完野蠻人拉著主角就走，還打眼讓艾琳特跟上來。莉亞很好奇想要一起去看看，卻被野蠻人阻止了，說那裡不適合你去，這是男人之間的事。莉亞立刻明白了他們的想法，氣惱地說：“你從來就沒有什麼正經主意！”

正如靈所想，一行人要去的是Ji院。與其他地方不同，矮人城市的這個設施卻不是為矮人服務而建立的。一個擁有穩定生活的男矮人對妻子非常忠貞，重視家庭，不會去那種地方獲取“廉價的娛樂”；而矮人長鬍子的相貌又不被外族歡迎，自然也不能在這裡工作。所以你很見到矮人去院，他們更喜歡去喝酒或者打架。隻有那些沒有家庭和家族的流浪矮人——被視為矮人中最低賤和沒有價值的一部分——才會來這裡。所以在拉之巔，這種場合的主要客戶還是本地的外族人，再加上來易的商人、雇傭兵，以及其他種族的旅客。對他們來說，天看著各種大鬍子矮胖子對眼睛來說是一種痛苦的折磨。他們需要尋求心靈上的藉，尤其是重新看到優的曲線，欣賞到。所以在矮人氏族的允許下，城市裡就有些人類住民開設酒館提供男士專服務。這些地方大多價格高昂，這也是野蠻人為什麼把艾琳特出來的原因。

“要是讓我的族人知道我來這種地方，我還不如去死！”矮人明白了原委之後，把一袋子錢幣甩給了高原人：“你們兩個還是自己去吧！”

“他不來是他的損失，咱們兩個可得好好樂一樂。”野蠻人這樣說：“正好做一下飯後運！”

西格爾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頭小子，他畢竟出於海員——另外一個這種服務最大的顧客群。他從海船上的同伴那裡聽到過許多有關這種地方的傳聞、各種段子、甚至還有笑話，不過卻從未親經歷過。在混雜著張、尷尬和興的復雜心下，他被迪歐拽到了一幢三層建築門前。房子最下麵一層是磚石結構，中間一層是木製，最上麵是個屋頂小平臺，居然還建設了一個小小的涼亭，帶有繁星國的藝風格。這裡的窗戶有奇異的反，看不到屋子裡麵的景，西格爾知道那是用鉛玻璃製作的，非常堅固，也可以把聲音嚴封住，是種價格昂貴的材料。在矮人裡修建一間這樣的房屋可不簡單，都現著建設者的奢華和財力。西格爾注意到房屋的木頭是舊大陸特有的銀木，在燭下能反幽暗的銀白暈，深富商和貴族的歡迎，用在院上倒是非常罕見。

整個建築被收拾得乾乾凈凈，也沒有掛任何招牌，隻有一個紅的大圓燈籠掛在門口，無聲的招攬顧客。西格爾被高原人拉著進了大門，突然到口乾舌燥，因為一位材高挑的漂亮人轉過墻角，正笑盈盈的站在麵前看著他。那人穿著寬鬆明的，出白皙如同牛般的和優而人心魄的壑。有一頭波浪卷的黑披肩長發。

“我是艾爾莎”，深深一鞠躬，服如柳枝般搖擺，空氣中彌漫著香水的味道。的聲音有歌唱般的韻律，緩緩說到：“歡迎臨，請問二位是？”

“我壯士，這是菜鳥！”高原蠻子哈哈大笑著，把西格爾一把推了過去：“廢話別多說，你們的任務就是把他整趴下，扶著墻出來！”

那士掩輕笑，輕輕扶住了“菜鳥”。一種而細膩的裹住了西格爾的手臂，而後又是發掠過的瘙。用細膩綿的聲音說道：“我們這裡追求的就是讓客人滿意，希你們能流連忘返。”

盡管手臂上傳過來的力量很小，但是西格爾覺得自己不控製的跟隨著力量向走去。轉過屏風，他來到一個中央裝飾著水池的房間，池子周圍用馬賽克組合出各種花朵的圖案，地上隨意擺放著墊和靠枕。一些孩兒正在這裡，或是躺在墊上假寐，或是在池中嬉水，或是在輕吐水煙，或是在下棋自娛。們並沒有急切圍上來的意思，隻是慵懶的生活，營造舒適的氛圍。墻壁上懸掛著各種人的寫真，勾勒出朦朧的樣貌和人的曲線。房間裡點著舊大陸特有的熏香，煙氣繚繞，伴隨著優而舒緩的音樂飄，但是西格爾看不到演奏者在什麼地方，隻覺得目不暇接，周圍一切虛幻而飄渺。

“我們這裡的孩都過良好的訓練，通各種技。”艾爾莎用臉著西格爾的肩頭，充滿的說道：“們個個都溫麗，聽話懂事。不知你喜歡什麼型別的？”

這個問題還真沒考慮過。西格爾腦子如同停滯一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一側頭就看到艾爾莎碧藍的雙眸，像是月亮漾在大海中的倒影一般，這讓他更加張，好不容易纔憋出一句話來：“你的頭發是黑的啊……”

“染的，你也覺得漂亮嗎？”艾爾莎撥弄了一下發梢，把一縷頭發銜在邊，說道：“要不，從我開始吧？我可以給你慢慢介紹一下。”

“也……也好……”西格爾僵的點點頭。他這時看到了高原蠻子從屏風的另一邊，左擁右抱帶著一金一紅兩位長發上樓去，還不忘朝西格爾歪著角，豎起大拇指表示祝福。

第二天，西格爾頂著黑眼圈，懶洋洋地趴在早餐桌上。盡管麵前擺著鮮香的蘑菇丸濃湯和果醬麪包，他也不想抬起手指頭來。而在他對麵，高原蠻子迪歐正在快樂的撕咬整火。

“現在你是個人了，西格爾。”迪歐這樣說道：“現在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激。懂得這些才懂得人生。”西格爾累得頭也沒抬，有氣無力的嗯哼一聲算是回答。

明天就是拉之巔的大慶典，所以艾琳特一早就出去了，晚上也不會回來，估計在整整持續6天的慶典期間都不會出現。他家裡的仆人也大多出去了，跟在矮人邊接無數命令，忙碌各種事。西格爾的訓練由莉亞負責。靈今天一反常態，並沒有諒西格爾疲勞的狀態，而是加大了步伐和法的訓練。在烏賊快要疲力盡的時候，又讓高原蠻子作為陪練——隻是因為這個壯漢一直在訓練場傻笑。西格爾努力戰鬥，但是作變形得厲害，所以還是好好捱了幾拳，躺在地上隻剩下氣的力氣。

“這一次是讓你學會剋製，這是你們人類最缺乏的品質。”靈說：“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

迪歐笑著走過來，一把扛起了西格爾，大步走向餐廳。無力反抗的年輕人像是一袋子土豆一樣，在蠻子強壯的肩膀上滾來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