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駙馬》019 此案隻能到此結束

「怎麼可能?!」

薑羽凡的反應很激烈,滿麵驚異。耳朵裡麵雖然聽到了些東西,大腦卻完全拒絕接。已至整個麵目都扭曲了。

苗有信沒有理會他,仍舊拿眼睛一瞬不瞬瞧著君青藍:「死者上的衫是你爹爹的,出事那一夜曾有人瞧見死者進義莊,卻並未有人瞧見他從裡麵出來。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機?」君青藍神冷凝且專註:「隻憑一件服並不能斷定我爹殺人。那人死時穿著我爹的裳,聽上去似乎匪夷所思,卻也不是沒有可能。近日天氣悶熱,死者生前曾有過一番劇烈運,難免衫盡。若是我爹將自己裳借給他替換也合合理。更何況,天下間怎會有人殺了人後,還容許死者穿著自己的裳?是生怕旁人不知他與死者有關係?」

「這話說的在理。」薑羽凡重重點頭:「天下間相似的裳多了去了,你們怎麼就能斷定那裳是君老爹的?」

這一次苗有信沒有再說話,隻專註盯著君青藍。見那人微黃麵孔上如霜雪一般的冷凝,眼眸卻耀眼過夜空裡最亮的星辰,不由的在心中低低讚歎。旁人遇見這麼個境況,早就慌了手腳六神無主。他在大理寺當差這麼多年,遇見與自己息息相關的命案能這麼冷靜的,也唯有一個君青藍。

這種時候他心中也存著幾分好奇。大理寺做事素來是有規矩的,案並未明朗之時,從不會對外公佈死者及兇犯的份。君青藍又是如何斷定君老爹獄,而一早守候在了大理寺門外?

「那裳……。」君青藍聲音頓了一頓,微啞:「的確是我爹的。」

「你都沒有瞧見。」薑羽凡皺眉。關於枯井藏的案子,君青藍知道的並不比他多。所有的證大理寺並未公開,怎麼就斷定那裳是君老爹的。

「你同我說過,側暗兜裡藏了幾樣件。蒼朮,皂角,生薑,這些件是我爹經常攜帶之。」

苗有信介麵說道:「我若記得沒錯,你每次驗時,若遇到陳多日的,便會先在火盆中丟些蒼朮皂角點燃,再讓大家含著生薑,鼻端些麻油,以避臭。故而,在袋中時常裝著這些件之人定然長期與。還有……。」

「還有香灰。」君青藍緩緩說道:「義莊裡棺木眾多,大多為無人認領的無主孤魂。我爹可憐他們,便日日為他們備了早晚三炷香。長此以往,他的手指甲中,便藏了經年難除的香灰。每當他在袋中翻取東西的時候,香灰便會落與袋之中。男袋中的糊狀便是香灰遇水後所化。」

「正因為

如此。」君青藍仰頭瞧著苗有信:「你們才排除了所有人的嫌疑,隻將目標鎖定在我爹一人上?」

「正是。」

「原來如此。」薑羽凡恍然大悟:「難怪我才同你提起蒼朮皂角那些,你便急急忙忙跑了。原來在那個時候你就已經知道大理寺找到的兇手就是君老爹麼?」

言罷,他重重在自己額頭上一敲:「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無人答言。

那一側,君青藍已經起了,恭恭敬敬朝著苗有信躬了子:「我爹爹是被冤枉的,他從沒有殺人。還請苗大人給我幾天時間,讓我查清事的真相。」

苗有信穩穩噹噹坐著,冷眼瞧著君青藍:「看在你我往日的,我將你帶到這裡跟你說這些已經冒了極大風險。你這請求是在為難我。」

君青藍抬頭,儼然不懼他的疏離:「井中男的致命傷在後頸,乃是被人以銳砍下一刀致命,傷口深可見骨。我爹爹是個弱的老人,本不備這樣的能力。」

「君青藍。」苗有信沉聲說道:「或許你說的有道理,但這個案子隻能到此結束。」

君青藍淺抿了瓣瞧著苗有信,見那人眸漸漸有些閃爍,心裡便咯噔了一聲。

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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