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君青藍心頭一跳。

「我要向你挑戰！我不會總生活在你的環下，總有一日我會為燕京第一神捕！我要所有人都對我刮目相看，包括你。」

「……哦。」君青藍長長舒口氣，原來是這個！說什麼看上，忽然離得那麼近又如此鄭重其事，嚇死人了！

「青藍吶。」薑羽凡站直了子，拉了把椅子坐下，笑嘻嘻盯著君青藍：「我還有個問題。」

君青藍垮了臉，頗無奈：「頭，您的問題似乎有點多。」

薑羽凡立刻豎起手指：「最後一個，真的。」

君青藍瞟他一眼，您口中的「真」似乎沒什麼可信度吧。

「話說，南疆方麵不許咱們公主。你怎麼就能發覺是哮病發導致氣管堵塞，呼吸不暢而亡？還有，隨後天火引燃停房，致使公主損毀。這當中真的就沒有關聯麼？」

薑羽凡眉目含笑，眼神清澈明亮，滿麵流。我猜對了吧，快來誇獎我！

「嗬嗬。」君青藍低笑，重新夾了隻煎餃吃的津津有味。

薑羽凡等了半晌，麵上的笑的都僵了，終是不曾等到君青藍的答覆。於是，眉目中便漸漸添了幾分不滿：「氣管堵塞窒息而死，是單憑眼

睛能瞧出來的事？燕京城旁的地方我不知道，咱門北鎮司的房舍可是年年修葺，尤其是停房那般重要的地方。為了避免自然災禍曾進行過特殊的理，怎麼就那麼巧被雷暴擊中還引發了天火，又那麼巧將公主付之一炬？」

「唔。」君青藍將細細咀嚼過的食嚥下去，又就著手邊茶水喝了一大口，才緩緩開了腔：「這事可不就是湊巧了麼。不過，公主的確昇仙去了，這是無人辯駁的事實。你說，不是麼？」

薑羽凡漸漸泄了氣，他不是笨蛋，自然明白天下之事並不是非黑即白。於是神瞬漸漸萎靡了，無打采舉了筷子，卻將挑出來的飯菜一樣樣撿拾在了側一隻大盤子中。

「你做什麼？」這做法與往日好，胃口好的薑羽凡無半點相似之。狀若……瘋癲。連君青藍都吃了一驚，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打擊有這麼大？

「唔。」薑羽凡淡淡應道：「本來今日請了大理寺的兄弟們，想借這個機會謝他們這幾日對你的照顧。不想今日馮村的案子開審，他們便都來不了。這麼些菜你也吃不完，我撿些沒過筷子的給他們拎過去。」

「哦。」君青藍微一思量，便想到當日在枯井裡撈出來那一男，那案子瞧上去並不難辦，便也並沒有在意隻隨口問道：「兇手歸

案了？」

「恩。」薑羽凡悶頭說道：「說是在死者裳側暗袋中發現了蒼朮，皂角和生薑，還有些水給膩的了糊狀沾在兜中的泥灰。苗有信說證據已經非常充分，兇手跑不了。」

「你說……什麼？」

薑羽凡不過隨口一句，君青藍卻已經停了筷子，燦若星眸一雙眼直勾勾盯著他，一瞬不瞬。薑羽凡嚇了一跳，隻覺被那樣瞧著及不自在。於是扭了扭子，訥訥說道：「你這麼瞧著我做什麼？」

「你說在死者兜裡發現了蒼朮，皂角和生薑？」

薑羽凡仔細想了想，他方纔似乎是這麼說的：「沒錯。」

「還有泥灰？」

君青藍素來沉穩，這一句話出了口手指卻分明在抖，連麵都變的蒼白。

「咦？」薑羽凡終於覺出不妥，丟了手中筷子，抬手朝著君青藍額頭探去：「你臉這麼難看，可是病了？」

然而，那一隻手卻什麼都不曾到。君青藍似本等不及他的回答早已起了，就在他探出手的瞬間已經奪門而去，飛快下樓去了。

薑羽凡愕然瞧一眼那人隻咬了半塊丟在碟子中的豌豆黃怔了半晌：「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