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的忌》第046章 我總能護住你的

“你要去哪兒?”我心裡一晃,想要抓住他的手,他卻躲開了我。

他後退幾步,眼珠,神木訥:“我要去找師父,他在我。”

“他在什麼地方你?”我忙著追問,往外頭看了圈,卻什麼都沒看見。

大虎往院子裡走,邁步的姿勢特別怪異,雙手一直側,也不,脖子往前的老長,“土子,記得把南山的公挖回來。”

我跑過去,死死的抓著他的裳,大虎腳步不停,好像本沒覺有人抓著他。

是被他拖到了大門口,大虎突然轉推了我一下,我沒防備被門檻絆倒,摔在地上,等我再爬起來,他已經走遠了。

我扯著嗓子喊他:“大虎!”

大虎轉看向我,他張張想說話,突然一只手從他出來,捂著他的把他拖黑暗中,與此同時一陣整齊的踢踏聲響起。

這不是我在矮包子的屋子裡聽見的聲音?

我慌忙往那快跑,到地一看,大虎已經沒了蹤跡。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不明白大虎怎麼好好的就走了?

他說老餘頭他,難道老餘頭也在?

“爸……”我喊了好幾聲,沒人答應。

趙毅打著手電匆匆跑過來,“別喊了,他聽不見。”

我搶過他的手電,往前頭一照,頓時頭皮發麻,地上兩排整齊的腳印,像是踮著腳走的。

,直接坐到地上,紅著眼睛問:“叔,這是咋回事?”

趙毅歎口氣,把我從地上抱起來,說:“早在上次大虎被杜剛敲破腦袋那次,他就該死了,只是後來老餘頭把他的魂給搶了回來,他才勉強活到現在,現在他必須離開,不然也會突遭橫禍,死於非命。”

我聽著,眼淚掉了下來,摟著他的脖子哽咽道:“怎麼都走了?我以後可怎麼辦?”

“你不是還有我和你姥姥。”他逗我說:“怎麼?你不想讓我留下來?”

我點頭,“不想。”

他被我噎的說不出來話,好半天才一臉傷的說:“你咋能這樣呢?這段日子我幫你那麼多,你居然嫌棄我。”

我趴在他肩膀上,甕聲甕氣的說:“你心眼多,想的也多。”

雖然我沒搞清楚他繼續留下來的原因,可我就是覺得他有目的。

他愣了下才歎道:“我真沒想到你會知道這些,以前總覺得你是個小孩,什麼都不懂。”

我叉腰,不服氣的說:“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經長大了,知道好賴。”

我早就說過我知道啥是好的,啥是壞的,老餘頭沒聽進去,趙毅也沒當回事。

他順著我說:“好,好,長大了。”

說到這,他收斂起臉上玩笑的表,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土子,你長大就懂了,人活在世各有各的責任,我來這裡的確有我的目的,但我也是真心對你好的。”

我識趣的沒追問他的目的,繼續趴他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我知道。”

我知道他對我沒有惡意,不然早就不搭理他了。

回到家,趙毅特地把大黑狗栓子我屋子門口,“行了,這狗有靈,它守著你,比我都有用,快睡覺吧。”

“好。”

看我躺到床上,趙毅才回屋子。

我怔怔的看著房頂,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裡哄哄的。

現在通石和老餘頭的不翼而飛,大虎也說要去找師父,就在我眼前不見了。

以前我雖然知道有鬼,可從來不相信會發生這麼邪乎的事。

趙毅還說老餘頭和大虎會回來,真的會嗎?

我心裡有點打鼓。

還有那幅畫,躺在通石上,手背上放著那個圓盤的人是蕭煜嗎?

“蕭煜?”我下意識的了聲,本來心裡也沒抱希,誰想他竟然應了聲。

“有事?”他出現在床邊。

我猶豫著問:“那幅畫裡,躺在通石上的人是你嗎?”

他坐下,有一下沒一下的著我的頭發,“是。”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給我套手腕上的又是什麼?”我挲著右手腕,問。

我記得他給我套上個鐵圈,現在只剩下淡淡的黑印……

他淡聲道:“能護你周全的東西。”

他這是不想說。

我歎口氣,翻了個,對著他小聲說:“我想我爸了。”

後半天沒靜,我正要回頭去看他的時候,他突然摟住我,道:“他會回來的。”

我抓著他的袖子,不解的問:“你說是誰要殺我爸?”

餘學民掐著老餘頭的脖子是,特地說有人要殺老餘頭的命,我想了好久,也想不出來是誰。

臉頰微涼,還有些,我進被子裡,“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你別這樣。”

他輕笑幾聲,把我往懷裡按,“我說過,那些勾心鬥角的事不用你管,我總能護住你的。”

說著,他把手進被窩,握住我的右手,“睡覺。”

我僵著,猶豫著要不要把手回來,後來看他一直規規矩矩的,也就沒再掙紮,就那麼睡了過去。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蕭煜已經離開,姥姥正在院子裡和趙毅說話。

看我醒了,姥姥立馬招呼我吃飯,還說晚上就搬過來住。

我雙眼一亮,“姥,你真要過來?”

笑著點頭,“真過來,你爸跟我說,讓我搬過來。”

我一聽這個就有點蔫吧,“他什麼時候說的?”

姥姥臉上的笑容僵住,半晌解釋說:“就是我知道你親爸是餘學民那晚,他不是留我單獨說話?那會他就說他過段時間要出趟遠門,讓我搬過來跟你住幾天。”

歎氣說:“他這哪是出遠門啊,早知道這樣,咱們上次就應該搬走,他也不至於出事。”

我順著姥姥的話問:“姥,那晚我爸還說啥了?”

“他說你媽的事是餘家的不對,他會好好的護著你,還給我算了一卦,說我是獨命,就算是你媽沒懷你,後頭也會出事。”

姥姥說到這,苦笑道:“我當時氣得不行,後來去半坑子村找獨眼劉,讓他給我算了算,他也是這麼說的,我這才信了。”

“姥,獨眼劉不是做棺材的嗎?”我納悶的問。

姥姥回道:“他也會看髒,不過本事沒有老餘頭好,也沒什麼人去找他。”

原來是這樣,我想著姥姥剛說的話,心中不由得狂喜。

老餘頭這是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那沒準趙毅說的是對的,他真的會再回來。

說完話,姥姥就支使著趙毅幫搬東西,我想幫忙,姥姥不讓,說讓我出去玩,都是力活,趙毅幹就行。

趙毅翻著白眼說:“嬸,你也得心疼心疼我。”

姥姥微笑不語。

看著趙毅吃癟,我樂得不行,也沒出去玩,就坐旁邊看著他忙活。

這邊行李剛搬完,大虎媽找上了門。

哭的雙眼通紅,“土子,大虎呢?”

“他……走了。”我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解釋大虎的離開。

大虎媽一屁坐地上,捂著臉哭道:“他怎麼這麼狠的心,說走就走。”

跟我訴苦:“昨天半夜他回來敲門,跟我說他要走了,讓我以後好好的,我當時尋思著他是嚇唬我,罵了他幾句,把他給拽到院子裡鎖上大門就去睡覺了。”

“可今兒早上我起來一看,他居然不見了。”大虎媽抱著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聽著心裡不是滋味,安說:“沒準他還會回來。”

大虎媽沒聽進去,不住的說自己對不住大虎,讓他委屈了。

媽,你跑這哭啥?沒準孩子是被拐子帶走了,咱們趕去報警。”趙生才著急忙慌的跑來,拽著大虎媽要走。

看見趙生才過來,我嚇了一跳,要不是大虎媽抱著我,我早就跑了。

不過現在趙生才雖然看著臉蠟黃,走路也有些不穩當,像是在生病,可眼中的戾氣消失了,整個人看著平和許多。

他對大虎媽說話的語氣和很多,還跟我道謝,好言好語的勸著大虎媽跟他一塊去報警。

聽著大虎媽傷心的哭聲,我忍不住問:“嬸,你以前為啥那樣對大虎?”

僵住,心虛的不敢抬頭,“我……我是怕他爸不喜歡他,我得管著他,我沒本事,掙不到啥錢,以後他無論是上學還是說媳婦都得他爸幫忙,我……”

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趙生才悔恨道:“都賴我,是我的錯。”

我更驚訝了,這趙生才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看著趙生才扶著大虎媽離開,久久不能回神,要是大虎聽見這話會怎麼想?

他一直都覺得他媽不要他了。

“叔,趙生才怎麼變了個樣子?”我問趙毅。

他答道:“我把他的魂招了回來,那東西也沒再回來,他自然恢複正常。”

“那東西?”我想到了從他上竄出去的那道影子:“是那道影子嗎?”

趙毅嗯了聲,不多說,接著忙活去了。

我心裡更加好奇,鬼面煞和那影子到底是什麼,讓趙毅這麼忌憚,說都不敢多說。

我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家裡也沒啥事,索拿上小鏟子挎著筐去挖公

昨天大虎離開的時候特地囑咐我,讓我把公挖回來。

我跑到南山,找到埋公的地方,剛要手,就覺有人在看我。

我後背一涼,大著膽子轉去看,可看了一圈都沒瞧見人。

我是被嚇壞了,草木皆兵,我在心裡安自己。

可想是這麼想,直到我把公挖出來,那種被人監視的覺越來越強烈。

“誰?”我努力鎮定下來,其實心跳越來越快。

四周一點靜也沒有。

我不敢耽擱,把公裝到筐裡,剛要走,卻發現公上捆著一頭發細的黑線,紅線的另一端被埋在土裡。

我順著紅線又挖了幾下,發現下頭竟然是個罐子。

手要拿罐子,突然被人推了下,我直接撲到地上,張的看著周圍,還是什麼都沒有。

更加瘮人的是我沒聽見任何靜,連腳步聲也沒有。

“你到底是誰?”我警惕的看著周圍,試探著出手,想要把罐子拿走,當手到罐子的一瞬間,一人直接撞到我上。

我四仰八叉的摔在地上,雙手雙腳被人摁住,也不了,可我清楚的看見,我本沒有人!

那一瞬間,我全的汗都要豎起來了。

“你是誰?”我邊問邊掙紮,上直冒冷汗。

口突的一涼,接著是錐心的痛,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竟然被拿走了。”

話落,著我手的重力消失。

張的躺在地上,餘注意到樹蔭外的下閃過一道影子,轉瞬消失。

我咽口唾沫,哆哆嗦嗦的爬起來,把土裡的罐子拽出來放到筐裡趕跑了。

一直到村外的空地才氣停下。

打開罐子一看,裡頭放著五張符紙,上頭還有一張紙條,麻麻寫了好多字,其實提煉出來就兩點,一是不能讓趙毅知道這幾張符紙,二是這符紙是給我留的,另外幾只不用挖,裡頭什麼都沒有。

我滿頭的黑線。

把符紙揣兜裡,又找了個地把罐子埋上,我這才往家走。

路過村裡小賣部的時候,我看見趙毅正在裡頭打電話,剛想著去趴牆角聽聽,他就掛了。

趙毅轉頭,看見我筐裡的死,皺眉說:“你去挖去了?”

剛決定要聽牆角就被抓住,我有點尷尬,“嗯,昨天大虎離開之前讓我去挖。”

“挖到啥了?”他問。

我話都到邊了,想起老餘頭說不能讓他知道,趕搖頭說:“啥都沒有。”

“八是被人了。”他說:“之前我去挖,除了老餘頭用來打生樁的生辰八字符紙,其他的啥都沒找到。”

我心想,黑天半夜的,你也看見那麼細的黑線啊。

我面上不的問:“叔,你知道老餘頭會給留東西?”

他笑著說:“他那子,別的都安排的有條有理的,怎麼可能不給你留下點啥。”

著兜裡的符紙,決定晚上回去問問蕭煜這是幹啥的符紙,他肯定知道。

老餘頭說過,符紙也分很多種的。

“叔,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呢?”我好奇的問。

這年頭電話還是稀罕,一個村能有一臺座機都是倍兒有面子的事,我們村這臺還是老餘頭和餘建國費了不功夫裝上的,附近村都沒有,都是來我們村接打電話。

他回道:“我問問別人關於那張紙的事。”

我知道他說的是昨晚從餘家祖墳挖上來的那張白紙,忙著問:“問出來了?”

他搖頭,歎氣說:“看不著東西,他也說不出來啥,我讓他來這邊,估著七八天就能到。”

“要那麼久?”我失之餘,對他說的那人也好奇,大老遠的跑過來就為了一張紙。

趙毅說:“那可不,他是從南邊坐火車過來,費勁兒的很。”

說著話,我倆就到家了。

我一回到家,忙著那五張符紙拿出來,剛想把蕭煜出來,就聽院門哐當一聲,我嚇了一跳,連忙把符紙收起來。

“真是良心讓狗給吃了,我呸!”姥姥生氣的直在院子裡轉圈。

“姥,誰惹你生氣了?你跟我說,我給你出氣。”我忙著去順

站在院門口,罵道:“還不是餘學民那窩囊廢,剛才聽他媽王桂平說,他過幾天要回來,還是帶著老婆孩子一塊。”

姥姥是咬著牙說完最後一句話的。

我的關注點倒不在那塊,我更在意的是餘學民要回來了。

他之前從我上拿出來個圓形的東西,我猜測著那個就是他們一直想要的,現在老餘頭出事,東西他也拿到了,還回來幹啥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

姥姥話音剛落,餘建國就推門進來,一臉討好的笑,跟姥姥說:“姥,你別生氣,我絕對不讓他進門。”

“我管他進不進門,我在意的是土子,老餘之前答應給土子的東西,一件都不能。”姥姥沉著臉說。

餘建國賠著小心,道:“肯定的,絕對不,說句實在話,土子是我親孫,是餘家的獨苗,那些東西當然是的。”

我聽見餘建國說我是他孫,別提多別扭了,以前我都是他叔的。

“姥,那我以後管建國叔爺嗎?”我仰頭問,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這聲叔還真不出口。

可要是讓我他爺,更張不開

餘建國忙著搖頭,說:“你還管我叔,咱們這事不能讓村裡人知道。”

姥姥瞪了他一眼,“你就看看你們幹的這糟心事,你跟我進屋,咱倆合計一下,把給土子的東西都分出來,我信不過你婆娘。”

姥姥是拽著餘建國進屋,看我要跟上去,就打發我出去玩,不讓我聽。

我鬱悶坐在院牆外頭,心想這都給我的東西,為啥我不能聽呢?

“請問,這是餘衛國家不?”

我抬頭,就看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人,拿著個布袋子。

“我爸不在家,他出遠門了。”我眼都不眨的說,現在我有點相信老餘頭會回來了,再說起這件事,特別有底氣。

人頓時泄了氣,過了會又問:“那得啥時候回來?”

我也癟了,“我不知道,我爸沒說。”

手中的袋子差點掉地上,拍著大,著急的說:“我這可咋辦。”

“你找我爸有事啊?”我看像是有急事,就隨口問了一句。

點頭,苦著臉說:“我是來找他看髒的。”

“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趙毅突然開門出來。

人愣了下,問我:“這是?”

看見趙毅,我眼前一亮,老餘頭不在,他也可以幫忙看髒啊。

我立馬介紹說:“這是我叔,他也會看髒。”

“大師,您可要幫我。”人聽說趙毅會看髒,激的差點給他跪下。

“我閨這幾天老說晚上有人吹嗩吶,原本我沒當回事,可昨天我大兒媳婦帶著孩子回來住,大半夜的那孩子不睡覺,眼睛都不帶眨的盯著院子裡,我問他咋不睡覺,他說院子裡有人,正巧他說的時候,我閨說又聽見嗩吶聲了。”

人懇求道:“大師,您可要幫幫我,後天我閨就要結婚了,可現在嚇得屋都不敢出,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

趙毅突然驢不對馬的問了句:“你家是不是縣城邊上的許家廟村?”

“對,我是許家廟村的,我男人許忠。”答道。

趙毅笑了下,然後立馬沉著臉說:“許嫂子,你家的況我大致了解了,嚴重,你今天趕巧,我正好閑著,就跟你去一趟。”

我翻了個白眼,姥姥的東西還有一堆沒搬完,這閑著?

許忠媳婦連連道謝,把手上的袋子塞到趙毅手裡,局促道:“謝謝大師,我家沒啥好東西,這點蛋您收下。”

趙毅沒拒絕,把蛋放回屋裡,拿上他的棗木劍,招呼著我跟許忠媳婦往許家廟村去。

許忠媳婦是走著來的,趙毅嫌慢,在村裡借了輛三車,有大半個小時就到了許忠家。

我特地留了個心眼,跟在趙毅後進院子。

整個院子都很正常,我什麼都沒覺到。

我拉了下趙毅的袖子,小聲說:“叔,他們是不是弄錯了?這裡沒啥不對勁。”

他臉凝重,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有時候,這地越是正常,髒東西越厲害。”

我皺眉瞅著他,“你誆我了,我覺得就算是許嬸子家沒髒東西,你也會說有,你就是想來許家廟村。”

我仰著下看著他,覺得自己想的特對,趙毅聽說許忠媳婦是許家廟村的立馬答應,裡頭肯定有貓膩。

趙毅在我頭上了一把,“看把你能的,這院子是真不對勁,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看就看,本來就啥都沒有。”我沖他做了個鬼臉。

許忠媳婦招呼著我們進屋,倒水洗蘋果,忙活了好半天,末了擔憂道:“大師,這事咋辦啊?”

趙毅說:“髒東西怕,白天看不出啥來,得等到晚上,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想問你,你什麼時候搬進這院子裡來的?”

許忠媳婦瞪大眼睛,“搬進來不到一個月,您怎麼知道我們是後來搬進來的?”

趙毅笑著說:“人氣不夠,不像是長久住人的房子。”

許忠媳婦誇道:“您是真本事的人,看來我這次找對人了。”

對於誇獎,趙毅坦然之,喝了口水,說:“今晚你閨留下,你和你兒媳婦帶著孩子住到別地兒去。”

許忠媳婦毫不猶豫的答應了,進屋跟許倩囑咐兩句,就帶著兒媳婦和孫子去了隔壁。

許倩畏畏的從屋裡出來,院子裡一點靜都能嚇得哆嗦。

趙毅沖招招手,“別怕,過來坐。”

許倩僵的笑笑,小心翼翼的坐到我邊上。

我原以為趙毅要問許倩況,結果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那麼坐到天黑。

天一黑,許倩就臉發白,聲道:“大師,我想回屋。”

趙毅搖頭,“坐在這裡,更安全。”

我坐在椅子上,又又困,迷迷糊糊的,趙毅坐到我旁邊,讓我靠著他的肩膀睡覺。

睡得正香呢,突然哐地一聲,像是在擊鑼,接著高嘹亮的嗩吶聲猛地響起。

我猛地驚醒,魂都快嚇沒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嗩吶聲已經變低,嗚嗚咽咽的,像極了哀樂。

許倩在凳子上,抱著頭,一邊小聲哭一邊哆嗦。

我咽了口唾沫,轉一看,直接了。

院子裡有兩道模糊的影子,一人提著鑼,一人吹著嗩吶,兩人都穿著白,只在腰間纏著紅腰帶,正喜氣洋洋的朝著屋子走過來。

乍一看兩人是在笑,但仔細看的話,兩人表,眼中沒有毫的笑意,像是被人生生的扯著角。

“叔,這咋……啊!”

我正要問趙毅這是咋回事,他就突然把我推了出去,關上屋門。

嗩吶聲驟停,那兩人角耷拉下來,木著一張臉跟我大眼瞪小眼。

我哆嗦著退到門邊,都要嚇哭了,小聲朝屋裡喊:“叔,你趕開門啊。”

“大師剛廚房後門走了。”許倩哭著說。

走了?他咋走了?

哐啷一聲,著門栓的大門生生的被吹開,院子風陣陣,氣溫陡然下降,凍得我皮疙瘩都起來了,一道人影緩緩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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